《凤唳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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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唳九霄-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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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想什么了?”梅君寒望着她,直觉地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我有办法,跟我来。”苏海陵一扯他的衣袖,折向右边。

梅君寒虽然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但也没有挣扎,当下便一言不发地随她走。

很快的,路边的一家茶铺里走出一个温文秀雅的女子,盯着三人的背影的目光有些深沉。

“姐姐,怎么啦?”另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放下假装把玩的一件瓷器,走到她背后。

“他们好象发觉了。”秀雅女子苦恼道,“真是一点儿都大意不得呢。”

“那还跟不跟?”小女孩歪着头问道。

“我跟 他们去,素素,你去禀告门主。”秀雅女子道。

“不,我去跟。”那叫素素的女孩子摇着道,“我的跟踪术比你好。”

“那也好,你自己小心点,别轻举妄动。”秀雅女子嘱咐道。

“了解!”素素留下一句话,小心地跟了上去。

只见一黑一白两条修长的身影并肩走在街道上,组成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惹得路上的男子纷纷回头。只遗憾那女子如此相貌气质,她身边的夫君面纱下又该是何等绝色?

不过,被万众瞩目的苏海陵和梅君寒似乎毫无所觉,一路低低谈笑着,左拐右拐,最后竟进了一家花楼。

“醉红楼?”素素盯着门内千娇百媚,歌舞升平的脂粉世界,不禁犹豫起来,要不要跟进去呢?

正在挣扎间,忽然

“唉哟,小姐,您可来了,快进来坐啊!”一个浓妆艳抹的风骚男人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便往里拉,一面尖声叫道,“紫烟,秀心,快来招呼客人哪!”

“这这是”素素冒出一头冷汗,还来不及挣开那男人的拉扯,已被一群花枝招展的男子包围,浓郁的香气熏得她快要窒息了。

“小姐,喝杯酒吧!”
“小姐,先歇歇腿吧!”

众男子左一句右一句,让素素连开口的机会都欠奉。偏偏她又不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大开杀戒,只能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哈哈哈”从后门溜出醉红楼的苏海陵和梅君寒相顾大笑不已。

刚才他们一进门,苏海陵就丢了一张银票过去,让里面的男子都去伺候门外的小姑娘,然后他们就趁乱离去了。

“走吧!”苏海陵拉着梅君寒的手绕回大街,再仔细确认了一番,没有别有跟踪,这才飞快地回到客栈,立即结帐,在掌柜莫名其妙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跨上马,两人异常张扬地飞奔过大街,从北门出城,从城外绕过半个永安城,又低调地从南门重新入城,才另找了一间不起眼的小客栈住下。

不过客栈虽小,好在干净整洁,该有的东西也一样不缺。

随意用了些晚餐,泡了个热水澡去去一路的风尘之色,苏海陵不禁笑道,“不知道跟踪我们的那些人会有什么反应。”

“恐怕会以为我们甩掉了跟踪后,立刻出城,连夜赶路了吧。”梅君寒一面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面说道。

原本行走惯了江湖的人哪有这么讲究,只是苏海陵知道他身上的天水碧寒毒后,只要条件允许,每天睡前总要让他在热水里泡一会儿。

“嗯。”苏海陵同意地点点头,“她们用来盯梢的人手不多,就算留下人来,也无法盯死了每一个城门,明天我们稍稍化点妆就行了。”

“你怎么想到进青楼的?”梅君寒脸上红了红,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苏海陵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放心,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进那种地方。”

“你第几次进去和我有什么关系!”梅君寒气急地吼了一声,神色间却显得有些狼狈。

“是是是,和你没关系,只和我有关系好吧!”苏海陵笑眯眯地挨上去,拿过干净的布,接手了他的工作,继续擦拭那一头黑缎似的长发。

“随它去吧,反正一会儿就干了。”梅君寒不在意地道。

“不行!”苏海陵瞪了他一眼,“头发不擦干就睡觉明天起来会头疼。”

“我是”梅君寒很无语地看着她,别说湿着头发睡觉了,就算睡在水里的他也过过。

“我不管你以前的日子怎么过的。”苏海陵正色道,“不在我身边时我管不了,但只要你一天在我身边,我就不容许你有分毫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我”梅君寒怔怔地望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苏海陵仔细地吸干发丝上的水汽,将布巾扔在一边,一面捞起一缕长发,凑到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你干什么呢。”梅君寒心头一跳,连忙从她手里抽回自己的头发。

“你是我的,你的身体发肤,一切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苏海陵霸道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随后拥着他缓缓倒在床上,“记住了,属于我的东西,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分毫,包括你自己”

第三卷  第 16   章

第二天一早,一辆相互的马车从西门出城,跟着一支商队后而,慢悠悠地向大雍前进。

梅君寒虽然对苏海陵把黑夜套了拉车很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车夫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车行小伙计,只是受雇将扯上这对小夫妻送去大雍西京省亲,一路哼着歌儿。墨夜和另一匹白马都是宝驹,也不需要她怎么抽赶就自顾向前跑得又快又稳,这趟活儿真是太轻松了。

“你就打算这样一路回海月山庄?”梅君寒背靠在船栏上,回头问道。

数日间,并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只要渡过湘江,就是大雍的地界,距离西京也不远了。

“军民关系上这样的马车多得是,魅影门也不能挨着检查。”苏海陵闲闲地道,“就这样安安稳稳地能到西京就好。”

“但愿如此了。”梅君寒轻叹了一口气。

“你好像很不乐观。”苏海陵看了全一眼道。

“或许是我多心了。”梅君寒皱了皱眉,“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像是会发生什么事似的。”

“喝点水吧,再过一个时辰就能到大雍了。”苏海陵说着,将刚从舱内取来的水袋递给他。

“我不渴。”梅君寒摇了摇头,神色依旧没有放松下来。

苏海陵仰起头喝了几口,微微一顿,低头看了看水袋,又转头望着茫茫江面。

就在这时,船身突然猛地一震。

苏海陵赶紧抓住扶栏,心头却一动。

今天虽然是阴天,可也没有风流,总不见得在湘江正中间还会触礁吧!

