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三天,疹子全下去了,摸摸脸也光滑得多,他才允许我出去吹吹风。好几天没见丫丫,看到我一把辛酸泪:“娘,丫丫爱你。”汗,没死呢。她抓着我的手,往我脸上吹吹:“娘,不痛。”敢情她以为是他捧得我脸肿肿的,我笑着抱起她:“丫丫,娘是生病了,爹爹是照顾娘,以后丫丫长大了,也要找一个对丫丫好,能照顾丫丫的好夫君。”哥哥站了出来,关切地看着我说:“书书,看起来好多了。”“是啊,他照顾得好,哥哥。”我双睁铮亮地看着他。回头看一眼那还坐得端正写着字的男人,又笑着说:“哥哥,你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一个人了。哥哥也不必再为我担心,哥哥只要想家的时候,妹妹这里也是哥哥的家,妹妹永远是哥哥的亲人。”说得好像是把哥哥嫁了一样,不过我高兴啊。哥哥的眼神黯淡,但还是笑得极温和,似乎又想开了什么一样说:“书书只要幸福,哥哥就放心了。”“嗯,哥哥,来,我跟你说些悄悄话。”丢下丫丫拉了哥哥到角落里去说,时不时地,那正屋里会有人用探看的眼神看看我,再继续写他的。我主要是想开通哥哥的思想,告诉他,不要错过自已爱的人。哥哥却长叹一声说:“不可能的,我不爱她,一点一点也不爱。”“不会的啊,哥哥,我看得很清楚,我去契丹的时候,你对秋小姐,是何等的照顾细微,让她很幸福,很快乐,她不能没有你。”“那已经是过去了。”唉,哥哥怎么和我一样固执啊。“哥哥,那孩子呢,你们的孩子就要生了?”“她要便给她,她不要我便留着。”“你以为是小狗啊,没有感情的么?”我恼了。抬眼看到窗边那哭着的泪人儿,大嫂,我真是尽力了,哥哥就是固执的牛,怎么也拉不回来。“书书,回来吃药了。”汗,当我有神经病啊,现在固执的是哥哥,不是我。咦,是他在叫我啊,我跑进去喝药还有些无奈地说:“翊初,我真不想哥哥以后和我们一样。”他挑眉一笑:“多简单的一件事儿啊,也值得你这么费心,交给我。”招招手,让我附耳过去。真的是老狐狸啊,有些心惊惊,幸好我没有得罪这龙翊初,不然还不知道怎么给他整死的。白他一眼:“当年那玉佩的事,也是你搞出来的吧。”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死狐狸,我掐他的脖子:“你害得我好苦啊。”还装得一表正经。“不然怎么把你弄得上手。”他还说得理直气壮起来了。我发现,我们真的是冤家,非气得鸡飞狗跳不可。“你就是一块肥肉。”他笑着,望着桌案上的奏折,似乎在回想当年,手指抚着下巴,万分的勾人魄:“谁都想吃到嘴里。”“死色鬼。”我哪里肥了,捏捏脸,还是和以前一样。他邪魅的眼神锁住我:“书书,养成肥肉吧,做朕的皇后。”我的天,又是皇后,我真的离不开皇后这个词吗?“你介意不。”我笑眯眯地看着他。他冷哼:“朕当然介意,不过朕以后不会让你有机会爬墙的,不过朕离开你,也没有亏待自已。”我咬牙切齿,我真想把那句话给吞回去。为啥只许男人有过去,女人就不能呢?你不许我爬墙,我也不许你*。这一次,又有新名字了,就是季玉浓,身家清白,肥肥嫩嫩地三媒六聘入宫做皇后,那真是一个风光啊。至于原来的季玉浓,嗯,因为和皇后同名,所以被迫改名,还给嫁得远远的。皇宫真的好黑暗,永言无疾而终了,历史上没有这么一个公主。行过礼的时候,瓦蓝的天空,二抹金光齐飞过,无数的百姓抬头看着这天下奇观,龙凤天成,举案齐眉。“你会爱我一辈子吗?”他问,眼里的认真与慎重,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哦,他也会怕啊。我抬头看那龙凤飞天而过:“一辈子够么?”“小媳妇儿,深得朕心也。”一辈子,谁遇上谁,谁爱上谁,谁改变谁,谁又能逃得过谁。爱情的战役里,爬起来了,我们都是胜利者。明天还有番外。
