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们继续扎着竹筏,而董小宛则在一旁等候,只等他们扎好竹筏便立刻动身离开。就在这时,一个放风的侍从,跑过来说道:“主子,不好了。卢凌王的兵马快要搜到这里了!”
欧阳哲炫听了,皱着眉头说道:“那些陷阱没有阻挡住他们么?”
“他们虽然知道一旦被陷阱刺破一点皮就会中毒身亡,确实有一些胆怯。但是卢凌王大世子下了军令,只准进不准退,所以他们虽死伤惨重,但是却更加确定了咱们的位置,看来是一定要将我们捉拿住!”那个侍从回道。
这时孙耀威说道:“主子,竹筏已经做好了,你和夫人先走!”
“既然已经做好了,那咱们便一块走!”欧阳哲炫说道。
“不!主子,奴才等得帮主子引开卢凌王的兵马,不能暴露主子的行踪,否则咱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主子,别意气用事,您的肩上还挑着大严的万世基业。夫人,主子的安危便交给你了。”孙耀威说着便与其他侍从一起跪下,给欧阳哲炫磕了一个头,然后站起身来帮欧阳哲炫将竹筏放下水请欧阳哲炫和董小宛上了竹筏。
欧阳哲炫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孙耀威并不给他这样的机会,只是对他鞠了一个躬,然后便带着众人分头去引开兵马。
董小宛见欧阳哲炫仍在发愣,也不容他多想,便拿起竹竿一撑,使竹筏向下游驶去。
河水的流势越来越湍急,而董小宛根本就没有划船的经验,根本控制不住竹筏,所以只能和欧阳哲炫一起抓紧竹筏,任由竹筏向下游漂流而去,那种感觉就像她以前坐皮艇从山顶漂流而下的恐怖感觉一样,不,应该说更加恐怖,因为身上没有了救生衣。竹筏直冲而下,忽然,前方出现一块礁石,董小宛已经来不及反应,只是惊慌地大叫着。欧阳哲炫则迅速地将董小宛搂进怀里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地保护着董小宛。竹筏撞上了礁石,猛然翻转,将欧阳哲炫和董小宛抛了出去。董小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待董小宛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一条小小的渔船上的一间船舱里。
船娘见到董小宛醒了过来,连忙端来新鲜的鱼汤,对董小宛说道:“夫人,喝口鱼汤暖暖身子吧!”
董小宛用手拍了拍自己发胀的脑袋,忽然记起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于是焦急地抓着那位大婶的手问道:“大婶,我家相公呢?有没有见到我家相公?他现在怎么样了?”
逃出密林 (2)
那位大婶一听,愣了一下,怀疑地说道:“那位俊俏公子是你相公?!”
“嗯!嗯!”董小宛连忙点头。
就在这时,隔壁的船舱也传来了欧阳哲炫的声音:“娘子,我家娘子呢?有没有见到我家娘子?她和孩子怎么样了?你们有没有救到她?”
董小宛听了,心中一喜,连忙爬起身来想要过隔壁船舱,她还没站起来便差点跌倒。
船娘见状,连忙扶住董小宛,口中说道:“这位夫人,你还是躺着吧!你现在的身体非常虚弱,不适宜走动。”
“不行!我得去看看我家相公。”董小宛挣扎着站起身来要往隔壁船舱走去。
船娘见劝不住董小宛,于是只好扶着她过了隔壁船舱。
董小宛见到欧阳哲炫也正要挣扎着起来,想要去找她。可是欧阳哲炫的腿仿佛受了伤,不能站起来,所以正和船家争执着。
董小宛一见到欧阳哲炫,眼泪便不由自主地扑簌簌地往下流。
欧阳哲炫见到董小宛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登时便不再挣扎,只是愣愣地望着董小宛,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仿佛一眨眼董小宛便会不见了似的。
董小宛也直视着欧阳哲炫,缓缓地走到他面前,抚摸着他的脸说道:“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哇!以后你不可以再这样吓我了!”
欧阳哲炫将她揽进怀里,将她的头埋进他的胸膛里,然后拍着她的肩膀说道:“好了!别哭了!没事了!没事了”
船家和船娘见状都识趣地退出了船舱,将房间留给他们二人。
改道凤城 (1)
“辛大叔,咱们什么时候能到韶关县城啊?”董小宛站在船头对正在撑船的船家大叔问道。
“还早着呢!等一会我们会在连州镇靠岸,补给一些食物,顺便也将咱们捕来的鱼虾拿到集市上卖,你们也可以下船到集市上去逛逛。”辛大叔笑着对董小宛说道。
董小宛一听这连州镇,便记起了以前毕业旅游也曾到过这里旅游,看过这里的连州地下河。忽然她想起之前还没穿越的时候连州是属于清远管的。清远是在1984年才建市,现在这个时候应该还是叫凤城吧。从清远到广州比之韶关还要近些。想到这里,董小宛笑语嫣然地对辛大叔说道:“这样啊!那我们还是在连州镇这里分手吧。”
“怎么?!你们不是要去韶关的吗?现在还没到呢!”辛大叔疑惑地问着。
董小宛露出歉意的笑容,说道:“其实我们是要赶到韶关奔丧,怕来不及,所以只好谢绝大叔的好意了。真是对不起。”
“没什么。那你们便到镇上的集市租辆马车吧。这马车确实比坐船要快些,只不过这连州镇到韶关县城的路特别难走,你们要小心一些。那大叔就在这里先祝你们一路顺风。”辛大叔嘱咐道。
“谢谢大叔!”董小宛说着便对辛大叔施了一礼,然后转身入船舱收拾东西。
“宛儿,刚才我听到你说咱们到连州镇就下船,为什么?”欧阳哲炫有些不解地问道。
“小旋子,咱们现在是逃难,当然要机灵一点。而且这小船走得太慢,若是卢凌王大世子不死心,仍然派些死士乘大船追来,那我们很快就会被赶上。”董小宛一面收拾东西一面对欧阳哲炫说道。
过了一会,船便靠岸了。董小宛扶着欧阳哲炫跟辛大叔辛大婶告了别,然后到市集租了一辆马车。马车出了连州镇,董小宛便伸出头来对车夫说道:“这位大哥,我们不去韶关了,请送我们去凤城,谢谢!”
