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若不是你们识破,我便让整村人为我儿陪葬!”本是长的还很清丽的脸上却是一派冰寒,说出的话来更是阴冷中带着一丝不羁的张狂。
“你,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罔顾我还悲天悯人的可怜你。”云舒遥听这瞎婆的意思是还想着要了全村人的命,心中那份怒意更甚,这人明显的就是有个变态的疯子。
“给她说这么多作甚,带回去让村长他们看看这是个多么歹毒的女人。”葵木郎侧了下身子,在云舒遥耳边轻声说道。
虽是低语,但也没逃脱瞎婆武功造诣极深的耳力,收住张狂的笑意,看着手中瓶子里的毒液,露出一抹将死的绝然笑意。“呵呵呵想不到我这一辈子使毒用毒,到最后却是自己会给自己用上这绝命之毒!”
听闻这话,云舒遥第一个感觉便是不好,等着葵木郎出手之时也便晚了几秒,瞎婆已将那瓶中收集的毒液尽数倒进口中,那毒性何其之大,刚刚喝进去,嘴角便流出了黑褐色的血来,转头望向云舒遥两人的眼中有着不甘还有一抹从容。纵身一跃便从山上直直向下,葵木郎眼疾手快的想要拽住但只抓住一截裙角,裙角在手中滑过,这人也便向下没了踪影。
夜色中一张隐隐透白的面皮刮落到了云舒遥的脚边,蹲下身子轻轻拾起,上面的那眉毛,连着那嘴角的黑痣都是如此惟妙惟肖清晰可见。
缘起缘灭皆成空,随着那翩然的纵身一跃之间,连带着那十九个鲜活的生命便在世间消逝如云飘走再无影踪。
本来还有着对自己直觉判断正确的欣喜,这一瞬间也只剩下郁闷,一直回到借住在村长的家中还没能调理好纷乱的思绪。
风萧见只是两人回来,看脸色也不甚高兴,正想开口相问,云舒遥素手一挥,一个东西便被甩到了木桌上,修长玉指轻轻捻起,轻问出声:“这是?”
“人皮面具!”不等云舒遥和葵木郎出口,若柳抢先回了句。若柳急于在云舒遥面前表现,纵是忘了自己所告知别人自己的身份,试想有哪一个小倌会熟知这些江湖事,这时云舒遥看向若柳的眼中也有一丝怀疑与不解。
“你识得此物?”晶亮的眼珠看着这红衣翩然,暗香几许的柔美男子,轻问出声。
雷莫这时也走上前来,拿起这东西扯开左看右看,阳光般的俊颜轻笑出声:“这便是人皮面具嘛?想我还未成见过,竟还不如一个青楼小倌见多识广!”说完还对着若柳抛去了一个挑衅的眼波。
“你,你张嘴闭嘴都是青楼小倌,青楼小倌是吃你的还是用你的了,让你让你这般欺负。”一向不与雷莫争辩的若柳也忍不下去的反唇相搏。“说完这话还一副求救的眼神望向云舒遥,想是让云舒遥给评断个理。而此时的云舒遥心绪如麻,就觉得这两人见面就像两只斗鸡一见就掐在一起,心中暗自喟叹,这米凡的速度也忒慢了吧!怎地还没将这若柳给搞定。
风萧看向云舒遥一副头疼的神情,手指轻轻拽了下云舒遥的衣袖便翩然起身踱出了房门,云舒遥也紧随着而去,最后人都散去,把这一个挺大的正房让给了这两人,这两人反倒觉得无意思的哼了两声甩袖走人了。
跟着风萧来到了正房偏北一侧的马棚里,原来村长将她住的正房让给了她们,自己住进了马棚里。云舒遥向着村长讲着这发生的事,也将这困扰了许久的怪病的根本所在告知与他,但村长似乎还是不敢相信,直到将那人皮面具拿出,示意葵木郎附于脸上,在看到这灰发男子眨眼间,贴上着薄如蝉翼的东西便长的如瞎婆一般无样,这才认同了这个事实。
一会儿那被云舒遥交代去风凉城中看那县丞在做何的侍卫也回来了,见了云舒遥急忙回禀了一句:“县衙中并没见着县丞的踪影,本想着打听那县丞所住之处在那里,那城中之人皆指着一处青楼,说是县丞大人多半时间都会在此销魂度日。“
“什么,在青楼,这县丞也太无法无天了,不在衙门里呆着,整日在青楼吗?“云舒遥气急的柳眉微拧。
“是,属下已确认过,确在青楼。”那侍卫听云舒遥似是相问的口吻,生怕云舒遥以为她做事毛躁,便急急的禀明。
“你说这便是为官之人,要这官有何用,我看这县丞也好像是做腻了,该换个地方让她呆一呆了。”说完看着风萧那淡然如水的眸子沉声说道:“萧儿,现在能传书回去吗?”
