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明明是你惹了他,凭什么通缉我俩啊?”杏明眨巴着大眼,很无辜。
这小白脸真是笨到他姥姥家了:“你杀了人家那么多侍卫,人家会放过你?”
杏空更无辜:“主子,我可没杀他侍卫,他应该可以放过我吧?”
这个胸小无脑的小白脸,直接放小倌店接客算了:“啧啧,毒圣医仙呢,你双胞胎弟弟犯了事,能跑得了你?拜托,你出去打听打听,‘毒圣医仙’可是一条线的蚂蚱呢。”再说了,就算能放过你,也没人能分出你跟弟弟谁是谁啊。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无辜:“主子,可是,我俩仅仅是你的跟屁虫,你才是主犯,我们是从犯啊。”
妈的,决定了,把这俩卖给婉袂,让婉袂好好调教去,必要时候,她允许婉袂使用S—M:“夜莲的跟屁虫是毒圣医仙,这还用你们来提醒我?可是,夜莲是大胤九公子之一呢,你们俩是吗?人家动不了夜莲,还动不了你们,再说了,这已经是到了考验你们的关键时刻,主子有难,你们就该当着,主子犯错,你们就该扛着,主子要逃跑,你们就该殿后,主子挨刀,你们就该挡着,你们滴,明白?”咳咳,是该灌输一下组织纪律问题了,这两人跟了自己太久,都快要把组织的规矩忘得一干二净了。
唔,人家主子都提到纪律上了,再不好好干,他们就要被“双规”了,他们俩当小奴婢的,还能说什么?谁让自己是配角呢(蒲:没让你俩当炮灰就不错了,还嫌,再腹诽,拖出去喂猪)
“主子,那咱们还玩吗?”杏空不无担心地问,他最害怕的,就是主子不知道收敛,玩过头那就糟糕了。
果然不出所料
“玩啊,当然要玩,不继续玩下去怎么能显出我夜莲的神通广大来。”风雪澜的眼睛倍儿亮。
“主子您又想要干什么?”
“主子您又想要干什么?”
他们这些当小奴婢的不容易啊,没几句台词不说,还得劳心劳力,累得跟狗一样。最关键的是,明明很累,面对主子一次又一次的恶性点子,还得装出一副非常兴奋的模样。
风雪澜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杏空,今年的大胤九公子聚会在哪?”
杏空擦擦一头的冷汗:“在云国昙城,就在十天之后。”
风雪澜嬉笑的面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满身的肃杀之气:“云国?昙城?”
大胤九公子聚会,她一次都没参加过,但她知道,九公子聚会的地点,向来都是由公子摇落在安排。
那么,公子摇落,你这次的目的,又是什么?
别人都说,公子摇落“笑,动天下,怒,震六州”,纵然是指他拥有绝世的容貌和才华,可最重要的,还是他的神秘,和机心叵测。据说,但凡公子摇落停留之地,必定会掀起战乱或是烽火,引来一片腥风血雨,因此,他才因为其恐怖的震撼力,登上了九公子第二的宝座。
那么,这次,公子摇落的目标,是否便是云国?
