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格的帝王。我们就缺一个你这样的天才,有了你挂帅带兵出征,无论剑锋指向何处,都会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洛溪想要一统天下并非难事!你觉得呢?”
这个皇帝的野心竟然这么大,想要一统轩琅大陆。
而且他竟然就这样对着宁墨说了出来。
可见他对宁墨,已经是势在必得。
如果得不到,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几乎可以想象。
宁墨却在沉思了片刻之后,低低地说:“皇帝陛下您太高看我了。宁墨没有那个本事,之前的事,也不过是众人夸大其词而已。这样的重任,宁墨自认为难以胜任,还请皇帝陛下三思。洛溪国人才济济,想要挑出一个适合挂帅出征的人不是难事,刘征刘将军就比宁墨这个外来者要合适得多。”
“”洛溪皇帝沉默了一会儿,沉沉地说,“如果朕没有理解错误的话,你是拒绝了?”
宁墨迟疑了一下,咬牙,点头。
“很好!”洛溪皇帝瞬间变脸,“那如果朕说,你如果不答应,就是死呢?”
宁墨这一次很坚定地摇了头。
洛溪皇帝脸色变了又变,还是忍下来,一挥手,门口就出现两个玄衣人。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把她带到地宫关起来。等待朕的下一步命令。”
玄衣人一低头:“是,皇上。”
说完向宁墨走来,她不等人动手,就自己站了起来。
“我自己走,带路吧。”
西陵易之冲进了御书房内,直接问道:“父皇,宁墨在您这里?!”
他才刚刚出宫没多久,就接到了消息说宁墨被人请进宫了,在大街上被带走的,许多人都看到了。
想到宁墨此时在轩琅大陆上的名声,他的心中立即有不好的预感,立即转身又进宫,直接找到御书房里来见皇帝。
☆、变故突生6
洛溪皇帝闻言从书桌上的奏折里抬起头来,眯眸道:“九皇儿,你有事?”
西陵易之此时此刻没有心情跟任何人说笑,或者迂回,他直截了当地说:“宁墨被父皇的人带进宫了是吗?她人呢?”
皇帝盯着他的面容片刻,想了想,还是问道:“皇儿,宁墨虽然是女子,其将帅之才却不亚于男子,你可以把握让她为洛溪所用?”
闻言已经冰冷的气氛更加的冷凝,西陵易之那张看来无害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情绪的起伏,只是那双大眼里却是一番冰天雪地。
他当然知道宁墨才华出众,他当然知道父皇想要利用宁墨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他知道,通通知道,可是他,偏偏做不到。
西陵易之直视自己的父皇,眼神坚定的答道:“儿臣没有把握,亦不愿让宁墨为洛溪所用。”
听到西陵易之这般回答,皇帝危险的眯了眯眼眸,遮住满眼的不悦,“为何不愿?”
“宁墨,是我的妻子。”西陵易之一字一顿,“她只需要是我的妻子就好,朝堂的风风雨雨儿臣不愿她沾染分毫。”
皇上闻言大怒:“放肆!”
西陵易之俯身作揖,却依旧是不卑不亢,“儿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是胆大包天,你身为洛溪的九皇子,理当为国家尽心尽力,鞠躬尽瘁,你此番不愿宁墨为洛溪所用的言辞,是在向朕表明,你也觉得朝堂上每天风风雨雨,不想继续为之效命了?”
无论是谁听到皇帝这般指控肯定会慌乱,然后西陵易之却是相当的镇定,长长卷卷的睫毛甚至都不曾细微的颤动。
“父皇,误会了。”西陵易之不慌不忙的解释:“儿臣这些年为洛溪为父皇所作的一切儿臣相信父皇都看在眼里,儿臣一片忠心可照日月,父皇今日这般指责,委实令儿臣心寒。”
皇上亦觉得自己言辞有些过了,便压了压上扬的语气,“既然如此,你便去说服宁墨,让她为洛溪所用。”
“”
“待你劝服了宁墨,过些日子,朕便为你们俩赐婚,你是洛溪的王爷,她是你的王妃,理应为洛溪效命。”
☆、变故突生7
“父皇,儿臣再说最后一遍,儿臣不会去劝说宁墨。”西陵易之沉声道:“父皇,儿臣是洛溪的王爷,定当为洛溪,为父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要父皇一声命令,儿臣愿倾其所有,但是宁墨不可以。”
宁墨不可以。
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他说得异常坚定,咬字清晰而用力。
是的,他是洛溪的九皇子,他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的责任,这些责任时常也让他觉得疲倦,他又怎么会舍得让自己心爱的女子也承受这样的疲倦?
