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她抬眼,可怜而无助的看着泠清若依然温润漆黑的双目:“你告诉皇上你跟他说,我是你的妻子花月容王爷,你告诉他啊我不是紫玉,我真的不是紫玉”
泠清若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几不可闻的低叹一声。每个人一出生,便注定要背负他无可奈何的命运,这是宿命。他如此,她亦如此,纵使心下不忍,可是,他无能为力
美丽的唇瓣忍不住勾出了一抹苦笑来,他连自己都无能为力了,又如何能顾得了她呢?
“容儿,你的确不是紫玉——”依然非常随意的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淡淡的开了口,他的唇边,挂着残忍而邪恶的笑容:“因为紫玉她——是你的娘亲!”
“不——”花月容凄厉的惨叫一声,眼前一黑,晕倒在了泠清若的怀里。
而大病尚未初愈的泠清若,显然无法承担她身体的重量,快要摔倒在地的时候,一抹身影飞快的奔了过来,承接住了花月容下滑的身体。
是泠月朗!他的面上净是不敢置信的震惊之色,看着自己怀里已经失去知觉的那苍白的清丽的小脸,他的脑子,已经完全无法转动了——
她是父皇妃子的女儿?!那么他与她,便是亲生的兄妹关系!!而他竟然,跟自己的妹妹,发生了那样可耻的事情
被众人忽视的疯疯癫癫的泠璇不知是被花月容那凄惨的尖叫声惊得清醒了起来还是怎地,他的眼睛不再血红,也没有那骇人的凶狠之光。
他目光充满疑惑,瞪着龙椅之上仰天狂笑的那个人问道:“你是谁?”
“哈哈哈”那如鬼魅般的嘶哑笑声响彻了整个宫殿,半晌,他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嘲讽的斜睨着虚弱憔悴的泠璇:“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他说着,忽的伸手往自己脸上一抹,一张被恐怖疤痕占据了的脸,哦不,那简直不能叫做脸,除了眼睛,他的脸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恐怖的疤痕从额头一直蔓延至脖子。
他此刻,犹如地狱修罗一般,看着踉跄着摔倒在地上的泠璇:“我这张脸,能不能给你点启示呢?泠璇——”
饶是泠清若,也忍不住被那张脸吓了一跳。更别提定力没有他强的泠月朗,他将花月容抱扶在旁边的椅子上,自己撑着雕龙的大柱子吐得昏天暗地
“不不不”泠璇使劲闭着自己的眼睛,不停挥舞着双手:“不不怎么可能是你?怎么可能是你?你不是已经”
那人缓缓的从殿上走了下来,唇边勾着嘲弄的笑容:“你是想说,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我不是早在十七年前就该葬身火海的吗?是不是?”
他慢慢的迫近,得意的看着泠璇惊慌不已的往后挪着身子:“泠璇,这张我自己看着都恶心的脸,也亏得你还能认出来!不错不错,说明你还没有忘记当年的事情啊”
“不不不”泠璇语无伦次的挥舞着手:“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泠清若轻轻拧了眉,他早在之前泠璇看花月容那不对劲的眼神里便猜出了她有可能是皇室中人的身份,可是,如果真是那样,圣通子当年是如何从皇宫中将花月容偷走的?他那样做的动机是什么?是什么原因导致他那样做的?
泠月朗也吐完了,虚弱的靠在柱子上,却还是不敢拿眼望那张脸:“你究竟是谁?如果月容真是父皇的女儿你抱走她是什么用意?”
圣通子那张令人发怵的脸转了一圈之后,满意的收回视线来:“都想听故事是吗?哈哈好啊,我今天就给你们讲讲,泠璇这个猪狗不如的人,当年曾经做过什么样的坏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抓过缩在椅子腿旁边不停发抖的泠璇,将他往大殿正中一扔,才缓缓道:“当年,我圣通子的名号还没闯出来之前,便靠着一张玉树临风的脸行遍江湖,那时候,江湖中人送我‘玉面千手’的称号,和当时的‘千面阎罗’并列两尊”
他停顿了下,咬牙切齿的抚上自己满是疤痕的脸庞:“你们看看,我这这张脸,就是因为他而毁掉的”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秘密
满殿的寂静。除了圣通子粗重的呼吸,再没有别的声音。
泠清若依然站在一边,静静的垂下眼睫,看着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指头。这是别人的故事,他安静的当个听客,没什么不好!
可是泠月朗就不同了,他是太子,没有意外的话是下一个就要成为皇帝的人,这种有关自己父亲有关自己甚至有关那个有可能是自己妹妹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着急?
“你的脸是怎么被毁掉的?”他的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一点猜测,这个人,是带着仇恨而来,他能顺利入宫并且不动声色的呆在父皇身边那么长时间,却迟迟没有动手杀死毫无反抗之力的泠璇,必然还有另外的目的。
而眼下,他已经猜到了——他大约是想看到父皇惊恐、痛苦、以及懊悔疯狂的样子吧?是谁说过,仇恨一个人,绝对不能让他简单痛快的死去。心灵上的折磨和凌迟,才是复仇者的最大乐趣?
