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就是最令人扫兴的地方了,为何还有这么多乌鸦而不赶走?
几个书生摇摇头,桂花树上的乌鸦是大家最不想看到的,就连池冥竹都黑着脸道:“是不是有不好的事发生?”
凌非吐血,乌鸦嘴是形容词,乌鸦的叫声不是真的会让人倒雾的,又一次被古代的迷信打败。
‘啪!’
就在白风白羽要叫凌非可以走了时,旁边一阵扇子打开的声音令大家纷纷转头。
偏偏儒雅男子温柔似水,淡定从容,正站在凌非的身旁摇着扇子笑望着前方的美景,缓缓开口道 “不枉青春年少,此等美景,若再把酒一壶,定愿醉生梦死再其中!”
顶发被羽冠竖起,一根玉簪插过中间的小孔,刘海正被轻风吹散在耳后,胸前的两屡乌丝也正翻飞着,淡黄色,白色两种造就的衣袍上由绿色丝绸镶边,美得犹如从彩墨画中走出来的温文之士。
凌非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梅定妒,菊应羞,画栏开处冠中秋。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梅定妒,菊应羞,画栏开处冠中秋,凌非,你不是男子真是有些屈才了,虽然你才情一绝,但是此刻可不是秋季!”手里的悠龙缓缓煽动着,那只大手更是冰肌玉骨,全身都干净得不可思议,不用干农活的人果然身不带一点泥。
嘴角的浅笑露出了两个美丽的酒窝,相当面善的一个人。
“白兄不觉得此处与秋季并无差别吗?”没想到这小子越来越好看了,看了看他的一旁,挑眉:“莺莺呢?”
白玉邪无奈的摇头道:“浅儿。。就是白某的女儿近日夜夜直呼腿痛,她抽不开身,但她猜想到你会来,所以让白某将这个带给姑娘!”转身从下人手里接过一个小盒子送了过去:“这是她亲自为你做的糕点,加入了草药,对胎儿有益!”
“是吗?”赶紧伸手接住,然而在碰到对方的指尖时,他却瞬间抽开了,哟,知道老婆最好了吧?
“白某告辞!俊脸微微泛红,尴尬的道别便带着十来个大内高手走向了远方的市集。
见他离开凌非就快速的打开了盒子,或许是周围的花香过于浓烈,所以没闻到六块可爱糕点的美味,盖上盒子交给了默莲:“我们也走吧!”
穿过了这成排的房屋,看到的就是一条长长的街道,就在别墅的台阶下,可谓是人满为患了,街道两旁都是农民们摆放出的五谷杂粮,并非是拿来卖的,那些农民的脖子上桂着许多穿成串花生,辣椒,还有玉米,应有尽有。
琳琅满目,也有着丰收时的喜悦,仿佛今天就是他们的好节日一样,确实让许多人感概,明白这些东西来之不易,是他们一颗颗汗水种植出来的,有着教育人们不要派费粮食的趁势。
“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这一趟有点。。”有点心里发慌的感觉。
宗原藤也感应到了,背在身后的双手互相蹂躏着,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见池冥竹他们并无异样,为何自己的感觉就这么强烈呢?凌非也感觉到了,他们怎么就没感觉到?
在街道上逛了许久才走进那座庞大的别墅,应该是一座很大的门,里面同样亦着许多吆喝声,都踩着台阶一步一步的往上,成群结队的人们都满脸笑意。
凌非不断的想着哪里不对劲,心里越来越发慌,挎着吉他的小手不断的捏紧,脑海里出现了许多片段,突然站定脚步望着远处的雾气,突然冲了下去。
“凌非你干什么?你慢点,该死的!”池冥竹直接飞身而下,挡在了凌非的面前。
“走开!”一把推开他继续跑了下去,越过街道后就走到一间瓦房前,‘砰!’一脚踹开紧闭着的大门。
简陋却干净的屋子里坐着一家三口正在吃饭,当看到门口的凌非时,赶紧将桌子上的砂锅搬在了桌子下,妇女大喝道:“你是什么人?你干什么?”
凌非摇摇头,抱歉的笑道:“不好意思,跟朋友打赌呢,他说我不敢踹开门!你们慢用!”转身之际看了看那桌子底下的砂锅,他们的反应好像比自己还大呢,而且桌子上的骨头是鸦爪吧?什么鸡的骨头会这么粗这么长?
离开后就不再说话,弄得一旁的几个人心惶惶的,默莲蹙眉不解的问道:“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我有点害怕!”
“是啊,你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别伤了我的干儿子!”某宗伸手抚摸了一下那小腹。
凌非摇摇头,摸着肩上的布条,不断拉紧,紧到吉他都割疼了她的肉,见大家都不走就解释道:“如果真的是亦诈,那么这次我们就真的难逃一死,你们想想,如果到时候没有船只的话,我们就无法离去,池冥竹,你能在水上走吗?”焦急的看向他。
摇摇头,气馁的哭丧着脸道:“只有缘度寺的人可以吧,弦音的语性不是常人可比的,他将轻功练就成了一种奇特的神功,可以让肉体减轻到没有重量,所以在水上都不会打湿鞋面,只是他不外传的!”
“这就对了,一旦我们出不去,那么大家肯定要共赴黄泉!”伸手揉了揉眉心,希望对方不是抱着这种想法。
“可是弦音大师能离开,还慈悲为怀,定不会让这岛主胡作非为的!”宗原藤就是想不通这一点,如果岛主要加害大家,那么就不会请弦音来了,也就是弦音来了大家才有恃无恐的赶来,应该没事吧?
