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似是还有些留恋,心中本来还想安慰风雪澜几句,此刻,看了一眼催促的母亲,牙一咬,转身扶着祝曼珍匆匆离去。
整个大厅里,空荡荡的,只剩下风雪澜和杏空杏明三人。这时,一个妖娆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门口。
一袭大红的衣衫,霞帔般喜庆刺目,桃花般妩媚的气质,以及那轻佻邪绝的眼神,和唇角噙着的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人去楼空,风雪澜一双柔和的眼眸,瞬间变冷。一切,都该结束了吧。
墨倾宸妖魅般攀上风雪澜,风骚的媚眼似在诱惑着她:“小妖精,你的男人找别的女人去了。”
风雪澜不服气挑挑眉:“我这不也正在找别的男人吗,难道你不是男人,是不男不女?”
“呵,小妖精,我是男是女,你昨晚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哦,现在还有疑问?好,那今晚再试试。”媚眼如丝,邪笑中带着挑衅的调戏。
翻了个白眼,风雪澜一脸的不屑撇嘴:“哼,算了,昨晚的樱桃草莓什么的,都还没吃完呢。”
杏明一听,立刻举手提问:“主子,哪来的草莓和樱桃。”这个时节,可不是草莓和樱桃上市的时候啊。一旁的杏空也不住点头,他也想吃。
这一问,一旁的墨倾宸顿时骄傲万分,仰起那张掩尽皓月的绝世妖颜:“我种的。”
“在哪儿在哪儿?”
杏空杏明吞了口唾沫,两眼冒贪星,目光四处搜寻。一旁的风雪澜一头大汗,你妹的,你们都这么大了,居然连吻痕叫做草莓、樱桃什么的,都不知道吗?
一旁的妖孽,修长洁白的手指戳戳了风雪澜的方向:“在她身上呢,你们敢吃不?”
杏空杏明一头狂汗,天哪,杀了他们吧。
“好了好了。”风雪澜倒不是很在意,暮色低垂,门口的宫灯落下柔和的光线,将她的面庞烘托得极其美丽,“杏空,你去麓羽别院盯着许若烟,让她顺利生下孩子;杏明,你去收拾咱们的东西,明天一早,咱们就动身走。倾宸嘛,自己找地儿玩去。”
“哦。”墨倾宸乖乖朝外面走,不过,是朝风雪澜住的跨院方向走。
“你去哪?”绝美的眸子眯了起来。
墨倾宸无辜的妖眸一瞳天真:“我?我睡觉去呀。”
“那是我房间的方向。”
“嗯啊,不是你的房间我还不去呢。”
“昨天十五过了。”
妖娆绝伦的眸子染上浓重的挑逗,一身大红的衣衫仿若一枝盛放的桃花,唇边魅惑的气息越发浓郁,媚眼轻佻,波光流转:“我想在不月满的时候试试。”
试试在没有极阴极寒的媚药时,她是不是也一样的热情一样的美好
风雪澜一头黑线,狂汗不已,再抬起头来时,绝美的凤眸中也带上调戏,素白的小手挑起对面尖细的下巴,红唇上漾着戏谑:“好啊,今晚你可以换个姿势,我听说,厨房新进了一批好大的胡萝卜”
墨倾宸一脸怒色,拍开风雪澜的小手:“呵,看不出来,澜儿还喜欢玩点不同寻常的东西。”
风雪澜一脸邪恶地眨眨眼:“当然,尤其是道具,护院家丁那儿还有许多狼牙棒呢,宸你要不要试试?”
