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遥有本事一统东南,又怎么会凭片面之词就断定她真的跟萧御琛有私情,她相信他一定会相信自己。
“小玄子,把人带上来!”萧凤遥倏然拂袖威严的命令道,显然没第一时间相信她。
水潋星脸上自信满满的笑容一点点僵硬下去,他侧身下令的时候,她似乎感觉到一股寒意拂过。
不会的!他是帝王,讲究证据确凿是应该的!
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被押了进来,跪在地上颤抖个不停,“奴才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把前日。本公公吩咐你做的事重说一遍!”小玄子站在他的身边严肃的道。
“是!”得以面见君王,那小太监抖得如风中落叶,深深低着头娓娓道来,“前日酉时(即傍晚5—7点)奴才奉玄公公之命将小银狐送回安逸王府去,奴才还亲自把小银狐交到安逸王府的总管手上了,那总管还给了奴才一锭碎银当做酬劳。”
“没你的事了,退下吧!”小太监说完后,小玄子便让人将他带了下去。
水潋星身子微微一晃,料想不到局势会转变成这样,对她如此不利。她知道小太监这番话等于将萧凤遥对她的信任一点一点凌迟了。
她看向他,他也看着她,以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冰冷、诡异,仿佛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就连一丁点的失望都找不到。
是他太会隐藏了,还是真的连对她失望都觉得是多余?
“我也有证据!”水潋星急着要挽回他的信任。
萧凤遥拭目以待的看着她,他不是没对她失望过,只是习惯了隐藏自己真实的内心罢了。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以为他真的那么好说话,他不会再让她觉得可以拿着他对她的好去对别的男人好!在他的世界里,这,从来都不被允许的!
水潋星让绿袖回去把东西取来,然而等绿袖回来的时候神色慌张,事情又变卦了。绿袖在她耳畔说,纸条不见了,那可以作为铁证的蔻丹片也不见了。
这个陷阱挖得那么死,让她完全找不到爬出去的着力点!
“证据呢?”萧凤遥上前支起她净白美丽的脸蛋,冷冷低声问道。
“是不是没证据你就不相信我?”水潋星抬眼怀着满心希望问,手指不停的扭绞在一块。
“朕该相信你吗?”
他从不轻易笑,就连讥笑也淡得几乎看不见,可是在她面前,嘴角的那抹讽刺笑得那么明显。
呢喃似的一句反问已经是他的答案,他不愿意相信她,再也不愿意。
“星儿,朕给过你机会,不止一次。”
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容忍她与皇叔之间暧mei不明,他以为她懂,没想到她一次又一次的变本加厉。直到,方才亲口听她承认昨夜并非意外也非偶然!
“机会?什么机会?”水潋星有些不明白他说什么。
“作为朕的妃子屡次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你觉得会是什么机会,嗯?”他凑近她耳畔用仅两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道。
水潋星身子一僵,猛地推开了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在你心里,我就只是你的妃子吗?”只是妃子吗?在她的定义里妃子只是用来暖床生子嗣的,千万不要说是!
萧凤遥似乎被她这句话问住了,他敛眉蹙了蹙,放开了她,没有回话。
沉默就是默认!该死的他居然是默认!
“小玄子,冷宫在哪!我自己去!”水潋星手握拳头狠瞪了他无情的脸孔,挺直背脊,昂高下颌像只高傲的孔雀从他面前走过。
“娘娘,皇上还没下旨要将您打入冷宫,您赶快跟皇上求求情啊!”被点名的小玄子上来小小声的提示。
“没必要!既然我是他的妃子,那么,今天,不是他休我,是我休他!谁稀罕当这个破妃子!”水潋星气得一个过肩摔将挡路的小玄子砸在了地上,气汹汹的推开所有挡路的物体走出绯色宫。
“诶哟!”小玄子无辜的哀嚎,这舒妃娘娘下手可真不轻。
“娘娘,你看!”翠柳倏然指向天空。
水潋星一走,绯色宫里的鸟雀蝴蝶蝼蚁轰然而散,天空上出现了各类飞禽聚在他们的头顶盘旋而飞的奇景,地面上更是出现了蛇虫蝼蚁成群朝他们靠拢过来的奇观。
“啊!皇上救我!”夜妤害怕的扑向最近的萧凤遥,紧攀着他不放。
“一些蛇虫蝼蚁,有何可怕!”萧凤遥凌厉的扫了眼靠拢过来的爬行物,推开了贴上来的女人。
奇怪的是,萧凤遥冷蔑一嗤,地面上的爬行物,天空上的飞禽渐渐纷纷散去了。
难道作为帝王连动物都能唬住吗?
