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妃难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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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妃难娶-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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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最后闹明白原来乐师心仪的姑娘以为竹笛不给她,是因为乐师变心了,于是放了狠话非要今晚就送给她,不然就和乐师绝交。
  为了不让乐师为难,我只好去一趟漠向云的竹屋了,心想刚才在路上见过他,此时他应该不在竹屋,我偷偷取回来便是。
  我进屋换了身男装,乐师给我找了辆马车,临走前他还要再对我作揖表示感谢,他道:“多谢。”
  我道:“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第八章 君知女儿身
  马车终究是快,何况万琼楼距离岚阳城外的竹林并不太远,没过多久就到了竹林入口,但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常去漠向云所住的竹屋,便下了车让马夫回去了。
  黑漆漆一片的竹林,着实让人觉得幽森森的,我打着一盏灯笼小心翼翼地走着,我真怀疑本就不认道的自己怎么有勇气深夜入林,摸索着朝竹屋走去。
  忽然几只鸟从我头顶飞过,吓得我毛孔都竖起来了,我看着前后阴深深的小路,心里闪过一丝念头,想让晏楚箫来救我回去,不过转念一想他此时应该和那个什么名妓在巫山上翻云覆雨呢,只怕早把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怎么能想要依赖他呢?真是个靠不住的想法。
  不知绕了多久,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让我找到了竹屋。急奔着竹屋而去,发现屋内一点亮光也无,想必漠向云还没有回来。
  将手上的灯笼吹灭,蹑手蹑脚地推开了屋门,借着圆月的光辉,在屋子里寻找竹笛,脚一抬踢到了一木凳子,咣当一声,我坐在地上捂着脚疼得直皱眉,摸索着将凳子重新放好,又摸向桌子站了起来,发现桌上有东西隔了我的手,我摸着此物似我的竹笛,便拿到窗前辨认,果然是竹笛,复小心翼翼寻着门口离去,因灯笼被我熄灭,又忘记带火折子,只好摸黑回去。
  走着走着,听见不远处有哗啦啦的流水声,想必是到了瀑布附近,便寻声而去,站在银川脚下,听潺潺水声,竹林萧瑟,皓月悬天,再吟一曲长相思,真是再美妙不过了。
  忽然想起,漠向云那日所吹的曲子很适合眼下景色,只是不知名字,不然刚刚将曲谱一并偷来才是。
  耳边传来衣衫扫风的声音,没来及反应,漠向云已独立在眼前。
  他目光凌厉,淡淡开口:“不知兄台盗取竹笛,目的何在?”
  我疑惑,他不知道是我吗?抬头一看发现不知哪来的绵云正丝丝绕绕地缠住了明月,本就漆黑的竹林更加幽暗,月光透过绵云也是灰蒙蒙的,只能辨清前方有人影,面容自是看不清的。
  我正要开口解释,他突然一只手向我打过来,我几步闪躲,脚下踩空,眼看就要掉进了溪水中。
  他欲拉我回来,却将我腰带扯开,我就这样衣衫不整地落入水中,不知有多狼狈,还好溪水并不深,将将没过我的腰间。
  此时天上清明一片,刚刚的缠云不知去向,他飞身一跃,立在我旁边的圆石上。
  我看着皎月银辉下的他甚为俊美,忽起想起什么低头发现自己衣衫大敞,露出我白瓷般的肌肤和女子所穿的亵衣,我双手环抱自己蹲在溪水中,不知何时发带也不见了,一头乌黑长发似水草般飘于水中。
  他的眼神并未有一丝惊讶,只是静静且温柔地看着我,看得我脸一阵一阵的泛红。
  虽然现在是春阳娇暖天,但在溪水里泡着还是很凉的,我打了个喷嚏,怕是要着凉。
  他什么也没说,身轻如燕般将我拉上岸边,又为我披上了他的黑袍,一手揽过我的腰,另一只手抬起我的双腿,我就这样被他横抱着回的竹屋,心里像有小鹿乱撞般突突地跳着,都不敢抬眼看他,只将头轻轻靠着他的肩。
  他将我抱进竹屋,抱上了他的床榻上。
  漠向云轻声说:“你把衣服换下来。”
  我脸滚烫滚烫,道:“脱衣服干嘛?”
