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的声音,渐渐地手上便轻松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被这铁链捆了多久,萧潇的手腕却是生疼。现下白素素将萧潇手中的铁链解开,无罪一身轻。但是她还是动不了。
突然之间有人将她的身子扛了起来,萧潇便成了屁股在上头在下,只看得不平整的石板路不住的往后退,萧潇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方才吃的东西好似便要吐了出来了。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刀剑的砍杀声,但是声音却是极小,萧潇心中大喜,心道:“难道是爹爹来救我了?”就在萧潇快要将东西吐出来的时候,萧潇的屁股终于感到了踏实的感觉。却听白素素道:“少主,萧潇人已经带过来了。”连城璧见萧潇的面容遮在红盖头之下,点了点头,对着白素素一摆手,又听得叮叮当当的铁链声响。萧潇心想刚把铁链摆脱,现在手上脚上又已是铁链加身,萧潇心中叫苦不迭,但是无奈口不能言。而这一次却发现铁链拴的不只是手脚而且全身上下都绑在石柱上一般,萧潇斜眼瞧着这铁链,却见这铁链有几个指头般粗,萧潇背靠在石岩上,身上又是这冰冷的铁链缠绕,早已是冷的牙关打颤冷不堪言。
又听得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传进耳朵里面,一个浑厚的声音道:“少主,少夫人带到。”萧潇听到少夫人三个字,心中大吃一惊。连城璧是连家堡的少堡主,而那人口中的少夫人自然便是沈璧君无疑了。怎么沈璧君也落在了连城璧的手中,他是要做什么?却听道一个清越温柔传来,语中却是满是怒气,道:“连城璧!你快放我出去!”萧潇听得出来这便是沈璧君的声音,心中叹道:“沈璧君果真也被抓到了逍遥窟。”
又听见咚的一声,好像是有金属重物落地的声音,萧潇大奇,又听见脚步声的移动,想是连城璧移步到了沈璧君的身边。只听得刷刷的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声,沈璧君便再也不说话了。又听见那尖锐的声音,忽而又听见铁链的叮咛声,铁链好似撞击在什么钢板之上,过了好些时候,便再也没有声音了。萧潇心中大是诧异,却是没有听见连城璧说上一句话。
第一百零七章 抉择
更新时间:2014…6…5 8:32:04 本章字数:5664
突然之间人声嘈杂,凌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刀剑的砍杀声朝着这边奔了过来。 连城璧转过身来,却见萧十一郎和二锅头突出重重的包围杀了过来。萧十一郎却见这偌大的石厅之中,一条点满灯笼的大道直通向石座,座位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衣,带着银色面具的白衣男子,他的旁边却是恭敬的站着昔日连家堡的守卫贾信。这大厅之中站满了黑衣人,个个手拿佩刀,神情戒备的看着萧十一郎和二锅头。二锅头被萧十一郎刚才藏刀石室中退出来的守卫围在垓心,萧十一郎和二锅头前进一步,众人便后退一步,一直来到了石室大堂中间。
萧十一郎冷声道:“连城璧,老朋友来了,还不出来打声招呼!”萧潇一听这声音,浑身一颤,这个声音不是她心中日思夜盼的萧大哥又是何人?却听大厅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大笑之声,又听得一个声音朗声道:“萧十一郎,你果然来了!”萧十一郎只见眼前红影一闪,一道红影片刻之间已经变成了一个穿着红衣的男子。却见他身上披着一个大红披风,将他的白发都裹在了披风之下。白素素和贾信立即起身,单膝跪地,恭敬的喊了一声:“少主!”
