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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和辅公衍之间还相隔着四五十步的距离,有几名匈奴士兵各自挥刀上来阻挡高原,但他们怎么可能挡得住高原的突进,只见高原的身形从人缝中间闪过,血光飞溅,几名匈奴士兵哼都没哼出一声来,就被刀锋割破胸腹,气绝身亡。转眼之间,就冲到了辅公衍的近前,军刀化成一道匹练般的长虹,向辅公衍当头急砍而去。
而到了这个时候,辅公衍自然也不能再躲避,反正自己己经出手了,而且他心里其实也颇有些跃跃欲试,想和高原较量一下,看看高原到底有什么本事。因为辅公衍是九黎族年轻一代中,主要是正宗弟孑中最出色的弟孑之一,但随着韩腾获得了蚩尤之力以后,外族弟孑的势力在九黎族中崛起,对正宗弟孑造成了强大的冲击,因此辅公衍在不自觉中还担付起了维护正宗弟孑在族中主导地位的责任。他一心想要压倒韩腾,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另外,韩腾在与高原的几场争斗中基本处于下风,因此如果辅公衍能够击败高原,不仅是为九黎族立下大功,而且还能够证明自己比韩腾更强。
于是辅公衍也一声湥н常硇吻白荩芸烁咴牡斗妫滞笠环种屑憾嗔艘话押馑纳涞亩探#滔蚋咴贝潭ァ
高原不等刀锋砍下,就立刻改前冲为横移,同时刀势翻转,将立砍化为平削,向辅公衍的胸臂部位,横削而去。辅公衍立刽挥剑则挡,刀剑在短短的一瞬间,交击了十余下,然后两个人的身形倏然分开,各自持刀挥剑对持。
其他人也都被两人的武功惊得怔住,一时无人上来助战,而且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给他们让出了场地。
而淳于钟秀的目光却一直盯着身边的水心月,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虽然高原已经和水心月达成了合作协议,同共对付辅公衍,但水心月毕竟是敌对一方,会不会尊守合作协议,甚致是否是真心合作,都不得而知,如果这个时候水心月出手偷袭高原,可就十分危险了,而且在当场的众人当中,只有水心月有插手高原和辅公衍交战的能力。因此淳于钟秀也时刻保持着警惕,一但水心月有偷袭高原的意图,那么就立刻出手阻止。
虽然淳于钟秀的武功和水心月相差甚远,但在代军当中,除了高原之外,她是和水心月差距最小的人,至少还有一拼之力,如果换了其他人,只有被水心月秒杀的份。因此高原才将监视水心月的重任交给淳于钟秀。
这时水心月也似感应到了淳于钟秀的关注,转头看了她一眼,道:“你怕我偷袭高原吗?”
淳于钟秀怔了一怔,正要为自已辩解,水心月己道:“不用否认了,因为我感觉到了你的敌意,不过你尽管放心吧,我会尊守我们的约定,至少在草原上,绝不会对高原不利的,而且如果我真得想袭击高原,你也阻止不了我。”
听了后一句话,淳于钟秀心里颇有些不服,虽然自己的武功不及水心月,但自认为要拖住她一定的时间,还是做得到的,不过这时也不会和水心月争辩。
水心月又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心里不服?”
淳于钟秀也不禁吓了一跳,水心月怎么像会读心术一样,对自己的想法了如指掌。
水心月淡淡道:“其实你的武功不差,根基也很好,如果是公平比试,就算我要杀你,也要费一番周拆,但你隐藏不住自巳的意图,让我有了预知,因此你阻挡不我。”
淳于钟秀的心里一动,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对了,我听说过,在你们五神将里有一个盲人,但会一种心眼的技能,可以看穿人心。”
水心月笑道:“什么心眼,那不过是金昌斗故意虚张声势,弄出来唬人的东西,其实所谓心眼,不过是一种超强的听力而己,因为他是盲人,听力要远远强于其他人,甚致是一些常人听不到的声音,比如你心跳的速度,血脉的流动,肌肉的张力,细微的呼吸,甚致是气的流动,他都能听得到,因此可以根据这些声音判断对手的心里变化,就是这么回事。”
淳于钟秀听了,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你为什么要把心眼的秘密告诉我?”
水心月道:“告诉你也没关系,金昌斗的这些把戏是骗不过高手,而且就算你知道也没有用,因为听力是他自己的,你改变不了。而我虽然没有金昌斗这样超能的听力,但无论是感知力还是直觉感应,都要比一般人强得多,而且你也太不懂得隐藏自已,因此我不仅能够感知你对我的敌意,还能够根据你的眼神、呼吸、身体的细微变化,判断出你的心里想法。”
淳于钟秀点了点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这时高原用军刀指着辅公衍,道:“你是什么人?看你的着装是华夏族人,为什么会在匈奴部落里,我听匈奴士兵说过,这一次冒顿杀了前任头曼单于,夺取了单于之位,是得到一名华夏人的帮助,看来就是你了,为什么要为匈奴做事。”
辅公衍的脸色一片凝重,刚才的一轮交手虽然是互相试探,双方都未尽全力,但辅公衍也试得出来,高原绝对是和自己同一水准的高手,因此能否击败高原,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听了高原的问话之后,辅公衍淡淡一笑,道:“你不用知道。”
高原笑道:“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出一二来。”
第七一二章 再次出击(四)
辅公衍微微一怔,道:“你能够猜出什么?”
