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这般年华就罔死,真是可惜。”另一人说话间带着一丝惋惜。
“可惜了这张俊美的脸了啊!”那人说完的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声叹息滑落云舒遥耳际。
“好了,别说这些了,听说烟花楼新来了个小倌长的倾国倾姿,我们去看看”
“嘿嘿嘿咱俩不谋而合,我也正有此意,走”说着身后的两人便是笑的猥琐的退了出去。
等着那一只断脚也被官差装进袋时,拥挤的人群便在一阵唏嘘声中四散离去。云舒遥暗自骂了几句刚才搞不清状况就嚷嚷着丞相公子的那人,一边随着涌动的人群离开这里。
来到烟花楼里,房中没有清凌的影迹也不知他是去了那里,随坐与一侧的雕花椅上,执手倒了杯热茶轻抿入口,若说真是有钱好办事,这大把的银子一招呼,无论是吃的喝的皆是上品,就这茶而言,也决计不比以往她在宫中的次。
两盏茶喝完清凌依旧没有回来,云舒遥这才坐不住的站立起身,往常清凌进了房间除非是打水或者用饭才会出门,今儿就算是打水也该回了,怎的这般久的时辰。
刚想下楼去寻,鸨爹刚巧讪讪的笑着似乎很是开心,不用说,这般是又逮住了一个有钱的主。可他抬眼间看到云舒遥,便是急急的转身就走,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要逃的样子。
“怎的我是老虎不成,见了我还跑上了!”云舒遥沉沉的一句话,那鸨爹向前迈动的腿立时顿住,转脸见便是恢复了以往讪讪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手中扯动这丝帕一摇一摆的来到云舒遥的身前。“哟,不是黄爷嘛,奴家哪敢跑啊,奴家欢喜都来不及,若不是怕爷嫌弃我这年色已衰,奴家真想陪陪爷呢。”
看着那鸨爹说完这话,紧接着便是眼睛眨了眨,小帕子半遮着嘴,笑的自认为勾人,实则是让人心生恶心。云舒遥不愿再给他多说,急急的问道清凌去了那里。
“清凌,清凌去了,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啊,爷您这几日不是跟他在一起吗?怎的还问奴家。”鸨爹笑的极不自然,眼睛忽闪着不敢正视云舒遥的眼。
“好,你说的不知,若是清凌有了什么事,别怪我不客气。”一看便知这鸨爹在撒谎,云舒遥脸色一沉冷冷的撂下一句便是下了楼,那鸨爹眼珠转了几转才回过神来,急急的下楼追上了云舒遥,嗑嗑啪啪的说着清凌被他的一个熟人叫去,在楼上天香房里。
“是这两日我给你的钱不够还是怎的,还是给你银子之时我说的不清楚,我说的这些日子清凌我包下了,你是没听清还是没记清,要是记不清我不介意让你记清楚一点!”云舒遥眼中的怒火灼红了眼,望着那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黑的爹鸨冷厉的话语带着浓重的怒气。
丢下这句急匆匆的向天香楼寻去,未等找到哪儿是什么天香房,一声满含着颤栗的呼叫声传进耳际。
云舒遥听出了这声呼喊是清凌的,心里更是焦急,待找到那个挂着天香房牌子的门前,怒气加着心急一脚将那门给踹开,便见一个女人将清凌压在身下撕扯他的衣裳,口中还一声声骂着贱人。
那个女人见云舒遥踹开了房门手中的动作略微顿了下,看着身下白了脸的清凌勾了勾唇角。“这个就是包下你的女人,呵,你就是为她不让我碰?呵呵呵凌儿啊凌儿,你莫非忘了以前是怎样取悦我的这才守身如玉,是不是太晚了。”说着那手撩起了清凌的发丝,指尖在他的额上勾勒着他的眉形。
“你,你”
“你他妈的混蛋,你拿开你的脏手!”云舒遥说着便是一下扑到榻前拽住了那个女人的胳膊,那手便向女人脸上招呼。
