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爱珊娜更为我系上宝剑“马基·焚”扣上披风“夜星·隐”两件珍宝,手指轻轻撩动她的浅紫色|乳头,说道:“机会只得一次,我要黎斯龙一招致命,所以没有命令你千万别出现。”
爱珊娜微笑撑高身子,将嘴巴贴到我唇上吻了一口,说:“小爱预祝主人旗开得胜。”
步出帅营外,基鲁尔、露西、哈利文、破岳和雅男五名主将,以及数十位偏将及牙将全部列阵,在他们背后的士兵亦磨拳擦掌,准备迪矣里大动乱的最后一战。随著基鲁尔大喝一声,全体肃立敬礼。
我向雅男问道:“今天的天气将会如何?”
雅男答道:“早上多云,吹西北风,到中午二时过后有可能下雨,但今天不会改变风向。”
“基鲁尔将军,地理环境如何?”
基鲁尔答道:“我军位在皇城正南方十哩,对方早已坚壁清野,沿路只剩下荒草和枯木,将有利於步兵的发挥,要小心对方使用火计,但如果雅男公主情报正确,今天我们将处於顺风位置。”
“破岳老师,昨夜对方偷袭的情况如何?”
“敌军昨晚夜袭了两次,但我们早已留心,他们反被我射杀了四名偏将,军心应会下降。”
“好!露西将军,要道清理了吗?”
露茜点头说:“已派侦察兵巡视,沿路没有设伏或陷阱。”
“哈利文将军,全军的状态如何?”
“提督可以放心,我军曾有二十小时休息,大部分的伤疲皆起,战意状态都在水平以上。”
“既然全军准备妥当,我们现在就去串串黎斯龙的门子!”
我召唤出黄金六足豹,其他将士则骑上战马,大军的军旗一挥,六足豹发出震天怒吼,全体上下三万战士齐齐整整向迪矣里皇城出击。
先锋骑兵才刚刚下山,已经看见一排接一排的敌踪出现于远方,从烟尘范围可以估计超过两万人。基鲁尔皱眉道:“好好一座皇城不守,反而出城迎击?他们想玩什么?”
不必等待号令,露茜已早一步挥动玉手,洪亮的号角响起,士卒布出了防守的兵形。雅男沉着脸说:“要不是陷阱,就是瞧不起我们。”
哈利文摇头道:“不可能,我们领军的可是‘战场魔法师’亚梵堤提督,以及四大虎将‘红胡子’基鲁尔将军,即使黎斯龙好大喜功,也不会毫无自知之明。”
我微微点头,道:“即是说有陷阱。”
众将中最沉默的是破岳,他冷冷凝望敌军,眼中闪动着异芒,良久后说:“嗯!是皇室的御林亲卫军,带兵的是庄臣和另外四名谢迪武士。”
要不是箭神破岳的视力,在这种距离下也无法看清敌人情况,只见敌军逐渐逼近,为首的果然是老熟人,就是上回出使迪矣里时的贴身护卫——庄臣和森美尔。除了此二人外,其他的谢迪武士皆很陌生,合共五名谢迪武士威风凛凛策着战马,领着背后约两万步兵杀过来。
破岳静静抽出长箭上弓拉弦,弓弦发出微小的紧绷声,在万众期待下发出“习”的一声清响,疾箭瞬间飞过前锋军士,带着破空的撕裂声音横越两军,没入敌军阵型内,想着领军的庄臣而去。
森美尔抽出一把短弩,凭精熟的手法快速发箭,短弩箭斜斜射向破岳的长箭上。森美尔属于原有的十二名谢迪武士,战斗能力货真价实,即使身为敌人亦不得不承认此子手脚快、射击准。眼看弩箭要刺中长箭杆身之际,破岳面上突然掠过嘲笑,箭杆竟然毫无先兆地爆炸,不但使短弩扑空,爆炸的压力更将箭头推向庄臣的面门,而且速度更胜刚才几倍。
基鲁尔等看得目定口呆,连我亦要叹为观止,心中猜到这一招就是破岳放在床底,翼人族高级弓术奥义——“连珠”庄臣是前谢迪武士副队长,连露茜亦说过此人高深莫测,他的反映跟庞大熊躯完全成反比,两脚亦夹马腹,腰向后一靠,同时将手中马鞭往上挥,三个动作一气呵成。箭锋硬将马鞭射破,但却因而减缓了一线,只能仅仅在庄臣的鼻上半寸掠过。
庄臣拗腰抽身回来,他的座下战马才懂得惊慌嘶叫,可知破岳的箭速有多快。
眼看这必杀一箭竟被闪过,破岳沉下脸孔,道:“这个小子,神经反应达到大剑师级。”
像什么破阳、连珠这类弓术大技,一般都要花费很大气力,但要是在阵前干掉敌方领袖,花再大的气力亦是值得。即便是杀不到庄臣,但这一箭已摸到他的实力,我仍觉得物有所值。众将忍不住望向露茜,她横了我们一眼沉默不语,不过谁都好奇到底是这位旧队长强,还是敌方的新队长比较厉害。
庄臣显然顾忌破岳的箭术,他长枪一挥,全军步兵向我们压过来。我环目四顾,心里始终不太放心,向露茜问道:“你确定附近没有埋伏?”