“杏空,立刻让婉袂他们调查公子摇落,三天之内,我要他的详细资料。让宿风、辰风将夜雪楼一百零八人带入昙城,记住,不要引起任何注意,顺便,将大胤九公子聚会的时间和地点放出去,并且放出消息,说这次的聚会公子夜莲也将要参加。”
她不会允许任何人打云国的主意,因为,云国,是她的。
对此,她原则分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灭他全家。
公子摇落,不管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只要你敢把主意打到云国的头上,就别怪我风雪澜不客气。
她风雪澜,可不是吃素长大的。
第二天一早,晨风清凉,天高气爽。
然而,云国皇宫却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昨晚,有刺客夜闯储君东宫,杀害了宠妃的消息不胫而走,有人甚至传说,那刺客武功盖世,不仅和储君殿下交手了数百回合,最后甚至还打败了数百禁卫军,刀枪不入,连弓箭手也奈何他不得,眼睁睁看着他在月下腾云驾雾而去。
一时之间,皇宫内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昭明皇帝和云赤城纷纷调派了大批的禁军和御林军,将皇宫内外守得纹丝不漏,誓要连宫外进来的老鼠也不放过一只。
蓝沁殿。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照了进来,一缕缕金黄灿烂,十分温暖宜人。枝头上的喜鹊吱吱喳喳地欢叫着,开始了一天的啼唱。
然而
卧室中的人,猛的掀开被子,粗暴地揉了几下那精致华贵的丝绒,朝着窗外的喜鹊怒吼:“靠靠靠!谁他妈养的乌鸦啊,大清早的不睡,叫什么叫,又不是春天发情期,叫你妹啊叫!云赤城,你家就这么省钱啊,安个窗户连个隔音的玻璃也没有,吵死了!啊啊啊”╮(╯_╰)╭喜鹊“嘎”地一声从树上一晃,吓飞了。那毛发倒立声音发哑的模样,果真倒有几分像乌鸦了=_=!,静静的纱窗想逃也没处逃,窗棂上华美的雕刻委委屈屈地看着床上正在抓狂的美丽女子,生生挨了个飞袭而来的枕头。
在外面等候多时的杏空杏明,听到屋里的动静,这才端着清水和早餐走了进来。
见怪不怪的脸上波澜不起,就跟手里捧得银盆里的清水一样,不带一点晃动的。主子打小就有这脾气,若是被人吵醒了睡眠,就会变得跟个刺猬似的,四处乱扎,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杏空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将银盆放到架子上,然后将一块织锦白巾,浸入温水中,待它濡湿后,微微拧干,这才给睡脸朦胧的主子擦脸,一边又拿出一个圆圆的小瓶,里头盛着翡翠色的琼玉雪花香膏,伸出修长的手指剜了一些,均匀敷在风雪澜脸上。
杏明则将楠木雕花食盒放下,从中拿出一碟一碟精致美味的食物,放在桌上,又拿出一盅精美的八珍粥,盛出一小碗来。
两兄弟做完这些,对视感叹,唉,这做女人,他们俩是做得越来越顺手了,恐怕以后真回复了男儿装扮,他俩还能各自捏一块兰花手巾擦汗掐兰花指呢。
“主子,今儿咱干嘛去?”杏明眸光闪闪。
打从进了这云国皇宫,除了那天让孟鸿飞生了事惹了一下云赤城之外,他家主子便将懒虫的本色发挥到了极致,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用主子自己的话来说,就俩字,养膘。
可主子昨天突然说了一句话,什么膘养得太肥,容易被宰。他俩把这句话来来回回思索了半天,忽然灵光一闪,主子这是要出山了啊。
风雪澜懒懒地回了一句:“这座死气沉沉的云国宫真他妈太安静了。”她喜欢鸡飞狗跳的感觉。
杏空杏明脸上一阵狂喜,果然不出所料,终于要有事做了。
下一句,“走,跟主子我逛逛御花园去。”
两人的脸色立刻暗淡下来,失望透顶,什么时候开始,他家主子变得只剩下这点追求了?