墨倾宸颤颤巍巍伸出手,指着风雪澜不停抖,泪痣位的浅紫莲花印一跳一跳的,说不出的妖异,两道剑眉不自然的抽搐,最终,看着一脸无赖的风雪澜,只得作罢:“澜儿还是在月满的时候最有魅力,哼,今天就先放过你。”
说着,火红的身影一动,逃也般的消失了,带起一阵淡淡的桃花香,院中顿时不见了那个妖娆魅惑的人影。
风雪澜一仰头,眼中一阵得意,哼,老娘调戏美男的时候,你小子还在娘襁褓里吃奶呢,哼,老娘打发你都不带出手的。
“主子,还有一个。”还有一个要打发的哦。
杏空看着得意的主子,她说出之前那种惊世骇俗之语,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指指屋顶上那个一身苍凉的身影。
“主子,那儿还有一个。”
杏空一边说着,一边指指屋顶上那个一身苍凉的身影。心里腹诽,其实真心不想主子搭理他的,可那男人就那么一直站着一直装酷,过不了多久,昙城中人就会传遍,说楚府少屋顶上站了个疯男人。
唉,这些男人对主子趋之若鹜,他和杏明简直就快成俩苍蝇拍了。呃不对,这么形容,那主子岂不是成了一坨屎?=_=!
风雪澜懒懒抬起头,靠,站那么高干什么,生怕她不会扭着脖子?
“恨寒公子你能不能下来,我脖子疼。”从小到大,她还没像现在这样仰视过谁,从来只有她低着头,朝人家吐唾沫的份儿。
锋亦寒脸上瞬间闪过一抹惊喜,身形一动,下一刻,已经从屋顶上飘了下来,来到风雪澜跟前,一身墨青色的深沉衣袍,让他显得冷酷而干练,是那种让女人一见就会不停尖叫的类型。
“恨寒公子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人家屋顶上检查防雨设施呢?”
锋亦寒面上的浅笑缓缓掩去,只余一脸的苍凉:“澜儿我的莲记开了。”
十年前,她便看到了他身上的莲记。可那时,对这个特殊的记号,他并不知情。后来,他知道了帝莲的预言,他才明白,她正是那帝莲之女。而她,一直在寻找其他六朵法莲,身上有着莲记的他,便是其中之一。
他身上的莲记,一直不曾盛开。她曾对他说过,只有对她真心相待的男子,身上的莲苞才会开放,他一直在等待,甚至有些欲速不达的焦急。
整整十年,他的莲记才开放,他甚至有些嫉妒那个一脸妖孽的男子,嫉妒他在见到她的第一天,脸上的莲记就绽开了。
于是,似一个迫切希望得到认同的孩子一般,锋亦寒急切的抬起自己的右手,手腕上,一朵青郁郁的莲花,盛放在月光之下,光辉璨璨,熠然多姿。带着期盼的目光,看向面前自己最在乎的人儿,然而他失望了。
风雪澜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眸中依旧满是陌生的不相关。
是啊,他的莲花开了,可这同她已经没什么关系。
“嗯,开得挺好看的。”
开得挺好看的。
开得挺好看的。
开得
挺,好,看
一句话,锋亦寒彻底被打败了。他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冷过。仿佛在一瞬间,从温暖的花房,跌落寒冷的冰窖,看着她漫不在乎的眼神,他似乎感觉自己心痛得快要无法呼吸了。
怎么会?
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是一向最在乎他的莲印么?
曾经,她在他怀里,笑得如同春花般灿烂,偶尔却蓦地带上一缕浓浓的忧色,将他的手腕拿过,翻来覆去地看,嘟着小嘴责备:怎么还不开?怎么还不开?
