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的人不是那么容易伤害的。”
“朕也是你的人,昨夜。”马车开始剧烈颠簸,萧凤遥体贴她的手撑得辛苦,伸手将她捞到腿上刻意提醒。
想起昨夜的星星点点,水潋星勾起绝美的笑,主动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睡过又怎样?你还不是伤了我家绿袖?”
他下旨要杀绿袖的时候有想过他们昨夜才爱爱了一整夜吗?
她明明只当自己是身不由己,为什么想到他的无情心却隐隐作痛,这颗心会不会也像这具身体一样不是她原本的那颗啊?
“回宫后,朕会给你一个交代。”萧凤遥不怒反喜,只因为察觉到她话里的点点在乎。
她在乎他是否在乎,如此足矣熄灭他满心的熊熊怒火。
“交代?你会把命给我?”水潋星勾唇嗤笑。
“八十年后任你取。”他勾唇,笑得恍如可以主宰自己生命的主宰者。
“可惜,我没打算要陪你白头偕老!”
水潋星的目光比他更狂,仿似娇笑傲视天下,天地万物在她眼中不过一粒尘埃。
一抹冰凉划过心间,萧凤遥沉着脸硬是将她扣在怀中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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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潋星飞快的奔回瑶安宫,目光所及的是庭院里还没搬走的行刑的板凳,板凳上面还滴着血,整个瑶安宫都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她脑中自动想象出绿袖挨板子时的情景,声声凄厉的惨叫,一次又一次挨不住的昏过去又再被泼醒。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无能,甚至比秦舒画还无能还窝囊,穿越过来到现在除了连累绿袖还做了什么?以前的秦舒画她虽然活得窝囊怯懦,可至少没让绿袖受过什么大苦大难,而今因为她的随心所欲,一条生命就那么如花凋零了。
“娘娘娘”
虚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传入水潋星的耳朵,她站在庭院里感觉天地在旋转,所以这声音让她觉得只是幻觉。
“娘娘”
声音又再重复从身后传来,水潋星浑浑噩噩的回过身去,眸光无力的抬起,看到绿袖就站在眼前,黯淡无光的脸色立即转为惊喜的跑上去。
“绿袖!你没事?太好了!你没事!你真的没事!”
水潋星上前把绿袖摸了个遍,虽然已经被折腾得奄奄一息,但至少还吐着气,她欣喜若狂得语无伦次。
“娘娘,是太妃娘娘救了绿袖,所以绿袖才能活着见到娘娘。”绿袖气若游丝的解释道,因为承受皮开肉绽的疼痛额上不停的渗出冷汗。
原来是燕太妃而不是他手下留情!
水潋星心里划过淡淡的失落,亲自动手扶绿袖回屋。
上次夜妤要置绿袖于死地,这次燕太妃却出手相救,这人情恐怕欠大发了
单挑狐狸精
不把账算一算水潋星是绝对睡不着的,所以她夜阑更露一个人单枪匹马闯入了盛华宫,盛华宫的人见到她哪里敢拦,朝野上下谁不知道现在舒妃受宠,拦下她等于拦皇上,又不是不要脑袋了。
“皇上,该歇着了。”
水潋星还没踏入御书房,里边已经传来了娇滴滴的嗓音。她止住了脚步,心里打了个机灵。
有股狐狸味!
难道是某某宫某某妃?今儿晚是谁侍寝来着湎?
想到他差点打死绿袖,如今却在这里逍遥快活,心里一把火烧得她外焦里焦。
“皇上,我这嘉宾不请自来,不知有没有犯罪?需不需要挨板子?”
水潋星大大方方的走进去,瞧见旁边招待贵宾的金座,再撇了一眼此时坐在他腿上的‘小太监’,拂袖翩然入座,翘起了腿,撑着扶手,懒懒挑眉看过去黑。
那‘小太监’坐在萧凤遥怀里,也朝水潋星投来审视的目光,勾在他脖子上的手更加得瑟的搂紧。
萧凤遥冷静自若的看了水潋星一眼,也不推开怀里的软玉温香,不为所动的继续阅览手上的信函。
尼玛!她被无视了有木有!
莫名的桑感,莫名的揪心,莫名的火大!