“当年,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我,初出江湖,便引的众多女子的喜爱”圣通子沉声说道,眼睛盯着某一处追忆着自己的早就逝去的大好年华:“许多女子喜欢我,可是我唯独喜欢上了她,她啊,喜欢穿白色衣服,纯洁美丽,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我们结伴腥风血雨的江湖,我们劫富济贫,我们鹣鲽情深”
他的眼神越来越柔和,看得出来,那个女子至今仍然在他的心里。看得出来,他有多么的爱那个女子
泠璇神色从先前的惊慌恐惧渐渐的变得萎靡起来,精神恍惚的抬起头来,看着圣通子,恐惧和害怕不知为何忽然消失了,甚至还对他露出依赖般的笑容来,孩子似的抱着他的腿不停的摇晃。
他不停的打着呵欠,丝毫不理会眼泪鼻涕不停流的狼狈,仿佛很是焦躁一般。泠月朗连忙奔了过来,伸手将他拉往自己的身后,警惕的瞪着嘴角扬起邪恶笑容的圣通子。
圣通子冷笑一声,看着泠月朗如临大敌的模样,不屑的轻哼道:“太子殿下,你觉得眼下,你能拿什么来与我抗衡?想要保护他?也要问我同不同意才行?”
泠月朗明白眼下的形势已经不是他在短时间内可以扭转的,可是,从未被人如此放肆的对待过,让他觉得很是窝囊:“别忘了,我手中尚还有十万大军”
“哈哈”圣通子仰天狂笑:“十万大军?太子殿下,我该说你太天真还是怎地?远水解不了近渴,这样简单的道理你也不懂么?”
他忽然顿住,诡异的看了眼一直没有出声的仿佛并不存在的泠清若一眼:“你知道你为什么永远都及不上你大哥吗?”
泠月朗的眼神利剑一般的射了过来,看着依然无动于衷的泠清若,他恨声道:“大哥?他也配么?当初我就怀疑,是你将这个存心毁我天朝的人弄进来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他摇着头,一脸痛恨的看着泠清若:“我实在不明白,父皇哪里对不起你?我天朝国又哪里开罪了你?你竟然帮着这样的人来对付父皇对付天朝”
泠清若在他愤怒的指责中,终于抬起了头来,他的目光依然温润如水,语气因为身体虚弱的关系而显得有些飘渺:“他没有哪里对不起我,甚至的,还无条件的将我抚养这么大”
他的唇角缓缓勾起,视线落在不停在地上爬来爬去的泠璇身上:“可是,月朗,我没办法”
害他家破人亡的,是泠璇。虽然后来,他因为对母亲的亏欠或愧疚让他继续留在宫中,可是他也知道,那是一种变相的监禁他是怎么活过来的,这世上,恐怕只有雷诺一人才知道。
“没办法?他用什么逼迫于你?”泠月朗讥嘲的看着他仍然温润的一张脸:“他是我们的父皇啊,什么样的逼迫会让你连父皇都要陷害?”
泠清若唇畔的笑容更深了些:“他是你和月曦的父皇,不是我的——”
他的父亲,常年住在大恩寺里,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缠绵之毒,终日与一群不是僧人的‘僧人’在一起
“哈哈哈哈”嘶哑的大笑声再次疯狂的响了起来,许久,才在泠月朗呆滞与错愕的目光中停下:“不错不错。太子殿下,你喊了二十年的哥哥,他其实,并不是皇家所出这个秘密啊,他本来打算隐瞒一辈子的”
但是现在,不用了。因为能威胁他生命的那个人,已经快不行了!圣通子得意的看着脸色铁青的泠月朗,随后视线落在依然焦躁的趴在地上的泠璇身上,招呼小狗一般的说道:“来,泠璇,过来我这边该吃药咯!”
“呵呵呵”泠璇听见这把声音,傻笑着抬起头来,竟真的听话的往他的方向爬了过去:“呵呵呵药药药药”
他的摸样,分明像极了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孩子。泠月朗心痛的拉住他:“父皇,你怎么会不要过去,他是坏人,他会伤害你的!”
泠璇却并不听她的,大力推开泠月朗。继续傻笑着往圣通子的身边爬去:“我要吃药药”
“父皇——”泠月朗几乎绝望的跌坐在地上,昔日里那个威震四方的父皇,昔日里那个运筹帷幄的父皇竟然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秘密
满殿的寂静。除了圣通子粗重的呼吸,再没有别的声音。
泠清若依然站在一边,静静的垂下眼睫,看着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指头。这是别人的故事,他安静的当个听客,没什么不好!
可是泠月朗就不同了,他是太子,没有意外的话是下一个就要成为皇帝的人,这种有关自己父亲有关自己甚至有关那个有可能是自己妹妹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着急?
“你的脸是怎么被毁掉的?”他的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一点猜测,这个人,是带着仇恨而来,他能顺利入宫并且不动声色的呆在父皇身边那么长时间,却迟迟没有动手杀死毫无反抗之力的泠璇,必然还有另外的目的。
而眼下,他已经猜到了——他大约是想看到父皇惊恐、痛苦、以及懊悔疯狂的样子吧?是谁说过,仇恨一个人,绝对不能让他简单痛快的死去。心灵上的折磨和凌迟,才是复仇者的最大乐趣?
“当年,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我,初出江湖,便引的众多女子的喜爱”圣通子沉声说道,眼睛盯着某一处追忆着自己的早就逝去的大好年华:“许多女子喜欢我,可是我唯独喜欢上了她,她啊,喜欢穿白色衣服,纯洁美丽,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我们结伴腥风血雨的江湖,我们劫富济贫,我们鹣鲽情深”
他的眼神越来越柔和,看得出来,那个女子至今仍然在他的心里。看得出来,他有多么的爱那个女子
泠璇神色从先前的惊慌恐惧渐渐的变得萎靡起来,精神恍惚的抬起头来,看着圣通子,恐惧和害怕不知为何忽然消失了,甚至还对他露出依赖般的笑容来,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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