她对他说,只有对她交心的人,这朵莲花才会开放可现在,他手上的花苞开了,她却为何变得如此冷淡。
就好像,这件事跟她毫无关系了一般。
其实,风雪澜在看到那朵盛放的莲花时,心中确实高兴了一下。
然而,那只是因为她离实现回到现代世界的梦想又近了一步,再没有其他。男人的背叛就是背叛,不是一个“交心”就能抹去的。更何况,他当初是为了另一个女人离开自己,天知道这两年中,那个女人有没有碰过他。而,有或者没有,她都已经不关心了。
“你现在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握紧双拳,他慢慢问道。他不信,她对他的感情,说收回就收回了。
风雪澜老老实实地看着他:“没有感觉,从你背叛我的那天起,感觉就开始消磨。到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
清脆的语声落下,风声默然。
月光从斜上方洒落下来,落在两个沉默的人身上,凄凉一片。
锋亦寒沉沉吸进一口气,又重重从鼻腔中呼出来。他轻轻点点头,默默转身离去,一霎那间,心里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明白但他心中已经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他,一定要重新赢回她。
第二日,天微微放亮,启明星在空落的夜空里,寂寥辉映。
杏空杏明“砰砰砰”敲着风雪澜的门,在门外大吼大叫,气得她在被窝里拳打脚踢,对着薄被发脾气。
开了门,揉着朦胧睡眼,一脸要杀人的模样,穿着一身洁白中衣的风雪澜,眯缝着双眼,瞪视门口两个不知好歹的“臭丫鬟”。
“主子,生了,主子,生了!”杏明一进屋就开始大叫大嚷。
风雪澜迷迷糊糊“哦”了一声,双眼迷蒙一闭,两腿摇摇晃晃,继续走回屋子,朝床上一滚,捂进杯子蒙头大睡。
“主子,你还睡啊,快起来,生啦,生啦。”杏空凑到床前,开始推搡躲在被子里的懒人儿。
风雪澜顺势翻了个身,咕噜了一句什么,好不容易公婆不在家,不用早起去给他们请安奉茶,睡个懒觉容易吗:“别吵,让我再睡会儿,困着呢。”睡不足觉,可是很容易变丑变老的。
杏明直接走上前去,扯着被子使劲摇晃:“主子,别睡了,别睡了,今儿咱们不是要走了吗?那个许若烟,她生了”嗯嗯,赶紧走,离开这鬼地方,在这地方受那些鸟人的窝囊鸟气,我和杏空早就忍不住了。
风雪澜忍无可忍,倏地坐起:“靠,杏明你让老娘多睡会儿怎么了,她生不生关老娘屁事。”
多年不用的脏话,说起来居然没有一点不顺口,绝世的容颜上睡眼惺忪,更给她增添了几分妩媚,只是,杏空杏明眨巴着大眼,看着主子那嫣红欲滴的芳唇里,吐出这样粗俗的字眼,难免有些暴殄天物的惋惜之感。
杏空讨好的笑了几声,拿起一件华美的蓝色湖裙往风雪澜身上套去,杏明则连忙去准备洗漱用品。
“主子,咱们今天一定要打扮得漂亮些,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战败的凤凰不如鸡,咱们就是要异军突起,让他们见识见识主子的美貌。”
风雪澜一头冷汗,尼玛,这都是什么措辞:“我长得很鸡?”尼玛,鸡在我们那儿可不是个拿来形容人的好动物啊。
杏明连忙讨好地笑笑:“不是,不是,我说您像凤凰,像凤凰。”
“刚才杏空说的,战败的凤凰不如鸡。”你们还敢讽刺我了?
“主子,我说错了,是战败的鸡,比不上您这只凤凰”
风雪澜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尼玛,鸡它不管战败战胜,都比不过凤凰。
“生了个啥?”
想想就郁闷,丫的,一个偷偷摸摸的小妾生孩子,还得她这个正妻暗中使劲,想当初她生孩子的时候,怎么就没人那么上心的帮她?
杏空一拍胸脯,得意洋洋:“有我杏空出马,想让她生啥她就得生啥。”主子当初就说了,让许若烟怀男胎。
“你能让她生个蛾子出来,老娘跟你姓。”得瑟,接着得瑟,再得瑟你也是老娘的小跟班。让你得瑟。
杏空秀眉一蹙,额,主子今天似乎脾气很差啊,难道有所谓的起床气。
“杏空我再厉害,哪能跟主子您比啊”狗腿子病一犯,根本收不住,“您一张嘴,三国大战停了;您挤挤眼,饿肚子的老百姓有饭吃了;您放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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