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东西,如非天才鬼才,那也是学不成的!
种种事实都在指向一个真相,可这个真相加上还有林姑娘那更加诡异的情形,沈浪知道自己已经到达真相的边缘,可是,唉,他一向不信鬼神之说呢,眼前恐怕要打破他的想象了。
沈浪现在倒也不急着知道真相了,起码近期知道也没用,寻欢年纪还小起码他身体年纪还小。
两人兴趣相近,性格相投,一通天南地北,无所不谈。
期间沈浪也说起十岁以后的事,沈浪的武功不只是沈家家传的,他还有位高师,只是名讳不与外人知。沈父九年前自戕后,沈浪散尽家财,独自一人去投奔了他师父,不过四年后他那位神秘的师父便独自远游,仙踪不定,沈浪一人独自在山中苦练,直到十八岁下山。
进入保定府,沈浪回忆起十岁来李园时候的情景,当时只见到李父以及李绎朝了,那次匆匆来去,并未见到刚出生的小寻欢。
“记得最清楚的便是李园的梅林了呵呵,记得之前你也说过梅林中习武,我怎就没有想到你会是李伯父的小儿子呢。”沈浪笑道,说起两人之前还有这等缘分,让沈浪更加开心。
“我也未曾想过沈大侠与我家是认识的啊倒是我父亲还会舞剑让我着实吃惊一把,要知之前我印象中的父亲便是翰林学士。”
沈浪笑道:“你也许不知道,你我两家可都是从唐朝开始便兴盛至今,唐时想来要文武兼备,哦,当然,我把家给一下子败光了,哈哈”
李寻欢看着沈浪爽朗的大笑有些不好受,沈浪虽是潇洒随性之人,但既然知道沈家的世代传承,便不会轻易下这种散尽家财的决定,当时的状况毕竟极为凶险吧
“哎呀我可不可以当做没看见?”沈浪道。
李寻欢抬头看向沈浪,又顺着沈浪的眼神看过去,扑哧一声笑出声。
只见路过的那间客栈门口站立的,不就是多日未见的“千面公子”王怜花嘛!
“王兄!”李寻欢唤道,翻身下马。
沈浪下马的动作显得格外不情愿,并非他见色忘义,而实在是此刻某个人的眼神实在欠揍!
王怜花眯着眼睛,视线在李寻欢和沈浪之间看来看去。
已经见识过多次——从林诗音那里——这种眼神的沈浪,当然不欢迎对方,奈何这人是他朋友,不可能转身就走啊。
沈浪本还等着王怜花这张嘴里说出什么呢,结果,只能说这家伙果然够聪明,够贼——
“贤弟!”
上一刻还在瞄来瞄去的家伙,突然间热情无比地飞身扑了过去。
沈浪磨牙看着某人的贼手抱住寻欢了,脑袋埋在寻欢的肩头,还故意露出脸来冲着沈浪挑眉毛、挤眼睛。
“好啦,好啦,这在别人家客栈门口,像什么样子!”说着将人拎开,关键是将寻欢从“魔爪”下救出。
虽然被拎开,但千面公子哪里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再接再厉伸出手臂整个揽住李寻欢的肩膀,在沈浪开口动手之前,动作迅速将人带入客栈里面,说道:“好在贤弟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为兄好不容易到了保定府,贤弟的地头,结果你们家看门的说你们全家都在京城还没回来!黑蛇呀,收拾包袱,跟掌柜结账,咱有地方住喽!”
有朋自远方来,李寻欢当然开心,王怜花自来熟这一点,倒跟陆小凤有一比。
三人便坐在饭堂中等着,要知王怜花出行虽不像女眷那般,但东西也不少,因而足够王怜花偷偷摸摸告诉李寻欢他到底为什么而来了——偷偷摸摸主要因为这个偷摸咬耳朵的动作,可并非要讲的话是什么秘密。
“好啦,梅花盗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便是在饭堂之中,恐怕就都知道,你还小心翼翼有何用!”沈浪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明明知道王怜花是故意,可那家伙不知道什么叫收敛,只知道什么叫蹬鼻子上脸!