待看到风萧满含浅笑的点了下头,便问向村长可有纸笔,虽还不知这人到底是何人,但身份尊贵却是铁定不会错的,村长忙不迭的取回了纸笔交到了云舒遥的手上,竟怯懦的站到了一边,哈腰低头不知说什么才好。
对着风萧浅浅一笑,“萧儿,我说你写!”
风萧便将那宣纸平整的铺在这马棚里唯一的一张仅剩三条腿的木桌上,凝神提笔。
“就写这风凉城的县丞玩忽职守草菅人命,致一方水土于不顾,应予以撤职查办。这县丞一职便先有这”在这字上卡了壳,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村长,轻问道:“村长,你的名字叫做什么?”
“我,我,小人姓钱单名一个途字。”还是那副老实巴交的神情,懦懦出口回着云舒遥的问话。
“钱途,这名字不错,有前途!便是你了!“说完当真是恶趣味的绕着这村长看了几遍,圆眼,阔鼻,大脑门,越看越是觉得这人前途似锦啊!遇到自己更是锦上在添锦啊!
“嘿嘿萧儿你接着写,这县丞之职便有这钱途大人代理吧!“
村长听她说话如听天书一般,想是平常自己在村中处理事情之时也是果断淋漓,怎的现在在脑子还是搭错了线,老是慢这么半拍。不过她回过神来还是领会了云舒遥的意思,这便是自己成了县丞大人。
虽是有些欣喜,但还是谦虚的说道:“多谢大人抬爱,可钱途有何德何能能担此重任。“
“钱大人便别再推脱了,妻主历来喜欢爽快之人。“风萧一副了然的神情看着钱途村长如是说着,将信封好交托给了侍卫。
既是这儒雅如玉的公子都这般说了,钱途也便没多做推脱便应承下来这事。一切尘埃落定便是启程之时,虽是这还没上任的钱县丞一再的挽留但想着这行程上又耽搁了几日,这到达风月国的日子一拖再拖,商议着宜早不宜迟,便决定天一亮便走。
刚到门口,风萧才想起,既是一早便出发,该收拾的东西也要收拾齐整,这些便是作为一个主夫分内的事情,别的人都可以不管不顾的,但他不行,家里家外也的操持才行。
半路风萧去了侍卫屋交代明天的行程,只剩云舒遥自己回到了房中,说来这儿的人都习惯于这种土和石头砌起的土炕,瞎婆家是,这村子家也是进到内间便见靠着墙根一个四四方方的炕,可能是怕她们嫌弃,便在这炕上铺上了一床红的耀眼的缎子锦面,看这色泽和新的程度,想必是村长压箱底的好东西,平时决计是不会铺来用的。
“小遥儿,做什么呢?”真坐到这炕上感受一下这炕的软硬程度,一个深邃的声音便传进了耳中。
“这不是想着早些睡觉,明天一早便出发。”晶亮的眼珠看在葵木郎的眼中是那般的无邪纯真,那一双小巧的脚在炕边来回的晃动。
今天的葵木郎较之以往有些个不同,细看下来原本那铺散的发丝柔顺的用缎带系起,一直垂在腰际,合着那身深灰色锦袍越发的显得邪魅深邃,宽肩窄腰,搁在现代绝对是一个被色女们争抢的型男一枚。
葵木郎见云舒遥盯着她看的一瞬不瞬,径自来到炕边坐下,望着云舒遥的眨巴着的黑亮眼睛,徒自说着:“是不是很难看!”