“啪!”水潋星气冲冲的上前拍案,伸手就扯过坐在他怀里的狐狸精,谁知她的手还没碰到人家,已经被一股内劲弹开。
诶呀呀!还是个练家子!敢情这厮的后宫没点武功底子会被淘汰,关键时刻还可以临时组成一个军队抗敌,还真懂得珍惜资源。
四目交接,似有闪电流光,两人用眼神较劲了起来。
水潋星对狐狸精下战书:出来单挑!
那女子勾唇一笑,更加过分的偎进男人的怀里:你不是我对手!
试过才知道!
水潋星一个箭步上前,出拳攻击狐狸精。
女子狂傲的勾唇一个腾空而起,离开了男人的怀抱,飞落到水潋星面前。
两人凌然对立,气势旗鼓相当。
这女人虽然一身太监打扮,却难掩女儿家之秀。柳眉弯弯,顾盼星眸,小巧琼鼻,立体的精致五官恍若神女相貌,这样狐媚的外表当小三再适合不过!可偏偏,这狐狸精周身散发出来的狂傲令她有种想要交心的冲动。
“他今晚是我的!”管这狐狸精哪个洞来的,她特地上门来算账绝不能败兴而回。
“打赢我再说!”女子显然也看得出她是个难得的对手,欣然跃跃欲试的出招了。
快如闪电的拳法挥之即来,水潋星也毫不示弱,伸手利落的挡开,等到机会就发动攻击。
两个女人在御书房里打了起来,而御案上的男人看完信函后,抬手揉揉眉心,施施然的往后靠进椅背,镇定自如的欣赏这出武打戏。
御书房里两个女人形如闪电的攻守,两人好似一见如故,越打越起劲,彼此的眼中都有着不服输的倔强。
双方拳脚凌厉,水潋星忽然扯下了挽纱,化作气流投出去妄图能缠住那个狐狸精,哪知狐狸精利落的来了个侧身,探手抓住了挽纱的另一头,卷在腕上形如飓风的逼近。水潋星也不差,一尺挽纱被两人将两人卷到了一起,同时傲气冲天的面对。挽纱最终敌不过两人的争夺,嘶啦碎裂成两半飞在半空中,也为这场打斗画下了休止符。
“你就是那个为小遥遥安排了32场侍寝夜的舒妃?”女子施展轻功后退,堂而皇之的坐在了御案上,脚唯美的交叠在一块,搔首弄姿的道。
小遥遥?
水潋星深深拧眉,如果她嘴里有口水的话不喷死也会被呛死,堂堂一个皇上,一个统一东南的帝王居然被一个女人叫成小遥遥?
水潋星撇了眼狐狸精身后淡定的坐着不打算开口的男人,顿时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是该有多亲密他才会默许她这样叫?
呀呸!管人家叫小遥遥还是大遥遥,或是亲亲遥,只要你还是水潋星,只要你还是你妈的女儿,只要你还是你爸的闺女,叫偶爸你都管不着!
水潋星俏皮的皱皱鼻子,走到金座旁,右脚一跨,踩在了金灿灿的金座上,一手叉腰,姐什么不多,就是气势足!
“没错!姐姐就是如雷贯耳,你久仰已久的偶像!你想当第33场侍寝夜的女主角我可以给你八折优惠!”
说罢,还不忘比了个八。
“不需要!”
清幽的嗓音几乎是在水潋星尾音未落就响起,那恃宠而骄的姿态让她气得牙痒痒。
“是不需要我给你八折优惠,还是不需要当女主角?”
哼!仗着是那厮的爱宠以为想爱爱就爱爱吗?姐姐今天就偏不让你们成就好事!
“是都不需要!”
女子从怀里掏出一块上等丝绢,又拿出一枚印章在上面盖了个印,然后跳下御案,走到水潋星面前,夹在指缝中递给她,狂傲的挑高下颌,“32场侍寝夜我全包了!”