第七十五章:番外一
哥哥一早起来,打扫过院子后,还是没有发现秋小姐。我也不说,给丫丫编着小辫子。这段时间,主要是把自已养肥,尽量和以前的不相同。然后,我们就面临着要搬家了。因为不想让别人知道,就是我入宫里的。哥哥是希望我幸福的,那一场疹子,让哥哥知道,有比他更爱更爱我的人。他学会了体谅,他学会了,让我自已更快乐,哪怕是用自已的不快乐,来成全我的幸福。哥哥,真的成熟了很多。但对于秋小姐的情,还是万分的叹息。可能是想逃开曾经的爱,所以哥哥对她,总是恶声恶气。我昨天晚上去看秋小姐,我有些担心地说:“秋姐姐,不要生我哥哥的气。”“我不会的。”她很温和地笑着,一针一线正在做着小衣服。浑身上下都流露出母性的慈爱光辉,真美,美得让人心里都暖暖的。浑然很感动,坐在床边:“嫂嫂。”她抬头一笑,眼里还有些羞涩。她曾经的那种商人气息,此刻全无,只是一个小女人,一个很有爱,很有感情就要做妈妈的女子。我抱住她:“嫂嫂。”“你的(炫)经(书)历(网),都比我广,这么撒娇,倒是教我不知要怎样才好。”她眼里就是纵容,我甜甜一笑:“嫂嫂,其实,我就是长不大的孩子,也是他把我宠坏了。”“真好。”她轻轻地说着。放下针线,眼里有些叹息。我想,他一定是想起了哥哥。哥哥对她,都是不屑多看一眼的,我想她心里一定很多酸涩的。任谁也不想看自已喜欢的人,这么讨厌自已。“哥哥,只是不敢面对爱情。”我也轻叹地说着:“哥哥和我其实很多地方都一样的,我们都固执,都自以为是,都不敢去相信太多,我想可能是成长的环境。”她笑着点点头,可那笑意,牵强得让我的心,一点一滴的痛。抱住她的手:“嫂嫂,别离开哥哥,好不好?哥哥终有一天,会勇敢地面对你的,就和我现在和他一起一样,我也不怕太多世俗人的眼光了,幸福是我们的,日子是我们的。说话的,是别人,可是日子,不是要过别人眼里的那种。”她很认真地说:“书书,我不会放弃你哥哥的,因为,我喜欢他,我很爱很爱他,纵使他现在恨我,我还是不想离开,我和他一起二情相悦的时候,那些日子太美了,我总是在怀念着那段日子,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等他,一年不够,二年,纵使到我满头白发的时候,我还是不会后悔的,因为我知道,爱是什么样的味道。”我的嫂嫂啊,如此的看透这些,如此的让我佩服。如果早点能遇见她,和她多聊聊,我想,我也不会和他转了这么大的弯子了。她的坚决,她的执着,让我想落泪。嫂嫂说了一会,又有些羞怯地看着我说:“说了这么多,书书,真是不好意思。”“怎么会呢,嫂嫂,我真的好佩服你啊。”“我是死脑筋。”她压低声音,有些心酸地说:“只认准一个人,只爱一个人。如果是错的路,我想,我也会一直错下去,后悔,只在于自已没有想法的时候,很累很累的时候。”我抱住她的肩头:“嫂嫂,要是哥哥错失你,才是他一生中,最最最后悔的事呢。”她只是笑笑,抬头看着云,眼里的辛酸和泪,默然地压了下去。如果云知道,情是这么的动人,这么的执着,是不是也会燃烧呢?“嫂嫂,我一定会帮你的,我不想让你多等,嫂嫂你今晚再跟哥哥谈,明天我们离开到一个地方去住。”我小声地在嫂嫂的耳里说着龙翊初的计划。他那人也是腻恨的,说一些事,一些人,就是要下狠药才行。“嫂嫂,怎么样?”