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还没有那种自残自虐的倾向。”淇澜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令狐谦的靠近总让她浑身不自在,那日他的强吻和撩拨让她惊慌失措。
说起来,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如今,对手无论是用明枪还是暗箭,她总能有条不紊见招拆招。可是唯独像是令狐谦这样故意为之的靠近,用他男性的压迫节节进犯,让淇澜无所适从。即使曾经学过如何用女性的柔媚妖娆去取得情报或者实施暗杀,纸上谈兵就是泛泛空谈而已,不实战永远不知道效果如何。
好比眼下看起来,她当初此门功课优异的A+成绩真是苍白到好笑。
令狐谦长臂一伸,捞住淇澜的细腰箍到身前扣紧:“那又为什么躲着朕?”
“谁说我躲着你了?”淇澜对他的一再挑衅还是忍不住的怒了,不忿的扬起脸忘记了危险:“你总是这样自大狂妄,自以为是。”
令狐谦没听到她都说了什么,满眼只见那水润粉嫩盈盈欲滴的唇瓣,一翕一阖的诱惑着自己,仿佛邀请着自己去品尝那缕甜蜜的芳香。
看到眼前男子嚅动了一下的喉结,还有蓦然变得晦暗的眸子,淇澜顿时感到不妙,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令狐谦你放呜呜”
猛然低头覆住那甜美的粉唇,令狐谦霸道至极的闯进,勾弄着她软糯的丁香小舌,吮吸纠缠,带着欲要吞咽入腹的狠意。
淇澜想要摇头挣开,奈何令狐谦早就料到她的反抗,大手扶在她脑后,完全动弹不得分毫。
令狐谦不断的加深这个吻,唇齿间的肆虐几乎夺走了身前女子所有的呼吸,缺氧造成的眩晕让淇澜软弱的涨红了脸,更是造成一种让男子看到就心神皆醉的媚态。
没有针锋相对时的伤害,令狐谦对这个只有这个时候看起来软弱可欺任由自己捏圆搓扁的淇澜产生了一种异样的偏执,只想要狠狠的撞进她的身体,揉入自己的骨血再也不分开,那是一种陌生的、从未有过的感觉。
无法呼吸快要死掉
淇澜觉得一霎那灵魂都飞升了,站在空中看着那被紧扣住腰身缠绵似火的自己。
令狐谦不舍的离开她的唇瓣,再不罢手估计这丫头就晕过去了。
刚刚吻的狠了,乍一分开,唇角拉出了晶亮的银丝~
淇澜小脸爆红,纤手紧抓着令狐谦的胸口大口的吸着气,眼前如同烟花绽放,繁华似锦。
令狐谦打横抱起她,大步向寝宫走去。
他等不及了,一分一秒都忍不住。所有的火苗都窜向小腹,烧的他几近失了理智。
看出他的意图,淇澜眼尖的伸手,勉力抓住一颗小树死不放手:“令狐谦你不要这样,放我下来”
“朕今晚要定了你。”声音不大,响在淇澜耳边却如同霹雳惊雷。
“别,松手。令狐谦”情急之下淇澜侧脸,张口咬在令狐谦结实的臂膀上,直到口中有了腥甜的血腥味道。
令狐谦松手,看着淇澜狼狈的落在地上,抓着随时都要断掉的小树苗一脸戒备。
淇澜这一口下去,重新唤回了令狐谦的理智。也让他恼火于自己差点失控的情绪。
“既然你不肯回宫,”令狐谦稍稍弯了腰,出口的话邪恶无情:“朕不介意在这里,让澜儿的这些奴才们看看,他们的主子在朕的身下婉转承欢。”
“令狐谦你就是个变态!种马!”淇澜想都不想的以牙还牙,简直气昏了头:“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沭淇澜也不会看上你!”
“松手。”令狐谦伸手搭上她拽着树的纤纤素手,身上冷凝着一股风雨欲来的阴冥。
“不松!”淇澜毫不畏惧的瞪回去:“你恨沭家,除了这种可笑白痴的辱人清白,还有别的伎俩吗?”
