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惊羽一听,却不同意了,说好了要一直陪着他的,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会坚持到最后的,今晚一战很危险,她是知道的,正因为她知道,所以她才不放心他独自一个人领兵突袭。
烟峰岭围绕着西陵的皇城,是西陵最大的山脉,作蛟龙状盘缠在西陵京城的南大门,阻住了所有人的去路,西陵现在大半的疆土落入了燕云的手中,但是烟峰岭以北却一直僵持着,久攻不下。
烟霞岭奇峰突兀,嶙峋起伏,悬崖峭壁,险峻峥嵘。
他们已经在此处围攻了一个月,都没有攻下来,西陵的兵将,隐在祟山峻岭之中,神出鬼没的,使得他们没处下手,反而折损了不少的兵将。
先前南宫凌天和白子渝赵青山等人合议,必须立刻把烟峰岭抢攻下来,若是再这样僵持下去,只怕于他们不利,反而让西陵反攻回去,因为他们现在兵累马累,粮草还不多了,现在只能一鼓作气的攻下烟峰岭,方能灭掉西陵,若是再这样坚持一个月,只怕粮草就要接不上了,到时候西陵反攻,势如破竹,一路把他们灭掉,等到他们的兵将伤亡过重,只怕连燕云都难保了。
今晚从烟峰岭突袭,他们先前派出了兵将进烟峰岭探道,发现东南角的方向,兵将最少,虽然地势比较险峻,但是他们挑选了一万精兵从东南角突袭,只要突袭成功,便可里应外合,这样不愁攻不了烟峰岭。
“今晚我要参加。”
花惊羽坚定的说完,闭上眼睛休息,理也不理头顶上方一脸无奈的南宫凌天。
两个人一起睡了,整个营地,除了巡逻的兵将,别人都在休息,等待天黑以后的行动。
子夜,一队长龙似的队伍,缓缓的往烟峰岭的东南角潜进,一路攀山附崖的上了烟峰岭。
这长龙似的队伍正是燕云的一万精兵,乘夜悄悄的突袭烟峰岭。
一行人足足的攀附了一个时辰,才顺利的进入了烟峰岭的东南角,谁知道他们刚进入了烟峰岭,便触动了烟峰岭东南角的警报,顿时间满山都是兵将的叫声,暗夜之中明晃晃的火把耀了起来。
原来东南角之所以兵弱,不仅仅是因为悬崖,还因为敌人早已摸识了燕云的作战方针,必竟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争,对于他们的行军打仗已是熟识无比了,所以才会留了东南角这么一个破绽,事实上东南角上已设下了警报,只要有人一上烟峰岭,便会惊动西陵的兵将。
有人奔跑到了南宫凌天的面前:“王爷,快撤。”
南宫凌天望了一眼隐于密林之中的兵将,不由得沉声命令:“战。”
若是就此撤出去,再要想上烟峰岭只怕难上加难,不如拼命一博,若是能顺利的抢夺下这东南角,就可以让后面的大军顺利的攻上烟峰岭。
南宫凌天命令一下,前面的人只顾抢攻,一路杀将了进去,和西陵的兵将杀成一团。
一时间,烟峰岭东南角上厮杀声一片。
不过很显然的这一次燕云的人不敌西陵的人,因为整个烟峰岭的兵将很多,虽然每一处都是一小股,可是满山隐着数万人之多,燕云的兵将只有一万精兵,即便下面有数万人之多,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最主要是那些人上不了烟峰岭。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加入了打斗中,两个人武功很厉害,一出手便可杀数人,一路往里,渐渐的分散了开来。
南宫凌天一边打一边叮咛花惊羽:“羽儿,你小心些。”
“我知道了。”
暗夜之中,杀戳之气越来越重,燕云的一万精兵,眼看着有数千人受伤,还有不少人被杀掉了,南宫凌天一目扫下去,只见不远处若影若现的人影晃动,还有更多的兵将奔涌了过来,看来今晚要在此处突破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只能撤了。
他心里懊恼着,不过却森冷阴骜着面容下命令:“撤,”