我邀功地说着。她想了想,有些为难地说:“你们不要玩过头了。”“不会的啦,嫂嫂,我只是想你和哥哥和好。”想了一会,她就点点头了。我真高兴,上天也没有薄待哥哥,给一个这么爱他,这么爱他的女子啊。果然哥哥还是很讨厌她,晚上气呼呼地就和她吵了起来。我跑过去,看到泪水涟涟的秋小姐,心里一阵痛。不管是不是作戏,哥哥的言论,还是会影响到他的。我一推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呢?哥哥,哥哥,你看看你自已,现在像是什么,你还是大男人吗?她怀着你的孩子,就要生了,你还要这样惹她生气,这就是你做人的态度吗?”“别这样说他,他会难过的。”秋小姐抓住我的手,哀求地说:“别这样说他,我求你,书书。”真是让我又气又心痛啊。戏还是如初地演下去,第二天早上,秋小姐说说告辞,说即然哥哥不想看到她,她就先回去,我让小绿扶着秋小姐出去。看着哥哥,气打不一处来,又是又心痛,又是无奈啊。“哥哥,如果她不在了,你会很高兴了吗?”他摇摇头,一脸的复杂,却沉默着什么也不说。有时候,觉默越发的教人讨厌,教人生气。我气恼地瞪着哥哥:“我不说你太多了,哥哥,你自已想一想,失去他,是你心里所祈想的吗?”哥哥什么也不说,我们都在沉默着。我一边心痛他,一边也忍不了叹气。当固执的人,遇上了更固执的人,怎么个伤啊。静静地等着,好一会小绿就气喘吁吁地跑出来:“姐姐,好多血,好多血啊,好可怕啊。”她倒是挺会演戏的,连一张小脸都苍白得不得了。“谁的血啊,秋姐姐呢?”“她要生了,让马车撞到了,好多血,我好怕我不敢进去。”哇,越来越是逼真了。“姐姐,是秋小姐啊,她让马车撞了,流了血,我害怕,我不敢进去,他们把秋姐姐送街头的医馆里。”她说的似乎是真的,二条脚都在打抖着。“天啊。”我尖叫出声:“是不是真的?”“是啊,姐姐,不骗你的。”她吓得都要哭了。我慌了,推开她就冲了出去。哥哥也跟了上来,踉跄之中,也差点就摔倒了,他跑得那么快,一点也不像是对秋小姐无情的人。到了医馆,果然里面有嘶叫的声音。“使劲啊。”大夫在叫着。“怎么回事?”我挤进去,看到嫂嫂躺在一张床上,一脸都是汗。“她好像要生了,你们是怎么照顾人的,这么大的肚子也随便出来逛悠着。”嫂嫂满头大汗, 双脚上沾上了血。她好坚强,一点也不叫痛,咬着唇,血珠都流出来了。我赶紧让人去请个接生婆来,看着还没有那么快生。就出去看看哥哥怎么样了,他呆呆地坐着,眼神有些涣散。“哥哥,没事的。”我安慰着:“秋姐姐是生个孩子。”“她是怎么伤的?”他悲怜的眼里,写满了痛。谁说哥哥对她没有情呢,只是,连他也不知道,不管是过去的自已,还是现在的自已,他对秋怡然,还是有感情的。“我也不知道,看不清楚。”他自责地长叹着,双的手抱头:“书书,是我不好,为什么我左做不好,右做不好?”“啊。”里面又的秋姐姐忍不住大声地痛叫着了。“要生了。”我轻轻地说:“哥哥别太担心。”“我真恨我自已,我是不是不该活着。”他伤痛的眸子,都是挣扎和迷惘。“哥哥,你怎么会这么想啊,要是真有什么,哥哥,你叫秋姐姐怎么活,还有你们的孩子,生孩子真的好痛,那是一条脚踏进了棺材里。”哥哥没有说什么,就是扯着头发。“别难过。”秋姐姐忍痛站在门口,双手托着肚子,脚上还有着鲜红色的血:“子昂,我不痛,我现在一点也不痛了。”“要生,还久着呢,我看起码还得过二天,干嘛有事没事叫人家用力啊。”那个接生婆一脸鄙夷地看着大夫:“她只是被撞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