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知道啊”田晴看着她说,“不过回去的话就可以吃肉包子了吧!”
曾缺鱼瞥了他一眼,正要说话,突然沿着上山的路上走上来几个人,她定睛一看,原来是穿着红黑衣服的阉人党。她当下就觉得心情不爽,低下头继续扫地。那几人走到庙门口,曾缺鱼也没抬起头来。就听得一人说,“呀!糊涂了,怎么把这些也带回来了!”
另一个说,“哎我也忘记了。吃的时候没想到,还想着给大哥带一份呢!”
“那就带进去吧。”第一个人说。
“不好吧”一个说,“这种事还是算了。”
“那怎么办呢?”一个问说。
“恩”一个人想了想说,“丢了吧。”
“丢那里呢?”拿着东西的人问说,说着掂量了一下手里一个皮纸包着的东西。
旁边那人一把接过来,走上去把这个包丢给田晴说,“小和尚,帮我们把这个丢了吧。我们不知道要扔哪里?”说着几人就进了庙里。
曾缺鱼抬起头看看拿着东西的田晴,田晴也看看她,他捏了一下手里的皮纸包的东西,似乎有点软软的。
“那是什么啊?”曾缺鱼问道。
田晴摇摇头,把皮纸打了开来,里面竟然是一包熟牛肉,“是肉啊!”
曾缺鱼上来一看,“哦难怪不敢带进去了。”她对田晴说,“扔了吧!”
“不要!”田晴看看牛肉说,“我饿了”
曾缺鱼瞥了他一眼,“你是和尚好不好啊?”
“可是我们马上就不是啦!”田晴笑了起来,“我就当我提前还俗好了!”说着就拿着牛肉跑到一边的树下吃去了。
“猪!”她忍不住骂道,捂着自己也很饿的肚子,虽然她也很想吃,不过士可杀不可辱!她怎么能吃那阉人党的东西呢!
等到田晴把一包牛肉吃完,曾缺鱼把地扫完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傍晚了,她和田晴走回去休息的时候,大脚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见他们回来就问,“怎么说呢?我都收拾好了,要走我现在就去和师傅说好了。”
“好吧。”曾缺鱼说,“不过我要先吃晚饭啦!”她已经累了一个下午兼看着某个猪吃完一包牛肉。田晴打了个饱嗝说,“我不吃了,我在这里等你们好了。”
“为什么?”不了解情况的大脚问道。
曾缺鱼拉了大脚就走,“他吃过好东西了!”
曾缺鱼和大脚吃饭的时候就没见到那些红黑衣服的人,她正奇怪地时候,就听见才走进来的智礼和智真说,“走得这么急啊!”
“是啊,说走就走了。”
“谁走了啊?”大脚问道。
智礼盛着稀饭说,“就是那个公公啊,我刚来的时候见他们一队人马就走了。这会该是要下山了吧。”
“走了?”曾缺鱼说,怎么走也不先通知一下,早知道他们走了他们就不收拾东西了。
“那我们呢”大脚小声地对着她的耳朵问。
她想想说,“看看吧”
他们吃完饭正向禅房走,推开门,就看见田晴在睡在床上了。
“你睡得还真早!”曾缺鱼看了他一眼说。
“那我们是不走了?”大脚打开包袱说,“早知道我就不收拾了”他说着把田晴的东西丢到他床上,“喂!把你的东西收拾好!”可是包袱丢在田晴的脑袋上他也没动一下,“睡得还真死啊”大脚走上去摇摇,“喂我们不走了,你起来收拾东西吧。”可是摇了几下也没有反应,他低头一看田晴的脸叫了起来,“你你怎么了!?”
“吃多了呗!”曾缺鱼说着慢慢走过来,不过她一看也吓了一跳,“你”
田晴的脸上布满了青紫色的细密的纹路,像是脸上每一个血脉筋络都显示了出来,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曾缺鱼吓的一下子坐在地上,就算她想要来点电视剧上那些让人激动的情节,不过这么刺激的事还是别发生的好!