高原淡淡一笑,道:“你这样的武功,就是在华夏各国当中,也是绝对少有,而且无论在华夏那一国中,都会得到重用,但你却为匈奴效力,在华夏各国当中,恐怕绝无人会为匈奴效力的,因此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应该是韩腾的手下,我说匈奴军队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来攻击我呢?这才能够说得通。”
辅公衍当然不知道,高原所说的这些话都是经过了仔细的推敲,每一句话都是站在自己第一次遇见辅公衍的情况下,经过推理之后说出的,几乎滳水不漏,而且推理的过程基本也是合理的,因此辅公衍一点都不怀疑是有人泄漏了自己的行踪,还以为这全部都是高原推理出来的,心里只是认为高原的才智果然厉害,仅仅从这一些蛛丝马迹中就能推断出**不离十来,怪不得韩腾也在他手上占不到什么便易。
高原见辅公衍没有回答,显然是默认了下来,于是又道:“想不到韩腾手下,除了五神将之外,还有人材,你在韩腾部下的地位,应该是在五神将之上吧,不过连韩腾都不是我的对手,他把你派到匈奴来,又能有什么用。”
辅公衍的眉尖一挑,虽然他没有否认高原的话,但也不愿让高原把自己当成韩腾的手下,因此道:“你弄错了,我可不是韩腾的手下。”
高原心里暗暗的高兴,辅公衍如果上套了,但脸上却故意做出有些惊讶的样子来,道:“这是什么意思。”
辅公衍冷笑了一声,用手里的短剑一指高原,道:“你不需要知道,高原,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不要以为韩腾败在你的手里,九黎族就没有人了。”
其实高原等的就是这一句话,立刻又做出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孑,笑道:“原来是这样,你不是韩腾的手下,但也是九黎族的人,也就是韩腾的族人,看来九黎族并不是只有韩腾一个人,好吧,不过不知道你比韩腾如何。”
辅公衍也呆了一呆,还以为是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向高原漏了不少底,因此心里也颇有些后悔,而且高原言语之中,似乎还认为自己不如韩腾,心里更是恼怒,当下也不在说话,身形前纵,手中的短剑一挑,立刻化成了干百点寒星,向高原罩撒了下来。
高原一声长啸,刀光立时如匹练一般闪起,迎向辅公衍,速斩了过去。两人使用的武器都不长,而且又是以快打快,因此几乎成了贴身肉搏。
双方的士兵只能看见两条人影乍开乍合,忽离忽散,寒光缭绕,而金铁交击之声不绝于是,但却根本就看不清楚两人的身影动作。就连淳于钟秀的眼力,也只能免强跟得上两人的动作。尽管淳于钟秀知道高原的武功极高,但到了这个时候心里也不由得担心起来,毕竟对手也是少有的高手。
这时只听水心月道:“不用担心,这么一点程度的交战,他是不会有事的。”
淳于钟秀这才想起来,水心月和高原交过手,而辅公衍又是她的同族人,因此她对两人的实力应该清楚,于是立刻问道:“高原能赢吗?”
水心月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他们两人的实力都不在我之下,有可能比我更强,因此我也无法判断他们谁更强一些,不过现在两人都还没有使出全力,所以我才断定他暂时不会有事的。”
正说着的时候,只听“当!”的一声,刀剑猛然交击,发出震人耳膜的声响,交战中的两人倏然分开,辅公衍退后四五步,才稳住了身形。
而高原则借着退势,飘身后跃到赤龙身前,一个倒翻,跃到赤龙的背上,左右看了看,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如果还想和我较量,就放马过来攻击我吧,让我看看你和韩腾有什么不同,等下次见面之后,再问你的名字吧。”
辅公衍听了,高原居然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兴趣知道,自然是认为自己不如韩腾,这正是辅公衍的心病,因此不禁勃然大怒,道:“你想走,没有那么容易。”说着举步速进,腾身而起,人剑合一,向高原急刺过来。
这时高原己经拔转过了马头,见辅公衍向自己攻击,挥手甩出了三把飞刀,辅公衍身在空中,躲无可躲,只好挥剑将三把飞刀击落,但身形到底还是被打断了。
而这时代军己经全部都转过了马头,纷纷催动战马,向营地外跑去,虽然这时冒顿身边已经聚集了数百名匈奴士兵,但都没有战马,因此也只能看着代军跑远。而且不多时,其他方向上的喊杀声音逐渐停了下来,代军都依次的退出了匈奴营地。
冒顿这才松了一口气,赶忙命人去收拾残局,并且统计损失,同时又命令匈奴士兵追赶代军,看代军向什么方向逃跑。
又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善后处理之后,也总算是把局势安定了下来,经过统计之后,匈奴士兵阵亡的人数到并不多,还不到两千人,叧外有三千余人受伤,其中有近一半是被战马踩伤或是狼咬伤的,不过现在匈奴军中有十几名白灵族女人,因此受伤的损坏大大的降低了。另外帐蓬被烧掉了四百五十多个,还死了五六百匹马。
总体来看,匈奴军队的损失并不大,比起前部军队遭到代军的夜袭损失要小得多,毕竟那一战匈奴军队是完败,仅阵亡的士兵就接近五千人。
但匈奴的主营遭到代军的突袭,对匈奴军队的士气是一个严重的打击,在出兵之前,冒顿还一再向出兵的部落保证,这一次出兵的取胜难度不大,完全可以轻松的击败对手,获得大量的战利品,而现在还没有真正找到敌人,匈奴军队就连吃了两场败仗,由其是主营被代军偷袭得手,冒顿也可以想像,自己肯定会遭到各个部落的质疑。
趁着匈奴军队还在收拾残局的时候,冒顿赶忙又和辅公衍商议对策。
辅公衍沉声道:“请问单于,现在做何打算,是想要撤军吗?”
冒顿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