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莲倾天下:醉卧美男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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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莲倾天下:醉卧美男膝- 第1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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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也没有方向,只是胡乱迈着步子,朝前面走着。就连在守城士兵的催促下走出了昙城,城门轰然关上,宵禁开始,她才回过神来。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漫步到郊外来了。

  这里似乎离昙城并不遥远,毕竟从她这里抬头遥望,还能看见城墙上摇曳的火光,可是,城门已关,想要再回去已是不可能了,如今之计,是赶紧在城外找一处容身之所。

  只是,熬不熬得过今晚,真的很难说。

  最后,雪澜找到了一处破落的农户,屋舍破旧陈败,似乎已经久无人住,到处都堆积着灰尘,但好在还可以抵挡一下夜晚的寒气。

  虽然说是夏末,可是夜晚还是有些凉意的,特别,是对一个身体不适的人来说。

  雪澜蜷在那张布满灰尘的床上,雪白的衣衫上沾满了灰尘,她,早已经不在乎了。月色越深,她就越来越冷,越来越难受,上好绸缎一般的黑发宛如瀑布一样从床边倾泻下来,使她看上去仿佛一个妖精。

  雪澜缓缓而痛苦的闭上眼睛,手中仍握着那个布袋,希望自己能够睡过去,希望自己能挺过这一晚。

  她曾经在自己的那个时代,听说过,意志力可以克服一切,她不信,她风雪澜不想死,老天就真的能收走她。

  她,一定要活下去。

  因为,有一个人,还没有死。她绝不能死得比那个人早。

  在通往昙城的官道之上,一辆漂亮的马车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雨陷入了泥坑之中,无论赶车人如何用力吆喝抽打马匹,那马儿却怎么也走不出泥淖。车帘忽然掀开,一名清秀的小孩儿好像是书僮或小厮,看了看阴霾密布的天空,和崎岖的道路,再度把帘子放下。

  “公子,雨势小了,可马车陷在泥坑里出不来了,如今城门已关,咱们想要进城已经不可能了,咱们还是另外找处地方歇脚吧。”真倒霉,好不容易陪着公子出来一趟,一路奔波,临近城门了,居然遇上这种鬼天气,马车里也进了水了,总不能让公子一晚上睡在湿漉漉的马车里吧。

  马车的角落中,一位青衣公子斜斜靠在车壁中,闭着双眼,好像在浅寐。没有月色,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却能看到一张立体挺拔的姣好轮廓,高挺的鼻梁,鹰隼一般的犀利,精致的下巴,透着一股冷然和刚硬,每一寸线条都十分完美,无可挑剔。

  他右肩上,一只类似老鼠的东西,静静趴着,直到那小厮开口说话,那老鼠才懒懒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趴回男子的肩膀上,蜷成一团睡了起来。

  “公子?”小厮见主人没有理自己,又再问了一次。

  浅寐的男子终于睁开了稀松的睡眼,一缕寒光从眸中迸射出来,与此同时,他肩上的小动物也立起了身子。

  “随你吧。”清冷的声音,好似寒冰腊月中的梅花,沁透了心骨的冷,可是,却十分好听。

  “是。”那小僮应了一声,再度将头探出车外,朝着野外搜寻着,没多久,便朝着一个方向露出了喜色。

  “公子,前面不远的地方,好像有一座民宅呢,我们进去吧?”

  那个公子淡淡点头,任由小厮领着自己出了马车,肩上的老鼠好像是恢复了活力一样,胖嘟嘟的身体站在那公子肩头不停探头探脑地眺望前方。灵动的眼睛中透出一股光芒,这样的神态,竟然让这样一只老鼠透出几分伶俐可爱来。

  夏夜的雨,来得急,去的也急。虽然说大雨已经停了,可是道路上却有许多积水,泥泞不堪,并不好走。那小厮小心翼翼地扶着那位公子,高贵的靴子上沾满了泥泞,连衣袍上都沾染了水渍泥渍,可却丝毫不减那公子的俊美。

  二人一鼠走到了民宅跟前,那个带着好听的磁性声音再次响起:“白露,这都什么时辰了,打扰人家不太好吧?”