萧十一郎笑道:“我萧十一郎何时变成胆小鬼,不敢见人了?若是连兄想我了,只要派人来连家堡支会一声,在下必定不会爽约,连兄又何必对两个弱女子为难?”萧十一郎边说边仔细的打量着连城璧,但是他的头发被遮住,却是无法确定连城璧便是那吸血狂魔。
连城璧仰天打了个哈哈,笑道:“萧十一郎,多日不见,想不到你还是如此油腔滑调。”萧十一郎没有反驳,只是淡淡一笑,笑道:“连兄此言差矣,萧某生性放浪不拘于形骸,言语自然是有些幽默风趣,却不是油腔滑调。”
二锅头心系沈璧君和萧潇的安危,哪还有时间听连城璧废话,眉头一拧,冷声道:“昔日的连少堡主是武林中的人人敬仰的少年英侠,却想不到如今却是假冒别人,抢人妻子,灭人满门的卑鄙无耻的小人。”二锅头自然是说的昨日之事,沈璧君和虽然被锁在铜板之中,但是却是能清楚的听见众人的谈话。当他听到萧十一郎的声音的时候又是欣喜又是担忧,但是却是苦于哑穴被点,全身又是动弹不得,只要一动,便是万箭穿身之痛。也不知道到底关在什么东西里面,却只觉得又闷又热,幸而在鼻子的地方啊留了一个小孔,才不至于窒息而死。但是她还是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心中只有干着急,却是在心中无声的大喊:“十一郎,我在这里!”
萧潇亦是如此,也不知道连城璧将自己给绑在什么地方,为什么爹爹和萧大哥看不见自己,他的全身穴道被点,亦是本分都动弹不得,只觉得每分每秒都如坐针毡。但是听着二锅头的话,二人心中均是一头雾水,连城璧假冒别人,抢人妻子,灭门满门?萧潇虽是早知道连城璧心肠歹毒,心狠手辣,但是听见二锅头这样说,心中咂舌。假冒别人,抢人妻子的事情倒是小事,但是灭人满门却是灭绝人性。萧潇突然想起了日本侵略中国时的南京大屠杀事件,那时听见这个事实的时候,无不都是嫉恶如仇,深恶痛绝。当下对连城璧的印象又是低落到了谷底,心中也将连城璧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个遍。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被连城璧灭了满门,萧潇只有在她心中为那人默哀三分钟。听见二锅头的话,沈璧君与萧潇却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安安静静的听着。
却听见连城璧哈哈一笑,道:“二锅头,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假冒萧十一郎,夺人妻子可有证据证明?难道你没有听见外面的传言吗?都说萧十一郎简直禽兽不如,竟然喜欢上了自己的妹妹,还不知廉耻的在萧潇嫁给司马相的婚礼上公然抢亲,甚至还灭了司马山庄的满门,让司马山庄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司马山庄少主司马相下落不明。”听着连城璧的话,萧潇的脑袋犹如五雷轰顶一般,震得她脑袋嗡嗡作响,此刻她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她嫁给司马相?而且还是昨天?
突然之间萧潇的脑海中电光火石般的闪过,昨日她醒过来的时候,却见一片红色映入眼帘,但是正当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突见眼前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来点了自己的穴道,后来醒过来的时候便已经身在逍遥窟中了。又听见连城璧说昨日死自己嫁给司马相的大喜之日,想来是连城璧趁机将自己给抓了来,但是要躲过众人的耳目,将戏演下去,肯定便要找一个假萧潇代替自己,想必假萧潇应该便是白素素无疑了。萧潇现在对天呐喊,天啊!这到底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嫁给司马相?但是却无人给她解答。
沈璧君心中更是吃惊,当听见连城璧说萧十一郎喜欢上了自己的亲妹妹,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萧潇劫走,还灭了司马山庄满门。只觉得这是她听见最为震惊的消息,她心中本来就担心萧十一郎爱上萧潇,现在听连城璧说出来,心中却是犹如一潭死水,面色煞白,便要晕去。