“梅花盗?呵呵”王怜花摇着扇子。“不错的说法,就不知对方是否担当得上这个雅号。”
“雅号?”沈浪道。
李寻欢笑道:“看起来王兄似乎对这个采花贼有羡慕之意。”
王怜花啧啧两声,道:“只可惜已经被人抢先,当然,我也不会成为人人喊打的采花贼,本公子可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让女子怨怼,甚至心狠伤害女子这种事,怎会是我怜香惜玉王怜花会做的事!”
高高昂着头,气度非凡,风流倜傥,如果不是口中此刻说的这些话,那绝对是一代佳公子!
随后加了王怜花和黑蛇二人回到李园,火影已闻讯在门口迎接,王怜花看到火影的衣服,不免再次感叹,听到林诗音没有从京城回来时,表情有些复杂,他看着火影与李寻欢的衣衫,纠结中,如果林姑娘给他做衣服,会是哪一种呢其实即使是怪模怪样的,让他穿个新鲜两次也没大问题。
分别两月有余,重聚首,即使沈浪与王怜花总是打嘴仗,但三人仍有兴借月光把酒言欢,梅林间小试身手切磋一二,话题一会儿从王夫人的伤情,到王怜花两个月的所作所为,他曾经得到多少花魁的青睐云云,随之有说起沈浪以前悬赏捉人时的遭遇,李寻欢被“压迫”的十年时间好像眨眼间就到了的三更。
翌日早饭时辰,三人不见昨日宿醉,精神奕奕,王怜花称赞李园的厨娘手艺,鄙视一下沈浪曾一大早就吃烤野猪。
“嗯沈浪,你觉得那个方心骑是什么人,居然连快活王都被骗,想来时间不短,来头绝对不小。”
这个话题绝对严肃,沈浪也收了玩笑,道:“的确,而且我在怀疑,是否与劫了白姑娘幽灵宫押送队伍是一伙的。”
“还有那个偷入你家,杀金不换灭口,曾重伤你与熊兄的神秘人。总觉得暗中有人窥视着。”李寻欢道。
想到那个让王怜花栽一个大跟头的人,他就咬牙切齿。“还有,我问过我娘了,地宫当中的火药,不是我娘的人手埋的,会是白飞飞?”
是否是白飞飞所为,沈浪和李寻欢都没有询问过,但可以推测一二。
沈浪道:“我认为不是,此前,听寻欢说过,在被关押石室中最后一天时,白宫主将你与朱七七带了出去,而那之后她引王夫人救你的人手到达石室,却又被人发现,这个‘发现’有待商榷,如果没有方心骑,那么我绝对肯定是白飞飞故意的,但后来似乎并非如此。”
李寻欢接道:“沈大哥的意思,是否是说,白姑娘最后去而复返,是在发现王夫人的人已经顺利进入地宫,发现王夫人又将朱姑娘与她自己调换,因而突发奇想才回去的?”
王怜花道:“也就是说,她根本不知道埋了火药的事,如果她就那么走了,快活王却又是被炸死的,那么快活王就不会知道她是如何报复的了”
沈浪说:“她以为是王夫人埋的火药,而既然是王夫人埋的,那么她以为王夫人必定不会将自己也害死,因而才会放心返回。”
三人沉默片刻,李寻欢总结道:“所以,火药并非白姑娘的人埋下。”
“看来那个神秘人不只是一个人而已,而是一个组织。”王怜花眉头微蹙,要知江湖上居然有他与他娘不知道的事,这会是多么大的隐患。
沈浪也缓缓点头。“看来要告诉仁义庄一声,也许三位庄主那里已经收到什么消息也说不定。”
采花贼
午后骄阳,惹人乏困。
三人坐在梅林间,说到若非神秘人有神秘庞大的组织,金无望也不会到现在还四处打探无从下手时,火影前来说有人拜访。
李寻欢甚为疑惑,王怜花也表示不是他的人,沈浪陪同李寻欢到偏厅,王怜花当然也不会落下,一跨入门槛,便看到仁义庄冷三坐在椅子上,宛如雕像。
看来仁义庄也知道李寻欢的身份了,而仁义庄的势力果然不容小觑,今日居然就知道李寻欢已从京城回到保定府。
冷三绝不是个会与人寒暄客套的,上来便直奔主题。
“三位庄主已得消息,梅花盗最近出现地点便是保定府,曾差点被抓,冷三先来打声招呼。”说完起身便要走,一开口这么多字已经表示他给足面前三人的面子。
沈浪道:“冷兄还请稍等片刻,沈某还有些疑问。”
冷三站立盯着沈浪。
沈浪知道这就便是同意了,继续道:“仁义庄派人来抓梅花盗了吗?”
