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施这个计划的原因之一,他却
“参与那件事的两个内侍早已经被灭口,所有证据也被抹得一干二净。”似是感觉到了我的
不安,秦冥在我耳边轻声说着,抚弄着我的长发,道:“接下来的事,让朕来做。”
原来,他已经调查过了?只是因为没有人证物证,所以,才没有动奉九仪?
“你会讨厌我吗?”我闷声问着,可话一出口便后悔了,我不是不要理他吗?那还管得他讨
厌不讨厌我?然而,说出去的话便如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秦冥只稍一侧身,便将我压在了他身下,黑眸如水般凝视着我,笑道:“你那么聪明,不妨
猜一猜?”
他是故意把问题丢给我,让我说出口来吗?咬了咬牙,我横下心来道:“谁要跟你猜,我记
得我们已经分居了,我要回我自己那边去。”
我一边说着,一边挪动身体,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这动作却反而让两人的身体暧昧的磨
擦着,瞬间,身上的人明显的绷紧了。
“昨晚不是还抱朕抱得那么紧吗?”他不动声色的在我耳边呢喃着,双臂一环,将我与他贴
合得更紧密了。
“抱得紧的人是你吧?”我羞得满脸通红,却怎么也挣不开他。
“那,今晚继续。”他霸道的决定着,身子侧过来,将我从他的身体重压下解救出来,却又
不容喘息的把我牢牢锁入他怀中,偎在他臂弯。
令人依恋的舒适感让我放弃了无谓的争扎,顺从下来,却不忘警告道:“不许趁我睡着后再
亲我!”
“你是说,要在你醒着的时候吗?”秦冥轻易便抓住了我的语病,随即,在我来不及反驳之
前,深深的吻住了我。
流言的传播速度就如同瘟疫一样,一天的时间,“凤仪殿”闹鬼的事便已经成了整个皇宫的
话题。当然,因为主角是皇后,所以,大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议论,但暗地里,所有人都在
关注着此事。
对于“凤仪殿”那天的火灾开始有了各个版本的传言,质疑的目光也开始慢慢转到皇后身上
,那几个死去妃子的家人反应很大,听白总管说,早朝上百官对这件事议论得很激烈,而奉
鼎城父子也开始成为了不少人的重点议论对象。
那些当日在场的妃子原本还肯定的指证是我用妖法纵火,可这件事一出,谁也不敢再胡乱说
话,似是唯恐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事一般。
“皇嫂,都见你叹了一天了,怎么,要出宫了还不高兴啊?”雪儿皱着眉头蹲在我身旁,这
次出宫的人员里没有她,所以,她的眉头便再也舒展不开了。
见雪儿不满的盯着我瞅了半天,我收起心神道:“没什么,空感叹而已。”
事实上,我是在哀叹我自己。再这样下去,我又会再一次被秦冥引‘诱,虽然他真的只是抱
着我入睡,但,在他温暖舒适的怀里,面对他霸道缠绵的热吻,我的心早已背叛了自己,每
一次都是他先主动打主,然后让我在他充满男‘性‘气息的怀抱中甜甜入睡,他似乎并不急着
占有,而是要等我放下所有防备,全身心的主动接受他。
他越是如此沉着,便越是让我感觉到他的势在必得,也越让我看清一个事实,自己只是在死
撑而已,这种距离的疏远得到的唯一结果便是,让我更加清楚的看到,自己对他的爱意究竟
有多深。
不行,我一定要撑住!
想到这里,我猛的站起来,离开了水中那个忧郁的身影,转身进殿检查明天出远门要用的物
品。
对我突然的情绪转变,雪儿已经习以为常了,脚下也不依不饶的跟了过来,“皇嫂,你就不
能跟皇兄说说好话,让我也一起去吗?宫里现在乌烟瘴气的,待着心烦。再说,保不准你们
都走了,这次又出什么状况呢,到时我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正因为我们都走了,所以,得留个人看家啊,再说了,皇后现在精神还处于恍惚之中,哪
有余力去迫害别人?”奉九仪现在应该已经是自顾不遐了,她要忙的,是如何洗清自己,而
不是闲得无事去坑害别人。
“娘娘,最新消息!”青儿不知打哪儿跑了过来,迫不及待的嚷道:“娘娘,刚才奴婢去取
膳食的时候听说了,这次纵火的事真的是皇后娘娘干的呢。”
听到这话,我心中一喜,道:“已经查出来了吗?”这么快?
青儿摇了摇头,道:“那倒还没有,不过,现在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消息,说是皇后娘娘
主使内侍,事先在偏厅里的地板上刷了层油,然后在您离开后,命人悄悄点了火,所以,大
家只看到那火势一下子就窜了上来,就都以为是妖火了。据说,那几个烧死的妃子所坐的椅
子也全都是刷过油的。”
这个细节我之前也猜测过,可是,大火把什么都烧光了,做这事的人又被灭了口,可以说是
人证物证全毁,谁又这么有本事,把这件事给抖出来了?“消息可靠吗?皇上那里怎么说?
”
“大家都这么说,听说是有人夜里听到了鬼魂的哭诉,道出了真相,也不知是真是假。皇上
那边,已经命人将凤仪殿的宫女内侍全抓去审问了,皇后娘娘现在也暂时被软禁在凤仪殿里
,不得见任何人呢。”青儿脸上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想当初,她被皇后抓去送进宗事府,
吃了不少苦头,如今听到皇后有此报应,心里自然开心。
绝不可能是鬼魂开口说话,这世上若真有鬼,也就轮不到我两度装神弄鬼了,那末,会是什
么人将事情的真相用这种方式告知于世人?我脑海里猛的便想起了那张熟悉的脸。
“接下来的事,让朕来做。”
他昨晚是这么说的吧?会是他吗?也只有是他了,只有他,才能有办法知道事情的详细真相
,只是,我万万想不到,冷傲如秦冥,会用这种以谣言制谣言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情,是为
了让我的计划有个圆满的结果吗?因为不想我心里有负担,所以,他接手了?
