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窥这个词不是太雅,还是说观赏好了!
终于,水潋星观到了沐浴中的美男,美男背对着她躺在浴桶里,从她这个方向只看得到他肩膀以上的部位,还尼玛被墨发给遮盖了大部分。
不过,仅一眼她就知道那肌肤真特么滑嫩,水落在上面都凝不成水滴,雪白如脂。
一张超乎女人的美的脸蛋,再加上一副比女人还粉嫩的肌肤,这会让人联想到什么?
眼前这位美男子估计可能也许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姑娘家呢!
正在水潋星浮想联翩的时候,“嗖”的一声,水声巨响,美男就要出浴了,水潋星瞪大了双目,万分紧张的盯着人家的前面瞧,好像不把人家身上盯出一个窟窿不罢休。
不一会儿,她知道她失策了!脚下一空,身子往下栽倒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原形毕露了。
水潋星抱着就算要死也要一饱眼福的心态,往后倒下的时候不忘伸出脚去踢倒绣花屏风,抓紧的往里望去,没看到美男的真身反而对上一双狡猾如狐的眸色。
她能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吗?她大意的跳入局中局了!
“砰!”
虽然身子娇小,但是从两米高的上面摔下来说不痛是假的!
水潋星放开了两手里的猫儿,龇牙咧嘴的倒抽了口气,揉了揉被摔疼的腰身,正打算自强的爬起来,倏然一双男性鞋靴映入她眼帘,她毫不客气的伸出手去,“劳驾,扶我一把!”
来人大方的扣住她的皓腕轻轻将她拉了起来,水潋星还没来得及拍拍身上的灰尘,咻的一声,肩上已经多了把闪着寒光的利剑。
是方才被她用蝙蝠伪装人影引他离开的随从,显然,他的离开只是做戏给她看!
艾玛!古代的人都是这么机敏的吗?连她会偷窥,喔!不!是观赏!连她会观赏都料得到,真是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大脑雷达。
这时,那个坐在浴桶里装了半天的美男走了过来,他身上已经穿上宽松的里袍,紧系衣带,除了脖子以上部位,下面休想让人窥得分毫。墨发被水打湿了发梢,紧贴在他的鬓角。
因为衣服是宽松的,水潋星更加看不出眼前这厮是男是女了,真特么想冲上前扒开那紧紧交叉在一块的衣襟,一睹真身!
她千方百计、耗尽心机潜进来可不是为了证实顾婉婉是否安然无恙的,她纯粹是想知道这美男是男是女,要知道她对美男一向不吝于表示喜欢,如果不亲眼证实他的真实性别,哪天才发现自己表错情了咋办?
她这叫做未雨绸缪!
“这位公子,在下已经给了你一袋银子为何还要做梁上君子?”美男上来明知故问的问道,语气神色均是友善至极。
水潋星知道,他的眼底闪着冰冷。
“做梁上君子不一定是缺钱,也可以缺人!”即使被剑架在脖子上,水潋星仍是一派轻松的调侃敌人,那双美眸轻轻一挑便可倾城。
男子许是料不到她这般大胆,脸色不自然的变了变,方镇定下来迎上她轻挑而不知羞耻的勾。引目光。
“在下知公子巧舌如簧,只是这一次在下恐没那么大方让你离去了。流风!”男子一个眼神过去,架在水潋星脖子上的剑又逼近了几分。
“说!你听到了多少?是谁派你来的?”被唤作流风的随从厉声逼问。
“老兄,轻点,人家细皮嫩肉的,一不小心伤着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呐!”水潋星伸出葱白小指去试图轻轻推开已经闭上肌肤的冰刃,可是刚稍微挪开一点,又逼会来了。
“再花言巧语我割了你的舌头!”流风又低喝威胁道。
“别呀!若是割了我的舌头你要我以后如何和姑娘家快活!”水潋星故作惊恐状,嘴里说着放làng形骸的话语。
饶是男子大丈夫的流风也不免被她的大胆直率给惊到了,这小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少爷,属下怀疑此人深夜闯入,言语放dàng,极有可能是十足的采花贼!”流放看向主子说道。
还采花贼!也不想想她现在是什么身份,他主子又是什么身份,这花能采吗?