女人躲过了云舒遥扇来的这一巴掌,阴冷的眼神看着云舒遥,四目以对,两人均是一愣,虽是容颜未曾见到,可那眼神却是分外眼熟。
但两人都没做她想,那女人看了云舒遥两眼,唇角的那抹笑意更加阴狠,扫向榻上的清凌,讥笑出声:“凌儿,我以前没发现你狐媚的本事,这几月不见,你这本事见长啊!还有女人为了你给我打架,也不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这句话倒是唤回了清凌的心神,眼前的女人的这份心思自己知道就好,她是个好女人,他不能让她搅进这场是非。紧咬着的唇已经泛出了血丝,徒自松开,嗓子发出的声音带着屈辱的微颤。“爷,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回。”
云舒遥听懂了清凌的意思,其实在青楼里,会有多少真情实意,那些全都是骗人的,可听清凌这样一说,她的心里还是有些针扎般的痛楚,一会儿回,那现在,他们想干什么,不用想也得知。可他身上的伤怎能承受这些,所以忍下了心头的酸涩,冷冷出声:“不行,今儿,你必须跟我回去。”
“你没听明白吗?他让你走,先侍候完我,在侍候你。”女人不耐烦的说着推了云舒遥一把,终于将云舒遥心里的怒火激发了灼灼燃着。
拳头向着那女人的面门而去,那女人从那躲开的速度便知武功只在云舒遥之上,凌厉的掌风向所到之处,那精美雕花的木凳霎时被劈成两半,而云舒遥更是被这接踵不暇的招式承受不住倒在地上,女人脚上更是使力在云舒遥倒地之时狠狠的跺在她的背上,口中还恨恨的叫嚣着:“不自量力。”
“你别打她,要打你,打我!”清凌从榻上爬了下来,脸上有着一丝不正常的酡红,带着轻颤发出的声音像是蚊蝇嘤咛,整个身子趴在了云舒遥的身上。
“郎有情妾有意,我便是成全你。”狠戾带着冷冽的气息出口的话语,说完便是向着清凌的背上狠狠的跺去,云舒遥其实已经痛得没了几分力气,但是听这女人说完这话,便是将清凌向身侧一带,生生的又挨了一脚,口中有股惺甜弥散在唇边强忍着咽了回去。
“哟!这是怎得了,两位爷怎么打起来了。”那鸨爹听见动静急急的跑了过来,未到房中便是拉长声线出声。
这时不知从那冒出来一个黑瘦的女人向着那个女人说了一句什么话,那女人停下了脚下的动作,一纵身便和那黑瘦的女人从窗口跳了出去。
待到鸨爹进了门,打架的女人早已没了影踪,只剩下云舒遥和清凌。
看着云舒遥的唇角有丝血流溢出来,清凌吓得有些颤抖的出声:“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我没事,倒是你刚没伤着吧!”被清凌和鸨爹扶起,上下看了两眼清凌关切的问着。
那鸨爹见两人都能说话便知没有什么大碍,像是讨好的说着:“清凌啊!你看黄爷多疼你,你可得”话没说完,便被云舒遥一声滚出去,吓得哽在了喉中,搓了搓手不再碍眼的夺门而去。
看着清凌的身子不受控制的不住颤栗,以为是他害怕,云舒遥轻声安慰着自己没事,可清凌眼中和脸上不自然的酡红愈加明显,还有看向她的眼神渐渐有些迷离。
“清凌,你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看那脸红的骇人,云舒遥抬手便向清凌的额头拭去,可清凌一转头便是避开了她的手。
云舒遥的手有些尴尬的落下,他是怎么了,难道是怪我打搅了他和那个女人
“你,你能不能出去,我想歇下了。”清凌别过脸去不在看她,淡淡的说了这句。
第一百二十二章——媚药
清凌将那有些凌乱的衣衫整好坐在塌边便是不再出声,只是云舒遥没有注意到的是那扣着塌沿上的手指收紧着指尖已然泛出了青白痕迹。
“你不回房歇息,在这儿么?”云舒遥在转身之时又淡淡的问了一句。
浑身热tang的难受,但清凌还是隐忍着嗯了一声。既是这样云舒遥也便没有再说什么,深吸了口气,一转身踱出房门顺手将门掩上。
