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有眼睛在盯着我!却想不到竟会是你上官欢颜!”
“阿奴月,五年不见,别来无恙啊?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慧根,短短的四年时间,竟然也学得了如此本领。怎么样,剑法还不错吧?”
上官欢颜的声音不急不徐。
如同久别的老朋友重逢,她在同她聊天叙旧。
“你会的东西我也一定会!你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做到!只不过,我会的你却未必会了!哼,所了,清河哥哥注定是我的!你把他怎么了?他现在在哪里?”
“他现在在哪里,应该是我问你才是吧?阿奴月,你把我的小清清怎么了?把他藏在什么地方了?”
他只会相信我阿奴月!
“少在我面前装蒜!”
阿奴月冷冷的逼视着一脸神情自若的上官欢颜。
“哦,我想起来了。小清清一直被你关在小屋里,这会儿,不知道他睡来了没有呢?阿奴月,要不然我们去看看?”
“上官欢颜,你休要糊弄我!清河哥哥会在小屋里吗?你一定早就将他给藏了起来!说,你把他藏在哪里了?快把他还给我?”
“还给你?我怎么还给你?有借才有还,我没有向你借过什么,又如何还你呢?”
上官欢颜极力的拖延着时间。
“上官欢颜,我很郑重的提醒你,清河哥哥离不开我!没有我,他会没命的!如果你真的喜欢清河哥哥的话,就应该会他的安危着想。所以,你快把清河哥哥还给我吧!我不想看着他有事。”
“离开你小清清为何会没命?呵呵,阿奴月,你不要再哄骗我了。你以为我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人吗?你不说清楚,我才不会把小清清还给你。”
“我没有哄骗你。上官欢颜,我说的全都是真的。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隐瞒你。清河哥哥的身体内有我喂养蛊虫,所以,他离不开我。不然他会死的!所以上官欢颜,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在意他,就快把他还给我!难道你想看到他死在你面前吗?!”
“你竟然对他用这种无耻的手段?小清清如果知道真相,他一定不会原谅你!”
“不会的,清河哥哥是不会知道的。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即使你告诉了他,他也不会相信你。实话和你说吧,上官欢颜!只要一天有我的蛊虫在,清河哥哥的心中便都只会有我!他也只会相信我一个人的话!所以,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阿奴月如此说着,心里面却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嘴硬,只不过是在强撑罢了。
即便是孙阳清河的身体内有她以血喂养的蛊虫,可是他偶尔努力回想的记忆里,却还是有那个令她害怕的影子,却还是有那个令她厌恶的名字出现的啊!
“宫主。”
正在这时,桃绿蕊已经弄醒了桃紫蕊,两个人急奔了过来。
日出之前没有我,他便会死
在这种情形之中,上官欢颜似乎终于害怕了起来,“小清清他就在那儿。”
“你们不用管,这是我和阿奴月之间的事,我会自己解决。”
上官欢颜尽量说得隐讳,希望两人能够明白眼下保护杨婆婆和孙阳清河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属下知道了。宫主,那你们慢慢谈,我们到附近走走。”
桃绿蕊立即会意,与桃紫蕊各自散去。
抬眸看去,杨婆婆为孙阳清河解蛊虫已经解了很久。
可是到现在却依然没有传来消息。
上官欢颜不敢看向她与孙阳清河所藏身的那一处地方,怕阿奴月看出端倪,以前去打扰了她们。
“呵,上官欢颜,她们叫你宫主?”
阿奴月却极是不服气。
她在越义国木落璃身边时,也知道上官欢颜做了某一个组织的头领,只是是什么组织,她和木落璃却一直都不知道。
“是啊,几年的时间我们都已经长大了。你不是也成了木落璃的得力助手吗?”
上官欢颜轻声笑道。
“好了,旧也叙了,现在,该告诉我清河哥哥的下落了吧?明天日出之前如果没有我,清河哥哥就会性命不保!上官欢颜,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那怎么办呢?我还想问你小清清的下落呢!”
“你在拖延时间?你是不是另外派了人正偷偷的转移清河哥哥?上官欢颜,我求你了!我和你说的话可全都是真的,眼看着天就快亮,你真的想看着清河哥哥死去吗?”
阿奴月顿时情急起来。
此时此刻,孙阳清河的安危在她的心中才是最重要的。
“你现在关心小清清的安危,是不是有点儿太晚了?他受那种万针齐扎的痛苦时,你有没有心疼过?阿奴月,你真是心狠啊!”
“不要再说那么多,快带我去见清河哥哥。”
阿奴月顿时便急切起来,清河哥哥,清河哥哥,只有她的心里才清楚,如果日出之前她不能及时给孙阳清河扎针唤醒他,将会造成的后果!
阿奴月手中的利剑步步紧逼,剑锋只需要半毫米便将划破上官欢颜的脖子。
“好吧,我告诉你。”
恍如一场梦境
上官欢颜伸出手,指向了西边的山林。
“如果是骗我,我就先杀了你!”
阿奴月威胁道,“带我过去!”
“杀了我你还能找到小清清吗?”
