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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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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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语落,太后斜睨了蒹葭一眼,蒹葭浅浅一笑,乖巧十分:

    “奴婢谨听太后教诲。”

    “如今,你负责教授的范挽,虽是太保的女儿,可,谁都知道,太保当时和中书令冯丹来往甚密,碍着这层关系,即便范挽进宫,又能怎样呢?你是聪明人,不需要哀家多做提点,有时候,能踩着主子往上爬,也不失为宫里最好的生存法子。”

    纵然蒹葭并不关心朝政,但,对前任中书令的事,总是清楚的。

    因为冯丹正是被废太子西陵枫的舅舅。

    一个月前,先帝暴毙,太子谋逆逼宫。

    却不料,终被当时的皓王西陵夙所擒。

    彼时,先帝一道遗诏由匆匆赶回宫中的皇贵妃,也就是今日的太后颁出,再由遗诏指定的新帝西陵夙宣告于前朝,得到太师、太尉当朝一品重臣的确定,先帝早前是有废黜太子之意,源于,太子私下招兵买马,囤积数倍于东宫该有的兵力,让先帝极为不满,并曾召见太师、太尉,不过念在社稷初稳,还是将此事暂且压下,以观后效。

    太医院擅长毒理的徐院判则从先帝的遗体中检出身中赤焰蟾的毒,该毒通过每日循序服下,使人日渐衰弱,直到最后暴毙身亡。刑部也很快查出,坤朝仅宿州一地特产赤焰蟾,但在三年前,先帝已下诏剿杀所有的赤焰蟾,当年奉旨剿杀的中将,正是曾教导太子武术的辛追。

    如此,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太子洞悉先帝下定废黜之心,改立遗诏,于是,借赤焰蟾毒发作,拥兵逼宫,欲谋逆篡位。

    西陵夙顾念手足之情,只将西陵枫废为庶人,发放岭南。

    而太子昔日教习辛追在以太师、太尉为首的诸臣谏言下,以教唆之罪处腰斩极刑。

    虽按着坤朝典制,不株连母族,冯丹没有直接受到牵连,但,辛追处斩当日,冯丹却自请致仕。不料在离京当日,即在郊野遭山匪劫财,随行家眷、家丁命皆丧于山匪刀下,冯丹则不知所踪。

    于是,这始终成了西陵夙的心腹之患。

    既如此,对太保来说,献女进宫,不仅是为了家族的荣耀,更为的是投诚自保。

    可,这份投诚是否是西陵夙所要?

    这份自保又是否能如愿呢?

    “谢太后教诲,奴婢明白了。”

    “明白呐,就好。怎样让范挽的侍寝,变成你代她侍寝,从而得到一个名正言顺的位分,是哀家希望看到的。你,不会让哀家失望的,对么?”太后的眼底带了笑意,轻轻拍了一下蒹葭,复道,“苏贵姬刚被太医诊得怀了身孕,已被哀家按着规矩,释出暴室。”

    意有所指的这句话,蒹葭听得更是明白。

    她若想在宫里站稳脚跟,如今,容不得退,哪怕,踩在别人的身上,都只能上,何况,范挽不过是名前程黯淡的容华。

    然而,她真的能做到么?
第一卷 九重凤阙波云诡 第五章 若初见(4)
    那一日,太后除了复赐给蒹葭琼香玉露丸外,另赐了上好的缎颜膏,因为,她脸颊被蜜蜂蜇到的红肿,犹没有褪去。太医对她们这些女官受伤,自不会有多上心。而这缎颜膏是最好的去痕妙方,宫里,也唯有太后这有三盒罢了。