  那名叫做白露的童儿抬头看了看天色:“公子,快到子时了,你看,那人家的灯还没熄呢,可能是还没有休息。”就算是休息了,也得喊出来,他们家公子来借宿,算是这家人的福气了。

  门前,白露轻叩门扉:“主人家,主人家?有人在吗?我们路过此地,马车陷在泥坑里出不来了,可否借宿一晚?”

  清脆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分外响亮。

  可是,屋里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白露再次敲门:“有人吗,有人吗?”明明就亮着灯,怎么就是没人来开门?

  还一点声音也没有,不对,是有声音,只不过很微弱。

  白露满脸疑惑地看了眼自家公子,扶着公子推开了那扇破烂不堪的门。

  一走进那屋子,白露就一边捂着鼻子一边伸手将前方的蜘蛛丝打掉,满脸的嫌弃:“这啥地方啊,这样的地方能住人吗?天哪,这是啥?”白露指着“跐溜”一下溜走的一只老鼠大喊起来,“公子!这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咱们还是快走吧!”

  “不住人,怎么会有灯光?”清冷的声音宛若雨后盛放的莲花一般,清香宜人,却带着一股凉意。

  “公子,那边有人!”白露指着那边床上蜷缩的人影惊呼道。

  人影面朝里面,看不出容貌,但只看身形也能勉强看出是一名女子。那女子好像十分痛苦,身体缩成一团,好像是刚刚煮熟的虾子一般,嘴里不停地呻吟着像是在喃喃念叨着什么。一头乌黑的头发有些凌乱,头发上的发饰全都散乱地落在床沿下。头发上、雪白的衣服上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白花花的,像是撒了一层盐或是霜,看上去十分恐怖。

  白露的牙齿上下打颤:“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运气没有这么背吧,大半夜的遇上鬼,那可不是玩的。

  床上的女子不应,身子颤抖地越发厉害了,好像十分难受,在忍耐着什么。

  那公子不顾白露的阻止,朝着女子走过去,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姑娘,你没事吧?”

  床榻上的女子忽然转头,脸色苍白得吓人,皮肤上仿佛罩了一层白霜,看上去十分不自然,却是一张绝美的容颜。然而她忽然的转头,让白露和那公子都吓了一跳。

  “你干嘛,到底是人是鬼?”白露一看那“女鬼”转过身来,一时间所有的害怕都抛诸脑后了,一下子冲过来,把自家公子护在身后。

  雪澜只觉得身体如同坠入冰窖一般,冻得疼,冻得她想要大声嘶喊,轻声啜泣,可是她却冷得发不出一丝声音。体内急需一种热量,她知道那是男子的阳刚之气。可是此刻的她,还存有一丝理智。

  她挣扎着,瑟瑟发抖,从床上坐起身子,丝毫不理会自己此刻的狼狈模样:“你你们,快滚。”这两个人有什么目的,怎么来到这里的,这些都不是她要管的问题,如今,满身的冰寒压抑让她灵台那丝清明明确地告诉自己,要让他们立刻离开。

  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变成了蓝幽幽的一片寒冷,不知道那是她身周的寒气凝成的水晶之蓝,还是情欲在体内引燃了灵台的幻觉,她无法看清楚眼前的两名男子,只知道,他们,很陌生,从没见过。

  “你是人?”白露放下心来,只要不是鬼,他就不怕。

  “快滚。”这极阴寒的媚毒,她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白露不高兴了:“哎,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呢,我们只不过是路过借宿一晚罢了,就算不方便,你也不这样”那名公子抬手阻断了白露的话,清寒的声音宛如夏日里飘动的一缕风,“姑娘,你可是病了,在下略通岐黄医术,可为你把脉诊治。”

  也不等雪澜拒绝,那公子一步上前,挽起了雪澜的一只手。在碰到雪澜手腕的一刹那,男子也是一怔。怎么这么寒,这么冷?

