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天下(五周年修订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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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天下(五周年修订版)- 第1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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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云珊丹瘦了很多,人显得非常没精神,整场宴会都显得恹恹的,佟佳氏便坐在她下首陪她说话儿。这些福晋里倒有个非常能说会道的,后来问了才知道是当年摆乌龙娶进门的扎鲁特部根度尔之女扎尓莽。另外还有一位福晋是同样来自科尔沁,只是隶属右翼,名分上算是和我同辈,她比巴特玛早进门两年,只是话很少,也看不出在家里是否得宠。
  多尔衮家里有妻五人,妾先不计较,打量这五个人里,不知道最后多尔衮会选哪一位出来受封和硕福晋,然后剩下的四人却得面临从妻沦为妾的难堪境地,任谁都会有些不满,从而心生怨怼吧?
  但是我把目光转向多尔衮。
  为什么多尔衮家中妻妾成群,却始终没有一个子女呢?他已经开始迈向二十五岁了,膝下至今悬空,这个未免不是一种遗憾啊。
  一想到孩子,我心口便隐隐作痛,这是一种难言的悲伤,虽然我尽量不去奢想,但是现在这个瞬间,我真想找多尔衮倾述一二,这种没有孩子的遗憾,会不会也令他内心很痛很痛?
  从头至尾,多尔衮始终任由我们一大群女人在那胡闹,没有任何的表示,却也没因反感而出面阻止。
  这样的忙碌,让我找回一丝当年替皇太极庆生时的感觉,温馨而甜蜜。只可惜时过境迁,如今替他庆生的人多如牛毛,早已不缺我一个
  心里略微发酸,我突然异常思念起皇太极来,很想很想立刻回宫去,回去见他,回去和他在一起共同度过这个意义非常的日子。
  “我”
  “我”
  我和多尔衮居然异口同声,彼此间对望一眼,忍不住都笑了。
  我推让道:“你先说。”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许久后,感慨的说了两个字:“谢谢。”
  我抿嘴一笑,正要说话,院墙之外忽然传来一阵钟鼓丝竹之乐。
  多尔衮面色微变,我亦是大吃一惊。
  这乐声不是别的,正是大清皇帝独有的仪仗礼乐。
  大家惊疑不定时,礼乐之声已然穿堂而入,越逼越近。我忐忑不安的走到门口,只见茫茫银妆间,一抹明黄色的身影隐约闪现在树丛林荫之后。
  正不知所措,身旁有个影子似箭般弹射出去,大步奔向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
  “多尔衮叩见皇上!”
  多尔衮这么一跪,他的妻妾自然不敢轻忽大意,一个个诚惶诚恐的跪倒。偌大的院子里,就剩我一个局促的杵在原地发窘。
  “十四弟快快起来!”皇太极笑容可拘的俯身将多尔衮拉了起来,目光状似无心的掠向我,我紧张得手心里直冒冷汗。“今儿是你生日,可早起朕便忙于政事,实在抽不开身,没奈何只得先遣了东大福晋来但凡她说的便是朕要说的”
  我悬着的心猛地一沉,这话说的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再看他,脸不红气不喘,这瞎话编得还特别顺溜,仿佛,这一切原本就是真的。
  多尔衮也同样如此,兄弟两个俱是演戏的高手,演技均达炉火纯青的地步,非我辈之人能及。
  我头皮阵阵发麻,听他二人有说有笑的客套寒暄,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哈日珠拉!”皇太极柔声呼唤。
  我愣了愣,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他这是在喊我,忙生硬的应了声。
  “辛苦你了。”他眉眼舒展,亲昵却不过分的揽住了我的腰,“这便随朕一同回宫去吧。”
  我实在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那面上的风花雪月无法掩盖住眸底的刀光剑影。直觉告诉我,他在生气!
  若是不在乎,他不会劳师动众的亲自出宫到睿亲王府来逮我。
  一时间,我不知道为了他的在乎,是该感到欢喜还是该感到害怕?
  他在乎我!
  他始终还是在乎我的!
