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福吓了一跳,他知道北幽王府的小世子不见了,这位王妃心情不好,可是他说的是真的啊。
花惊羽把手中的铛铛交到了颜冰的手里,伸手提起苏福的衣襟,嗜血的开口:“苏福,你最好给我好好的想,否则你别想在宫中混了。”
一听这话,苏福抖簌了起来,新皇很可能是六皇子庆王,若是他招惹了北幽王妃,日后在宫中还能安稳吗,苏福嚅动着唇,小声的说道:“奴才不知道北幽王妃想知道什么?”
“你认真想,给我想想,容妃除了亲近皇上和太后之外,这宫中还和谁亲近。”
苏福急得一头汗,最后认真的想着,眼睛一亮,想到一件事,这还是他听到别的小太监说的。
“回王妃的话,还有一件小事,是奴才听别的小太监说的。”
“说,”花惊羽手下力道未松,差点勒死苏福。
苏福苏公公飞快的禀报:“听小林子说过,容妃娘娘好像去过华太妃的宫殿,不过他说因为是晚上没有看得真切,不知道是真是假,”
“华太妃,”苏福一说,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才想起宫中除了太后还有一位华太妃。
华太妃乃是先帝宠爱的一位妃嫔,因为她进宫的时候,先帝年岁已大,所以华太妃无儿无女,先帝怜悯她,便下了一道旨意给她,让她在宫中安享晚年,并没有像别的妃嫔那样送入寺庙去出家,先帝下令让人在宫中单建了一座小小的庙宇,让华太妃在宫中的一角静养,无召不准任何人进华太妃住的地方打扰她。
这位太妃二十年没有露面,现在为什么又出现了。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对视,二人有一种直觉,这位华太妃是真的有古怪。
“走,我们前往华太妃住的清华庵走一趟,。”
两个人领着数人,一路直奔清华阉而去。
清华庵里,此时正乱成一团,一个小家伙在庵堂里四处乱奔,不时的推倒了地上的东西,后面追着他的宫女个个都手忙脚乱的,大殿一角的软榻上,此时还歪靠着一个身着尼姑服的华贵女子,只是此时的她面容之上拢着一层黑气。
一看便知道是中毒了。
这中毒的女人正是清华庵里的华太妃,先前她命人用一只小蜻蜓从侧门把叮叮给吸引了出来,等到小家伙进了清华庵发现了不对劲,立刻想走,华太妃等人如何让他走啊,没想到这小家伙竟然会使毒,直接给华太妃下了毒。
不过这毒并不厉害,所以华太妃一时间没有事,看庙堂之上的供奉之物都被推翻了,不由得大怒的叫起来:“还不把他抓住啊。”
若是让人发现她把小世子给劫到了清华庵,只怕华家要倒霉。
华太妃大叫:“一个个都是废物不成,还不抓住他。”
前面的叮叮一边跑一边推翻身后的东西,使得后面的宫女手忙脚乱外,还有不少人受了伤,眼看着这些宫女又要追了过来,叮叮飞快往门外跑去,忽地门外一人走了进来,叮叮正好撞在来人身上,他飞快的抬头望去,便看到一张俊逸阴骜的面容,一抬手劈昏了叮叮,命令庵堂上的宫女:“还不把人带下去藏起来。”
“是,容公子。”
几名宫女惶恐的走过来,有人把叮叮给带了下去,来人飞快的走到了华太妃的身边,伸手给她号脉,随之取了解毒药给华太妃服下,幸好那是一个小孩子,所下的毒药也不严重。
华太妃喘了一口气,抬眸望向来人,蹙眉冷哼:“这时候你来干什么?”