上官欢颜却淡然一笑。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没有你我一样能找到清河哥哥。”
阿奴月口中却仍不敢服气。
“走吧,我带你去。”
上官欢颜迈步向西边的丛林走去。
阿奴月步步紧跟,手中的剑始终都没有松开。
突然,寂静的夜空之中,终于传来了令上官欢颜感到放心的声音,“可以了,你们可以过来了。”
上官欢颜轻轻的向前倾斜了一下身子,便脱离了阿奴月紧紧逼着她的剑锋。
顾不得与阿奴月说什么,她便拔腿向东方被密密的树林所遮掩着的那一块平地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桃绿蕊、桃紫蕊、小变变与白雪蛙也都向杨婆婆与孙阳清河所在的地方奔了过去。
阿奴月这才醒悟过来,也紧跟着上官欢颜飞快奔跑着。
密林之中的平地上,孙阳清河已经醒了过来。
而杨婆婆却脸色苍白,气喘吁吁,见上官欢颜她们赶了过来,她这才如释重负般的仰面躺在了地上,开始休息起来。
“小清清,你醒了?”
万语千言却全都化为了这一句轻轻的问语,上官欢颜一脸微笑,趴在孙阳清河的身畔,仿佛只是清晨醒来一般的寻常。
“颜儿?”
这一切,恍如一场梦境,醒来却捕捉不到梦中所发生的任何零星片断。
“颜儿,我们是不是好久都没有见面了?”
孙阳清河只是觉得恍如隔世一般,他心中对于上官欢颜的思念是如此的之深,即便是她就在自己眼前,他的思念却依旧浓得无法淡去。
“嗯,我去办了一点儿事。不过我答应你,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上官欢颜笑颜如花,回应着他。
“清河哥哥。”
阿奴月也蹲下了身子,望着孙阳清河。
“你是阿奴月?”
孙阳清河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女子,仍不太肯定的问道。
“我好像在梦里见过你,梦里,好像我们还一起去打猎。
世间最可怕的爱,就是因爱生恨
“我好像在梦里见过你,梦里,好像我们还一起去打猎。这么久没见,阿奴月你长成大姑娘了。”
那一段痛苦的日子,全都化为孙阳清河的梦境。
“梦里?”
阿奴月知道孙阳清河不会清晰的记起她与他朝夕相处的那段时间,只是想不到,他会将此理解为梦境。
不过是梦也好。
清河哥哥,面对着已经清醒过来的你,阿奴月竟不知该如何面对。
“把这枚药丸给杨婆婆吃下,可以帮助她恢复元气。”
上官欢颜转身拿出一粒药丸,递到了桃绿蕊的手里。
“小清清,你才醒过来,需要好好休息休息,梦里的事情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上官欢颜安慰着他。
既然他将那一段痛苦的经历理解成梦境,那便随他吧。
就让那痛苦随着梦的醒来而一起消失,她只愿他的心里只留下美好,愿他心中无恨,从而轻松自在。
“好,颜儿。我听你的。”
孙阳清河微笑着应了下来。
“清河哥哥,跟我回家吧。”
阿奴月痴痴的向他说道。
“回家?”
孙阳清河却听得一脸的迷茫。
“回我们的小屋啊,清河哥哥。呶,你看,就在不远处的地方。”
阿奴月伸指指着她的那间小屋,一脸的期待。
“阿奴月,你怎么了?”
看着阿奴月一脸痴往的样子,孙阳清河更加的迷惑了,“我还要和颜儿一起四处游走,恐怕没有时间再去你家了。不过如果有机会我和颜儿一定会去看望你的。”
“清河哥哥”
她知道,她知道他什么都想不起
她一直都知道的。
可是为什么,当她和他在一起的美梦醒来之后,她的心竟会是那样的痛,那样的备感凄凉?
“丫头,我看你对他也算是有情有意,一往情深,只是想不通你竟然会因爱生恨,竟然想要取了他的性命。”
杨婆婆服食下了上官欢颜的那一粒药丸之后,很快便恢复了元气。
此时,她看着阿奴月凝视着孙阳清河的那种深情的眼神,不由的感叹道。
这世间最可怕的爱,就是因爱生恨!
你是说,他会死
“想要他的性命?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并没有因爱生恨,只要我每天都在他的身旁,他便不会有任何大碍,我又怎么会要他的性命?”
阿奴月怒视着杨婆婆,为她凭白无故的冤枉自己而心生怨恨。
“怎么?你学这个的,竟然会不知道后果?”
对于阿奴月的反应,杨婆婆感到很是诧异。
“会有什么后果?”
阿奴月依然不认同杨婆婆的质疑。
“你师父是谁?她竟然没有先教你这个!”
“我师父在没有教会我之前,便已经死在了对头的手里。不过她给我留下了一本书,凭借着这本书,我一样学会了这些!”
“你师父早亡,难怪你不知道这些。可是书里面也应当写的有啊!你怎么不好好看书?”
杨婆婆若有所思。
“谁说我没有好好看书?这书里所教的我大半都已经学会了。你象我这么大的时候,恐怕还没有达到我这种水平吧?”
“小丫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唉”
长长叹息一声,杨婆婆觉得这个女孩子真是天真。
“老婆婆,你到底想说什么?”
阿奴月被杨婆婆看得有些心虚起来。
“你对他使用蛊虫,强行令他留在你的身边。我想你的本意也是出于对他的爱,可是你却不知道后果啊!就算有你每天在他身边,随时掌握他的情况,可是蛊虫在他体内一段时间之后,他却会死去。到时候任凭你怎么救他,都无力回天了!这也是学我们这个必须知道的,不论是施蛊的人还是被施蛊的人,都只有害而无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