“好的!夫人。”那车夫应了一声,然后便调转马头往凤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娘子,怎么改道去凤城了?”欧阳哲炫问道。
董小宛听了,小声地对欧阳哲炫说道:“我们现在是逃难。当然不能照原定计划去韶关。若是孙大人他们遇了难,泄露了咱们要去韶关的消息,那咱们的处境不是很危险吗?所以我们改道凤城,从凤城再到广州。这凤城我以前曾来过游玩,比之韶关更熟悉一点,这样走凤城对咱们也有利一些。”
欧阳哲炫听了,也微微点了点头。
“公子,夫人,凤城县到了!”车夫对欧阳哲炫和董小宛说道。
改道凤城 (2)
“哦!谢谢大叔了!”董小宛掀开车帘笑着对车夫说。
欧阳哲炫率先迈出车子,下了车,然后小心翼翼地扶董小宛下车。
董小宛让欧阳哲炫抱下了车,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二两碎银给车夫,点头致意。
车夫收了银子,甩起马鞭便疾驰而去。
欧阳哲炫扶着董小宛要往客栈走去。
董小宛连忙拉住他,说道:“你往哪儿去?”
欧阳哲炫疑惑地说:“去客栈落脚啊!”
“不能去客栈!”董小宛反对道。
“为什么不能?”欧阳哲炫有些不解。
“你知道当初我的行踪为什么这么难被查出来么?”
欧阳哲炫听了,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董小宛见状,继续说道:“那是因为胡太医叮嘱过我,不能住客栈,也不能上酒楼茶楼歇脚。他说这些地方是找人最佳之处。只要不出现在这些地方,他们也很难知道我的行踪。现在咱们的处境就和当初我逃难时的处境一样。不,应该说更坏。所以我们得小心行事才行。更何况我们的银子已经所剩不多了。”
“怎么会?!我们不是还有很多银票”欧阳哲炫说到这里,便住了嘴。因为他猛然想起之前落水已经将所以银票都泡糊了,全都不能再用了。
董小宛见了,也不再说什么。而是和欧阳哲炫一起找了一家民舍住下。这民舍残破得可以,窗户纸早已破得不成样子,窗上的木条也断了好几根。屋内的床就只有几块木板,而且已经被睡得很光亮,还有一些灰黑色,床上连张席子都没有,床上的被褥已经洗得发白,看不出之前的颜色了。圆木凳也已经非常残旧,凳脚还沾满了泥巴。屋内的桌子也已经脱漆,斑驳的样子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已经有不少年头了。墙上的石灰已经脱落了大半,剩下的也已经看不出原本的白色。这些都让欧阳哲炫紧皱着眉头。
赌钱 (1)
董小宛见到他的样子,知道他住不惯。他能忍住不发牢骚就已经很不错了。但是董小宛知道这间房间已经是主人家最好的一间房了,而且可以知道这应该是主人房。
董小宛见他连坐都不坐,知道他心底的想法是实在忍受不了这间屋子。于是她只好开口说道:“相公,我们出去走走吧!”
欧阳哲炫听了,连忙点了点头,与董小宛一起出了门。
董小宛携同欧阳哲炫逛了凤城的一间布坊,买了几匹布,还买了两床被子,又在集市买了些蒲团。
欧阳哲炫不知道她买这些东西的用处,但也没有多问。
董小宛回到那间民舍,不一会布坊便将布匹和被子都送了来。董小宛问主人家拿了把剪刀,裁了布做成床单铺在床上,然后又裁了桌布铺上,还裁了椅子布、窗帘。她在椅子上放上蒲团,然后再将椅子布在凳子的脚上绑好。之后又用钉子将窗帘固定好。她见还剩下好些布,于是便用布将脱落石灰的墙封上。做完之后,那屋子的确有焕然一新的感觉。
欧阳哲炫见到自己和董小宛的杰作,脸上露出笑容,口中问道:“宛儿,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想到的?你简直像一个仙女一般,一会儿的功夫便让你将这破房舍改造得焕然一新,都能赶上客栈的房间了。”
董小宛嫣然一笑,口中说道:“你住得舒服就好!”董小宛说着便将一床被子当床垫铺上,然后再将另外一床被子放上去,然后对欧阳哲炫说,“好了!小旋子,你睡一会吧。在马车上你都没怎么睡着。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你起来。”
欧阳哲炫听了,也感觉到睡意袭来,于是点了点头便睡下了。
董小宛见他睡了,便拿出怀里剩下的银子出来数了数,就只剩下三十多两了。现在到广州还有一天的路程,到广州之后还要吃、住,而且还要坐船回京城的费用,这样省着点也还能够,但是若遇上追兵绕路而行,那是万万不够的。现在该当如何呢?董小宛想了一下,眼珠一转,便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董小宛在集市买了身男装换上,然后便到凤城最大的赌场去了。
到了赌场,董小宛四处望了望,然后便走到买大小的赌桌前看了一下,那庄家是个瘦小子,但他的嗓门却和他的身材成反比。董小宛见到一个富家公子模样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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