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乃敬通见抵,罢归田里。闭关却扫,塞门不仕。左对孺人,右顾稚子。脱略公卿,跌宕文史。赍志没地,长怀无已。
及夫中散下狱,神气激扬。浊醪夕引,素琴晨张。秋日萧索,浮云无光。郁青霞之奇意,入修夜之不易。
或有孤臣危涕,孽子坠心。迁客海上,流戍陇阴。此人但闻悲风泪起。血下蔚沾襟;亦复含酸茹叹,销落湮沉。
若乃骑叠迹,车屯轨;黄尘匝地,歌吹四起。无不烟断火绝,闭骨泉里。已矣哉!
春草暮兮秋风惊,秋风罢兮春草生。绮罗毕兮池馆尽,琴瑟灭兮丘垄平。自古皆有死,莫不饮恨而吞声。”
董小宛很不明白,为什么这白衣女子唱的每一首歌都是那么的悲切,而且带有一股愤恨,歌声里充满了一股怨气。难道这女子有莫大的冤情吗?
这时,楼下的众人拼命得鼓起掌来。
那白衣女子还是那么儒雅地站起来施礼。
升为侍读 (1)
金兰姐妹
这时,那个叫苏妈妈的妇人已经帮董小宛找来了一把琵琶。董小宛接了过来。这时一个小丫头搬了一张高脚椅给董小宛。
董小宛慢条斯理地坐下,调试了一下琴音,然后将琵琶像吉他那样抱着,便开始弹了起来,轻启芳唇唱起了周杰伦的《东风破》:“一盏离愁/孤单伫立在窗口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一壶漂泊/浪跡天涯难入喉/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花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岁月再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又/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董小宛唱毕,便拿着琵琶站起身来向楼下鞠了一躬。
这时,台下爆发前所未有的轰动。董小宛那藏在面纱后面的脸不自觉地笑了笑。
那白衣女子仿佛也被董小宛给震慑住了。不过她很快便恢复了自己的仪态,然后对董小宛说:“妹妹的琴艺果然不错!拿琴的手法也与众人不同。曲子也是前所未闻的。敢问妹妹这曲子是你做的吗?”
董小宛微微点了一下头。呃!这样不算是剽窃吧?再说现在是古代,周杰伦想要告我,应该也办不到。所以不用太受良心谴责。
“不知妹妹可否到我房里一叙?”白衣女子邀请董小宛道。
“哦!好啊!”董小宛答应道。
白衣女子听了,便牵起董小宛的手便往后面走去。
董小宛一直跟着白衣女子下了楼,拐了几个弯,然后来到这宝月楼后面的一个比较偏僻的院子。
白衣女子带董小宛进了房,然后说:“妹妹请坐!”说着,又为董小宛倒了一杯茶。“妹妹不像是风尘中人。”
“哦!我的确不是。我今天只是好奇才会进来看看,见到姐姐琴艺高超,于是一时手痒便大胆和姐姐比试了。”董小宛笑着说。
“妹妹蒙住脸是不是不想让人见到你的容貌?”
“哦!我是想一个女子进来这种地方可以算是异类。虽然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不过还是害怕有熟人见了,而且外面的那些都是好色之徒,我也不想白白地被他们看了去,所以才将脸给蒙上。现在既没别人,那也不用蒙了。”董小宛说着便将脸上的手帕给摘了下来。
白衣女子见了董小宛的模样,露出一副惊艳的神情,然后笑着说道:“妹妹果然是国色天香。若是妹妹也是风尘中人,那姐姐这京城第一红牌的名头也要给了妹妹了。”
升为侍读 (2)
“姐姐说笑了!姐姐才是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美人。”董小宛诚心地赞誉道。
“咱俩也不要这样互相吹捧了。若是让其他人听了,还以为我们是在王婆卖瓜呢!”白衣女子满面春风的说。
董小宛没有说话,只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不知妹妹几岁了!家里还有其他兄弟姐妹么?家住京城么?”白衣女子问道。
呃!我该说自己多少岁呢?如果我说自己已经二十四了。就连我自己也不会相信。“我今年十七了!家里也没别人了,就剩我一个!现在住的地方也不算是家吧!说起来我也只是个奴才罢了!”董小宛露出一丝苦笑。
“说起来我们俩也真是同病相怜!我也是孤身一人。若是妹妹不嫌弃,不如我们结义金兰吧!”
什么?!又结义?这古人就是喜欢结义。不过也没什么坏处。这古人都十分讲义气,多结拜几个,对我来说还是有好处的。“好啊!我也正有此意!”董小宛答应道。
“本来应该隆重一点的。但是那太繁琐了。不如我们来个简便的。”白衣女子提议道。
“怎样个简便法?”董小宛有些好奇地问。
“别人是喝交杯酒结为夫妻,咱俩就来个喝交杯茶义结金兰。你说可好?”白衣女子笑着说。
“呵!呵!还挺有意思的。”董小宛轻笑出声。
“妹妹果然和其他凡夫俗子不同!”白衣女子称赞道。
“姐姐说笑了。”董小宛谦逊地说道。
于是二人便互立誓盟,喝了交杯茶。
“钰姐姐,我刚才听了你的歌声。觉得你的歌声刚毅有劲,自有一番豪情,我猜你定然是个巾帼女子。”董小宛夸奖道。
周钰熙笑着说:“妹妹说笑了!”