凌非摇摇头,脸色沉重,一步一步爬着台阶,沉思道:“也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觉得奇怪,不是丰收季节举办五谷节,还能请动弦音,再说了有必要昭告天下吗?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的都乐不可支,我想到了一个泰国的恐柿电影,他们就好像是赶着去送死一样,我们也在内!”
“别说得这么恐柿,你刚才跑去踪人家的门做什么?想找骂?”天啊,一说泰国鬼片就毛骨抹然。
“哦!我是怕周围都藏着太多的易燃物品,而且害怕里面全是干柴,万一一把火烧了,我们不就得被烧死了?我想他们能请到弦音就一定有办法解决他,当然,这些只是最坏一面的猜测,这么多江湖豪侠和王公贵胄,我想应该不会有事吧,否则真的会天下大乱了,有能人士全死了,可不是小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或许是自己太敏感了。
赭炎也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蛇皮面具下的双眸微微眯起:“你们闻到了吗?一种奇怪的香味,不是花,就是一种厨房的香味,一种我闻到就会想吐的香味!”
“你狗鼻子?我们都闻不到,就你自己?周围全是花的味道,厨房的味道再香也全部被掩盖了!”池冥竹瞪着他道。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次?”该死的人类,今天他非教训他不可。
“就说了。。”
“够了!”凌非愤恨的瞪着他们:“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动不动就吵,都给我闭嘴,走!”黑着脸继续前进,刚才踹开门的一瞬间也闻到了奇怪的味道,很香很香,是那砂锅里发出来的,一种奇特的肉香,倒是不觉得想吐,还很想吃呢。
赭炎气得快喷火了,还是忍了下去,最后就是想凌非说的话了,如果真有危险的话,只能自己逃命,即便是能救人也不能去救,自己不能随便去改变别人的命运,上次说明凌非他们根本就不该死,所以到现在玉帝都没发现,如她所说,她有办法解开砒霜的毒,所以那时候自己不帮忙也没问题,那一次真的太冲动了,如果他们该死的话,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命运如何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极薄屠不假,可那是人类救人类的事,如果对神仙亦效果的话,那不是所有神仙都下界赦人了?那人界就真的会长生不老了,这次人的数量太过庞大,自己定不能动手,他们死了就会继续投胎转世,自己没理由去阻拦,其实倒是希望出事了,这样大哥二哥就都可以回地府重新做神仙了。
到了石门下,又一次的惊呼出声,前面的别墅是一个山庄,而此刻面对的就是无数小贩,和别的城市几乎一摸一样,无数人排队在一个包子铺前不断的抢货,买到就狠狠的往嘴里塞,这么饿吗?
上百间的客栈外挤满了人,嘴角抽搐道:“我们不会要睡大街吧?这么多人,后面还有许多没来的,还有三天才到节日时间,说明很多人还在赶来,一百多家客栈怎么够住人?
这可不比上次带袁家兄弟去大荠山,可以十几人睡一间,每家客栈就只有二十几间房,就他们这八个人就可以占据八间了,无奈的向前走去。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下面全是人,上面也全是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来的也都是有身份的人,西太后也没这么大的本事吧?奇怪,真是奇怪。
大家也毫无头绪,硬着头皮挤过人群奔往最里面的客栈,发现越是里面人越多,第一次觉得这么热,连这衣服都无法阻挡,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在一家名为‘悦来酒家’前停留,门口那一百个和尚都在默念经文,排列还是那么的整齐,周边被围得水泄不通,就只有这间客栈里很寂静,虽然不是最大的,却也干净。
大伙儿自然知道这里可能不能住人,否则都傻啊?这么敬畏弦音却硬是要去别的地方挤,果然,一进门掌柜就伸手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冷漠的说道:“岛主吩赏,这里是为大师单独准备的,避免骚扰到大师休息,各位请出去!”
掌柜三十来岁,有着少许的胡须,身体清瘦,却透着一股强劲。
“喂!他不是慈悲吗?外面的房价都在抬高,我们想住也住不进去,那些人都在用最高的价格住店,你要多少钱我们给你就是了!”宗原藤气愤不已,怎么可以这样?有这么多空房不住,却硬要去睡大街?他才不要。
“是啊,老板!你看我们都是有素质的人,不会打扰到他的!”凌非也开始变得狗腿,真他妈的想一拳头过去打晕他,然后再上楼,咱是文明人,不可动粗,决不动粗。
掌柜看都懒得去看他们了,摆手道:“快滚!”
“喂!你不耍敬酒不吃吃罚酒!”赭炎愤怒的指着他,这些人类怎么都这么的没人性?
见掌柜不予理会后,凌非看向了二楼,冲大伙使了个眼色就冲了上去。
“喂。。你干什么,来人。。。!”掌柜大惊,就要叫人时。。
‘啪!’白风白羽将手中的宝剑同时放在了柜台上,都邪笑着,一舜不瞬的盯着他,也不说话。
掌柜的气愤不己,只能无奈的继续翻看账簿。
“算你识相!”白风勾唇道。
“哼!大师定不会要你们住下的!”根本就不用考虑的,不屑一顿。
都无所谓的耸肩。
凌非一间一间的翻看,最后踹开了天宇第一号房,果然见到那个谪仙一般的人儿正无聊的念经,你咋不干脆拿个木鱼敲击?
弦音并未睁眼,手里的佛珠持续转动,与往常几乎没有一丁点的差别。
某女走到床边陪他一起坐在床榻上,两只手按着身侧的床沿,歪着脑袋道:“嗨!我们又见面了!”
“施主找贫僧有何事?”露出了那毫无感情的微笑,而目光看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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