“皇上,您难得来臣妾这里一趟,臣妾近来刚学了首新曲子,要不臣妾弹给您听听解解乏?”吓得脸色惨白如霜的夜妤,整整仪容,笑盈盈的上前邀请道。
“改日!”萧凤遥冰冷冷的撂下两个字,就连正眼也没给过一个,便拂袖离去。
“娘娘,您方才应该跟皇上撒娇,说您被吓到了”翠柳走上来望着君王离去的背影惋惜。
“你懂什么?”夜妤转身坐回石凳上,“皇上年纪轻轻就统一东南,要的岂非是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女子,若真那样本宫也就不用被空摆在这后宫两年了!”
“是,翠柳失言了。”翠柳低头认错道。
夜妤倒是觉得奇怪,方才那女人一动怒,为何所有的飞禽走兽都倾巢而出?这是巧合吗?
“翠柳,继续让人监视她,本宫要清楚的知道她的一言一行!”她这次就算扳不倒她,也要给她找罪受!
“娘娘放心,只要有那人在,要想知道她的一切还不是易如反掌?”翠柳弯身凑近夜妤的耳畔,阴险的低笑道。
“没错!想必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全都在本宫的掌握之中吧!”
夜妤阴冷勾唇,接下去,她要她再也嚣张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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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啊?”绿袖跟在水潋星身后走来走去,硬是在这御花园里怎么也绕不出去。
“冷宫!!”
气死她了,他居然默认她只是他的妃子,只是一个用来暖床的工具,这让她觉得自己昨晚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犯贱,感觉自己就是个欲。奴。
“娘娘,您冷静一些,皇上只是说不相信你,也没说要惩罚你,更没说要把你打入冷宫啊!”绿袖跟在气急败坏的她身后寸步不离的转个不停。
“光是不相信已经够了!”水潋星摆手,不容再说。
倏然,一只手抓住了她往后挥的柔荑,冷丝丝的嗓音从脑后传来。
“没朕的允许,你以为冷宫是你想进就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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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
倏然,一只手抓住了她往后挥的柔荑,冷丝丝的嗓音从脑后传来。爱煺挍оQ
“没朕的允许,你以为冷宫是你想进就进的?”
“你有两个选择,一,把我打入冷宫,二,放我出宫!”水潋星回过身,两人气势不相上下。
萧凤遥伸手将她勾入怀中,掐紧她的腰肢,“没人能让朕做选择!”
“现在就有了!”她娇笑着勾搂上他的脖子,要做戏是吗?她不差于他滟!
他可以漠然以对,她也可以巧笑盼兮!
“星儿,你该知道朕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你离开的,就算毁掉所有让你向往的人、事、物!”修长的手指滑过她颈上,往她的领口探去。
水潋星心一惊,握住了他的手指,“我向往的东西在你看不到的世界,你毁不了。”除了你塌!
愚蠢的对你动了情,有人说爱情就是一种信仰,如果是,那你就是我的信仰,如果信仰都没了,这里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水潋星笑得很灿烂,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心有多难受,就好像欣喜的以为拥有了自己最梦寐以求的东西,然,一睁眼,一切化为乌有。
“星儿,现在你在朕的世界,你离不开的!”借尸还魂的传说他不是没听说过,也不曾亲眼所见,更不会去相信这无稽之谈,可是现在,他不妨愿意相信一次!
