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一样的舔了舔红唇,淇澜展颜一笑:“这可是只跳给秦王看的舞蹈哦~”
再也忍不住一分一秒,骏白握住她的双臂轻轻一提,翻身就将之放在了柔软的床榻间,灼热的气息紊乱的喷在脖颈间,什么都不用说,尽在不言中。
隔着衣衫,依旧感受的到他高烧般的体温,男子坚…硬的身体覆下,是气都喘不上来的急促与沉沦。
柔若无骨的双手抵上他急剧起伏的胸膛,娇嗔的俏丽容颜令人心魂为之夺:“秦王还没说,臣妾的舞蹈怎样?好看么?”
滚烫的薄唇略带急躁的咬住她的耳垂儿,细碎的呢喃声声缭绕:“小东西,你是要了我的命才甘心么~”
耳朵脖颈传来啃噬微微的刺痛,竟将兴…奋放的极大。淇澜也乱了呼吸,纤纤素手沿着衣襟滑上他的胸口肌肤,胡乱的抚摸着将衣衫扯下肩头。光滑细腻的触感和蓄满力量的结实肌肉令人惊叹,原来看不到的好身材都隐藏在瘦削的假象之下:“骏白”
身体的触碰让骏白发了狂,那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不复存在,只有被他的小妻子引…诱到情难自禁的血性男人~~~
老规矩就酱紫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6 章
次日清晨,淇澜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睡眼惺忪的睁开了水蒙蒙的双眸。
乍醒来那一瞬,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懵懂感,下意识的开口寻人:“骏白”出口的声音低低哑哑,仿若哭泣后受了伤一般。
房门被推开,一身清爽的骏白浅笑晏晏:“醒了?我把清粥热一下,等会儿喂你吃。”
“喂我吃?”淇澜傻乎乎的重复:“为什么?”撑着身子就要坐起来。这样一动,原本还没彻底清醒过来的大脑就被身体的异样感唤回了知觉:“唔”
好难受。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尤其是后腰,又酸又涨,双腿间也有淡淡的灼烧感传来。
小脸轰的一下子红个彻底,淇澜迅速的倒下,扯过被子将自己兜头盖脸的遮蔽个严实,鸵鸟样的不去面对含笑的骏秦白。
昨夜的疯狂一点一滴清晰的回放,太丢人了~~~
看着轻颤的大棉团,骏白又好笑又愧疚,放软了声音好脾气的哄她:“对不起,我昨晚太失控了”
躲在被子里的淇澜更更加觉得没脸见人了,心底呼啸着跑过一万只草泥马。这算是哪门子道歉啊啊啊
床沿一沉,骏白坐了过来:“宝宝,该起来了。”
宝宝。耳根可耻的灼烧起来。昨晚他也是这么叫的~~~
要不说联想什么的最可怕。这样一提,连带着记起了自己丢人的称呼人家哥哥~~~
不要出去见人了,呜呜,干脆在这沙滩上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算了。
骏白没掀被子,却伸手怜惜的将人带被一起抱在怀里:“别生气了,我下次不会了”
内牛满面
淇澜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为夫代劳。”毋庸置疑的诚恳,听的淇澜脸色都要憋紫了。
很想不顾形象的大吼一声,本姑娘不是纸糊的
磨磨唧唧的折腾了一小会儿,终究还是将骏白赶了出去,强撑着软面条似的双腿起了身。穿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子倒是清爽,不复记忆里的粘腻不适,估计那个细心体贴到极致的秦骏白起来代自己擦洗过了~~~
心里一时间不知道是喜是忧,就在矛盾纠结中穿好了衣衫。
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那个方面的强悍太让人忧桑了
不过换个角度想一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小矫情的嫌疑?毕竟昏过去之前,貌似自己也很享受
胡乱的拍了拍滚烫的粉颊,淇澜在心中极速叫停。自己这是肿么了?一大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骏白推门进来,手里拿着热气腾腾的湿毛巾,简直堪比二十四孝老公:“先擦把脸会舒服一点。”
淇澜彻底无语了,好吧好吧,过段时间等我修炼好脸皮的厚度,再与你一较高下。
吃饭的时候,骏白倒是很安静,没说些什么让她食不下咽。
一晚上的过度消耗,让淇澜胃口极佳,足足吃了两碗的米粥,才摸着微鼓的肚子舒服的喟叹,吃饱了。
放下筷子的一霎那,心有灵犀的察觉到骏白似乎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
“扎罗来消息了,明日我们就要返回沙陵了。”
面色不变,淇澜的一颗心却迅速的冷了下来,从云端落至地面。一切,都要回归正轨了么?不管情愿的还是不情愿的,都到了面对的时候。
回程的路因为心境的不同而加快了不少。
虽然两人默契的都没多谈即将面临的莫测君威,可是那种出行时候的无忧无虑,或者说暂时放下包袱的轻松感却彻底消失了。
骏白还是一切如常,淡然自持,从他的表情看不出一星半点的担忧害怕恐惧之类的情绪,仿佛此次回沙陵,就像是每一次的出行返程,没什么不同。
淇澜却没有办法像他一般的镇定。不说害怕的浑身发抖,可是随着沙陵的日渐临近,那种被紧张攫住的无力感让她难受的想吐。
无论最初穿过来这异世是多么的冷漠超脱,什么都不在乎,此时此刻有了牵挂和在意的良人,却再也无法释然了。悲哀吗?不。
她再担心,却也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令狐谦真要借题发挥或是刻意打击骏白,无论什么结果她都和骏白一力承担。他生她伴,他死她随。
本就无牵无挂,何来贪生一说?
