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临城下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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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什么?”董小宛蹙眉问道。
“不如打开城门诈降,或者还有一线生机!”
“放肆!”董小宛一拍扶手站起身来大怒道,“李大人,你生为朝廷重臣,不思索如何抗击敌军,却在此危言耸听,扰乱民心,是何道理?再说了,此等乱臣贼子犯上作乱,咱们岂能对他们卑躬屈膝?即便我们全部战死,那也留得身前身后名,若不战而降,载入史册,那便是遗臭万年。”
八贤王此时也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向董小宛拱手说道:“皇后娘娘说得极是!我等又岂能做出这等辱没祖宗的事情。若还有谁敢再提‘投降’二字,本王就亲自以谋反叛国的罪名将他处死!”八贤王说着便用凌厉的眼神扫视了众人一眼。
“臣等不敢!臣等誓死效忠皇上,绝无二心!”众朝臣跪下说道。
李思痕也跟着跪下说道:“皇后娘娘,八贤王!微臣也只是为了更好的保存实力,所以才说出诈降的方法。若皇后娘娘和八贤王觉得不妥,那臣也将追随八贤王和皇后娘娘的意见。”
这时候,孙锡江出列说道:“皇后娘娘,虽然李思痕说的计谋有损天家国威,但也不失为一条好的计策。如今卢陵王派出三分之二的军队绕过主战场直逼京城,那目的便是想围魏救赵,因为他们知道再拖下去的话三藩的军队必然战败,而又知道京城派出精兵抗击蒙古,京城空虚,所以才冒险一搏!若我们带领皇上、太后以及群臣弃城避开锋芒,到时候,待辅国公击败三藩,咱们再回京城也不迟!”
董小宛冷笑了一声,嘲讽道:“本宫听闻孙大人的父亲在先帝在位之时战功赫赫,多次抗击敌军以少胜多,从来未曾临阵脱逃。怎么到了孙大人这一辈就变得如此小心谨慎?”
孙锡江听了董小宛的话,心里虽有些愠怒,但还是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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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宛冷笑了一声,嘲讽道:“本宫听闻孙大人的父亲在先帝在位之时战功赫赫,多次抗击敌军以少胜多,从来未曾临阵脱逃。怎么到了孙大人这一辈就变得如此小心谨慎?”
孙锡江听了董小宛的话,心里虽有些愠怒,但还是开口说道:“微臣自知不如家父。但微臣对皇上,对大严的心却也和家父一样,忠心耿耿。当初家父数次以少胜多,固然与家父足智多谋有关,但也因为没有后顾之忧才能如此拼命。如今卢陵王的军队直逼京城,威胁皇上还有太后的性命,我军将士又如何能一心一意地抗击敌军。再者,如今京城兵将甚少。而巾帼女兵也刚刚组建,连操练都还未曾完毕,又如何抗击敌军?所以微臣才会请皇后娘娘携同皇上、太后避其锋芒。还请娘娘体谅微臣的良苦用心。”
“本宫知道孙大人是忠心为主。可是皇上、太后还有本宫又怎能摒弃城中百姓独自逃生。这不是让全国百姓寒心么?更何况皇上身上余毒虽然清除,但是身子虚弱,如何能经得起长途跋涉?太后年迈,也不宜劳累。所以各位大人也不必再劝。若有谁还敢再提弃城而逃的,以谋反论罪。希望各位大人与本宫等一起抗击敌军,即便战死也能留得美名。”董小宛坚定地说道。
众大臣听了,都偷偷地互相对视。
八贤王见状,便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跪下说道:“老臣与皇上、太后、皇后共同进退!”
众人见八贤王已经如此,便也俯身说道:“臣等与皇上、太后、皇后共进退!”
“好!吏部尚书,即日起将城门关闭,全城戒备!”
“是!臣回去后马上下令戒严!”吏部尚书回道。
“兵部尚书,你将全城兵马召集起来,连同各府侍卫、衙役,统统都要召集起来,分配成五部分人,四个城门各一队人守卫,剩下一队人为后援队,看哪个城门攻击强就转移到哪个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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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微臣谨遵皇后娘娘懿旨。”兵部尚书道。
“刑部尚书,凡监狱内非罪大恶极者,均让他们编入军队,只要立有战功,到战争平息后一律免罪。”
“是!微臣即刻着手去办!”刑部尚书道。
“礼部尚书,马上写出告示,安稳民心,告诉百姓朝廷与百姓同在,希望全城百姓支援抗战!”
“是!微臣立刻拟稿。”
“八贤王,请你携同你的两位孙子守住粮库,并且收集全城所有粮草以配用,务必要使粮草足够半月之用。”这粮草是军队的命脉,所以她只能交给八贤王,只有这样她才能放心。
“老臣领旨!”八贤王用颤音说道。
“孙锡江大人,请你即刻派出传令官给襄亲王传令,让他即刻回京救驾。”董小宛之所以不诏许昊天、宁平之回京救驾,而诏襄亲王,那是因为三藩此次少了卢陵王一支的支持,不出半月就能平定,而蒙古因为出师无忧,军心涣散,即使现在诏回襄亲王,蒙古大军也逼近不了多少。所以她才只诏襄亲王而不诏许昊天他们。
“是!臣即刻去办!”孙锡江见董小宛有条不紊地安排工作,也便不敢再小看于她。
“李思痕大人,请你安排人手在城中几处分粮分粥,务必让百姓与兵卒每天能按时吃上饭,绝不让一人饿着。”因为全城的粮食都由官府收集配给,所以董小宛也只得小心谨慎,不让人从中取利。“此事,本宫会让本宫的贴身宫女雨儿一同协助李思痕大人。请李思痕大人要小心办事,不要弄出什么乱子。”
李思痕心里虽恼恨董小宛对他不信任,可是却也没有办法,“是!微臣遵命。”
“请各位大人各司其职,务必维持城中治安,莫要让京城动乱。”
“臣等遵旨!”