“师傅!”曾缺鱼和大脚扶着田晴就冲去了老和尚的房间。
“有什么事吗?”老和尚念着经不急不慢地说。
曾缺鱼把田晴扶到他面前,说,“智善,他出事了!”
老和尚闭着的眼睛这才睁开,一睁眼就瞧见眼前的的田晴的脸也脸色一变,“他是怎么了?”
曾缺鱼急的厉害,“我哪里知道啊!他没有和我们一起吃饭啊,我吃完回去一看他就这样了!”
老和尚二话不说,赶紧伸手给田晴把脉,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松开手说,“他是中毒了,他吃了什么?”他的表情担忧里更有一份吃惊。
“吃了什么”曾缺鱼想了想,脸色一变,激动地说,“是那个!就是那个阉人的手下给他的吃的”
“什么?”老和尚似乎没有怪她有说了阉人这个词,也许是眼下的事太令他吃惊了吧。
“是”曾缺鱼咽咽口水说,“恩牛肉。”
“是他们给的?”老和尚对牛肉似乎没什么兴趣,而是问了这个问题。
“是的!”曾缺鱼见他不问也继续说,“是的!他连晚饭都没吃,就这样了?师傅,他究竟怎么样了?”
老和尚叹口气,“怎么会是他们呢?不过青筋紫络散确实是他们用的”
曾缺鱼听得迷糊了,什么青啊紫的,她只想知道田晴要怎么办,“那师傅,你快救他啊。”
老和尚一叹气,曾缺鱼立刻叫了起来,“天啊!你不是要说你无能为力吧?”
老和尚吃惊地看她一眼,点点头。
“靠!”她算是明白了,这些表面上很厉害的人一到关键时刻就是要出问题,她咬咬牙说,“好吧!哪里有什么鬼神医的!告诉我啊,我去找!”她就想不明白,她怎么就遇不上电视剧里的多金帅哥,遇上的不是恶阉人就是无能的老和尚!
老和尚听她的话已经越听越惊讶了,“是在真山里,有人会解这个毒,因为这个毒就是他创的”
“好吧!”曾缺鱼脸上一丝吃惊的表情都没有,要不要这么配合啊!好歹也换个新词吧,“那他叫什么?”
“散云老人。”老和尚说。
马车上,大脚问曾缺鱼,“为什么你看上很镇定啊?”
曾缺鱼翻了他一眼,把田晴扶着靠好,“我也想慌张啊。”谁叫这些情节已经烂到她早就没激情了,她也想像电视剧上女主一样啊,急的满脸是泪,可是这样的事又不是你哭就有结局的!
不过,说句真话,看着田晴这样她还是有点着急的,这就好比她从小的时候养了一只没人要的瘦猪,等她把瘦猪精心养成了一只人人羡慕的大肥猪就要送去屠宰场的时候,突然告诉她的猪得了猪瘟不能卖了,这是多么打击人的消息!唯一的办法就是——治好猪瘟,继续宰猪!
老和尚打着坐对着佛像念道,“哦难道世间要出一个未卜先知吗?”
大脚驾着车对曾缺鱼说,“其实”
“什么啊?”她把头动了动,拍了拍下面的东西,田晴的肚子这么瘦枕得她都脖子痛了!
“我不认识真山在哪里啊?”大脚停下了车,掀开帘子对着里面说。
“好吧”曾缺鱼翻了个身,她早就该知道了,他们绝对是找不到方向的,真不知道电视上那些人明明走在一片看上都一样的地方,没地图没指南针是怎么找到方向的!“反正老和尚说了,他的这个毒一时半会死不了!”他好歹也是第恩,第三十五个出场的人物,应该没这么容易就死翘翘了。
“你真觉得我们不着急?”大脚吃着菜问道。
曾缺鱼咬着鸡腿说,“要不然呢?难道你认识路?”她看看这个客栈说,“环境还不错,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去问路吧。”
“田晴呢?”大脚问道,“他一直这么昏迷着,连东西也不吃,我怕不是毒死是要饿死了”
“没这么快!”曾缺鱼说,“三天才死得了!”