    源于,这,是以往和锦国尚交好时,锦国的特贡。

    不知是抵不过范挽的再次恳求,抑或是其他,在第二日临近傍晚,蒹葭终是对徐嬷嬷说,接下来六日的戌时,会单独教授荣华于幽梧苑。

    当然,蒹葭的品级是在徐嬷嬷之上的,这事,充其量,仅是知会其一声罢了。

    于是,这一日的戌时,蒹葭便带着范挽往帝宫最北面的幽梧苑而去。

    幽梧苑很是偏远,没有肩辇,足足走了半个时辰,待进入苑内,果是连一个守门的宫人都没有。

    门庭冷清、幽冷,苑内,矗立着一棵偌大的梧桐树,倒是应景得紧。

    范挽生性胆小,畏畏缩缩地跟在蒹葭的后头,蒹葭瞧了眼漆黑一片的殿宇,虽不是很败落,可,没来由地,还是让人幕牛沽瞬阶樱有淞谌〕鲆换鹫圩硬⒁焕颍芸斓闳迹旁谖嗤┦飨碌姆隼干希�

    “容华,您就在这练习箫曲罢,奴婢给您到宫门口瞧着去。”

    “蒹葭,你——你可以陪我么?”范挽拉了下蒹葭的衣袖,轻声问。

    蒹葭停住往外行去的步子,凝了范挽一眼,终陪她一并坐了下来。

    这里,远离帝宫繁华之处,即便不去守着宫门,应该也罕有人能听到。

    范挽见蒹葭留下来陪她,甜甜一笑,从贴身处,解下一柄紫竹箫,然后,再从袖笼中取出箫谱,看来,是范太保的准备,因为宫内,要得到这两件看似寻常的东西,确是颇费周折,且引人注目的。

    而宫外,只要有银子,总归是能设法托着各司的采办太监带点东西进来。

    范挽翻开箫谱,想是昨晚就已看过,很快就照着谱子所画的那样,摆好吹箫的姿势。

    然,纵有姿势,技巧没有,吹出的音,很刺耳。

    蒹葭是平静的,并不为这份刺耳觉得难耐,只是静静地听着范挽努力吹出一个一个不连贯、接近啸叫的音来。

    大约只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范挽似乎吹得累了,倚在梧桐树的枝干上,竟是沉沉睡去。

    此时,蒹葭纤细的手指踌躇了一下,还是从范挽松松的手中接过那柄箫,用丝帕擦干净吹口,借着微弱的烛光,看了一眼箫谱,研习起来。

    既然,皇上喜欢箫曲。

    既然,范挽在宫里注定无望。

    那么,她何不借一把东风呢?

    毕竟,苏贵姬怀了子嗣。

    毕竟,这也是太后的吩咐。

    纵使卑鄙,又如何呢?

    思绪间,却是连贯的音律随妙指叠进泻出。

    她,明明第一次握箫。

    可,指法熟稔,气息有度,竟好似早练了多年一般。

    只是,那音律,宛然并非箫谱上所谱的那首,恰是寂寥清冷的。

    她一惊,耳畔忽而听到,有箫音和上她的寂寥清冷,那音色温暖,就如煦风微拂,带着丝丝暖意。

    循声觅去,那箫音赫然是来自梧桐树后,深邃暗深的殿内。

    那一刻,或许是鬼迷心窍,或许是因缘注定,她起身,朝那殿内走去。

    殿门虚掩着,莲足轻轻一带,也就开了。

    那暗色的殿宇内,分明有一抹,淡淡的青衫现出。

    他,长身玉立在彼处,手里执着一柄碧绿的玉箫,暖柔的音色,正是从那里溢出
第一卷 九重凤阙波云诡 第五章 若初见(5)
她,没有想到是他。

    他,或许已知是她。

    而他竟会独自出现在这样荒落的宫苑,显然并不是她最初以为的那一人。

    她彼时的‘以为’,终让自个坐实了‘媚主’名号。

    此刻,她不知道,在这张没有任何五官,也看不到任何表情的面具后,他的神色。

    她只知道,当他映入她眼帘时,她的箫音竟是止住了。

    接着,她朝后退了一退,仿似就要退出殿去。

    可,来不及退了。

    他身形微动,青影已然乍现在她的跟前。

    他收了箫,霸道地钳制住她的手臂,不容她拒绝的,带她飞身跃上殿内的衡梁。

    这横梁该是有月余没有清理过,落定身子时,微扬起的灰尘让她不仅呛了一下,但,她却发不出声音,因为,他的手旋即捂上了她的唇。

    他的手心,有淡淡的檀香味。

    这种慈悲的味道在他手心出现时,是不相衬的。

    更不相衬的,是现在他和她的姿势。

    他就势将她压在横梁下,他垂下的发丝和她的青丝缠绕间,殿外,传来步履声,以及有物什跌到地上的声音。

    随后,是女子的悠然启唇:

    “挽容华,何故在此呢?”

