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嘴里嘟哝道:“切!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两个乞丐罢了,还装得似模似样。”
董小宛与欧阳哲炫也不搭理他,只是站起身来,朝楼上的雅座走去。
在上楼的时候,欧阳哲炫对董小宛说道:“宛儿,我看这个魏公子多半便是眼线,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待会还是要小心谨慎才是!”
董小宛点了点头说道:“这我知道。待会小心应对便是!”
那个魏公子见到董小宛他们二人上来,连忙站起身来让座说道:“两位贵客,快请坐!”
董小宛见状连忙说道:“恩人万万不敢当。我们只是两个叫花子,只怕会污了公子的饭菜,我们还是站着吧!”
魏公子见状,走出座位来到董小宛和欧阳哲炫两人的面前,仔细观察了他们一下,说道:“我看二位的气质,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出身,怎么会沦落到这番田地?”
“公子果然好眼力。我夫家本也是殷实人家,夫君更是中过秀才,这次家乡闹瘟疫,本想远走天津投靠蓟县的一位亲戚以避灾劫。不料却在路上遇到劫匪,将身上的盘缠全都抢走了。我夫妻二人唯有乞讨来到天津,确实是饿到不行了,所以才到这酒楼前乞讨一些残羹剩菜,之后的事情公子也知道了。”董小宛垂首抹泪道。
魏公子望了董小宛一眼,说道:“哦!不知夫人的这位亲戚是在蓟县什么地方,姓甚名谁?”
董小宛听了魏公子的话,心道:惨了!本来只是想编个故事来骗骗这个魏公子,想不到他居然追根究底,想来这个人多半是敌人。她转头望了欧阳哲炫一眼,欧阳哲炫也皱紧了眉头。
化身乞丐躲追杀 (2)
魏公子见状,眼神一变,笑着说道:“是在下冒昧了。只是在下在这天津卫的人面还是挺广的,想说若是夫人的亲人若真的在蓟县,在下可能知道,也不用二位找得这么辛苦。”
董小宛见到他的眼神,知道已经引起他的怀疑了。她转了转眼珠,仔细回想在天津蓟县是否有慕容家的人在。她回想了很久,却发现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她知道在北方的大城市必定是有慕容家的人潜伏的。只是不知道是姓什么罢了。如今也只好赌上一赌了,于是她连忙开口说道:“公子千万别这么说!公子愿意帮我夫妻二人,妾身感激不尽。只是我这位表姑远嫁天津,也有许多年没见了,只依稀记得表姑丈是做药材生意的。若公子能将蓟县的药铺的位置告诉妾身,妾身就感激不尽了!”
“这样啊!那不如我让我的手下带着二位去吧。不然二位又不知道要走多少冤枉路了。”魏公子恳切地对董小宛说道。
董小宛知道无法推脱,也只有笑着说道:“如此甚好!妾身在此谢过公子的大恩了!若日后有机会,我夫妻二人定当还公子此番恩德。”
魏公子摆了摆手说道:“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董小宛装出一副焦急的模样对魏公子说道:“那那能不能麻烦魏公子现在就差人带我们去找?”
魏公子见状,点头说道:“晓星,你带他们去看看城里这些药铺有没有他们要找的人。”
魏公子身后的一个小厮听了,连忙站了出来,应了一声“是”。
董小宛见了连忙拉了拉欧阳哲炫与他一起对魏公子行了一礼,说道:“妾身与夫君在此谢过公子的大恩了。”说完便跟着那个小厮下了楼。
董小宛他们刚下楼,那个魏公子便吩咐人说道:“晓月,你们立刻带多几个人跟着这两个叫花子。若他们找不到什么所谓的亲戚就立刻将他们抓起来,千万不能让其他人捷足先登。”
那位叫晓月的随从开口说道:“公子,可是这二人看起来并不像是我们要找的人。如果是那个人的话,怎么可能会如此卑躬屈膝。他虽有傲气,那也不过是读书人的倨傲罢了!”
魏公子听了,皱了皱眉说道:“虽说如此,但还是小心为妙。正所谓宁可错抓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
那个叫晓月的随从听了,连忙说道:“公子爷说得极是!属下这便带人跟去。”
出了酒楼,欧阳哲炫便对董小宛小声说道:“宛儿,有人跟踪咱们!”
董小宛听了,脸色一变,口中说道:“什么?!看来那个魏公子果然是不怀好意。”
欧阳哲炫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待会到了闹市咱们就乘机逃走!”
化身乞丐躲追杀 (3)
董小宛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不可!他们现在只是怀疑,若咱们有什么异动,那便证实了他们的想法。而且现在是敌暗我明,不宜轻举妄动。”
“可是我们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开药铺的表姑丈出来?到时候,咱们的身份立刻便会暴露了!”欧阳哲炫担忧地说道。
董小宛也皱紧了眉头说道:“现在就要看咱们的运气了!”
“运气?!”欧阳哲炫不明所以地说道。
“二位,请看看是不是这家,这已经是本城最后一家药铺了,若是还不是的话就只能到邻县去找了!”那个叫晓星的小厮说道。
董小宛听了,来不及和欧阳哲炫说话便转过头来看那药铺,她仔细看那铺名,只见那牌匾的左下角雕刻了一片小小的竹叶,那正是慕容家联络的标记。她惊喜万分地对那个叫晓星的小厮说道:“对!对!对!就是这家,就是这家回春药铺。”董小宛说着便跑了进去,对店里的伙计问道,“请问你们这里的掌柜在不在?”