来人面容勾出笑意,伸手握紧了华太妃手臂:“来看看你。”
“你是来看我的吗?还是来看看我有没有帮你做事吧。”
华太妃恼恨的开口,想到自已所做的事情,若是稍有不慎,只怕华家满府要受到她的拖连,她不禁心情郁闷。
说起这件事来,其实是容家的诡心罢了,这容痕乃是容家的公子,生得品貌俊逸,有一天晚上他竟然闯进了清华庵,当时华太妃正在诵经,庵堂里没人,这容痕竟然强逼了华太妃做了男女之事,本来华太妃想自尽的,可是她是宫中的太妃,若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乃是给先帝脸上抹黑,二来华太妃从年轻时候开始守寡,被容痕极尽缠绵的撩拨之后,女子体内的欲一望便被撩拨了出来,心里竟然生出了床弟之情来,所以最后默许了容痕的放肆,以后容痕没事就进宫来陪她,两个人每次见面都是极尽缠绵之意,华太妃越来越离不开容痕了,最后默许下了帮助容家的承诺,所以今天晚上她才会冒险把叮叮诱出清华庵。
可是此时华太妃不禁后悔,这件事做成了便罢,若是不成,只怕华家满门受她牵连,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帮助华家,临了临了还害了他们一把,她如何有脸去见先祖啊。
华太妃正懊恼,一侧的容痕眸光微动,岂会不知道华太妃眼里的懊恼,手臂一伸揽了华太妃的身子过来,唇亲了过去,华太妃拼命的挣扎,可惜力气如何敌得过容痕,最后软在容痕的怀里。
“难道你不想我们两个人长长久久吗?若是今晚我们得手了,以后我可以随时随地的进宫来陪你,这样不好吗?若是现在我不进宫来了,你耐得住寂寞吗?”
容痕的话就像一道魔咒一般,生生的融化了华太妃心中的懊恼,她现在是离不开容痕的。
有一阵,容痕因为她的不配合而不进宫了,华太妃是日夜难熬,最后还是让小宫女悄悄的出宫去找了容痕,直到他进宫,她才心情舒畅起来。
容痕此人,十分的强势,每回和华太妃在一起,并不是小意温存,反而是大男人十足,床事上也是强势十足的,这样的他反而让华太妃离不开了。
两个人正温存亲热,殿外一名宫女奔了进来,未进殿先咳嗽了两声,容痕和华太妃赶紧的分开,整理了一下衣容,朝外面唤道。
“进来吧。”
小宫女进来后,一脸后怕的说道:“太妃娘娘,北幽王殿下带着人来清华庵了。”
一听说北幽王殿下领着人过来了,华太妃不安了,飞快的站起身,焦急的来回踱步。
容痕挑高细长的眉,睨了华太妃一眼:“你心急什么,你手中可有先帝的旨意呢,不准任何人擅闯,他南宫凌天没有你的意思敢闯吗?”
容痕的话一落,门外又有人奔跑进来禀报:“太妃娘娘,北幽王殿下领着人进来了,奴婢等拦不住他们。”
“这可怎么办?”