  他好笑地看着我说:“你衣服都湿了当然要脱下来免得着凉,我去你给烧水洗洗。”
  我乖乖地点点头,待他出去了,我脱下一身湿漉漉的衣衫和鞋子,裹着他的被子等他回来。
  靠在床边,闻着他被子上梦庭花的味道,心间漫溢着一种莫名的愉悦感,又想起来今夜他为一位佳人挑选团扇相赠,会不会这床榻那位佳人也卧过,也闻过这芳馥的花香呢?
  这样想又觉失落起来。
  他将浴盆盛满热水,说:“我在门外看守,你安心泡一泡吧。”说完就关上了房门。
  我裹着他的黑袍来到浴盆面前,用手探了探水温,不凉不烫,便脱衣而入,温暖裹身分外舒心,我让身子渐渐往下滑,直至头顶没入水中。
  待我沐浴完毕,合衣而出,只听敲门两声,我换换道:“进来吧!”
  只见漠向云手中多了件衣裳,颜色是水盈盈似海洋般晶莹的蓝。
  他将衣服放在我手中道:“刚刚不小心扯坏了你的衣服,还将你误认为扒手,算是赔礼了。”
  “谢谢。”我接过衣服,是件女子的裙衫,道:“也是我不好,不该再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擅自将竹笛取走。”
  “无妨,只是姑娘女扮男装,是为何?”他道。
  我笑说:“男儿身总比女子方便出人人多的地方,本来也没想瞒你的,只是误打误撞,后来又怕你知道我是女子,就不理我了。”
  “怎么会。”他说:“你换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门“吱呀”一声关上,我脱下他的外套,换上他赠与我的衣裙,头发还有些湿,就用了与衣裙配套的蓝玉钗随意一绾。
  走出屋子,他正立于院中吹笛,见我出来,亭亭玉立,裙带飘扬,他怔怔地看着我。
  我走到他身前,莞尔一笑道:“你送的裙衫很合身。”
  “喜欢就好。”他温和一笑说:“身子还觉凉吗?”
  我摇摇头道:“已经不觉了。”
  他疑问:“姑娘不会真的叫洛生二字?”
  “当然不了,我本名洛鸢。”我盈盈一笑。
  “好名。”他静静地看着我,眼中似有星子熠熠生辉,坠落进我心溅起绚丽火花,我抵挡不住,只好目光移向别处。
  “漠兄,你看今晚的月亮真圆真亮。”我指着天幕说。
  “是啊,真美。”我低头看着他,以为他在看月亮,谁知他还在看着我。
  我干咳一声道:“太晚了,我该回去了,不打扰漠兄了。”
  “叫我向云吧!”他温声说:“夜太深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
  我点点头,心想终于不用在竹林绕来绕去了。
  正要走,他忽停脚步道:“洛鸢姑娘,稍等。”转身进了竹屋,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把团扇。
  他道:“无意间拾得的团扇,无人来寻,就借花献佛送给姑娘吧!”
  我接过团扇,只觉眼熟,仔细端详,恍然想起这不是刚刚我与他在街上偶遇,我用来遮脸的团扇么。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目光静柔,温润如玉般笑着。
  难道说他早已识破我的女儿身?是什么时候的事?我看着这把团扇,忽然觉得脸微微染红,他是特意为我买的吗?
  我抿嘴一笑:“你又是送裙子又是赠团扇的,我怎么好意思收下这么多?”
  他边走边说:“无妨,你觉得欠我的,回头多为我吹几首曲子吧!”