一万精兵还剩下不到七千人,听了他的命令,。立刻迅速的往后撤退,直奔悬崖边而去。
南宫凌天一边杀一边掩护身侧的兵将,他武功非凡,所以那些西陵兵将根本不放在眼里,只是双拳难敌天下,即便他厉害,今晚要想突破烟峰岭的东南角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这一次他们是败了。
暗夜之中,忽地响起了一道尖锐的划破长空的声音,不少人飞快的抬首望去,便是南宫凌天也飞快的望去,看到半空一枝金色的快如流星的箭矢射了过来,这箭矢直往东南一角飞去。
所有人飞快的望去,不少人大惊失色的叫起来:“王妃。”
南宫凌天的脸色瞬间的变了,因为羽儿离得他太远了,此时他再要出手,几乎是不可能了,而羽儿此时竟然被两个西陵的黑衣兵将紧紧的抱住了腿,虽然两个人被羽儿给狠狠的击成了重伤,可是这将死之人,竟然死死的牢牢的抱住了羽儿的两条腿,使得她动弹不得。
一瞬间,南宫凌天只觉得周身的凉,心脏跳得几乎出了自已的胸腔,大叫着施展了功夫往羽儿身前奔,他吓得脸色全白了,整个人化作流星一般的扑了过去,可是那箭比他快,还要快,让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金色的箭矢往羽儿的身前射去,眼看着便要一箭穿心。
南宫凌天疯了似的吼叫起来:“不要,羽儿,”
花惊羽的脸色也变了,再次的抬起手往脚下的两个人击去,两个人眨眼毙命了,可是依旧没有松开手,好像到死也要拖住她。
眼看着箭矢到,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不敢看。
南宫凌天则是睚眦欲裂,整个人疯了似的大叫:“羽儿。”
眼看着那一箭要射到了花惊羽的身上,忽地一道破风之声嘎然响起,一道黑色的光影陡的窜了起来,快如雷霆闪电般的疾射了出来,抢在了那箭矢之前扑到了花惊羽的面前,用力的推开花惊羽:“羽儿,小心。”
金色的箭矢准狠冷的射到了黑衣人的身子,强大的劲气把黑衣人给射飞了,直往十米开外的悬崖坠去。
花惊羽一瞬间惊醒了过来,因为她看到了那个为她挡一箭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赫连轩。
一直以来他们的死对头赫边轩,他竟然扑了出来替她挡住了这生死一箭,若不是他挡了这一箭,她今日必死无疑,若是她死,凌天一定会疯了的,那么西陵不是没有反弹的机会,这也是射箭之人的险恶用心吧,只是赫连轩为什么出来替她挡了一箭啊,这不应该是他的主意吗?为什么在最后的关头他竟然替她挡了一箭。
花惊羽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看到箭矢把赫连轩带到了悬崖边,她飞身扑过去拽住了他。
山崖边,夜风呼啸而过,吹拂得悬崖边的男子,墨发轻舞,衣袂飘飞,一张俊美的面容上,眉如远黛,眼如春日最暖的光辉,他唇角是暖暖的如水一般的笑容,就那么温柔的看着花惊羽,时光仿佛重新的回旋,回到了最初他们相遇的时候。
一如昨日,近在咫尺。
虽然恼过他,恨过他,可是在他救了她的时候,她还是会难过,紧拽着他的身子想把他拉上来。
不停的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不是你下令让人射的我吗?”
他下令射的她,是为了反攻燕云不是吗?为什么他又跳出来,不顾生死的要救她一命呢。
赫连轩眼里的暖意更深,就像春日枝头冒出的一枝最早的桃花,灼灼生艳。
他唇边的血不停的溢出来,大口大口的血,溢得他面容就像一朵彼岸血花,惊心触目。
他温柔如水的声音响起来:“羽儿,我永远不会对你下手的,我怎么可能会让人伤害你呢,即便是杀了我自已,我也不会选择对你下手的。”
“可是这不是你下的命令,又是谁下的命令啊?”
