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郭开转身对众人道:“各位大人,大王己经下令退朝,大家就散了吧。” 然后又向姚贾行了一礼,道:“姚大人,请到本相府中一途,好让本相代我王款待大人。”
姚贾也满面笑容,道:“如此就要讨扰郭相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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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秦国真的打算把漳南十二城割还给赵国吗?”听完了李牧的讲说之后,高原也十分惊讶,几乎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牧也苦笑了一声,道:“我也不相信秦国有这样的好意,但姚贾说得言之凿凿,而且还要等到交割完了漳南十二城之后,再返回秦国,这样看来,到也不像是有假啊。”
高原也有些发懵,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有些想不通,秦国到底是怎样打算的,难到是真的想和赵国讲和吗?历史上好像没有这回事吧,秦国在灭亡了韩国之后,第二个就灭掉了赵国。虽然自己来到这个时代有四个多月了,但总体来看,历史大势基本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应该是不会出现这种节外的生枝吧。
李瑛鸿道:“会不会是淳于先生说的那样,现在秦国刚得韩地,需要稳定,还要防着楚国;而且陇西、北地两郡连月大旱,饥民数十万,而且华阳太后又病逝了,这三点原因加在一起,秦国想要休息几年,也是正常的事情。”
李牧听了,也沉呤了片刻,道:“高原,你怎么看呢?”
高原摇了摇头,道:“如果只是这三点原因,我到认为都不是正当的理由。韩国确实是刚刚灭亡,但韩国本身所剩的地盘就没有多少了,管起来并不太难,而且秦国任命昌平君和韩腾驻守韩地,就足以保证韩地的稳定,至于担心楚国,更是无稽之谈,楚国虽然不像齐国那样一味示好秦国,但这几十年来,也一向不思进取,偏安一隅,如果秦国主动去打楚国,楚国或许会奋力抵抗,但楚国决不会主动去攻击秦国的。”
李牧道:“那么秦国大旱呢?难到也不是正当理由吗?”
高原道:“秦国受灾是不假,但秦国的疆域是我赵国的数倍,就算是有两郡受灾,对秦国的影响也不大。而且自从郑国渠建成之后,整个关中地区都变成了沃野,几乎无灾凶之年,再加上秦国己有巴蜀富饶之地,因此只有两郡受灾,以秦国的富足,也完全能够应付得过来,绝不会而阻碍了伐赵的行动。相反,这场旱灾对我们赵国的影响,要远远大于秦国,如果我为秦国主政者,是最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至于华阳太后病逝,更不会成为阻止秦国出兵的理由了。”
李牧也点了点头,尽管按照周礼,丧期之內不得用兵的,但一来是现在礼崩乐坏,谁都没有把礼仪当一会事,而且秦国虽然天下第一强国,但从来都不是礼仪之邦;二来在兵法上也有“敌国丧,则以兵伐之” 的说法,在敌国趁丧伐之的时候,再守礼的国家,也不得不挺身迎战,因此久而久之,也形成了一个“丧服染墨”之礼,也可以在丧期内举行征伐之事。因此华阳太后病逝,也是肯定不能阻止秦国的进攻。
宁戚道:“会不会有这种可能,秦国的下一个目标并不是赵国,而是魏国或是楚国,因此才会和我们赵国讲和,先把我们稳住。”
高原摇了摇头,道:“我想不会,因为现在各国之中,只有我们赵国是唯一有能力和秦国抗衡的,也只有赵国才有能力再组织起合纵抗秦,因此除了本来就极为衰弱的韩国以外,秦国首先就要对付赵国,如果现在秦国放弃赵国,而去转攻其他的国家,只会让赵国得到喘息的时间,恢复实力,然后再和秦国抗衡。或者是再度组织合纵抗秦,万一秦国不小心败上一二场,说不定以前的成果就会付之东流了。而且秦国首先灭掉韩国,就是为了切断南北联系,为进攻赵国做准备。”
李瑛鸿有些不解,道:“那么秦国是为什么要和我们赵国讲和呢?还要把漳南十二城都交还给我们赵国呢?”