    恰是苏贵姬的声音。

    接着,是范挽畏缩地道:

    “嫔妾参见贵姬,嫔妾——嫔妾——”

    “挽容华,你独自一人出现在这北隅偏僻之地,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让不明就里的人瞧到,还以为私会什么人呢。”苏贵姬这句话说得极为轻巧,蕴意却是重的。

    “贵姬容禀,嫔妾绝没有存这样的心。”范挽的语音愈渐颤瑟。

    “这心呐,不是你说没存,就没存的,我不过比你高了一个位分,也不好说些什么。但,既然见到了,总不能不回上面,否则,万一传出去,变成是我包庇纵容,反添了我的不是。霞儿——”

    随着苏贵姬这一声唤,蒹葭的身子一震。

    苏贵姬突然到这,显见事出蹊跷,纵然现在置之不理,看上去是明哲保身的法子。

    当然范挽也就再说不清。

    一个女子在宫里,可以无宠,但,清名却是不能没有的。一旦失了清名,后果怎样,谁都清楚。

    此时,唯有她能证明范挽的清名。

    而她即便不下去,这事若传到上面,徐嬷嬷也会咬出她来,到那时,又逞论什么明哲保身呢?

    所以,她一定要下去。

    虽然横梁很高,但,总归是有下去的法子,她眼波流转间,主意拿定。

    压着她的男子好似看穿了她想挣脱,竟是愈紧地钳住她,她眉心一颦,张开樱唇,对着他手心就咬去,这样的姿势,咬得着力点很分散,可,她下口是极重的,觉到齿间有血腥气时,男子骤然撤手,趁这空隙,她恢复自由的手,就势一伸,够到一旁垂落的帷幔,用力拉住帷幔,她的身子借着这力,就要荡下去。

    正在这时,忽听到殿外传来略为粗哑的嗓音:

    “苏贵姬,果然躲着人呢!〃
第一卷 九重凤阙波云诡 第五章 若初见(6)
难道已被察觉?

    蒹葭微微一惊,但,殿内漆黑一片,加上,她抓住帷幔借力要去的地方正好有柱子相挡,断没有可能让殿外的人瞧见。

    所以,这粗哑嗓子说的显然并非是她。

    可,只这一惊,她的身形滞了一滞。

    以往在家中,经常爬槐树放置陈年的茶叶,这种攀高落低的事,她算得上敏捷。

    然,这份身手敏捷,因她忽略帷幔的陈旧,加上方才的一滞,旦听得‘哗’得一声,帷幔被扯开一条豁口,将断未断之际,她的身子够不到柱子,悬在了半空中。

    横梁是挑高的,这么摔下去,不止是疼痛的问题,更无形中,会让人以为她也是那心虚藏匿的人。

    而她本意只是顺着柱子爬下,趁人不备,从后殿窗出去,再绕到前面,倘若,那个面具男子也愿意放过她的话。

    可现在呢?

    她下意识抬起头,隔着那张面具,她仿佛能看到面具后的哂笑,现在,他朝她递出手,递出那只清晰印有她牙印的手。

    如果她不想这样下去,唯一的选择,是主动覆上他的手。

    他,等着她这么做。

    殿外传来些许追逐的声响,在这片声响中,她反咬了一下樱唇,手终是在帷幔快要断裂,殿前传来疾奔的步伐声时,覆上他的手。

    他的手心很冷,像冰块一样,带着沁入心脾的严寒。

    她下意识的缩手,却被他拽紧,她纤巧的身子须臾便被他提了上去,随之,那本要垂落下去的帷幔被一股掌风一逼,瞬间纹丝不动。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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