  睿亲王府外停着两顶暖轿,前头一顶是暗黄色,后头一顶是青褐色,我很自然的便往后头那顶走去。
  才跨出两步,胳膊上一紧,皇太极拖着我塞进那顶暗黄色的暖轿,在我诧异声中,他随后竟也钻了进来。
  我噫呼一声,轿身狭小,空间逼仄,他环着我的腰将我抱上膝盖,一双手不规矩的探入我的衣襟。
  “咝”他的手指有些冰,我忍耐不住呲牙。
  然而随着体温的慢慢适应,他的手掌开始慢慢游走起来。
  心头如猫抓般酥痒难当,经他抚触过的地方犹如被点了一簇簇的火苗,而后汇聚成一把巨大的熊熊火焰,在顷刻间燃烧了我。
  “该罚!”他口中喷着灼热的气息,狠狠的吻住了我。
  我心头悸颤,好不容易容他放开我,我瞅着间隙,娇喘连连的哀求:“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求你带我去朝鲜”
  求饶声在他的热烈拥吻下变成一串串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回到皇宫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暖轿直接抬入后宫,抵至关雎宫门口。在众目睽睽之下,皇太极将云鬓凌乱的我,从轿中一路抱进北屋。
  这一夜,浓情四溢,满室缱绻。
  寂静的房间内剩下的的只是娇喘与低吟,皇太极发狂般的在我身上索取着一切温存。
  时光仿佛倒流,在他的强烈攻势下,我忘却了多尔衮,忘却了代善,忘却了所有的人和事。
  心里念的,想的,只剩他一人。
  “你是我的!”他喘着粗气闷哼,语气霸道而又坚定,“我亦是你的!”
  我们是彼此的
  也许,早从四十四年前的今天,我第一眼见到他起,我俩的命运便早由上天注定,必然得纠缠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我是你的
  你亦是我的!






  【哈日珠拉】第七章
  第144章 偷袭
  崇德元年十一月十九,皇太极在笃恭殿召集诸贝勒大臣,以朝鲜“败盟逆命”为由,宣布将统军亲征朝鲜。
  二十五日冬至,又率诸王贝勒、贝子及文武大臣出德盛门,赴天坛祀天、祭太庙,并告征朝鲜之由。
  十二月初一,皇太极下旨命济尔哈朗留守京都,巩固后方;阿济格驻牛庄,备边防敌;阿巴泰驻海城,收集边民。是日,外籓蒙古诸王贝勒率兵会于盛京,全军整装待发。
  翌日皇太极率领十二万大军,往征朝鲜,代善、多尔衮、多铎、岳讬、豪格、杜度等人随征。
  出征前,皇太极原让我大大方方的穿着礼服随他入堂子行祭拜大礼,我未肯应允,仍是换了男装,扮作小卒亲兵跟随左右。
  堂子祭天完后,亲眼目睹他勒令竖起八旗旗纛,大军浩浩荡荡出城,踏上征朝之路。不多时行至沙河堡东冈,皇太极下旨命多尔衮、豪格等人率领左翼兵,从宽甸入长山口,以牵制朝鲜东北诸道的兵力。
  初三,命马福塔、劳萨等人率领三百精锐,伪作商人,日夜兼程潜往朝鲜都城,随后又指派多铎、硕托、尼堪等率领护军千人,尾随马福塔等人之后以作支援。
  到得初九,皇太极担心马福塔、多铎等率领的先头部队兵力太少,于是又命岳托、杨古利等率三千人马,速往增援。大军距镇江城三十里安营后,皇太极勒令杜度、孔有德等护辎重居后。
  初十起大军开始陆陆续续的横渡鸭绿江。
  这日早起时我感觉脑袋有些发沉,下地走了两步,刹那间一阵天摇地动般的头晕目眩吞噬了我,我急忙退回床沿,闭眼静坐了两分钟后,睁开再看时发觉一切重又恢复正常。
  思忖着也许是水土不服或者连日行军赶路太疲造成了身体不适,我先还没在意,可接下来两日晨起,均有晕眩之感,症状时轻时重。我没敢声张,生怕说出来,在这紧要关头分了皇太极的心,更怕他一道圣旨勒令我返回盛京。
  十二月十二,大军抵至郭山城,定州游击来援,不敌而自刎身亡,郭山城投降。