好吧!既然他非要说她是采花贼,不满足满足他的想象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哟!这位公子可真是聪明,人家就是个采花贼!”水潋星那只挑剑的手指转而绕到人家尖润饱满的下巴上,眼儿一挑,“而且专采你们这种表面假正经,背地里却花了天价买个青楼姑娘回来开苞的男人!”
就在流风被她轻放不已的言行举止了愣怔了下的当口,水潋星瞳孔一缩,狡黠的勾唇,快要摸上人家俊脸的手陡然一转,一记手刀快、狠、准的劈向拿着剑架在她脖子上的手。
流风闷哼一声,急急退开一步,紧接着狠戾的挥剑而上。
“活抓!”一直冷眼旁观,高高在上不沾一丝尘泥似的美男开口下令。
流风得令,挥剑的招式变了,不再是招招致命,而是进退莫测,让人防不胜防。
水潋星知道他是在找机会活捉她,可她会让他得逞吗?能让他得逞吗?
当然是不可以!不然,小命可就要玩完了!
狭窄的房间里,刀光剑影,喔!不对,没有刀光只有剑影,手里毫无兵器的水潋星所到之处手里拿到什么就拿什么来挡,噼里啪啦在她身后均是一堆破碎之物。
躲着躲着,她居然躲到了人家主子的身后,这主子也着实好说话,蛋定如神的坐在那里,一点也不怕她的靠近。
尼玛!这也太相信这流风的身手了吧?!
“小心点儿砍,不然伤到你主子可别赖我身上!”中间夹着美男子,水潋星得意的扭起了纤腰,边围着桌子边做鬼脸。
流风气极,请示了下自家主子,见他点头,嘴角勾起势在必得的笑,拿捏得准的举剑劈了过去。
“诶!叫风流的,你再得寸进尺,我可就不客气了!”水潋星没料到这主仆二人的信任度深似海,她苍白的出声威胁。
“你是客气不起来!”流风猖狂的笑,“这一剑告诉你,我叫流风,不是风流!”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桌子分成两半,反观,坐在那里的男子依旧纹风不动。
尼玛!她这是遇到了什么怪人啊!只怕就算她拿刀架他脖子上他也依旧面不改色吧!
还好她的手缩得快,不然也被劈成两半了!那剑尖明明已经到美男的眼前了,他居然眨都不眨眼,神人!
“你,逃不掉了!”看到情势已经如此,流风得意的拿着剑直指向她,宣布她的结局。
“未必!”水潋星勾唇露出一抹狡黠得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在流风蹙眉不解她何以还可以这般狂傲的时候,她倏然屈指放到嘴边。
正要吹暗哨,突然一直坐在那里如雕石的男子动了,水潋星只觉得身畔划过一股厉风,接着,还没来得及吹出求救兵的暗哨,肩上一麻,整个人陷入黑暗中
尼玛!下次要敲昏她的时候能不能换个别的部位敲,再这样子她迟早得颈椎病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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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齐眉
水潋星是被冻醒的,她眨了眨双眸发现自己所处之地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爱蝤鴵裻她举手一抓,抓下了罩住头顶的麻袋。
地上一片阴凉,好在把她送来的人有点良心让她坐在廊上挨着柱子。她抬眸环顾四周,万籁寂静的深夜里,只有两盏灯笼各自在回廊两边迎风摆动,微亮的灯线将树影拉得老长。
尼玛!这地方她为何觉得有些熟悉?
水潋星退开几步,再左看看又看看,这九曲回廊不就是上次她和日月星辰在这里白天赏‘星星’的回廊吗!
对了!那客栈的对面好像就是轩雪楼,那个叫风流的家伙和他的主子也太会挑地了吧!居然把她扔到轩雪楼来濉?