水潋星看了她一眼,一把抽过丝绢,垂目一瞧,眼前一片金光。这上等的丝绢上面用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图腾,熠熠生辉。再看右下角她刚才刚盖上的印章,小小的四方形里挤着四个字:苍顾柏雪。
“我当你傻子!这丝绢就算它是天上掉下来的也买不走姐手里兜售出去了的32场侍寝夜!”水潋星不屑一顾的把丝绢往上一抛,挺直背脊笑着直视她。
“哼!看来你方才没使出全力,小心把自己累垮在床上!”女子说罢,轻佻的出手挑开水潋星的纱衣,美丽白皙的肩膀及以下皆有淡淡的斑痕。
她出手如风,眨眼不及而,水潋星想阻止却已经迟了一步。这是她第一次尝到了技不如人的感觉。
老爸从小就训练她的本能反应,是因为知道她对武术不感冒,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从不认真钻研,所以他担心自个的女儿有一天无法保护自己,至少可以在意识到危险的时候能出奇制胜。
这下,她丢老爸的脸了!
都怪那个男人!要不是他,她怎么会出神,不出神这狐狸精绝对碰不到她分毫。
“无需自责,你的体力明显不如我!昨晚战况很激烈吧?”狐狸精暧mei的对她抛了个媚眼。
水潋星自认为自己属于厚脸皮那一型的,经得起对骂,受得起调侃,可是,尼玛!为嘛被这女人一语中的,她的脸轰轰发热了起来?
没错,她的骨架还酸疼着,要知道她翻安逸王府那道墙可费了全部的劲,刚才全力对敌没顾得上,现在动一动都觉得难受。
女子见她无话可说便以胜者的姿态得意洋洋的晃回萧凤遥的面前,伸手就从后抱住他的脖子,举止亲昵。
然后,水潋星看到她在萧凤遥耳畔说了什么,萧凤遥时不时的点头,两人卿卿我我,完全将她无视,一股酸不溜丢的感觉涌上心头。
尼玛!人家亲密关她神马事!昨晚昨晚她只不过是身不由己,顶多算得上是各取所需!
她明明只把它当一yè情的好不好!要不然也可以把它当成是上了一堂性教育的课!
总之当什么也不能当真啊!
水潋星再敛神看过去,好巧不巧刚好对上狐狸精射过来的炫耀眼光,她鼻子不屑的轻哼一声,压根不在意的抬头瞻观盛华宫的华丽构造,脚尖有节奏的打着拍子,让别人以为她一人独乐其中。
其实,她的心还是克制不住的隐隐发酸,真特么讨厌死了这种感觉!
“小遥遥,看来有人在等你怜惜,我还是先走了。”女子放开了萧凤遥,拂拂衣摆,刻意提高了嗓门。
“我稀罕他怜惜?哈哈滑天下之大稽!奢望一个帝王怜惜是蠢女人才会做的事,姐姐我可不认识蠢这个字!”
果然,女子的话引来了水潋星的极大反弹,却不知道自己完全中了道。
“舒妃娘娘,那你该认识一个词叫欲盖弥彰吧?”女子走上前与水潋星交臂而立,而后抬手拍拍她的肩膀,在她耳畔用仅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道。接着,她弯身捡起了地上的丝绢,塞到她手里,“这算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后会有期!”
见面礼?为什么她觉得是战书?
“身子是否还疼?”
磁性醇厚的嗓音压低了的从耳后凑上来,惊了水潋星一身鸡皮疙瘩。
“疼关你毛事,你能替我受吗?!”想到他方才对那个女人也这般交颈私语,莫名的火大。
“活该!”萧凤遥低骂一声,却还是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你带我去哪!放我下来!我今晚是来找你算绿袖那笔帐的!”
水潋星被他抱着稳步往盛华宫的东阁走去,他此举太突然害她不得不本能反应的抱住他的脖子,身子却像个刚下锅的虾子挣扎弹跳。
他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一直往前走,往前走,她也不知道到底转了几个弯。
当脚步停下的时候,两人已经置身在一片氤氲水雾中,花草环绕的池中流水潺潺,水皆是由池上的四条龙吐出来的。
“下去泡一下对你的身子骨会好些。”萧凤遥轻轻将她放下,动手就要剥她那件粉色纱衣。
“住手!”水潋星第一时间采取反射动作扭住了他的手。
她的防备让萧凤遥彻底不悦,手如同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