露茜取出一条银绳,一边将长发束成马尾,一边说:“肯定没有。”
“好,全军突进!”
敌我双方终于交锋,两边阵形的前场演出一幕大混战,庄臣和露茜在中军相遇,新旧两名谢迪武士大队长作第一次对决。森美尔杀气腾腾冲过来,他一心要抢头功,手中的专用红剑毫不留力刺过来。其余的谢迪武士则联手攻击基鲁尔和哈利文,破岳和雅男并不擅长近身肉搏,他们带了翼人部队,在我们中军背后散射箭雨进敌人阵内。
森美尔抖动墨绿色披风,赤红色长剑反射出耀眼红芒,如果不是战场对阵,这么色彩斑斓的剑术真够好看。
每名谢迪武士都有一把独特名字的佩剑,这些佩剑全以红铜铸造,每一把的历史皆逾千年,合共一十二把通称为“红剑”红配剑绿军服亦成为谢迪武者的象征,露茜的红剑名为“卫道”我曾在航天船上借用过,深知马基焚亦难以砍断红剑,故出手时加重了力道。
马基焚跟红剑硬拼一记,可是却一点压力也没有,反像被红剑倒吸过去似的,使我变成去势过猛。正因这少许的失算,剑势亦停顿了一刻,森美尔的红剑已贴着马基焚剑脊,毒蛇一样擦着火花划向我的咽喉。
妈的,又是这类家伙!
天下剑术何其多,其中有一种专走边锋的剑术,擅以虚招惑敌,作风鬼鬼祟祟,从来都是偷袭,绝不跟人硬拼的。在我认识的人当中,就有一个特别喜欢使用这种剑法的混球,他正是我的二哥亚沙度。不过那家伙比森美尔更高明……不……更阴险才对,他不会一出手就来骗招,而是一大轮实招后才来一次虚招要你狗命,耶!
当下回忆起小时候跟亚沙度练剑的光景,自然使出龙煞柔剑法的起手式,两边借力变成了互拼,马基焚和红剑激烈地逼开彼此。森美尔面现讶色,想不到我的反应如此敏捷,换了其他剑手,十居其九会被这防不胜防的阴招刺死。
不仅如此,趁着两剑荡开的机会,我的剑鞘向着森美尔中门大开的胸口捅过去。森美尔虽然贵为谢迪武士,但被人用剑鞘攻击大概没几次,荡开的剑耶无法立即收回来。在这要命时刻,森美尔勉强将身体移动避开要害,可是剑鞘仍撞得他吐出小口鲜血。
“森美尔啊,你实在选错了对手。”
趁着优势,我以大刀阔斧的方式逼森美尔硬拼。换做一年多前,我的实力仍然远逊于谢迪武士,但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一年后的今天已有足够的实力跟谢迪武士周旋。
森美尔受伤后退,他的部下已补位援助,六、七枝闪亮的矛锋向我刺来,马基焚向着矛群一扫,所有长矛立时断裂,无一幸免。武器可是战场上的保命符,长矛被断的步兵们无不大吃一惊,随着他们四散惊走,我已催动黄金六足豹追击森美尔。
森美尔拍马逃走,向着自家阵内逃回去,可是世上没有战马能比六足豹更快,六足豹起跑后其高速可非一般骑兵能够阻挡,只跑了二十步已经追上森美尔,宝剑朝他的后背劈上去。正当所有人以为森美尔难逃此劫时,他的披风忽然有异,一枝短弩箭从他胁下位置射破披风,于近距离下射中我的胸口。
惨叫一声,我向着黄金六足豹左边掉下去,我方的军士心胆俱裂,忙跑上来救援。森美尔勒马回头,忍不住狂笑道:“哈哈哈哈!亚梵堤你中计了!”