“我父皇,”他咳嗽了一声,声音嘶哑起来,他的眼睛有些无力,好想闭上眼睛,他累了,真的好累啊。他想睡觉了,可是他不能,他还有话要和羽儿说,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这样说话了,从此后黄泉碧落永不相见了。
“羽儿,不要恨我,也不要怪我,我虽然以前嫉妒恨南宫凌天,但是我早就不恨他不嫉妒他了,我之所以做出那些事,就是想取得我父皇的信任。”
他说到这里,陡的吐出一口血来,花惊羽用力的拉他,想把他拉上来,可是他拒绝,甚至用了千斤之坠不让自已被拉上来。
“你先上来啊,先上来,有什么话上来再说。”
花惊羽大叫,此时南宫凌天已到了悬崖边,这一刻他望着悬崖边的那个男人,他笑如夏花,好似开在悬崖峭壁之上一朵最清艳的花。
南宫凌天伸手便想把他抓上来,忽地身后有破风之声再次的响起,南宫凌天的眼神陡的一暗,他知道先前射羽儿的人再次的射了一箭,不由得大怒的抬手,袖中的地莲幽冥枪再次的飞了出去,对着那枝金箭射了出去,狠狠的和那金箭对撞,随之地莲幽冥枪直飞向一处暗角,一枪杀死那躲箭之人。
悬崖边赫连轩再次的吐了血,他觉得自已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挣扎着把手中的东西塞进花惊羽的手里:“羽儿,别怪我,这是烟峰岭的密图。”
“还有一一”他挣扎着再说:“一封。”
他的话没有说完,却再说不出来,他放开他的手,花惊羽用力的拽住他,他的手滑落了下去,花惊羽身子一动想冲出去拽了他上来,可是身后的南宫凌天反应过来,一把抱住了她。
“羽儿,危险,这里是烟峰岭。”
两个人探头望去,只见月夜之下,那下坠男人,黑发好似一朵泼墨莲花,那美如雅竹的面容上,一双星目温柔的闭上了,他的唇角是柔柔的笑意,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花惊羽忍不住眼睛潮湿了,扑到了南宫凌天的怀里,虽然之前他们一直很恨这个家伙,可是现在他救了她,她还是很难过。
南宫凌天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默默的低喃,赫连轩,我谢谢你,谢谢你救了羽儿,我承认,你爱她的心不比我差。
身后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而且很多西陵的兵将包围了过来,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当先往悬崖下走去,沉声命令:“撤。”
数道身影如长龙一般的火速离开了烟霞岭。
此次突袭烟霞岭,以败局收场,一万精兵损失了五千多,只剩下四千多,烟峰岭这块骨头还真是难啃。
驻地大营营帐之中,明亮的灯光之下,花惊羽把烟峰岭的密图交给了南宫凌天,自已打开了赫连轩写给她的那封信,仔细的看了起来,从这封信里,她才知道原来最用心良苦的那个人不是别人,乃是赫连轩,而他还要承受着他们所有人的误会,以为他是有狼子野心,想吞并天下各国。
事实上赫连轩并没有这样的野心,真正有野心的是西陵皇,西陵皇的真正用心从十年前便可看出来,他秘密的训练了三万密探,分布在天下各国,随时听从他的调派,而他分派出去的人,除了他自已,别人根本不知道,就算是赫连轩这个儿子也不知道,赫连轩为了取得西陵皇的信任,所以先前才假意掳夺了花惊羽,藏在府里,
这样因爱生恨的他,果然让西陵皇相信他了,他成了西陵皇手中的一把剑。
赫连轩不是为了一统天下的野心,他只是为了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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