  而对雪澜而言,那温热的手却像是在寒冬中冻僵的人看到了一缕炭火,放在手上十分受用,一瞬间就温暖起来。她觉得舒服,觉得贪恋,一瞬间这份贪恋竟然让她丧失了理智,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抓上了那男子的手臂,整个冰凉的身体也朝着这火热的温度靠了过来。

  “姑娘你”那公子显然吓了一跳,连忙甩开了雪澜的手,后退了一步,冰寒的面容上带着惊诧,“姑娘,你竟然身中古怪的媚毒?”天底下至阴至寒的媚毒,他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有这样奇怪的毒药。

  因为刚才被阳刚之气一激,雪澜体内产生了微妙而强烈的变化,她不仅更冷了,而且只觉得一股欲望从脚底心一直蹿升上来,蔓延到小腹,经过身体上身,让盈满的欲望充斥了她的全身,只是那可怕的冷冽却像是暴风雪一般袭来,让她不停颤抖。

  她已经快要丧失理智了。

  雪澜半眯着眸子,眼睫上,额头上,双鬓旁,都已经结满了雪白的霜,她呵出的气,也尽是白蒙蒙的雾。她瑟瑟发抖着,牙齿也上下碰撞,咬得咯咯作响。

  “不不关你的事滚,快滚”

  白露气得眉毛都倒立起来了,抢上一步,从来还没人敢这样对公子讲话呢:“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啊,我家公子好心好意为你看病,你不但不领情还恶言相对,简直不可理喻!”

  雪澜已经快疯了。她很想告诉这小子,老娘此刻哪里还管得着什么礼貌不礼貌的,老娘都快要冻死了,老娘现在只想要男人。

  男人不可以,不可以!

  可是,刚才那一丝温热像是上瘾的罂粟花一样,让她欲罢不能,她从心底开始贪恋起来,恨不得立刻扑过去。

  那公子眉头轻蹙,好看的清冷俊颜上闪过一丝迟疑:“姑娘,你知道解药是什么吗?”这毒,以他的本事,解不了。

  雪澜咯咯两声寒颤,苦涩地笑出声来。解药么,呵呵,解药只有一个,那就是,男人。

  雪澜紧拧着眉头,忍耐着冰寒袭骨的寒冷,她不说话,那个公子就得到了沉默的答案。

  “公子,我看咱们还是另寻他处吧。”白露看着雪澜的模样,皱起了眉头。这女的虽然长得很好看,可是他家公子怎么也不能对着个陌生女子出手啊,谁知道是不是一场阴谋?

  那公子静静看着雪澜,眸子中透出深邃和沉暗。

  “嗯啊”羞人的呻吟声从樱红檀口中溢出,雪澜蜷缩得越发紧了,体内的冰寒之气像是利剑一样刺在她身体百骸,她的手冻僵了,一寸寸撕扯着揉捏着自己的衣衫,然而,却还是汲取不到一丝的温暖。她胡乱动作着,希望寻获一丝温暖,然而,四周却感觉越发冰冷。衣衫滑下了,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精致的锁骨展露无遗,带着极致的诱惑。雪白的肌肤因为受冻而变得红红的,仿佛刚刚成熟的水蜜桃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下来尝尝。如此春景,只要是个男人,恐怕看了都会血脉贲张。

  “救我好难受”最后的一丝理智,似乎也失去了。子时已至,正是天地间阴气最盛的时候,也是她体内的寒媚之毒发作最激烈的时候。雪澜不知何时,已经伸手抓住了那位公子的衣衫一角,衣角上一株白色的莲花已经被捏得皱不成形,可事到如今,谁还在乎这个。

  此时此刻,雪澜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刚才那抹温暖,她好像要那抹温暖,将自己投身其中,再也没有了理智,再也没有了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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