森美尔的红剑脱手飞出,朝着我着陆的位置直飞过去,要是我中箭坠地,这一剑是中定的了。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外,我并没有直坠地面,只是夹着六足豹的腹部横身打侧,以优秀的骑术做出坠地的姿态。
其实森美尔向后放冷箭时,他的肩膀完全没有动作,甚至一点痕迹也找不到,突然有箭向我飞来,那一刻心内确实被吓着,这种技术没练过一万几千次是练不成的。可是龙煞常说剑术与剑士的心性密不可分,森美尔既然擅长偏锋的剑术,其性格亦应该跟亚沙度相似,故此我不会走漏此子任何的偷袭机会,早一步以夜星,隐护着要害。
这次轮到森美尔魂飞魄散,他不但回马跟我相冲,而且手中的宝剑亦已脱手,变成赤手空拳跟我相抗。所谓“趁他病、要他命”暴喝一声,马基焚织起一团剑花点向森美尔身上。他的战马跟六足豹擦身而过,但走没十步倏然停下,森美尔打个尿震,不知几十道血水从其身躯喷出,最后由马鞍上掉落至地面。
我轻轻一拨头发,回首扮认真道:“森美尔啊,你真是一位好对手。”
帅啊!
没想到……森美尔竟能拼尽最后一口气,向我做了一个不文雅手势才断气。
哇,都收场了,给我帅一下不行啊!
你有种!算本少爷败给你吧!
失去了森美尔,庄臣的士兵立时慌乱,马基焚大开大合杀出血路,好不容易逼向了庄臣和露茜的位置。甫赶过来,发现激烈的斗气已将士卒们逼退,火舌雷击从两把红剑上四射。
从靴中抽出魔法石摺弩,向着庄臣发出一枝弩箭,庄臣头往外侧险险避过,但肩上却被露茜的红剑划过,一块厚厚的胸甲护肩被削下来。露茜沉声道:“不用帮我!”
我没理会露茜,一边紧握马基焚冲向庄臣,一边说:“这里可是战场。”
露茜的妙目扫我一眼,她亦明白群体胜利远比个人荣辱更重要,只好配合我的剑招一左一右向庄臣夹击。我和露茜虽然不算深交,只曾性茭,可是我们在航天船上曾经练剑很多次,对双方的战力有所认识,联手起来威力自然更大。露茜的红剑卷起深红的火元素,而我的宝剑则发出黑色火焰,有如两盘不同颜色的水,直泼向庄臣的防守圈内。
庄臣不愧迪矣里军部精英之名,在如此劣势底下面容古井不波,而且他本身的剑法圆融稳健,在专心防守下竟可将我们的夹击接住,火元素和黑火焰被他的佩剑划成圆形硬挡回来。难怪庄臣可以跟露茜相比,无论心智和剑术他都是数十年难见的人才。
三位超级高手交战,附近的士兵皆看的发呆,可是谁都知道要是没有人来协助庄臣,他落败将是迟早之事。
正当我杀个不亦乐乎时,突然心里冒起了危机感,这份危机感不是从敌军而来,而是由头顶上的天空出现,当我瞥一眼天空,头皮即时发麻。
带兵超过了十年,从来没有发生现在的情况,在这个浴血生死的战场上,却出现了一幕令人忘记生死的异象,使得两方大军慢慢停下了战斗。原是乌云密布的天空上,灰色的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