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的人暗地里沿路保护,但芦柴棒以为越低调越好,所以并没有准备多的马车,原本只有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车厢,陡然变成了三个人。
“小鸭,你是哪里人。”自从文浩知道小鸭是太子的男宠以后,就一直在旁敲侧击他的身世。
“江南人!”
“家中有什么人?”
“父母!”他只听李嬷嬷提过一次他有父母,至于他有没有兄弟姐妹或者父母是做什么的,他一概不知,而且,他连现在这具身体原主人的父母的样子都不知道。
“父母是做什么的?”
“”
“小鸭的事情,我也想知道的多一点。”芦柴棒摆出一副兴趣盎然的表情。
小鸭觉得头疼,故意倒进芦柴棒的怀里,装可爱地从嘴里蹦出一个字:“累!”
“我抱着你睡一会,今天恐怕起早了。”
文浩虽然对他有成见,可是看到他撒娇倒进芦柴棒的怀里时,还是被他的模样揪得心跳快了几拍。
妖孽!他在心里暗骂!
第十一章 病(1)
自从发现撒娇能够有效地堵住文浩的嘴巴之后,小鸭便开始不厌其烦地使用这一招数。比如,扑进芦柴棒怀里说饿或者累,比如,抱着学芦柴棒的用脑袋拱着转来转去,比如,坐在芦柴棒腿上幼稚地玩弄他的手指
文浩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谁让这个叫李书文的是当今太子最宠幸的男宠。
这一夜,他们途径堰城,马车又停在了一座隐蔽的庭院前,他们一路过来的三十天时间内,每三天就可以入住一家相似的宅院,这不禁让小鸭开始不敢小觑那看起来天真的芦柴棒。
途中,他有试着要逃跑,可是每次不是被小易撞见,要么就是被芦柴棒直接‘抓’回去,虽然那家伙口口声声说担心他走远了被人劫杀,暗地里肯定知道他逃跑的心思。
“明天我们在城里停留一天。”
“少爷,时间紧迫,不能无故在这里滞留一天,平阳公主派的杀手很可能因为这一天追上来。”在场的四个人,文浩狐疑,小鸭疲惫,小易虔诚,杜寻云面无表情,只有发命令的芦柴棒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好像他们真是出来玩的。
“这是我的命令,大家连续赶了三天的路程,想必也累了,都下去休息吧!”
“少爷,是不是为了他?”文浩直指小鸭,他一路上已经忍了很久,只想找机会铲除他。
“不要多想,留在堰城是因为有事要办。”
既然太子殿下坚持,文浩也不便再多说,忍着怒气和小易他们一并退了出去。
墙壁上烛影摇曳,拉出各种器物的黑色影子,和着外面呼呼的风声,显得有些寂寥。
小鸭摇晃着身体走到芦柴棒跟前,倒进他的怀里。
他知道芦柴棒刚才撒了谎,芦柴棒会在堰城停留,肯定是为了他,这具身体太孱弱了,一路奔波劳累,加上日渐寒冷的天气,他很不争气的感冒了,刚才为了避免在文浩跟前露出马脚,他拼命地用意志力坚持着才没有倒下去。
“芦柴棒,你不如把我扔了吧!”
“不要乱想!”芦柴棒第一次从那双坚定的眼神里看到茫然的表情,小鸭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竟然在害怕,害怕被自己丢弃,“风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包裹里有药丸,我先拿给你服了,睡一觉就好。”
“好!”他答应着被芦柴棒抱到床上,然后又感觉到重重的被子盖到自己身上,中途有感觉到他在喂自己吃药,后面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文浩和小易退出门外,和杜寻云分别之后,找了一个角落叫住小易。
“公公留步!”
“文大臣在外面可以叫我小易。”
“好,礼尚往来,你也可以叫我文浩。”
“我们都不必客套了。”小易笑了笑,文浩心思慎密,小易不喜欢他也不讨厌他,他对太子殿下忠诚,这一点就足够了,“是不是为了李书文的事?”
“是!”文浩点点头,“古有妲己惑主,我不想看到太子被一个男宠毁了所有,太子是我们的希望。”
“李书文却是掩护太子最好的护盾。”
“哦?”
“出宫之前,连我都不知道太子此行是去江南请赵黎昕将军出山,当时,太子带着李书文走出寝宫,说要带着他一同南下,我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微服出巡,可是,等太子进了你们文宅,我就知道此次远行的真意。”小易一面说一面带着文浩进了他休憩的房间,为两人倒上一杯茶,摆出一副长谈的样子,“我们出宫的时候,本来太子妃也跟着!”
“太子妃!她不是武氏的人吗?”文浩惊诧地复述了一遍,他还不知道有这一茬事。
“是的,但是太子吩咐木山在中途就调转了车头,送了回去,如果太子身边没有跟着一个李书文,平阳公主和皇上一定会马上怀疑他的意图,可是因为身边有个和太子妃争风吃醋的男宠跟着,他们就会把这件事的矛头对准李书文。”
“你是说,太子在利用李书文。”
“可以这么说。”
“原来如此。”文浩忐忑的心放下了一半,难怪这一路上都没有遇到平阳公主派来的刺客。
“所以,你不用现在急着弄死李书文,等回了宫,自然有一大票人想要整死他。”
“太子英明。”文浩终于释然,他站起身朝小易施了礼,“谢谢点拨,我先走了,今天好好休息。”
小易顿了顿,微笑着送文浩出门,其实,他本来想说,太子是他们的希望,可是李书文,却是太子的希望。
第十二章 病(2)
这次真的病得不轻!