“谢谢你的提醒,朕差点都忘记了,是多么的憎恨沭家。”令狐谦的脸色一下子冷厉的犹如地狱阎罗,手下错力,竟然生生将淇澜的一双手腕拧的脱臼!
腕上的剧痛令淇澜花容失色,跌坐在地上,疼的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
“自己站起来跟朕走进去还是,”令狐谦的声音冷漠邪恶的响起在头顶:“朕再废了你的双脚把你拖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替身碧妃
忍着疼痛,淇澜咬着牙关跟在令狐谦身后进了寝宫。
一路上默默的思索,知道今天或许真的在劫难逃。
冷静下来,淇澜发现自己用错了方法。居然极其愚笨的激怒了令狐谦,将自己陷入这种受虐又无措的地步。
“澜儿,”令狐谦的声音愈发的温柔,只是听起来却让人不寒而栗:“手腕都断了,该怎么伺候朕呢?”
淇澜不去看他,平静的走到床榻间躺下来闭上眼睛:“麻烦皇上快点。”
令狐谦瞳眸急缩,抿了薄唇:“澜儿想要激怒朕么?”
“臣妾不敢,”淇澜一动不动:“刚刚的违逆已经吃够苦头了,自然不敢再违抗圣旨。皇上不就是要这具身子么,臣妾绝不反抗就是了。”
令狐谦上前,修长的手指覆在她衣襟的领口慢慢的挑开:“你以为激将法对朕有用?”
“臣妾不敢。”淇澜依旧机械的回答,一板一眼:“皇上尽兴就好。”
“尽兴~”令狐谦怒极反笑,五指如钩,顷刻间解开了眼前明媚女子的衫裙,只余吊颈的玉色旖旎肚兜。
大手顺着肚兜的下摆探进去,轻狂的向上握住她胸口的香软,拇指邪魅的在挺立的红梅上圈挑磨砺:“澜儿愈来愈聪明了。”
淇澜竭力去忽略胸口摩挲带来的悸动,悄无声息的挪动手腕,疼痛瞬间席卷她的神经,再也无力分神其他。
“辛苦皇上了——”
啪~
令狐谦猛然抽手,挣断了肚兜的带子,勃然大怒:“好你个沭淇澜!”
再也不去看那具衣衫凌乱的娇躯,令狐谦转身就走。下一秒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失手,真的错手掐死这个可恶的女人!
淇澜悄悄的松口气,鬓角微湿。如是令狐谦再不住手,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朕对你倒尽了胃口。”走到宫门口的令狐谦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声音冷淡的毫无情意:“总有一天,朕要你跪在面前求朕要你。”
“恭送皇上。”淇澜坐起身,成功的看到那个背影再度凝起了冲天的怒气,拂袖而去。
该死的令狐谦。淇澜身子微颤,咬牙看向自己一双低垂无力的手腕。
幸好只是脱臼,她自有办法接上去。若是粉碎性骨折,这辈子就完了。
“碧妃,皇上”婢女红霞神色慌乱的小跑进来。
“怎么了?”碧菡正在摘除如云秀发上的发簪准备去沐浴。
“皇上来了。”红霞总算说出了一句完整话。
碧菡猛的站起来,眼中满是惊喜:“什么?皇上来了?可是今晚没听说翻”
“朕想来就来,碧妃不欢迎吗?”令狐谦的声音传到,人已经站到了门内。
“臣妾恭迎皇上。”碧菡连忙转身福了下去,乌黑润泽的长发直垂腰间,愈发衬的她楚楚动人。
“退下。”令狐谦挥退宫女,几步走过去,略显粗暴的拉起碧妃,一言不发的往内室而去。
碧妃又羞又喜:“皇上,容臣妾先伺候您沐浴”
“闭嘴!”令狐谦的神色很不好,眉间阴沉沉的。伸手将碧妃推倒在床上,俯身就压了上去。
“皇上,那臣妾先为您更衣”碧菡喘息着软了身子,小手挑逗的抚摸上令狐谦毫无瑕疵的俊颜。
“不许说话。”令狐谦嫌恶的表情毫不掩饰:“不要让朕再重复一遍。”
碧菡乖乖的禁了声,扬起精致的下颌想要吻上令狐谦的薄唇。