那位伙计望了董小宛一眼,平和地对董小宛问道:“这位夫人是要抓安胎药么?将方子拿来给我就行了。”
董小宛见状,便对那位伙计说道:“不!不!不!我不是来抓药的,我是来找你家掌柜的。”董小宛说着便将怀里用手帕包着的黑铁令交给那个伙计,然后说道,“请你将这个东西交给你家掌柜的,就说他的表侄女从南方来投靠他了!”
店伙计听了,疑惑地拿着东西进了内堂。
不一会那个店伙计便领着一个年轻公子从里面出来了。
董小宛愣了一下,心道:不会吧!怎么这药铺的店掌柜居然这么年轻,现在怎么办?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了!想到这里董小宛便冲上前去拉住那个年轻公子的手,一脸激动地说道:“表哥,我可算找到你了!”董小宛一面说一面跟这个年轻公子挤眉弄眼,希望他能看明白她的意思。
这个年轻公子也果然是慕容家培养出来的,资质就是不一样。虽然他不知道拿这个黑铁令来的人是谁,但是也知道此人与慕容家的关系非同一般。既然拿了黑铁令来,必然是有所求。所以他也便顺势对董小宛说道:“表妹,真的是你!你怎么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到底出了什么事?”
董小宛见到这个年轻公子能够与她配合默契,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但脸色仍是不露声色地哭得梨花带雨哽咽地说道:“表哥我们我们夫妻二人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投靠你的!”
那个年轻的公子皱着眉头,一副焦急的样子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化身乞丐躲追杀 (4)
董小宛抹了抹泪,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容后再禀明表哥。这次是多亏了这位小哥的主子相助,否则也我也没有这么快找到表哥你!”
“哦!那可要好好谢谢人家!”那个年轻公子说着便转头对那个叫晓星的小厮说道,“这位小哥,请你替我好好谢谢你家公子。这些银子你拿去喝酒!”年轻公子说着便从怀里拿出几两碎银出来递给晓星。
晓星接过,然后谢恩说道:“小的谢公子赏赐!”
年轻公子笑了笑,说道:“你回去告诉你家公子,就说在下他日再协同表妹上门答谢他。”
晓星听了年轻公子的话,知道自己不便再留下来,而且自己也还要回去复命,于是便应了一声“是!”,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药铺认亲 (1)
晓星听了年轻公子的话,知道自己不便再留下来,而且自己也还要回去复命,于是便应了一声“是!”,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待那个叫晓星的小厮走后,年轻公子便请董小宛和欧阳哲炫进入内堂,向他们问道:“不知二位与我慕容家有何渊源,竟然会有黑铁令此等重要的信物。”
董小宛听了,便开口说道:“我便是慕容宛儿。既然公子是慕容山庄的下属的药铺掌柜,那当年吉儿的周岁宴上必定见过我一面,只是我的脸被毁容草所伤,毁去了容貌,只怕公子定难认出我来。”
“慕容宛儿?!容皇后?!”那个年轻公子瞪大眼睛吃惊地望着董小宛,似乎是见到了怪物一般。他摇了摇头,拧眉望着董小宛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世人皆知容皇后死于后宫的那场大火,又怎么会还在人世。你到底是何人,居然冒充我慕容家的人。”
董小宛听了,拧眉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冥顽不灵?都跟你说我是慕容宛儿了,怎么你就是不听?”
那个年轻公子甩了甩袖子,背转身去,气愤地说道:“光凭你拿了一块黑铁令就来冒认我慕容家的人,这叫我如何相信。”
董小宛急得团团转,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于是连忙从怀里拿出金铃球和天蚕丝手套,说道:“公子既然是慕容家的人,那这两件东西公子定然是知道的。”
那个年轻公子转过身来,看了看董小宛手里的金铃球和天蚕丝手套,说道:“这是金铃球和天蚕丝手套?!”
董小宛听了,笑了笑说道:“不错!这正是金铃球和天蚕丝手套,现在可以证明我是慕容宛儿了吧?”
那个年轻公子不以为意地说道:“这黑铁令、金铃球以及天蚕丝手套都是容皇后的遗物,既然你能拿到黑铁令,当然也能拿到金铃球和天蚕丝手套,这不足为奇。”
“你”董小宛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她呼出胸中的一口气说道,“好,既然你还不相信,那我便让你尝尝这金铃球的厉害。”董小宛说着便将金铃球甩了出去,击向那个年轻公子的面部。
那个年轻公子一惊,立刻使了一个铁板桥躲过董小宛的袭击。
董小宛的手腕轻转,那金铃球便向长了眼睛一般直击而下。那个年轻公子见了立刻使出轻功滑过地面又躲了过去。董小宛手臂轻旋,金铃球以及连接金铃球的白绫便直向那个年轻公子缠绕上去。
那个年轻公子躲闪不及,便被董小宛手上的白绫给缠住了。她扯住白绫对那个年轻公子说道:“现在你信了没有。”
药铺认亲 (2)
就在这时,外面的店伙计听到响动,也纷纷跑了进来,手里拿着算盘、药杵、凳子,盯着董小宛说道:“叫花婆子,你你还不快放了我们穆穆掌柜,否则否则我们对你不客气!”
那个年轻公子见状,立刻喝住他们说道:“还不快放下东西,这是咱们的东家宛儿小姐!”年轻公子说着便转过头来对董小宛说道,“宛儿小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没有认出小姐,小人罪该万死。”
董小宛听了,连忙放开年轻公子说道:“穆公子,刚才多有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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