  “一定。”我说,跟着他出了竹林,进了岚阳城。
        
第九章 是祸躲不过
  
  此时已经是子夜时分,岚阳城内的街道上依然明如白昼,车水马龙,想来岚阳城挺注重夜生活啊!难怪万琼楼生意兴隆,夜夜笙歌。
  我不想让漠向云知道我的身份,于是让他送到城内就道别了,走到万琼楼后门,看见乐师还在门口焦急地站着,我两步并三步地跑过去,将竹笛递给他说:“不好意思,我回来晚了。”
  他看见我送了一口气,道:“你可回来了,我还担心你出了意外呢,万一你有个好歹,我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楚岚王砍的。”
  我笑道:“我在朋友那耽搁了,没事没事。”
  他接过玉笛,说:“那就好,那就好,我先走了啊。”
  “哎?这次怎么没说‘其实也没什么’啊?”我调侃道。
  他脸红了红,尴尬地说:“其实也没什么,今夜真是麻烦姑娘了。”说完就一溜烟地不见人了。
  我只觉好笑,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一霎那,突然有只手从我身后伸过来,严严实实地把我的嘴捂住。
  我欲挣扎,感觉到一凉凉锋利的东西抵着我的腰上,一个寒冷的女音从身后想起:“别乱动,小心你的命。”
  我大惊,浑身打了个颤栗,僵硬地点点头,她松开我的嘴,双手抓牢我不让我逃脱,她道:“说,你接近他,欲意何为?”
  我被这没头没尾的问题弄迷糊了,说:“哪个他?”
  “漠向云。”她冷冷地说。
  我恍然道:“不过朋友而已,怎么,不行?”
  “少来,你接近他,一定是因为你喜欢他!”女子有些激动,听她的口气年龄应该不大。
  她继续说:“我已经观察你许久,本以为你是男身,谁知跟你一路走来你竟是个女子,你假扮男装有意接近漠向云,肯定是想诱惑他对你动心是不是?”
  听她这么一说忽然觉得有些好笑,道:“有谁假扮男人去诱惑男人的?难道漠向云是断袖不成?”
  她被我说急了,道:“我不管,反正你再接近他,我就要了你的命!”
  我这一听,反倒镇定下来,道:“如果是个女子都想与漠向云交好,你杀的过来么?他若知道你如此狠毒,他会怎么看待你?”
  “你!”她气急败坏,不知该说什么了。
  正在此时有人敲门:“洛鸢姑娘在吗?”
  我趁着身后的她心惊手抖之际,挣脱了她的束缚,大叫道:“救命啊!救命啊!”并转身想看清她的面容。
  哪知她防我这招,飞刀一出刺进我身,只看见她一身紫衣跳出窗外逃走。
  我跌落在地,不知谁在唤我,渐渐没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来,发现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躺在一张富贵牡丹花式的紫檀木床上。
  欲想起身却觉腹部左侧疼痛难忍,疼得我直冒冷汗,复又躺下。
  “姑娘,你醒啦?”一个面生的丫鬟对我说。
  我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丫鬟在我眼前忙东忙西的。
  听见门帘掀动的声音,丫鬟似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扭头看去,看见晏楚箫冷着脸,冲丫鬟摆摆手示意她出去,几步走到我床前,坐在我身边。
  我艰难地说出几个字:“这。。。。是。。。。哪?”
  他眼神忽闪而过的明灭,握着我的手说:“你先别管这些,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跟丫鬟碧玉说就是了,我会每天来看你的。”
  我倍感虚弱,再无力说话,只静静看着他,复又闭上眼睛沉睡过去。
  这些天我一直卧床休养,碧玉在我身边尽心服侍着,我也渐渐可以坐起来自己动手吃些流食,晏楚箫每天都过来看我,有时候在我这看书看一下午,或者批阅一些公文。偶尔我午睡醒来,会看见他侧靠着桌案头倚着手闭目而睡。
  昏阳的光打在他的脸上,柔和暖熏,有一些迷幻,我看着这样美好的面庞,怔怔出神。
  “我家姑娘好心好意来看这位受伤的女子,也算是尽主人之责,为何要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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