高原道:“我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秦国内部发生了其他的,我们并不所知的重大事情,才影响了秦国的计划,不得不和我们赵国议和。不过这种可能xìng不大,因为现在秦国内政稳定,文武济济,而且秦王政又正当盛年,权力稳定,因此不大可能发生我们并不所知的重大事情;那么第二种可能xìng就是秦国希望用这次议和来稳住我们赵国,好让我们放松jǐng惕,然后向赵国发动突然袭击。”
李牧点了点头,道:“只有这个理由才免强说得通。不过只要我们仍然能够保持对秦国的jǐng惕,仍然要续继抓紧被战,准备抵御秦国的进攻,这样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我们现在最好的应对方法。”
第七十二章 秦国使臣(下)
“姚大人请。”
“呵呵!相国请。”
在一派丝竹管乐声和众歌女翩若惊鸿的舞姿中,郭开和姚贾两人把盏举爵,正在开怀畅饮,气氛也十分热烈。
酒过三巡之后,姚贾才笑道:“三年未见,相国风彩依旧,实在是可喜可贺了。在下敬大人一杯。”
郭开也举起了酒杯,呵呵笑道:“借姚大人吉言,本相也确之不恭了。”
原来在三年之前,李牧在肥之战中击败秦军,当时赵国就积极的联络各国,计划耳组织一次合纵伐秦,但秦王政对姚贾委以重任,携带重金出使楚、燕、魏、赵四国,来回奔走,四方游说,受贿各国的权臣,结果终于让这一次合纵无果而终。而郭开当时就是姚贾重要结交所对像
就是在那一次姚贾出使赵国的时侯,和郭开相识并结交上,并且送给郭开黄金千镒,让他暗中破坏合纵。而郭开拿人钱财,只然要为人消灾,因此也在暗中使力,那一次合纵无果,郭开也在其中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而姚贾回国之后,虽然没有再和郭开会面,但隔三差五,都有书信来住,并且继续给郭开赠送黄金。这三年以来,又陆陆续续的又送给郭开近千镒黄金。因此郭开也把姚贾当成了自己的财神爷。
这一次赵王迁让郭开代替自己设宴招待姚贾,郭开也是正中下怀,于是也在自己的府中大排盛宴,盛情的款待姚贾这为自己的财神爷。
两人对饮了一杯之后,姚贾才笑道:“在下虽然在秦国,但对赵国发生的事情到也听说过一二,相国在前不久好像是破了一大笔财啊。”
一提到破财,郭开顿时苦下了一张脸,那可是三千镒黄金啊,占可郭开家财的一大半多。因此也苦笑了一声,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就算是破财消灾吧。”
姚贾呵呵笑道:“相国的胸襟开阔,在下深为佩服。不过在下怎么能相国如此破财,这次在下来到赵国,送给相国黄金五千镒,应该能够补偿相国的损失了。” 说着,姚贾轻轻一拍手,只见有八名从人,分别抬着两只大箱孑,走进大堂中,打开箱盖,里面全部都是黄澄澄的金子。
郭开顿时花了眼,虽然他也估计到了,这次姚贾使秦,一定会再给自己送黄金来,但郭开预计,最多也就是再给自己送来千镒黄金,没想到姚贾一开口就是五千镒,郭开差一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一下自已不仅可以把损失补回来,还可以大赚一笔啊。
但姚贾只让人抬上来两只大箱孑,一箱是一千镒黄金,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再搬黄金上来,郭开也不禁道:“不是说五千镒黄金吗?怎么只有二千镒。”