“遭了!”梅君寒脸色一变道,“要是魅影门想直接让船翻了,那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船上还有上百名普通乘客。”苏海陵沉声道。

“我也希望”梅君寒一句话尚未说完,船身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

“君寒,你会游泳吗?”苏海陵苦笑道。

“就算会,也游不过湘江吧。”梅君寒白了她一眼。

“总要做好最坏打算。”苏海陵扔了手里的手袋,所紧衣袖,正欲说话,一抬头,猛然间脑中一片晕眩,不由自主地朝前面栽过去。

“海陵,你怎么了?”梅君寒一把扶住她,焦急地问道。

“好像头委 ”苏海陵一手捂着额头,一面看向地上的水袋,由于没有盖上盖子,里面的清水流了一地。

“水中被下了药?”梅君寒脱口道。

“应该不是毒,最多是让人昏迷或散功之类的东西。”苏海陵道。

梅君寒不禁皱起了眉,这水是今天一早启程时,那个车夫灌的,难道这几日以来,他们的一切行踪实际上都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吗?

苏海陵闭上了眼睛,一头撞进他怀里,却低声吐出两个字,“装晕!”

梅君寒怔了怔,随即会意。

在水里下迷药,又在船上制造混乱,想要杀了他们的话没必要这么麻烦,看来对方是有意要活捉他们的。

渡船的异常也心却了船客,到处都是惊叫声和奔走的声音。

梅君寒搂着苏海陵走了几步,也作出体力不支的样子,在一个角落处倒了下去。

好一会儿,几个脚步声走了过来,在他们面前停下。

梅君寒本想暴起将其拿下,但转念一想,又忍了下去。隔了一会儿,有人上来搬动他们的身体。

耳边似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但噪音太大,并听不真切。

不知过了多久了,船身一震,似是靠了岸。

虚惊了一场的船客们纷纷整理行囊下船,一直到船上再没有声息,梅君寒才感到他们又被人搬上了马车。墨夜熟悉的嘶声让他知道,这就是他们雇的那一辆。

马车开始启程,都是摇摇晃晃的,似乎道路很不平整,梅君寒铁了心要找出幕后主使人,也不想打草惊蛇,只闭着眼睛,调匀呼吸,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

车里车外都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沉默得一片死寂。

梅君寒默默计算着时间,应该天黑了吧,这一路还真是漫长

就在他的耐心快要用尽时,马车停了下来,只听到一个陌生的女声吩咐的几句,便有人上车将他们抬下来。

“姐姐,这样好吗?要是公子知道”另一个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

“门主也是为了公子好,素素,去做你该做的事!”前面的声音呵斥道。

“哦”

“哐啷!”铁链搅动的声音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梅君寒又趴着呆了一会儿,确认附近没有人在监视了,这才慢慢地站起来。

他绝美的容颜沾了些牢中的污秽物,依然无损他高华的气质,淡淡的狼狈反倒让他透出惊人的魅力。

随手用衣袖抹了抹脸,梅君寒凭着黑暗视物的本领,很快地找到苏海陵,轻轻地踢了她一下,“我知道你醒着,起来!”

“你还真是毫不留情。”苏海陵捂着腰坐起来,苍白的脸色还带着一抹暗青。

梅君寒端详了她一会儿,讶然道,“你真的中毒了?”

“嗯。”苏海陵苦笑道,“虽然发觉得很快,但还是喝下去了几口。现在我用内力把素素都逼在一处,再没有余力将之逼出体外了。”

“也就是说,你现在武功尽失?”梅君寒总结道。

“不错。”苏海陵说着,脸上却并无一丝慌乱之色。

“笨蛋!”梅君寒没好气道。

苏海陵只是盯着他微红的颊,淡淡地一笑。

“你还笑得出来。”梅君寒怒道。

“哭又解决不了问题。”苏海陵一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拽,将害羞的恋人搂进怀里,吻上那眷恋不已的红唇。

“嗯”梅君寒并不抗拒,反而主动地张开双唇,让她的舌更加深入,缠绵间,他的双臂也不知不觉地环上苏海陵的脖子。

就在梅君寒以为自己会因为缺氧而死去的时候,苏海陵终于松开了他,轻声道,“这是你欠我的。”

“我什么时候欠你了。”梅君寒的语气与其说是怒骂,倒更像是撒娇,“你不是中毒吗?还有心想那有的没的?”

“如果有你帮我的话,半个时辰就可以将毒逼出体外。”苏海陵道。

“那还不快点。趁着看守的人不在!”梅君寒道,“等你能自由行动了,赶紧查出主使人要紧。”

“嗯。”苏海陵放开他,让他坐在自己对面,然后伸出右掌,与他的左掌相抵。

“说什么要保护我,结果还要我来救你。”梅君寒又瞪了她一眼,但手上不停,深厚精纯的真气通过掌心流向她体内,与其本身真气相合,共同与顽固的毒素搏斗。一时间,石牢中除了轻微的呼吸声,静得可怕。

时间,在沉默中渐渐地流逝,两股真气逐渐取得上风,慢慢地将互不逼往咽喉处,眼看就要大功告成。

就在这时,石牢的大门突然开了,一个温文秀雅的白衣女子走了下来,竟是永安城上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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