“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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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
“娘娘,你吃点东西吧!你从昨儿个开始就没吃什么东西。”雨儿担忧地劝慰董小宛道。
“本宫现在什么也吃不下!”董小宛轻轻摇了摇头道。
“娘娘,就算是为了皇上,你也该吃点。现在皇上还在昏迷,整个朝局就靠您一个人撑着,若您也倒下了,这大严朝就完了!”
董小宛听了雨儿的话,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于是点了点头说道:“你把东西端上来吧!”
雨儿听了,便笑逐颜开地让人将膳食都端了上来。
董小宛看着花样繁多的菜式早已没了食欲,可是还是勉强塞进口里,虽然胃里翻腾,可是仍然硬吞了下去。因为她知道现在她不能倒下去。正如雨儿说的,如果她倒下去了,不仅大严会完蛋,那这宫里许许多多人的性命都会完蛋,包括皇上和太后。所以她绝对不能让自己有事。
好不容易将胃撑满了,董小宛便让雨儿将东西撤下去,口里说道:“雨儿,日后不要让他们做那么多菜式了。只要三菜一汤就可以了。现在是困难时期,该节省的就节省。”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会吩咐御膳房的。”
董小宛点了点头,然后又对她说道:“你去将禁卫军统领诏进来,本宫有事问他。”
“是!奴婢这就去办!”
过了好大一会,那禁卫军统领便到了。
“臣廖源新参见皇后娘娘!”禁卫军统领廖源新跪下给董小宛行礼道。
“起来回话!”董小宛轻轻抬了抬手道。
“谢皇后娘娘!”
“卢陵王的军队到哪了?”
“回娘娘,已经到达城外五十里处。微臣猜想,明日他们便会攻城了!”廖源新据实以报。
“那你估计咱们的军队能支撑多久?”董小宛蹙眉道。
“这”廖源新为难地说。
“你如实回答就好!”董小宛心里也知道形势不乐观,可是她要一个确切的数字,这样她才能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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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撑不过三天。”廖源新低头如实回答。
“三天?!这么短?”董小宛吃惊得站起身来。她知道形势严峻,可是万万没想到形势会严峻到这个地步。
“就连襄亲王回身来救的时间都不够。”董小宛呢喃着跌坐在贵妃椅上。
“微臣该死!微臣无能!”廖源新跪下说道。
董小宛望向廖源新道:“真的只能抵挡三天么?”
“本来是只能撑三天,可是娘娘下了全城支援的懿旨,全城百姓感念皇后娘娘不弃城远走的恩德,或许或许能撑到五天!”
“五天?!也才够襄亲王回身而救的时间。稍有耽搁也是国破城灭。”董小宛眉头皱得更紧,“真的没办法撑够半月么?撑到半月三藩就会灭亡,到时候京城的危境就解除了。”
“微臣无能!请娘娘恕罪!”廖源新磕头说道。
董小宛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着,半晌才睁开眼睛说道:“现在也只能险中求胜,拖延时间,希望襄亲王能够及时赶回。”
“娘娘有何妙计,请示下!”
“此计是兵行险着,稍有不慎就会在顷刻之间国破家亡。所以你要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明白了么?”董小宛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廖源新。
“是!臣领旨。”
第二天,京城南门外。
卢陵王大世子欧阳哲含和二世子欧阳哲楚带领着十万精兵列阵于此。
可是却看见南门的城门大开,南门外的百姓三三两两地走着。
“主子,你看这”秦慕指着洞开的城门询问欧阳哲楚的意思。
欧阳哲楚也蹙着眉头,然后对秦慕说道:“你去看看其余三个城门是不是也是大开?”
“是!”秦慕应了一声,然后双脚一夹马身,调转马头去察看其余三个城门的情况。
不一会!秦慕就回来禀报道:“回二世子的话,其余三个城门也是开着。好像没有一兵一卒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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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秦慕就回来禀报道:“回二世子的话,其余三个城门也是开着。好像没有一兵一卒把守。”
秦慕蹙了一下眉,然后将马赶至卢陵王大世子欧阳哲含的身旁说道:“大哥,此时正是进攻的好时机。还请大哥发号司令!”
欧阳哲含听了,正想拔剑指挥军队进攻。
可是此时,他们却一见到一美女登上城楼。只见她头上戴着五彩八宝朝凤冠,额前配以白色水晶华胜,耳上戴着金丝缠绕坠珠耳环,身着百鸟朝凤袍。此人正是董小宛,她走上城楼后,便让雨儿摆上琴,然后端坐在琴旁开始弹琴,口中唱道:“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开放,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董小宛的声音淡然而忧伤,使城外的将士、兵卒都听得如痴如醉。
欧阳哲楚也认出了城楼的人正是当初枫树林里救了自己一命的人。可是如今两军对垒,他首先想到的是如何在这场战争中取胜。虽然董小宛此刻非常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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