客栈楼顶上,一袭白衣翩跹而至,轻轻落在房顶上,白衣垂地,来者黑发齐腰,一条蓝色的带子绾着。长眉轻挑,细长的眼睛里含着笑,他淡水色的唇勾起一笑,“得不偿失吗?”他修长的手指从长袖里探出,两指微一发力,接着便翩然而逝
“就是这个方向了吧。”大脚驾着车停在山脚下,抬头望望,“可是我们怎么上去啊?”
“就是啊!”曾缺鱼看着睡在地上的田晴,光看电视剧上那些人带这个一个中毒的人上天入地,咋就没说他们是怎么抗着人上山入地的呢!她想想看了大脚一眼,奸笑一声,“大脚啊我第一次发现你长得如此英俊,恩如此强壮!”
大脚抽动了嘴角,“你真狠”
山顶上,“啊——————”曾缺鱼对着站在山顶上大喊着,“哇!风景真不错!来来大脚!也来看看啊!”
大脚咬着牙,眼睛里已经暴血丝了,“你真好意思说的出口!”
曾缺鱼笑了一下,帮着大脚把背上的田晴放下来,“到山顶就好了,拖着走吧!”
“可是这样不太好吧!”大脚看着她拖着田晴的右膀子就往树林里走问道。
“有什么不好的?”她回道,“反正一开始我就是这么拖他的,他会不习惯?”
“哦”大脚跟了上去说,“那个师傅不是说这个神医有很多怪习惯吗?什么”
“哪个神医没个怪习惯破规矩?”她无所谓地说,“我是见多了!没事!肯定会救的啦!”胡青牛说是不救教外人世,毒手药王忽男忽女忽丑忽俊真假莫辨,苏樱疗伤全凭个人爱好,欧阳明日有三不救:不死不救,为恶好色者不救,看不顺眼者不救!可是呢?规矩定了就是等着打破的,神医就不会踢到铁板?欧阳明日见了上官燕,所有之前毫无商榷余地的规矩就统统不见了,看不顺眼的司马长风救了,差不多死透的上官燕也救了!所以说啊,她只要坚信自己是女主,神医的规矩就是等她去打破的!
她走着停在树林里一处小竹屋前面,“真是有够像的!”她仔细看了看,“就差没种点什么奇花异草的了。”不过她还真是好奇,但凡这样的人隐居山野难道就不要吃饭的吗?难得吃的饭还要上山不成?要不就在这山林里啃树皮?真是一个大问题啊!
大脚走上去扶起了田晴,和曾缺鱼架起他就走近竹屋敲了门。
打动神医的方法
曾缺鱼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了,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开了门。打量着门口的曾缺鱼手,“你是谁?”
曾缺鱼惊叹地看了少年一眼,刚才还在想这小子的皮相真不错,如果能去自己的店里可是没想到竟然是白痴!来敲门当然是找神医看病咯!难道是来相亲不成?“小兄弟你说我来还能是什么呢?”怎么厉害的神医的门童这么笨啊!
那少年摇摇头说,“不知道。”
曾缺鱼把肩膀上搭着的田晴全丢给了大脚,对着这孩子说,“你是白痴啊!这里不是什么散云老人住的地方吗?我不是来看病难道是来砸场子的吗?”她说着就把后面的田晴拖了上来往那孩子怀里一丢,“看见了没?”
那少年扶起田晴一看,惊讶地说,“青筋紫络散!”
曾缺鱼见他还能说出这个够怪的名字,也是吃惊不小,哎看来他师傅平时还是有教他的啦,所谓站在茅房边久了,没道理一身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