华太妃更急了,容痕满脸的阴骜,今晚他绝对不容许出意外,望向华太妃:“你冷静些,记着只管和他拖延时间,只要拖过一段时间,就算他从清华庵搜出了小世子,你也不会有事的,只要所有人承认了新帝,那么他就没办法了。”
容痕说完闪身从庵堂的后门出去,前面华太妃整理了一番仪容,领着几个宫女走了出去,刚走到门口,迎面看到杀气腾腾的北幽王殿下领着数道身影走了过来。
华太妃脸色冷冷,陡的清喝:“站住,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私闯庵堂,这里乃是老尼的清修之地,你们竟然胆敢擅闯,。”
南宫凌天狭长的凤眉一挑,一抹戾气遍布在深邃的瞳底,煞气重重,他俊美立体的五官更是笼罩着暴风雨的阴霾之气,华太妃常年居住清华庵,身上的傲气早被时间磨灭得七七八八的了,此时看南宫凌天杀神似的神情,不由得惊骇,心里下意识的一颤,便想后退,不过想到了容痕的话,又挺直了背,强自镇定的开口。
“清华庵乃是奉先帝的旨意所建,没有老尼的宣召,任何人不得私闯清华庵。”
南宫凌天身侧的花惊羽眯起眼睛,唇角是幽暗狠戾的笑意,望向华太妃,冷冷的说道:“本王妃的儿子不见了,本王妃自然要各处搜查,清华庵也不例外,本王妃今儿个是一定要进去搜查的。”
华太妃大喝:“今日谁敢进清华庵一步,便先杀了老尼吧,老尼倒要看看北幽王府是不是眼中便无先帝爷了,当真如此目无皇家之法。”
花惊羽眯眼望向华太妃,忽尔一笑,这一笑透着无尽的凉薄和讥讽,还有洞察人心的锐利,华太妃不由心惊,眼神有些狼狈,为何她感觉到这北幽王妃的眼里那一抹笑,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
“华太妃这是不打算让本王妃搜了,还是我儿子真的在华太妃的手里。”
华太妃大惊,脸色阴沉的大叫:“北幽王妃休要血口喷人,老尼乃是方外之人,如何会做这等龌龊之事。”
华太妃的话音一落,清华庵长廊之后有一道冷声响起:“那么请问华太妃这是不是我家小世子?”
青竹领着几人从清华庵后面的抄手游廊走了出来,手里抱着的正是叮叮,叮叮一看到华太妃,指着她大叫:“母妃,就是她,她是坏人,她打我,”
华太妃脸色一黑,身子倒退,脸色惨白如纸,本来她在这里拖延时间,以为能挡住她们,没想到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也在这里拖延时间,他们早就命了青竹从别处进入了清华庵搜查,所以叮叮顺利的被找了出来。
花惊羽一个箭步过去,抱住了儿子,叭哒叭哒的便亲了两下。
小小的叮叮虽然先前很勇敢,可是倒底是个被吓着了的孩子,此时看到母妃一脸后怕的样子,心一下子软软的,偎在母妃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不远处的南宫凌天蹙了眉,森冷的下命令:“来人,把华太妃关起来,在清华庵里,一步也不准出去。”
“是,”青竹等人应声,华太妃脸色一白,知道这一着她们是输了,也许连容家也会输,连八皇子也会输,她脚步沉重,似乎一下子老了,仿佛白发苍苍的老妇。
身后的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谁也不同情她,竟然和容家联手,他们还要查,看看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
清华庵外,有几名太监奔了过来:“王爷,王妃,皇上驾崩了。”
南宫凌天一听,掉头便走,身后的花惊羽等人也紧随着他身后一路直往明德宫走去。
明德宫,寝宫内外,跪满了人,恭送皇上离开。
寝宫之中是浓浓的悲伤,后妃们失声痛哭了起来,皇子公主的也陪着哭泣,太后已哭昏了过去,被人送回了自已的宫殿。
朝中的大臣以蒋国公和孝亲王爷为首的官员立刻着手宣读遗诏的事情,历来遗诏都被密封着放在皇庙中供奉着,蒋国公和孝亲王爷等人亲自去皇庙请出了遗诏。
明德宫的大殿内。跪满了人,除了皇子公主后妃外,还有不少朝中的大臣,先前没来得及进宫恭送皇上的大臣也被宣了进宫,此时黑压压的跪下一大殿,孝亲王爷手捧明黄色的诏书,当着所有人面打开了诏书。
只是当孝亲王爷打开诏书以后,不由得愣住了,下首一片寂静,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蒋国公开口:“孝亲王爷,为何不宣读遗诏,皇上的后事还要等遗诏过后,让新帝颁发各种旨意呢。”
孝亲王爷眸光古怪的落到了六皇子的身上,随之又落到了八皇子南宫竺的身上。
六皇子庆王心里咯噔一声响,八皇子和容妃娘娘二人倒是眼里若有所思的笑意,不过面上却不显出来,恭敬的跪在下首。
孝亲王爷清朗的声音响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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