待听到门口的脚步渐行渐远,清凌那紧绷的神经霎时一下松开,脸上的酡红愈加明显,额上脸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无力的软倒在榻上,手指弯曲着紧攥着褥子。
他自是知道刚才那个女人给他喝了什么,不知为何那个让他痛心彻肺的女人到底为什么又想起他来,刚云舒遥出了烟花楼,鸨爹便笑眯眯的看了房间,说是有个自称是他家人的来此寻他,他当时也没想会是这个女人,当真想不到将自己害的还不够惨么?是想来此看看他受了多少屈辱和折磨,还有脸在世上活着,还是故意在自己这伤痕累累的心头再划上两道。
他来到鸨爹说的天香房,信手推开房门,一个陌生的女人端坐在哪儿,在房门开启的那一霎那,他看到陌生女人哪熟悉的眼神还满含着一丝讥讽的嘲弄。
为什么还要出现在他的面前,为何到了这步境地还不曾放过,为何在自己沉寂了几乎就是行尸走肉般的生活时有了这么一小缕阳光穿过,也要生生的抹去。
本能的一下将门掩上,想着逃离这个女人逃开这不愿面对不忍忆起的当初,可身后一个女人一下便将他推进了房中。
女人虽是易了容,但那眼中的阴霾还是像那日一样的冷厉无情,唇角勾起的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与嘲弄,她开口说出的话语也像是深海冰谭般的无情冰冷,她竟问他在这儿过的好吗?呵呵
那个女人到现在还是觉得自己喜欢的是她的权势与富贵,殊不知那时的他是多么想让她卸去那一身的高贵身份,自此两人在这世上共度一生,而一切都像是几个世纪间的遥远
唇角淡放这别死还屈辱万分的酸楚,直直的眼睛看着这个女人,仿佛像从她的眼睛里穿透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心。自己是何时对她有了恨意,或许是第一次接客人,自己抵死不从,鸨爹让几个人摁住他灌他媚药之时,也或许是在那个客人一声声骂他贱人的时候,再或许是那一滴滴的蜡烛泪滴落在身上发出嗤嗤像是皮肉灼着的痛楚时分,现在看这个女人眼中除了恨便是恨
呵呵呵不知她是受了什么刺激,竟又好心的说让他跟她回去,回去,呵呵他们还能回去吗?从知道她一次次对他的好都是利用之时,他们便是再也回不去了
可听到他拒绝,女人好似根本没有想到,她还是那样自负,那样不可一世的高傲,以为谁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的,高兴时拽回来,不高兴便是一脚踢开。
他看出了自己说那声不时,女人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她将他扯到了榻上撕扯他的衣裳,口中还像那些粗俗的客人一样骂着他贱人,贱货自己不知是听习惯了还是怎的,这些字眼他一点也不觉得刺耳,他只是唇角的扬起又挑高了几分,他贱么?究是谁将他扔到这个下贱的地方
见他反抗,一下便点了他的穴道,或许自己当真是无能,一身武功已然费去,还拿什么跟她抗衡。
那杯子端过来之时,自己就闻到了浓烈的香气,这中香味自己怎能不知,既是在这种地方这种下三滥的东西,自己怎能不知晓。无奈自己身子根本动不了,那杯子对了水的药灌进了他的口中点滴不剩,他好像看到女人又高昂起了她的唇角。
没有想到这药还未发作,那个会温柔对他弹琴,为他对水梳洗的女人一脚踹开了房门,那一刻他心里那种惊喜与感动竟让他鼻子发酸难受。
再后来的事在他的脑海挥散不去,而身上的灼热更胜了几分,他知道这媚药的厉害,若是不能那般做便会生生承受这种灼热难耐的折磨,弄不好还会血管爆裂而亡,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