女人,是喜欢花的动物。
御花园,是花的窝点。
温暖怡人的天气,是花开草绿的催熟剂。
女人,是非的聚焦者。
是是非非,是鸡飞狗跳的开端
因此,在这么一个天清气爽的好天气下,御花园的鲜花都开了,女人都来了,是非开始在舌尖蹿动,鸡飞狗跳的各种条件也就具备好了。
当风雪澜带着杏空杏明来到御花园的时候,花园里果然藏了不少叽叽喳喳的女人,她们穿得花枝招展,晃动着绵软的腰肢,仿佛跟花一样逗引着不知名的蝴蝶。宫扇、团扇很有修养地半遮着容颜,似乎生怕将扇子拿下,身旁的花朵便会羞惭得凋谢了。这些女人们个个盛装打扮,着意互相斗着艳,可是,当风雪澜来到的时候,再好看的女人,脸色都灰败下去,觉得自己成了陪衬。
她淡淡一笑便百花羞谢,她眸光一转,便天地失色,她风华绝代,姿容万千,绝美的容颜,任谁看了都会欲罢不能。
风雪澜优雅地领着杏空杏明缓缓走近那堆女人中间,裙摆宛如清风细扫过娇美的花蕊,裙风撩动,一阵若有若无的莲花清香将花园里的花香都掩盖了下去,风雪澜怡然自得地接受所有女人的注目礼,笑得天真无邪,却没心没肺。
而那些女人,在风雪澜一进入御花园开始,便个个美目圆睁,迸发出一阵阵强烈的妒意。
风雪澜毫不在乎她们目光里火辣辣的嫉妒,用她的话来说,小爷我一向拿嫉妒当五谷杂粮,越吃越健康。
“大胆,见了本宫竟不请礼,你是哪一宫的?”你看,就是有不怕死的。
风雪澜懒懒地抬头,看向面前这个挡了她晒太阳的女人,从阴影里往上看去,首先见到的,是一身粉紫长裙,这柳眉倒竖的女子,面容姣好,倒有几分出尘入画的意思,只可惜,此时她脸上的妒火和酸意,让那一张原本标致精巧的面容,难看了许多。
“你是谁?”还是先摸摸底细吧。
粉紫长裙的女人笑得一脸得意:“怎么,本宫是四殿下亲封的佳如侧妃,你又是谁,竟然连本宫都不认识。”
佳如侧妃?
那是什么玩意儿。
风雪澜仰起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看向杏空,杏空识趣儿地弯下身子,附到她耳畔小声道:“凤佳如,雾国七公主,您平息雾国、水国、云国三国之乱后,云雾两国为了交好,联姻过来的。”
哦,凤佳如,雾国七公主风雪澜一脸恍然。
“凤鸣渊,还好?”雾国她就记得一个人,便是那个身上有她的莲记的凤鸣渊。
凤佳如一怔,似乎有些惊讶:“你竟然认识我兰陵皇兄?”天下为数不多的美男子中,雾国兰陵王可是排得上号的。
“不认识。”只不过曾经调戏了一下而已,她调戏的美男多了去了,哪能个个都认识。
凤佳如这下可是吃了个鳖,粉嫩的脸上立刻罩上了一层怒色:“你这贱人,竟敢戏弄本宫,来人,给我掌嘴!”后宫佳丽她心中可是有数的,这女人根本没上过台面,顶多是个侍妾,竟然也敢爬到她头上撒野。
她身后两个丫鬟立刻上前,却被杏空杏明轻松拦住。
“在我面前装逼的人一向爽不了多久,甚至会死得很快,你确定要打我的嘴巴子?”风雪澜淡淡地看着她,平淡随意得仿佛在跟一个老朋友谈论天气。
“在我面前装逼的人一向爽不了多久,甚至会死得很快,你确定要打我的嘴巴子?”风雪澜淡淡地看着她,平淡随意得仿佛在跟一个老朋友谈论天气。
她说的是实话,带着一半劝诫,一半嘲讽的意思。
风雪澜淡然自若的模样彻底激怒了凤佳如,美人漂亮的脸蛋瞬间变得狰狞凶狠起来,冲着两个丫鬟大喊道:“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她就不信,在这宫里除了那个怜妃,还有她凤佳如动不了的女人。
风雪澜看着她,愁眉低锁,摇头叹息道:“看来,这云赤城的女人都是一样的没有教养啊。”说着,柔软的身子往后面光滑如玉的大理石坛上一靠,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冷道,“杏空,杀了这女人。”
那语气就跟在说“算了,这侧妃娘娘脾气太大,咱们惹不起,还是躲开吧”一样的轻松随意。
“什么?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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