他已经能感觉到魂魄似乎走离了身体一般,他隐隐地觉得这个世界并不是属于自己的,他已经死了,被一个酷似芦柴棒的大男孩给杀死的。
原先的李书文也已经死了,当他初到这具身体的时候,身上伤痕累累,那是他很熟悉的被虐待的伤痕,李书文是被登鹤轩里一群男人弄死的,宫廷是险恶的地方,李书文长的好看,所以被别人欺负是理所应当的。
自从他占有了这具身体之后,就把那些想要欺负他的人全部教训了一遍,按他以前的个性,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那些人,可是现在,他只是‘教训’了一下而已。
手上沾染的鲜血多了,上天也不想原谅他,因此,要收回他这具身体了。
生病的时候,连心理也脆弱了,即使在以前,他生病的时候也从不出现在他的情人跟前,他不喜欢被人照顾,可是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他的心理从未像现在这般脆弱。
“小鸭,小鸭”
芦柴棒有些急了,原本只想待在堰城一天,却因为小鸭的病不得不继续逗留,时间紧迫,虽然他用小鸭这个幌子暂时瞒住了平阳公主那边,可是,他们终究会被察觉的时候。
被窝底下的小人动了动,从枕头底下翻出一本图纸,芦柴棒曾经看过,上面写了枪、火药、子弹之类的字,都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但是大略地还是能看出应该是某种武器。
“这个武器叫作枪,是我凭借记忆画出来的!”
“那么小,是某种暗器吗?”
“算是!”小鸭的声音很微弱,最后扔下一句,“殿下,把我扔了。”
这是小鸭第一次称呼芦柴棒为殿下,芦柴棒有点生气地抱住他,可是又心疼的不能自已。他回过头,朝身后的三个人吩咐:“我们再逗留一天。”
“殿下”
文浩的眼珠子都要从突兀的框子里跳出来了,知道多说无意,只能缄默不语。
“寻云,你去城里找个工匠,把图纸上画的武器做一把出来。”他打心里没有太把这个东西放在心上,一个不过十二岁的小孩,又怎能制作出精良的武器,看那奇怪的形状就已经让人觉得不甚可靠。
“是!”寻云拿着图纸出去了,看身后那三人的表情,想必也没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大概都以为太子为了不扫男宠的兴,而装模作样地吩咐人去做。
芦柴棒屏退那两个人,伸手摸了摸小鸭的额头。
他的手心有些凉,因此小鸭就着凉意靠了上来,额头上些微有些汗,大冷的天,伸手伸脚地开始踢被子。
他无奈地脱了身上的衣服,钻进被窝,将他牢牢地禁锢在怀里。
“为什么不把我扔了?”
“你醒了?”
“你还没回答我!”
“舍不得!”
“你带我出来,不就为了掩人耳目吗?”
“小鸭,”芦柴棒叫了他一声,“你很聪明。”他抬起手指,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小鸭翻过身,脑袋一伸,往芦柴棒的怀里钻进去。
芦柴棒很享用这个姿势,低头在他脸上吻了吻,觉得美味无比,又一路吻到他的唇,软软的香香的,好像在品一壶美酒。
第十三章 另眼相看(1)
吻着吻着,手指就开始撩起小鸭的亵衣,偷偷地往他臀部位置磨蹭过去。
感染了风寒的人,身体很烫,烫得他也开始热了起来,比发烧的症状有过之而无不及,加上怀里的人因为身体虚弱而无法反抗,柔和的表情比他醒着的时候可爱好多,更让芦柴棒的一颗狼心蠢蠢欲动。
嘴唇忍不住往下移,学着春~宫图内的动作,扒开小鸭的亵衣停留在他的两颗红樱之上,伸出舌头,舔了舔乳首,红灿灿的樱桃便开始在唇舌下挺立起来。
“唔”小鸭痛苦地申吟,他恨不得马上剥光小鸭的衣服,一亲香泽,可是,抬起头凝视那张稚嫩的脸,不禁又让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还是等你长大吧——他纠结,忍住欲~望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就再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翌日。
小鸭的烧总算退了,虽然身体有些虚弱,但是可以下床走动了。
他拖着虚弱的身体,硬逼着芦柴棒出发,他知道,这次的行程因为自己而拉下了一段时间,所以他才会把‘枪’的图纸贡献出来,而且,在这次生病的过程中,他心里有某种东西被芦柴棒触动到了。
如果芦柴棒做了皇帝,他会是个好皇帝——小鸭如是想,所以,他应该帮他登上皇位,那时候,他或许就可以功成身退、名正言顺地走出皇宫。
这样的想法在他生病的时候就已经缠绕在他脑子里很久,一开始他想过要逃走,可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逃走又能做什么呢?虽然可以像以前一样弄一家企业,但他已经过腻了商场上尔虞我诈你欺我骗的生活,在宫廷里,同样有争斗有阴谋,但至少,身边还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芦柴棒。
芦柴棒——他慌忙甩掉心中的想法,他竟然想到了可以依靠芦柴棒,真是白活三十年了。
“这就是枪?”小鸭偎在芦柴棒的怀里,看着他摆弄手上的枪。
男人对兵器和枪都会有一种莫名的依恋,即使是像芦柴棒这样第一次接触到枪的,也忍不住会露出迷恋的神情。
“这铁家伙,不过就是用来戏耍的把戏。”文浩嗤之以鼻,依然没把这把枪放在眼里。
工匠的手艺很不错,手枪和他设计的图一模一样,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