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你的心。
宁初澜呆呆地站在原地,她的心里在反复播放这几句话,突然她向清醒了一般,奋力地推开司墨,朝酒店的洗手间跑去。
他要她把她的心交给他!
这句话就像点醒了宁初澜一样,因为她身份的特殊性,她不得不多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不禁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心口,这里装着的,是绯玉紫翠心,世间珍贵的东西,她谁也不能给。
司墨,你究竟在想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嗷呜,司墨啊司墨,真是个不简单的人呢。我们的宁童鞋也不傻,她对一些话是特别的敏感的,尤其是涉及到她的心的问题。下一章嘛,嘿嘿,我不剧透。
【最近要期末考了,可能没啥时间码字了,但是日更还是照常继续的。祝某微期末考人品大爆发吧233333333】
☆、第二十四章 司墨,神秘身份
宁初澜在洗手间呆了几分钟,她不是不愿出去,是没想到对策。
她发现,自己对司墨的认识仅仅停留在浅薄的层面,她不知道对方的一切。她以为她可以把对方当成朋友,但是今晚戏剧性的一幕让她分不清敌友了。
宁初澜倚靠在墙上,思索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头绪。司墨,既然她不明白对方是敌是友,那在了解之前她还是远离好了。
打定主意的宁初澜从洗手间里出来,她低着头没看路,冷不防撞上了一个温热的物体。
“抱歉。”她低低地说,还是没有抬头看着对方。
“是你?”对方的语气略带惊讶,还有一丝熟悉。
宁初澜闻言猛地抬头,果不其然,又是萧零寂这货。
她不耐烦地皱皱眉头,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怎么到哪里都能遇到他。不管是梧桐大道还是这个五星级酒店,萧零寂如此阴魂不散的是为哪般啊?
宁初澜平平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但是萧零寂似乎没有放她走的意思,挡在她面前,一双丹凤眼自上而下扫视着她,看得宁初澜是浑身不自在。
“我要出去。”宁初澜没好气地说。
遇到他,她越来越不淡定了不说,脾气还变得比以前火爆了,她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没有大将风范了。
“穿成这样,来参加舞会?”
废话,难道我还是来打杂的吗?宁初澜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句,不想和萧零寂再多废话,轻轻绕过他便想走。
但萧零寂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摁在了怀里,低下头准确而迅速地擒住了她的红唇,细细吮吸起来。宁初澜被他的这个吻弄得有点猝不及防,愣愣地任由他亲吻着忘记了反抗。
过了一会萧零寂才放开她,后者的目光略有些迷离,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吻里。萧零寂不由得心情大好,搂紧她的腰俯在她的耳边对她轻轻吹着气,说:“薄荷味的,我喜欢。”
宁初澜触电似地反应了过来,猛地推开了他。
啊啊啊,这个大色狼!
宁初澜狠狠地盯着萧零寂,为什么他总是喜欢偷袭她,还总是强吻她,偏偏她对他的吻一点抵抗都没有,只要一被他吻着,她就觉得浑身乏力,根本谈不上抵抗啊。
萧零寂露出个戏谑的笑:“你生气起来的样子真可爱。”
可爱,可爱你妹啊!
宁初澜握紧了拳头,她强压着心里的怒火,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拳头不让它飞向萧零寂的那张长得人模狗样的脸。
跟恶魔真是没法好好相处,她现在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宁初澜整理了下被萧零寂弄皱的衣服,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经过他身边时后者又拉住了她。
这下宁初澜有了提防,本能地要甩开他,却听得萧零寂低低的嗓音传来:“小心司墨。”
宁初澜愣住了。他叫她小心司墨,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宁初澜正想回头问问清楚,才发现对方早已放开了她的手,朝着走廊的尽头走去。她深吸了一口气,她要小心行事了。
她回到大厅里,随手拿起了一块小蛋糕嚼了起来,目光却在到处搜索着,居然没看到司墨的身影,他去了哪里?
在大厅里兜兜转转了几圈,她感到有些困乏了,本想和司墨打声招呼便回去,但她怎么找愣是没发现司墨的身影。
她随意走动着,居然走到了酒店后面的小花园。花园里种了很多的花,她也算是个爱花之人,但她现在根本没那个心思去赏花。
忽然不远处的一道寒光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本不想管,但她只觉得那道寒光熟悉得很,好奇心指引着她悄悄走了过去,躲在了柱子后面。
“是,放心好了。”
“我会尽快办的。”
“她的心,我一定会拿到。”
宁初澜倚靠在柱子后面静静地听着,好看的眸子眯了起来。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刚才就不见了的司墨。只是他的声音不同于以往的轻松,低沉得就好像地狱的修罗。
宁初澜从未听过他这样的声音,就好像她从未看清过司墨这个人一样。这几句话虽然没什么信息量,但是宁初澜却敏捷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她眯起的眸子里发散着冰冷而危险的气息,所以,司墨接近她,还是为了得到她的绯玉紫翠心吗?他到底是什么人?
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宁初澜才慢慢从柱子后面出来。她抱着手,表情冷冷的看不出一丝情绪。看来不用她决定,他已经替她决定了。
宁初澜不动声色地回到了大厅,看到司墨已经在和别人说话了,那举手投足的绅士味让人难以想象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初澜,你去哪里了,刚才一直找不到你。”司墨看到宁初澜向他走来,关切地问了一句。
“有些不舒服去了趟洗手间。”宁初澜露出个淡淡的笑容。
“现在好点了吗?”司墨顺手替宁初澜拢了拢耳边的发丝,眼眸里尽是真诚的流光。
但是宁初澜的心里却不停地冷笑着,他还真是演得一手好戏,简直堪称一绝。若不是她刚才无意间听到了他的话,她真的以为他是真心对她的。
她真的很想问这些日子他究竟在用什么眼光看她,他明明不止一次有机会得到她的心,为什么不动手?