抬头间,却见雪儿神色复杂的愣在一旁,奉九仪有今天,她心里大概也是有很多感触的吧?
备好了明天路上要用的物品时,秦冥也回到了清风水榭。
“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待他在书房坐定后,我开门见山的问道。
秦冥放下手上的几本奏折,抬头看向我,不用多问便已知道我话中所指,黑眸里早已有了定
夺,沉声道:“按律处置。”
看他眸中不含一私情感,看来,他是已经下定决心,开始着手整办奉氏一家了。
“那奉鼎城那边怎么办?他在朝中的势力,会对你有影响吗?”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奉鼎城
应该早已明白到圣意,为了自保,必定不会就这么伏首任诛的。“明天的莲城之行是不是要
延迟?”
按我们原来的计划,现在根本没有时间立刻整办这件事,而一旦我们离开京城,便不知道又
会有什么变故了。
秦冥却是一副成足在胸,一抹冰寒的杀意在黑眸中一闪而过,淡定的道:“莲城之行不能改
,不过,此行对我们有利,等回来时,事情也就差不多解决了。”
他另有计划?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既然他如此有打握,便必是已做了周全的安排。
“怕朕吗?”他突然问,黑眸凝视着我,深遂而复杂。
我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与他对视着。的确,他的处事作风有时是很无情,很残酷,可是,
奇怪的是,我心里并不排斥他,因为,我知道他其实是个仁君。
下一秒,我已被他带入怀中,紧紧的抱住。
清晨起来,和秦冥一起用过早膳,便随大队人马开始启程了。这次随行的大臣叫毕迁,是碧
落国为数不多的天文地理方面的人才,而负责镇守京城的,除了几个秦冥特选的大臣外,竟
然还有秦玄。不过,奉家人则是因涉案未清,而被排挤在镇守名单之外,这一举,也让奉家
在朝廷的地位公然的一落千丈。
因为我要为莲城求雨的事早已传遍整个碧落国,所以,我们的车队所经之处都有不少百姓围
观,一路倒也热闹,加上我与秦冥是同乘一辆马车,所以并不觉得烦闷。
“教你的,都记住了吗?”车内,秦冥替我恶补了一下简单的使用能力降雨的方法。到这一
刻我才知道,虽然这种方式能力保成功,但对他的内力损耗却是相当大的,所以,我也终于
明白为什么他说只能用一次了。
“放心吧,这么重要的事,我当然不会出错。只是,秦寿必然也知道,这是最好的趁虚而入
的机会,所以,到时候一定会来突袭,你可得记得用我给你准备的武器才行。”我不放心的
嘱咐着,这一次的莲城之行,表面看似没有什么凶险,但若行差一步,都是性命攸关的事。
想到秦冥可能会有危险,我心里就总是不安,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笼罩着。虽然我
有制做一些武器给他,事先也有过计划,但说实话,我毕竟没有学过这个,只能做最简单最
粗燥的,就算有几分把握,冒险的人是他,我便无法放下心来。
秦冥淡定如常的看着我,听出了我话中的担忧,眼里不禁多了一丝暖意,伸手一把搂住我,
道:“这大概是你这些天来说过的最让朕欣慰的话了。”
窄小的马车让空间和距离完全消失了,随着车轮的滚动,这熟悉的场景不合时宜的让人想起
了某段记忆,他放在我腰际的手依旧是那么温暖有力,让我有种被呵护着的感觉。
其实,他对我一直没有变,甚至是越来越好,可我却因为他的好,而想要远离他。若换作是
别的男人,恐怕早就已经远离了,只有他,不管我怎么跟他生气,怎么使性子,他还是在我
眼前,还是笑意如初。
借着马车颠簸的惯性,我主动倚靠进了他怀中,前路凶险,让我突然便感觉人生变得好短暂
,短暂到想要每一分每一秒都抱紧他。
在我们平安回到京城前,就让我放任自己的心,再去爱他一次吧。
我的主动靠近让秦冥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却在窥见我流露出的紧张与在意后转为深深的悸动
,臂弯一揽,索性一把将我抱入他怀中,封住了我的唇。
这样放任自己的心去接近他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不管以前,也不想以后,只要这一刻彼此还
相拥。
他的唇霸道中带着一丝温柔吮吻着我的唇瓣,细细的品尝着我的柔软,似是在索取这些天来
我欠他的温存,粗犷的男‘性‘气息令我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狂跳,大胆的启唇迎纳着他,挑
衅的舔上他的唇,滑入他口中,却瞬间被他的热情吞没。
原来,感情越是克制,便越强烈,一旦释放,便有如火山喷发一样,一发不可收拾。这一刻
的冲动,似乎更胜于那一次在马车里的情不自禁,纠缠的唇舌怎么也舍不得离开,直到,彼
此都无法呼吸,他才稍稍松开了我,却依旧轻抵着我的额头。与我贴在一起。
“不如,我们做情人吧?”待气息稍稍调匀,我轻咬着唇瓣半开玩笑的建议。
秦冥凝望着我飘起红云的脸,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只要关系,不要名份,彼此可以在一起,但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在宫里,我
可以是你的助手,你的秘书,你名议上的妃子,然后等我们都不忙的时候,再偶尔出宫偷偷
‘情,这样不是很好吗?”这个念头让我自己都吓一跳,我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前卫了?可
是,有时候,没有名份的束缚,也等于是斩断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