“嗯。”
“仅派冷兄一人?”
“悬赏。”
三人明白这个意思就是梅花盗已被悬赏,会来什么人帮忙就不得而知。
了解悬赏的沈浪倒是知道,这般残害良家女子的,仁义庄会悬赏的比较多,为了更快将凶手归案。
“可有何线索?梅花盗是何人?”沈浪一次不好问太多,因为怕问的多,不知道冷三回答的是哪个,也许就什么都不回答了。
“不知。”
好嘛,这下简单了,沈浪与李寻欢无奈对视一眼,王怜花看不过去只有这两人“眉来眼去”不知道明白了什么,因而凑到李寻欢身边,道:“你们早知道这一点?”
声音不小,冷三也听的清清楚楚,没有表情的脸转头看向李寻欢。
李寻欢也希望消息来源快速的仁义庄尽量多些消息,以便更快抓到梅花盗。
李寻欢早已猜测仁义庄得到的消息恐怕不多,而且恐怕是从头到尾都不多,否则不会有诗音口中的二十年后梅花盗再次出现,而且诗音也说过第一次的梅花盗根本没有人知道是谁!
这便是说,仁义庄知之甚少,而后来等到通缉梅花盗的时候,想必梅花盗就躲起来不再犯案了。
李寻欢不吝说出他所知道的关于梅花盗的线索,那让人意想不到的口中喷吐暗器。
冷三表情终于见到一丝变化,点点头,冲着李寻欢三人一抱拳出去了,送至大门口时,冷三上马后,突然回头道:“一万两。”说完便策马而去。
三人愣了一下,同时笑起来,沈浪道:“冷兄还是那般。”
王怜花道:“这下沈兄有钱了,不用白吃白喝在贤弟家了!”
王怜花是等着沈浪反驳说“你还不是如此”,也备着下一句的,可沈浪却挑挑眉头,道:“我乐意,寻欢乐意。”
王公子被气的气息一岔,开始嚷嚷着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拉着李寻欢说起沈浪的不是,结果又被李寻欢打击了——一脸诚恳地道:“王兄也可以在我家白吃白喝的。”
王怜花捶胸顿足,说李寻欢被沈浪带坏了,好像之前没有被调侃过一样。
沈浪正了脸色,道:“既然出来,就到那梅花盗去过的人家偷偷瞧一瞧,看看是否有线索。”
另外两人也同意,不过是城南的路,三人便步行而去。
路上,王怜花突然想起来,说道:“之前住在客栈中时,也让黑蛇打听了各家客栈中住人的情况,留意了江湖中人,可前几日有威武镖局的人经过,便不太好确定那些人当中是否有梅花盗在。”
“说起这个,不知那梅花盗是单独的,还是背后有人。”沈浪道。“是否与那个之前的神秘人有关系。”看向李寻欢。
李寻欢思索了一下,摇摇头,这一点他也没法确定。
王怜花这下也察觉沈浪与李寻欢说这句话时候的异常,不过只有些微妙的感觉而已,后来想到大概是沈浪也信任李寻欢,才会询问李寻欢的意见,便也不再深究。
王怜花是少了以前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