“嗯,抱歉,我想回去了。”她扶着额头,装成一副很累的样子。
“那我送你吧。”
“谢谢。”
回到了家里,宁初澜迅速将晚礼服给脱了下来。
看着这华丽的礼服,她越来越觉得纠结。她想不明白,司墨为什么要花大价钱买礼服给她却又要害她呢?
不懂,她真的不懂。
宁初澜带着这些让她无比头疼的问题,抱着被子和周公约会去了。
第二天是周日,奶茶店照例不上班。
宁初澜习惯性早起,忙活着家务。沙发上的晚礼服吸引住她的目光,她心想,她还是要把这价格不菲的礼服还给司墨,无功不受禄,她不想欠任何人人情。
她将礼服给熨了一下,整理了一番便装回袋子里。
“咚咚”她敲着司墨家的大门,但是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他不在吗?
宁初澜不得已又把礼服带回了家,反正她迟早要见到司墨的,到时候再还他也不迟。
想起自己已经将近一个星期没去医院看望受伤的薛千佳了,宁初澜心里也过意不去,随便整了点好吃的便赶往市医院。
“初澜姐。”宁初澜刚进到薛千佳的病房里,后者便热情地跟她打了声招呼。
“小千感觉怎么样了现在?”
“好多了,已经能下床走路了,而且我觉得现在浑身充满力量。”薛千佳说着还比划了一番,以显示她自己很好。
宁初澜看着她越来越红润的面色也露出淡淡的微笑,看着最好的朋友日益好起来,她真的觉得心里有很大的安慰。
“医生说,我恢复得很好,过两周就能出院了。”薛千佳显然是很高兴,眉飞色舞地说着。
“初澜姐等我出了院我们去玩好不好?这几天呆在医院我都要闷死了。”
宁初澜嘴角抽了抽,无力地伸手扶上额头。这家伙,都出车祸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还想着到处去玩,真是撞了南墙也不知道回头啊。
“你先好好养伤吧。”宁初澜叹了口气。
和薛千佳聊了几个小时的天,在太阳落下去之前,宁初澜总算踏上了回家的道路。她站在楼道里,往上望着司墨的家,大门依旧紧闭着。
回到家做饭休息,不知不觉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看着沙发上的袋子,宁初澜不甘心地再度敲响了司墨家的门,依然没人开门。她觉得事态有点不对劲,平常司墨再忙,这个点一定会在家的,还是说他今天一天都没在?
接下来的好几天,宁初澜都忙于奶茶店的事务,但她依旧没忘记要把礼服还给司墨的事。不过算起来,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星期了,司墨依旧不见踪影,到隔壁奶茶铺去问,那里的人却说他们店里从没有过一个叫做司墨的人。
宁初澜不禁皱起了眉头,司墨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他果然不是一般人。
宁初澜觉得疑惑的同时也唏嘘不已,她以为自己交到了一个朋友,却不曾想那是披着伪善面孔的敌人,随时都可能让她面临危险之地。
时间慢慢过去了,转眼便到了薛千佳出院的时间,宁初澜自然是要去陪着她。
薛千佳的主治医生最后一次为她做着健康检查,看着病历表连连称奇。大意是说薛千佳是他当医生那么久来,第一次看到伤得那么重居然能在两天之内苏醒三个星期之内出院的病人,他不得不感叹这样的医学奇迹。
宁初澜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薛千佳能康复那么快,也是跟萧零寂的魔力有关的,否则照她这样,指不定要个大半年才好呢。
因为薛爸爸没时间来接薛千佳出院,所以他就拜托了萧零寂和宁初澜来接薛千佳回家。替薛千佳收拾东西的时候,宁初澜恍惚有种感觉,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一样。
呵,她垂下眸子自嘲地笑了笑,最近这些怪想法真是越来越多了,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么。
“呼,好久没有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了。”
刚出了医院大门,薛千佳情不自禁地猛吸了一口气。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阳光映衬着她的脸颊,那个活泼热情的薛千佳又回来了。
“闷了好久终于出来了。”薛千佳吐了吐舌头对萧零寂和宁初澜说。
萧零寂温柔地对她笑了笑,习惯性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略带亲昵和宠溺的动作本来是没什么的,但是宁初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在意,看着这场景略有些刺眼,她不禁把脸移向别处。
“我今天要吃好多好吃的。”薛千佳欢乐地说。
“你才刚出院,不能乱吃东西,对伤口愈合不好。”宁初澜还是忍不住打击了一下薛千佳那颗吃货的心。
“哦”薛千佳的头低了下去,但是过了一会她又抬起来,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宁初澜,可怜巴巴地说:“初澜姐,我真的很想去吃梧桐大道旁边那条街的豚骨拉面。”
噢,薛千佳又在用老方法对她乞求了,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薛千佳的这种表情。
“行吧行吧,看在你大病初愈的份上就满足你这个小小的愿望。”宁初澜无奈地说。
萧零寂在一旁看着这姐俩,轻轻地笑,思绪不断飘远。
好久好久以前,她也是这样,对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