“哦。”云舒遥没反应看过来的哦了一声,再看葵木郎的脸色分外难看,“不是啊!你长的很man,man你懂吗?就是很男人,很有男人味的意思啊!”
“怎么会?人家男儿娇柔才算美,我这这”不知为什么,在云舒遥面前,葵木郎再也没有作为一族之长的那份自信与从容,老是有些个不那么自信。
云舒遥自是知道这儿不比以往,这儿的男子皆以温婉柔弱为美,反观这葵木郎依着这等审美标准,还着实称不上美男。不过想想自己的这几位夫君也全没有那份柔弱娇美,想来这原主的审美观点还真是特别的很,不过自己也欢喜的很,要是穿过来,几个很娘的男人围着自己团团转,自己指不定会英勇威武到什么程度呢!
想到这娇美,一抹红衣身影映与脑中,怎的想起这若柳来了,不过觉得也要跟米凡好好说道说道了,这般不明不白的也没个进展,她在一旁都看的焦急万分了,这若柳到底是怎的想着,回头空闲时一定要问问这米凡。
转头便见葵木郎似乎还在纠结着自己美不美的问题上,一张邪魅深邃的脸上竟是展现了一丝愁容来。
第七十三章——跑肚拉稀
往往就是这样,爱着的时候便会患得患失,生怕自己什么地方不甚满意,这也便是爱的通病。如若不爱便不会在乎自己长的好是不好,是否有如车学识。
斜着身子靠在葵木郎健硕的身上,脑袋搭向肩膀。“你在我心中是很特别的一个,所以你只要知道自己在我心里是个很特别的所在,不要想这么多,知道吗?”抬起头晶亮的眼珠看向那如幽坛一般深幽的眸子,小巧的手指抚向葵木郎有着淡淡愁绪的眉心。
没有因着这句劝慰的话有所安慰,反而眼中的深邃更甚,自己是个特别的所在,自己当然是特别的,那些夫君都是人,只有自己是只仙不仙妖不妖的,当真是特别的呢!
葵木郎虽是这般想,但并没有说出,只是嘴里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那你怎的不与我那样?”
云舒遥却是将这句听的真真的,并没做深想,依旧靠在葵木郎的肩膀上摆弄着自己云鬓间散落的发丝,喃喃的问了句“你说的什么,什么那样,哪样啊?”
一说这葵木郎还来了气,这女人明明知道偏生的还装作不知,这种事情怎好让他先开口,沉沉的也不再搭话,只是自己生着闷气。
粗线的云舒遥停了一会儿才察觉葵木郎不对劲,抬眼就见葵木郎的脸上闪现着此起彼伏的怒意。“怎的刚才还好好的,这便怎的了!”
想着刚才的一问一答的话,那句又惹着这狼君大人不高兴了,“倒是怎么了,你就是生气也得让我知道你气什么啊!”
葵木郎也不想再藏着掖着了,明说便明说,“说是不嫌我长相丑陋,怎的和风萧电语他们都有了夫妻知实,和我便只字未提,定还是嫌弃与我。”
哦,我的天哪!原来这是为了这,云舒遥真想对葵木郎大吼一声,狼君大人你不是丑,而是超级帅,是我现代到古代都一直喜欢并致力找寻的那一型。若说为什么也只能是这段时日的事情太多,自己还没腾出空闲来。
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的葵木郎越发的不自在,那张深邃的脸上竟也能看出一丝绯红的痕迹。
圆润的小手抚在那厚实的手掌上摩挲着那一根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娇笑出声。“呵呵原来我的狼君大人生的这气啊!我告诉你哦,做这种事要有好的氛围和情调啊!你看着”
说着拍了拍这硬邦邦的炕再看看这黑乎乎的墙,别说是做这些事,即便是住上一晚,也亏得云舒遥她们不娇气。“我的狼君大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