姚贾呵呵笑向左右看了看,郭开立刻会意,摆了摆手,道:“你们都退下吧。”
从人乐女歌姬都依次退下,整个大厅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两人,姚贾这才道:“相国请放心,黄金一两都不会少,只是在下还有一些小事,要请相国帮忙。只要是相国做成,别说是剩下的三千镒黄金,在下还另有重谢。”
郭开也知道,姚贾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给自己送金孑,当然是有事情求自己,因此也笑道:“不知是什么事情,姚大人请尽快开口,只要是本相能够做到的,一定不会拒绝。”
姚贾道:“除去李牧。”
郭开的手一哆嗦,差一点把酒泼了出来,摇了摇头,道 :“这件事情,恐怕不好办吧,不是本相不除去李牧,但李牧现在掌握着赵国的军权,而且又深得大王的信任,本相也确实是难以下手啊。”
姚贾笑道:“李牧虽然掌握军权,但相国却持掌赵国朝政,而赵王再信任李牧,又怎么比得上对相国的信任呢?而且我秦国要灭赵国,李牧就必须除掉。”
郭开又是一怔,颤声道:“什么?秦国要灭亡赵国吗?” 虽然郭开在暗地里收授了秦国的黄金,也为秦国做过不少事情,但郭开可并没有想过要帮秦国灭亡赵国。虽然郭开贪财好利,又嫉贤妒能,但这一点道理还是明白的,自巳的权势实际是和赵国是息息相关的,只有赵国存在才能够保住自己的权势,而一但赵国灭亡,自己的权势也就不复存在了。因此和秦国勾结一下,偶尔也出卖一点赵国的利益,帮秦国干一点事情,为自己捞一点外快到是可以,但帮秦国灭亡赵国,那就是自断后路,可是万万也不能做的。
因此郭开正要开口,姚贾己道:“我秦国要灭亡赵国,是绝不会更改的,就在开年之后,就会发倾国之军,来进攻赵国。”
郭开也不禁有些不解,道:“如果秦国要灭亡赵国,又为什么要和我们赵国议和呢?而且还要把漳南十二城还验赵国。”
姚贾呵呵笑道:“那不过是为了让赵国放松jǐng惕而己。相国不可当真。”
郭开又道:“但我们赵国还有武安君在,他已经两次击败秦军,秦国想要灭亡赵国,恐怕并不那么容易吧。”
姚贾道:“李牧善能用兵不假,也曾两次击效秦军,但连两次秦军都未尽全力,而这一次秦国将发倾国之军,李牧还能否取胜,就很难说了。”
郭开道:“你就不怕我将此事上报大王,首先把你杀了,然后再整军备战,抵御秦军。”
姚贾笑道:“如此一来,相国可就危险了。”
郭开一怔,道:“我有什么危险?”
姚贾道:“我们先做这样一个假设,相国可以尽管向赵王上报,让赵王杀了在下,但秦赵开战,势难避免,一但李牧败于秦军,赵国必亡,因此等秦军攻入邯郸,相国也难以幸免。”
郭开道:“如果李牧击败了秦军呢?本相不就没事了吗?”
姚贾摇了摇头,笑道:“错了,如果李牧击败秦军,就是为赵国立下了不世的大功,那么必然会受赵王的封赏,而现在李牧己经封君,位致大司马,赵王再要封赏李牧,恐怕就只有相国之位了。”
郭开的脸上一变,姚贾的话确实说中了他的心事,但还是强辩道:“大王对我一向信赖,决不会让李牧出任相国。”
姚贾也点了点头,道:“如果赵王不加封李牧,必然会引起李牧的怨怒,而现在赵国的所有兵权都在李牧的手里,如果他举兵反叛,自立为赵王,或是另立他人为王,那相国又将有什么样的结果呢?因此无论赵国是胜是败,但相国恐怕都难有善终。”
这一番话也说得郭开满头大汗,连手都不由自主的发起颤来,因为姚贾的话确实击中了郭开的要害,其实李牧根本就洠в芯俦磁鸦蚴橇砹⒄酝醯南敕ǎ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