  十三日,大军至定州,定州亦降。大军因而驻营定州,皇太极命杜度、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等人率精骑,往攻皮岛、云从岛、大花岛、铁山一带,以阻止和切断明军对朝鲜的援助。
  十四日晨,得讯朝鲜国王李倧派人把宗室嫔宫送往江华岛躲避。大清军队一过延曙驿,皇太极当即勒令马福塔率数百铁骑进逼弘济院,拦截汉城通往江华岛的必经之路。午后,李倧果然带领大臣出汉城南门,逃往江华岛,见有清兵拦截,无奈之下只得重新退回城内。
  十五日清军至安州,以书谕朝鲜守臣投降。
  为抢夺先机,除先头部队打响前战外,大军亦是日以继夜的行军赶路,马不停蹄。我原是骑马相伴皇太极身侧,这日忽觉小腹坠胀,骑马时竟是一点力也使不出来,皇太极觉察我面色有异,便安排我弃马坐车。
  我本是不愿,可是下午起竟淅淅沥沥的来了月事,虽然量不是很多,却大大妨碍了我的行动,甚是不便。
  这次月事其实原本早该来了,谁知却因生活无规律拖后了几近一月,这种事情在我原是常事,不足为奇,可每回月事延后造成的后果,是行经时流量过多,令我难受得死去活来。
  我不由哀号一声,果然天不助我,好事多磨。先前为了来朝鲜随征,我不知吃了多少苦头,磨了多少嘴皮。好不容易跟来了,偏又在这节骨眼上遇见这种倒霉事。
  如果我和皇太极挑明情由,一种情况是他为了我放缓行军节奏,另一种情况是他丢下我殿后——如今军情似火,我不信他会选择第一种方式,我若有难处,他必然会先放我留守,最后只可能和杜度他们的辎重部队一起前行。
  才不要被丢下呢!要不然我之前所做的努力不都是前功尽弃了么?
  也许老天爷还真把我的唠叨听进去了,这次行经量出奇的少,约莫过了三天便停止了。我大喜若狂,十九日多铎等人进逼朝鲜国都,李倧率众逃往距离汉城东三十里的南汉山城,多铎等人上前围剿,却只打散了各道援兵,未曾拦截住李倧一行。
  此次随行,让我对皇太极这个天才,在军事方面的统帅能力更加有了深刻的认知,以至于每次在他身后目睹他的豪情万丈,我就像着了魔般,目光痴痴的追随着他,贪婪的捕捉他在战场上驰骋飞扬的每一个精彩瞬间。
  如果有架相机就好了!我舔了舔唇,有些痴心的想,如果能把这样令人心折的皇太极拍下来,该会让作为摄影师的我多有成就感啊!
  满足!自豪!我心花怒放,这样优秀的男人,居然会是我步悠然的爱人!老天待我真是不薄。

  “南汉山城,城墙坚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皇太极身披甲胄,在铺开的大张朝鲜地图上指点江山,盛气凌人,“全城守军约有一万三千八百余人,分堞守城”
  一旁将士伫立,不时附议,王帐内气氛紧张。在这种低气压的风暴面前,我却开始变得懒洋洋的浑身提不起劲来,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心不在焉,甚至大白天的还老打瞌睡。
  窝在炭火旁,我紧了紧身上的狐裘袄子,犯困的频频打着哈欠。帐内的温度并不低,我却仍觉着阵阵发冷,那种彻骨的寒意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似的,寒碜碜的让人受不了。
  “悠然”迷糊中抬眼瞧见皇太极慢慢蹲下身子,眼里有丝担忧,“你最近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原来议会已散。
  我摇头:“哪有,我只是睡眠不大够”见他同样也是一脸难掩的疲惫,不由笑道,“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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