是巧合还是根本就心知肚明她对轩雪楼的熟悉?
算了!被弃到这里总好过被弃尸荒野。那个比女人还柔和的男人的身份就暂时由着吧,反正顾婉婉在他那里百分之百能吃香的喝辣的。
对意图谋害过自己的人关心至此,她已经对得起萧御琛了催。
她记得再往前走,拐个弯,走完这个回廊,满庭清新的院落里,有一间房间是属于那蚊蛋的,里面有她可以更换的衣服。反正那蚊蛋今夜断不会出现在这里,天也黑了,她还是去借助一晚吧。
想着,水潋星拍拍沾染在衣物上的灰尘,快步往后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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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寥的后院里,偶有虫鸣,尤其是水潋星所经到之处,暗处的蛐儿好像对她表示热烈欢迎一样叫得分外喧哗。
“嘘!”水潋星无奈停下脚步弯腰朝叫得最大声的那边弯腰嘘了一声,小小声的接着道,“别对我这么热情哈!半夜三更,你们不睡觉别人还要睡呢!”
这样一说,果然全都静下来了。
水潋星再一次对自己这能力感到无比自豪,大有种统领万物的心情。
然而,她抬眸触及到前面不远的房间里有灯光映出后,嘴角边自娱自乐的笑容僵硬的缓缓收拢。
这间房间不是萧凤遥专属吗?怎么这时候还会有人亮灯?
更令她诧异的是,伴着灯光映射在窗棱上的两道相贴在一块的身影,一庞大一娇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男一女。
灯线太暗,从影子看她看不出这一男一女的轮廓,她想:断不会是萧凤遥那蚊蛋,他现在正忙着在皇宫里坐镇,不可能会出现在轩雪楼。
轩雪楼是苍轩夫妇的,这两道交缠的身影应该是他们的吧!
水潋星带着百分百的好奇靠近,蹑手蹑脚的像个壁虎一样趴在窗棱上,又继续坐她的窗上淑女。在她所有知识的认知里,这古代的窗纸好像沾一沾口水一戳就破,于是她如法炮制,用手指悄悄戳出了两个足以让两只眼睛把里面看得一清二楚的洞洞。
然,仅一眼,她脸色苍白的退了出来,手自觉的握成拳。
是他吗?
里面那个怀里拥着别的女人琴瑟和鸣的男人是他吗?
遇上他后,她心里才有了举案齐眉这个词,而今,她的愿望被另一个人捷足先登的实现了。
也许也许只是看错了呢!
要不再看一眼吧。
水潋星心慌得自我安慰,她站在原地踌躇很久才鼓起勇气继续贴上去再一次求证。
“萧大哥,这辈子,无忧只做你的妻子。”
就差一点点,两只眼睛就对上那两个可以完全偷窥到里面的小洞洞,可是里面有声音传来,水潋星再一次僵住了动作。
如果说刚才她看错了,那现在她一定是听错了!
那里面的人女的可以是莫无忧,男的不可以是萧凤遥!
可惜,饶是水潋星在心里百般的为自己做心理治疗,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如同被当头泼了湓冷水,清醒了,失望透彻。
“好,日子就定在凤临的弱冠大典之后吧。”
这低沉蛊惑人的嗓音即便历经沧海桑田她也不可能忘记,无数个夜里,他就是用这无比勾人的性感嗓音迷惑她的心智,引她沉沦在他的世界里。
这样的声音早已深入骨髓,即便记忆忘了四肢百骸估计依然会第一时间有反应。
全身冰冷,四肢麻木,心如刀割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她的拳头握了又松,最后紧抿着唇上前一步,仿佛用尽此生全部的力气去看这一眼。
映入眼帘的是这样一幕良辰美景,如花美眷的画面。
案台前,那挺拔如山的男人怀里拥着无比娇小的莫无忧,执笔手把手在纸上作画。
两人目光对上,深情款款,璧人如画。
刚才试过了心如刀割,那么此刻则是心灰意冷。
她记得是谁说过,他手中的笔不是用来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