他爱宁墨,便会许她一个安稳幸福的人生,为了她的安稳与幸福,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即使,这样要触怒他的父皇,他亦在所不惜。
这便是,他西陵易之,爱宁墨的方式。
皇上沉默的看着西陵易之。
这个时候的西陵易之,与他平常示人的样子千差万别,那张平常总洋溢着阳光般笑靥的脸上哪里还看得出半分平易近人的神色,那眸里透出的冰冷叫人望而生畏。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皇上了解西陵易之的性子,虽知道西陵易之决定的事情再怎么勉强也是于事无补,但他仍然不愿意放弃宁墨这个人才。
皇上稍稍沉默片刻,将心头的愤怒生生压下去,看着西陵易之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想要用亲情的力量劝说西陵易之。
“皇儿,自小你就是让朕觉得最省心的孩子,你的才华远在你几位皇兄之上,太子之位,朕原本也是属意于你,只是”
“父皇!”然而皇上还没有说完便被西陵易之出声打断,“儿臣知晓父皇疼爱儿臣,但自父皇立大皇兄为太子之后,皇兄亦是勤勤恳恳的为父皇分忧,为社稷解难,大皇兄为太子,再适合不过,儿臣日后也定当尽心辅佐太子,别无二心。父皇此番话若被有心之士听了去,只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西陵易之此言并无半句虚假。
高处不胜寒。
西陵易之从来没有想过,要坐上那个万人景仰的位置,享无边孤寂,处处受限。
他只想着,帮着父皇皇兄解决了洛溪的外忧内患,便和自己的心爱的人儿快意一生。
☆、变故突生8
这也是,太子至今如此信任他的原因,因为他永远也不会是太子的敌人。
对于西陵易之的这番话,皇上满意的点头,“皇儿深明大义,朕很欣慰,想必皇儿早已经想到,虽然现在祁阳和昙玥国力受损,但若不根除,终会危及到洛溪的安危,现在洛溪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宁墨是个不错的人选,父皇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父皇,宁墨是儿臣此生挚爱,望父皇理解。”
“皇儿,大丈夫岂能被儿女私情牵绊?”皇上仍不死心的劝说:“父皇相信你是个明理的孩子,宁墨再重要自然也比不得江山社稷重要,你若真的喜欢,待平定了祁阳与昙玥,父皇可为你寻千千万万个‘宁墨’,甚至比宁墨还要出色。”
闻言,西陵易之只是稍作沉默,不愤怒亦不悲哀,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起伏。
片刻后,西陵易之看着坐在龙椅之中那个心里只有天下的男人,突然扬了扬自己的唇角,因着他生了副娃娃般精致的脸孔,那笑容看起来分外的乖巧。
西陵易之微微一笑:“父皇,纵江山如画,世间女子千万,不及宁墨一个。”
这世间女子再好再美,与他何干?
这一刻西陵易之忽然觉得自己的父皇是可怜的,他处在那么人梦想的位置上,却不曾了解,也不曾懂得情爱的美好。
空有天下,又有何用?
江山再美,一人独享罢了。
谈话至此,西陵易之的耐心似乎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了,他轻笑,那双大大的眼睛便自然弯成了月牙的弧度,甚是好看。
“父皇的问题儿臣都已经给出了回答。”西陵易之顿了顿,像是漫不经心的接着道:“那么请问父皇,可否将儿臣的妻子还给儿臣?”
虽然西陵易之一副和气的神色,皇上却明显感到了一股压迫感,这让他十分的不悦。
软的不行,那便来硬的。
皇上冷哼一声,“你尚未成亲,何来妻子一说?”
这话就是一把细密的针,扎在西陵易之的心口上,细密而酸涩的疼,却不尖锐。
西陵易之深知此刻再没有什么比宁墨的安全更为重要。
☆、变故突生9
,也就懒得去计较皇上的话,顺着他的意思接着问道:“那么请问父皇,可否将宁墨还给儿臣?”
宁墨在皇上手里,西陵易之肯定。
西陵易之将话全部挑明,皇上亦懒得和他绕,沉下一张脸,天子的威严,不怒自威,让气压顿时低下来,沉声道:“你既然这样说,朕也不必再瞒你,的确,宁墨现在在朕手里。”
西陵易之眸光紧了紧,但理智告诉他要冷静。
“宁墨与儿臣闹了别扭才出了王府,若有什么冒犯父皇之处,儿臣替她道歉,儿臣这就将宁墨带回去,好好管教。”
“哼,话说到这个份上,朕也不同你绕圈子,朕最后问你一遍,可愿劝说宁墨,让她为洛溪所用?”
西陵易之刚刚还似月牙般弯着的眼睛蓦地睁大,不畏不惧的直视自己的父皇,“恕难从命。”
恕难从命。
这四个字简直就是在挑战皇上作为天子的尊严。
这么多年来,在洛溪这边国土上,有谁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他的命令?
“大胆!”一声怒斥,皇上站起身子,那张与西陵易之有着几分相似的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那些细微的纹络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威严,“你若不肯劝说她,朕只好用自己的方式让她答应了。”
“父皇打算怎么做?”
皇上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残酷,“宁墨再能干,终究只是一个女子,不知道那些铮铮男子都承受不了的痛苦,她是否能够承受得了?”
闻言西陵易之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宽大的袖袍里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这些疼痛都在提醒着他,关心则乱,他不能自乱阵脚。
不知道那些铮铮男子都承受不了的痛苦,她是否能够承受得了?
这句话在西陵易之的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
他为洛溪做事这么久,天牢那种地方亦是去过的,他是见过,那些意志坚定的男儿被那些残酷的刑罚生生弄到精神崩溃的,他不敢去想,如果他的父皇真的将那些残酷的刑罚用到宁墨身上会怎么样呢?
☆、变故突生10
只是想想,他都觉得心口一阵阵泛疼,窒息般的难受。
“是啊,宁墨定是受不了的。”西陵易之看起来依旧是镇定异常,“只是儿臣相信父皇不会这般对待宁墨,毕竟宁墨若是崩溃了,于父皇而已一点利益也没有,不是吗?”
西陵易之当时想着,谁要是敢动宁墨一根汗毛,伤害她分毫,他发誓他一定会让那些人后悔一辈子。
皇上只是慢慢的走近西陵易之,淡淡道:“皇儿此言差矣,宁墨若不能为洛溪所用,留着又有何用,他日若效忠于祁阳或是昙玥,于朕而言必是百害而无一利,不如尽早除之,以免后患。”
“”
“皇儿,你是愿意去劝说宁墨呢,还是要看朕杀了她呢?”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便毁掉。
皇上说罢,一脸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