其实她不是没想过,劝说骏白干脆不回沙陵,跟自己避世隐居起来。可是这个念头刚一冒出,连自己都没法说服就放弃了。
骏白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所以这样畏惧软弱的行为他做不出。何况,他还有至亲的妹妹妹婿及新生的小外甥要顾及。就像自己当初被靖远牵制一样。
何况,情况也不至于就那么糟糕不是吗?何况,他们也不会就这样消极的坐以待命不是吗?
一路上就这样反反复复纠结万分的思虑重重,四日后,沙陵熟悉的高大城门已经跃入眼帘了,在阴霾不见太阳的天气里沉沉的扑面压将过来。
不得不说暗门的消息渠道实在灵通的要命。骏白和淇澜回到王府的第二日,皇宫就传来了令狐谦携皇后回宫的消息,时间上卡的刚刚好。
刚过午时,传旨的太监就雷厉风行的入了秦王府。
暗暗嘲弄,还真是这么迫不及待的要一显皇帝威严么?才出巡回来,连休息喘息的时间都不留,就这么心急于对骏白抗旨不尊的惩戒?
“赐婚不尊,大逆不道。着秦王即刻入宫觐见,谢罪领旨。钦此。”也就是说,再给你个机会去接下那道赐婚的圣旨,也算是皇帝念在旧情网开一面。
淇澜眼睁睁的看着骏白起身接旨,打赏过传旨的太监后,换上入朝的官服就打算出门。
“骏白。”淇澜终究忍不住,奔过去紧紧抱住他温暖的身子,不再顾忌别人的眼光,贪婪的汲取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和力量。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怜惜的抚上她的秀发,骏白宠溺的拍拍她的背:“没事,等我回来。”
分开是那么的艰难,就好像是一个整体生生被割裂一般。
望着挺拔卓然的背影消失在王府门口,隐忍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骏白,你答应我的,一定会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7 章
这一等,一直等到华灯初上,跟随的胡尔脸色惨白的回来,等到的却是一个晴天霹雳。
秦王忤逆皇上旨意,帝怒,令其自至刑部面壁思过。
所有人都跟天塌了似的惶惶,看着秦王府现在的主心骨秦王妃不知所措。
老管家王伯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好歹还不至于像几个丫头那样失态的哭了起来。
事到临头,淇澜反倒镇定下来,站在那里挺拔如松,一如骏白在府时候的样子:“该做什么做什么,王爷不会有事,本王妃自有打算。”广袖下的手指握到刺痛,可是没有怀抱给她扑过去躲避。
她要撑起这个家,她要想办法救出骏白。所以,现在不是哭泣茫然的时候。
淇澜的冷静成功的安抚了众人,那些慌乱的丫头奴仆渐渐止住了骚乱,在王伯的暗示下一个个的出了正厅回去休息。
王伯却没有走,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话来。
淇澜微微一笑,即使心中疼的滴血:“王伯你也回去休息吧,天色晚了,怎么着急也得等待明日再作计较。”
“王妃。”老管家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老泪纵横的给她磕起头来,一下下结结实实的作响,很快额头就见了血迹:“老奴这辈子效忠于秦王府,看着王爷长大求王妃搭救王爷,老奴”
“王伯你快起来。”淇澜连忙伸手去扶他,正色相待:“我知道你的心焦,也定然会去想法搭救王爷回来,你这又是何苦。”
老管家却执拗的不肯起身,低着头不去看她:“只有王妃能救出王爷”
淇澜怔住了。她突然在王伯的语气里听出了别样的含义。是那样吗?
浑身一下失了力气,连自己都要忍不住跌坐下去的欲…望。
王伯看她松了手不说话,又心虚于不敢抬头看她表情,只有继续磕头:“老奴自知该死,求王妃成全。只是王爷”
“你别说了。”淇澜踉跄着退后两步,跌坐在椅子上:“我明天会进宫。”
是啊,她想的太简单了。骏白的坚持是为了她,可是自己能够生死相随,那些骏白的亲人和王伯这样的存在呢?他们该觉得自己多么的自私无情呵~宁可将骏白陷入生死抗旨的僵局也不肯同意纳妾,有什么会比生命更重要呢?
就在这一刻,一直坚定不移的内心突然动摇沦陷了。比起骏白的命运,接纳一名女子分享夫婿真的就那么难为吗?
可是,为什么只是想到这个就觉得心疼的要裂开一样
王伯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只剩下枯坐的淇澜,在暖意融融的大厅里却渐渐觉得冰寒刺骨,直到最后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缩成一团。
早晨起床,推窗就见外面白茫茫一片,下雪了。
荷塘中心的亭子上落了薄薄一层,隐隐还能看到下面锗红色的琉璃瓦。
天空是阴沉沉的铅灰色,若有若无的飘落着细碎的雪花,天地间满是静谧。
王府中的路面早已被奴仆打扫的干干净净,湿漉漉的没有半点的积雪。只是太安静了,安静到没有往日的轻松笑语,让人分外的压抑。
一晚上睡的并不好,迷迷糊糊间梦魇混乱又繁多。一会儿是前世小七的记忆,一会儿又是战场拼杀的血腥场面,转瞬间又是皇宫和王府的交叉重叠,弄的淇澜醒来反倒更觉疲惫。
醒来后坐在床上愣愣的发了一会儿呆,才慢慢明白过来骏白真的不在府中,还被羁押在刑部挨冻受苦。
这么一想,半点都等待不得,穿着亵衣裤就跳下地准备穿好衣衫入宫。
听到动静的福儿跟着进来,叽叽喳喳的丫头少有的安静,沉默着伺候主子穿戴整齐洗漱完毕,锦儿恰好也端了早点进来。
再没胃口不想吃,淇澜还是强迫自己多少用一些。自己这个时候可是半点差错都不能出,不能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