看着身下女子沉醉的模样,令狐谦更加烦躁,索性大手一扯,直接将碧妃翻个身面朝下,不去看那有着三分相似实质却天差地别的容貌。
狠狠的挺身刺入,律动的腰身一次比一次更用力更深入,仿佛发泄着身体里的怒火,又好似只想将刚刚的情动撞击到灰飞烟灭~
可笑他刚刚还莫名的想着,不如就这样放弃对沭淇澜的报复,让她好好的待在自己身边,只为自己一个人展露笑颜
令狐谦的愚蠢只会有这么一次,沭淇澜你既然放弃了,就不要后悔~
丰神俊朗的男子笑的愈发阴寒,一直到眼底那一抹温情彻底被冰封,再无踪迹。
渐急渐快的频率终于释放了身体的隐忍,男子瞬间迷蒙了双眸,唇间不自觉的轻喃出声:“澜儿”
埋首在枕褥间的碧妃身子轻颤,终究慢慢归于沉寂。
事毕,令狐谦冷静的起身整理好衣衫,一分钟都不想多待,看都不看的转身出了内室。
香汗淋漓的碧妃看着令狐谦绝情的背影离开,嘴角渐渐浮上一丝凄楚。
不到半个时辰,令狐谦身边的大太监朱令宇端了一碗汤药送过来,亲眼看着碧妃喝了下去。
夜深如墨。
秦骏白从书房出来,胡尔默默的提着灯笼跟在身后。
“胡尔,去休息吧。”秦骏白颇有些无奈。这个胡尔忠心耿耿,却是死愚,比如这晚上候在书房外面的事情。不管他怎么说,胡尔只管按照自己的忠孝坚持等在门外。待秦骏白打算休息了,再送他回到就寝的明月苑。
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默默的走着。
橘红的灯光并不甚明亮,只在夜色中撕开一个小口子,走过旋即恢复夜色深沉。
走在前面的胡尔记不得自己和将军这样一前一后的走过多少个日日夜夜了。
作为南楚名扬天下的第一神将,秦骏白的生活却是简单备至,或者称得上是单调。
老王爷和老夫人过世后,唯一的妹子也嫁给了同朝为官的中书令袁枚,成亲后夫妇和睦,倒也了却了秦骏白的心思。
袁枚虽然只是一名三品文官,可是为人耿直磊落,倒是颇得秦骏白的欣赏。妹妹嫁给这样的男人,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放心。
只是府中自此冷清萧瑟了很多。
秦骏白常年征战在外,府中又没有王妃甚至其他侧妃夫人什么的,偌大的将军府只有一些跟随多年的奴仆杂役,怎么看这位权倾南楚的王爷过的都更似苦行僧的日子。
不近女色,不喜奢华
“王爷,”胡尔思忖着,虽然主子没问,可是想必也是期许答复的吧:“您着胡尔送去的老君眉,大义公主很是喜欢。”
秦骏白淡淡的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无可无不可的样子倒似真的没什么上心。
虽然跟了这么多年,胡尔却从来摸不透自家主子的心思:“大义公主要胡尔带句话,说很是感谢王爷的一番心意。”
这回秦骏白连应声都免了,只是沉默的继续走着,不疾不徐,仿若送茶给大义公主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是胡尔小题大做了。
胡尔不吭气了,老老实实的提他的灯笼。一直到明月苑门口,才弯了身子默默的退下。
秦骏白负了双手站在苑门前,半晌才推开门进去。
如画和如书竟然意外的候在房间内。看到秦骏白回来,神色略微慌乱紧张的齐齐站起身:“王爷回来了~”
看到如画刚刚坐过的床榻边,秦骏白双眸极快的掠过一丝不快。
“这么晚了,回去歇着吧。”秦骏白很快恢复往日的温和:“我这儿不用你们伺候。”如画和如书被皇上赏赐入府,秦骏白就吩咐管家王伯安置到了后面的梅园,也不用她们做什么杂事,好似闲散的养了起来。
“王爷。”如画是姐姐,性子稍许爽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