“不过姐姐的歌声却如此悲切,而且饱含怨气,不知姐姐是否有重大的冤情?”董小宛皱着眉问道。
周钰熙的脸色马上变了,全身都抖了一下,手中的茶杯也跌落在地,摔成了好几片。
董小宛见了,连忙拿起手帕帮周钰熙擦干茶渍,并担心地问道:“姐姐,你没事吧?有没有烫伤?”
周钰熙回过神来,咽了一口唾沫,咬了一下嘴唇,然后用悲凉的语气说:“妹妹,我既与你结义。那这事我便不能瞒你。若是妹妹怕受牵累,现在割袍断义那也来得及。”
“姐姐说的是什么话!难道我董小宛便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么?”董小宛凛然地说。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妹妹!”周钰熙面露喜色地说。
就在这时,董小宛听到两个熟悉的声音,这正是欧阳哲炫和宁平之的声音。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升为侍读 (3)
周钰熙正想要将心中的秘密说出来。可是董小宛却制止了她。
董小宛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打开房门,从门缝里看出去。只见那欧阳哲炫和宁平之正在后院转着。
只听那欧阳哲炫说:“平之,你有没有看错?那两位姑娘真的转进了这院子么?”
“主子,奴才不会看错的!”宁平之肯定地说。
原来这二人和董小宛分手之后,本欲直接便去故人来酒楼。不过在路上看到宝月楼如此热闹,好奇心起便进去看看。
他们进去之后,打听到是京城的两位红牌要在今日决出胜负。欧阳哲炫也很好奇,于是便留了下来。
待他们看完了“笑牡丹”和“赛婵娟”的比试之后,正想出宝月楼。可是却在这时,听到一个女子说想要挑战“赛婵娟”。
欧阳哲炫好奇地回头一看,不禁呆住了。只见这女子以白纱遮面,步态婀娜,只看了一眼,欧阳哲炫便已认出这个女子是谁。他愣愣地望着董小宛,因为让他想不到的是董小宛穿上女装竟是如此之美,比那画像上所画还要美上几分,他的目光盯在董小宛身上根本移不开目光。
再听到董小宛所唱的曲子,更是令欧阳哲炫如痴如醉,如入梦境。后来见到周钰熙将董小宛带走了,便不自觉地带着宁平之追了过去。他在心中问着自己对董小宛的感情是迷恋还是爱情?他说不上也道不明,心中只剩一片迷惘!
再说董小宛看到欧阳哲炫和宁平之两人找进了后院,心中着急地想道:惨了!惨了!这小皇帝和宁平之怎么会来这里啊?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她在这里。想到这里,董小宛便对周钰熙说:“钰姐姐,我得走了。你的故事等我下次来,你再讲与我听!”
“他们是来找你的吗?”周钰熙皱着眉问道。
“他们虽不是来找我的。可是却是我的相识。若是被他们看见,我日后的日子便难过了。还请钰姐姐体谅。”董小宛诚挚地道歉道。
“嗯!那你从后门出去吧!从我房间的后门出去,向左拐一个弯,你便可以看到这院子的后门。你出了那后门便是宝月楼的后巷。顺着后巷走,你便能走出大街了。”周钰熙嘱咐道。
“谢谢钰姐姐了。那我走了!待我有空再来看你!”董小宛说完便走了。
董小宛出了宝月楼的后巷,便找了个地方将身上的女装脱了下来,露出身上的男装来。她将女装扔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便往故人来酒楼与欧阳哲炫他们会合去了。
升为侍读 (4)
到了故人来酒楼,只见欧阳哲炫与宁平之已经在了雅阁里等着她了。她收敛了一下自己慌乱的情绪,扯出一抹从容的微笑,然后便笑着踏进雅阁,说道:“主子,奴才来迟了,倒让主子等了奴才许久,这可是奴才的过错了!”
董小宛看见欧阳哲炫和宁平之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她,让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得飞快。她心中想道:难道他们看破了我女儿身的身份么?这个想法像一个炸弹一般在她的脑海里爆炸,让她的头脑一片空白,连呼吸和心跳都停了。
瞬间,董小宛恢复了意识,她知道现在的她不能自乱阵脚,否则她便连一丝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她恨自己为何要穿回女装,也恨自己为何要争强好胜,可是她明白此时不是她抱怨的时候,她必须冷静下来。因为她手上握着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性命,还有雅嬷嬷和赵碧筠的性命。于是她静下心来,笑着说道:“主子,怎么了?奴才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欧阳哲炫和宁平之听了董小宛的话,顿时都回过神来。欧阳哲炫神情收敛得很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便让人看不出任何波澜。而宁平之只是低下了头不再看董小宛。
欧阳哲炫笑着对董小宛说道:“既然小丸子你到了,便点菜吧!我想你也饿了!”
于是三人便各怀心事地在故人来酒楼用了午膳!
第二十九章保命符
董小宛回到宫里也不敢将自己私自换上女装的事情告诉雅嬷嬷。她只是对雅嬷嬷说:“雅芝姑姑,上次皇上赐给我的那件狐裘大衣你放哪儿了?”
“狐裘大衣?!你冷着了么?那件大衣有些大,而且因为还没到冬天,所以还没帮你改呢!要不我先拿件我的褂子给你穿着,反正穿在里面,也不会有其他人见着。”雅嬷嬷说道。
“不!我不是冷!我是要拿来送人。”董小宛说道。
“送人?!这是皇上赐的,不能随便送人的!”雅嬷嬷说。
“皇上也知道。我是要送给烟如的弟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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