“是你把我推开的不是吗?”水潋星踮起脚尖,在他耳畔轻笑,“萧凤遥,我不要一个不相信我的男人!”
萧凤遥眸色一沉,将她推向了一人高的假山后,“那你呢?你让朕相信了吗?你与朕的皇叔、皇弟缠在一起,朕追究追究倒是朕的错了?!”
该死的她!可以为所有人考虑,就没想过在他的立场上想!他就这么轻易被忽略?
“我认识他们是我的错吗?我认识他们的时候他们额上有写萧凤遥的皇叔、皇弟吗?如果有我会离得远远的!行了吗?!”水潋星生气的对他吼了回去,他以为她好欺负吗?凭什么都是她的错?
跟他在一起就要失去自由交朋友的权利吗?她又不是愿意搅进这场浑浊里。
萧凤遥一时无话可说,俯首擭住了她的唇,将她的双手举止头顶压住,另一手箍紧她的下颔不让她逃离他的吻。
水潋星不甘心被他当宠物一样喜欢就赏个吻发恼了就罚个吻的变态方式,她想要像上次在山林猎场的时候那样如法炮制,只是她刚要咬下,一根手指趁虚而入,尖锐的牙齿尝到了血的味道,却不是她的。
萧凤遥止住了这个吻,抽出闯进去的食指,食指上一点点鲜血溢出,他甚至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抽过她腰间的丝绢按在手上,重新将她困在他与假山之间,气息均匀的俯首看她。
“朕不止一次的警告过你,不许与皇叔太靠近,你把朕的话当耳边风,嗯?”
“干嘛不,他比你好太多了!他永远不会像你这样强迫我接受我不喜欢的事!”又是一句胡话,说出口后就悔了。
萧凤遥脸色一沉,猛地压紧了她,却什么也没没说,只是紧紧盯着她桀骜不羁的眸,好半响放开了她,仿似席卷狂风暴雨离去。
她又再一次拿皇叔来衡量了他!
很好!她什么都没意会到,却非常明白怎样才能让他难受!
女人啊,他认定她只是觉得她是个可以照亮他黑暗的明灯,既然,她毫无作用,何必再伤神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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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以后,水潋星再也没见过萧凤遥,两人算是彻底进ru了冷战时期,谁也不见谁,谁也不打扰谁,明明身在皇宫却如同身在不同的两个世界,互不相干。
“舒画,我听说你和皇上最近吵架了?可有此事?”
今日,秋风明媚,太皇太后休养了一段日子后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一大早就钦点水潋星陪她游园,倏然不经意的提起倒让水潋星接了个无措。
“太皇太后,我哪敢跟皇上吵架,又不是不要命了!”水潋星俏皮的吐吐舌道。
“呵呵我知道你敢,也只有你敢!”太皇太后握过她的小手慈祥的笑道,“我看得出来遥儿对你很上心。你难以想象,一个对自己的父皇期望很大的孩子在关键时刻听到自己的父皇下令对他们母子杀无赦的时候有多心寒。他本是个爱笑的孩子,却因为那件事后性情大变,整日就坐在悦然轩门口不吃不喝,就抱着他母亲遗留下来的花一动不动。要不是我陪着他走过那段艰难的日子,只怕现在他都不知道成什么样了。舒画,都是我的错啊,是我没教好自己的孩子,才会殃及子孙。”
太皇太后说着说着热泪盈眶,她捻起帕子拭了拭湿润的眼角,继而道,“孩子,遥儿自小就封闭自己的内心情感,他若是伤着了你你多担待点,耐心的去包容他好吗?”
“呃呵呵,我会的。”瞧见老人家满目期盼,不忍心叫她失望,水潋星只好硬着头皮应下来。
还包容,他们现在这种情况不是包容能解决得了的吧!
“那太皇太后,当年挟持皇上母子的刺客是谁啊?他大仇得报了吗?”水潋星忽然想起屡次被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