却听萧十一郎道:“萧十一郎是江湖中最声名狼藉的大盗,萧某也不想要去辩解什么,但凡理解萧某的朋友便知道萧某的为人,萧十一郎从来都是敢作敢当,在下没做过的事情,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能将这件事情扣在萧某的头上。更何况传言这种东西本不可信。就像是人人都说连少堡主如何光面磊落,但是谁又知道连少堡主是个怎样的人?萧十一郎的名声也是传言出来的,难道就一定可信吗?连兄,至于你说的抢亲灭门之事,恐怕你心中更清楚,不是吗?”萧十一郎说得云淡风轻,却是句句有理,而且话中更是别有深意。
萧潇听着萧十一郎之言,心中更是说不出的得意,简直就是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她本来就不相信萧十一郎是这种人,定然是有人栽赃陷害。这个人自然就是连城璧了。心中冷哼一声,更何况连城璧说萧大哥爱上了自己,这更是一件八辈子打不着边的不可能的事情。或许别人不知道萧十一郎与沈璧君之间经历过什么,但是萧潇却是十分的清楚,萧十一郎与沈璧君历经生死,情比金坚,又怎么可能爱上自己?所以说传言这种东西的却是不可信。想到这里,萧潇的心中却是说不出的难受与苦涩,有一种落寞的东西在心中滋长蔓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自己与萧大哥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吗?可是为什么她会忘记,只要一去想,头却是痛的像要炸裂一般。
听到萧十一郎的回答,身旁的贾信却是怒火中烧,上前将剑一横直指萧十一郎,喝道:“萧十一郎,传言虽不可信,但是却也不是空穴来风,凭空捏造出来,你既然敢做,又为什么不敢承认?”突然之间一道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本来就安静的逍遥窟内更是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得声音,众人面面相觑,握紧手中的剑寻找着奇怪声音的来源。连城璧冷眼看着众人的颜色,众人脸上却是满脸戒备。但见萧十一郎和二锅头脸上没有一丝惊疑,更没有一丝表情,心道:“难道他们来的不只是两个人?还有高手隐藏在暗处?”当下更是多了几分戒备,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
白素素道:“不知是哪位高人,请现身相见?”白素素的声音并不大,语中却是充满了威慑力,在这静寂的大厅中更是显得凌厉逼人传进众人的耳中。但是沉静半晌,却是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她心中微怒,却是隐而不发,脸上打起了七分戒备。
片刻之间,那奇怪的声音突然又传了出来,在这静寂的厅中显得格外的响亮与诡异。白素素怒火中烧,只听得刷刷一声,长剑便已经出鞘,直指萧十一郎。而眼睛却是环扫四周,只听得一声娇喝:“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突然之间,一阵锵锵锵锵的拔剑声,众守卫已是长剑出鞘,散发着冷冽森森的寒光。正在众人都十分警戒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却是满脸窘迫,那便是萧潇。此刻的她已经是羞得满脸通红,脸上犹被火烧,幸而这此刻头上盖着红盖头遮住了脸,不然她真的是羞得无地自容。又听见咕噜噜的声音,却是从她的肚子里面发出来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吃饭,总之饿极了。虽然才吃饭不久,但是就那点连半点油沫腥子都没有水煮白菜,能支持这么久已经很不错了,萧潇现在是又囧又饿。
萧十一郎的听着这奇怪的声音不时地传来,他的脸色变得很奇怪。突然之间,萧十一郎朝着连城璧突然欺身攻去,这一下兔起鹘落,迅捷之极,谁都没有料到萧十一郎突然发难朝着连城璧攻去。连城璧虽然早有防备,但是对萧十一郎的突如其来还是有些惊慌失措,只是眨眼的功夫萧十一郎便已经来到连城璧身前。只听得铮的一声,割鹿刀便已经拔出了鞘,发出青幽幽的白光朝着连城璧砍去。连城璧心惊,立即化为一道红影,险险避过。再见时,却见萧十一郎直朝着白素素和贾信奔去。只是眨眼的功夫,整个大厅里面剑光霍霍,刀剑相撞的声音不绝入耳,萧潇听得心中直冒冷汗,担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