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爱卿平身。”
孙阳信评向众人说道。
众位朝臣于是站起了身子,向孙阳信评恭贺道,“皇上龙体安康,真乃天下之福!”
“哼,如果不是朕及时出现,你们是不是就要扶持这个孽种继承朕的皇位了?”
孙阳信评一脸严肃,质问着众位朝臣们。
“臣等不敢。”
差一点就铸成了大错,众位朝臣们现在回想起来,依旧心虚后怕不已啊!
“来人,把这个谋权篡位的贼子给朕拿下!”
纵然中气不足,孙阳信评面对着孙阳炫明却依旧是满面怒气。
虽然孙阳信评被囚禁的这些日子里,他手中所掌控着的人马与权力已经被孙阳炫明逐渐给剥夺了去,可是今天他出现在这里也是有备而来。
上官欢颜也担心过去所忠心于孙阳信评的那些人已经变节,所以这一次桃花宫的一众成员发挥了作用。
随着孙阳信评话音的落下,六名女扮男装身穿戎装的桃花宫成员走了进来,上前几步便不由分说的将大殿之上的孙阳炫明给围了起来。
谁相信这一切只是误会?
她看着哭得梨花带泪的胡花月,
冲身旁站着的上官欢颜摆了摆手,上官欢颜于是立刻便心领神会。
“父皇”
今天的这一切出乎了孙阳炫明的意料。
他想不到明明昨天夜里已经用那无坚可摧的渔网将上官欢颜与孙阳清河囚了起来,还关进了屋子里,怎么他们怎么却毫发无损的出现在这里?!
而且,孙阳信评被囚禁在那间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已经很久了,他知道孙阳信评已经身染重病,已经活不了几天,所以也就没有对他痛下杀手。
只是想不到,孙阳信评今日却会向孙阳清河和上官欢颜一样活着出现在这里!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他的掌握之中。
孙阳炫明想要用亲情来化解今天的这一场危机,可是他还没有将话说出口,就被六名桃花宫中身手不凡的成员给捉了起来。
“你们大胆!”
孙阳炫明一面斥责着桃花宫的成员,一面又继续向孙阳信评求情,“父皇,父皇这一切只是一个误会,请父皇请儿臣说”
孙阳信评却不看他一眼,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犹如没有听到。
有宫人审时度势,怕他大病初愈身体吃不消,马上将龙椅搬了下来,送到孙阳信评身畔,请他坐下。
孙阳信评坐了下来,他确实极其的疲惫虚弱。
今日在病床上躺着时,他根本就没有力气起身。
后来服食了上官欢颜与大夫一起调配出来的汤药,若不是如此,他无论如何也撑不起这个已是沉疴的病体。
“皇上,这一切真的只是误会呀!”
正在这个时候,胡花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了进来,直扑到孙阳信评的面前,就抱着他的双腿痛哭流涕起来。
“把这个下贱的女人给朕拖走。”
孙阳信评一脸的厌恶,根本就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皇上,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皇上,请皇上听臣妾解释啊!”
胡花月痛苦着,哀求着他。
孙阳信评根本就没有充足的力气跟胡花月废话,此时听了胡花月的笑,他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
十八年前的旧事
冲身旁站着的上官欢颜摆了摆手,上官欢颜于是立刻便心领神会。
她看着哭得梨花带泪的胡花月,从身上摸出来一枚银质小字牌,递到胡花月面前,向她问道,“不知道贵妃娘娘可还记得这一枚出生铭牌?”
胡花月一听到这句话,便马上抬起了凄迷的泪眼。
当她的目光于模糊之中触及到那一枚小小的银质字牌时,顿时全身如同遭受到雷击,神情停留在了看到那枚字牌的刹那间。
“贵妃娘娘是不是觉得很眼熟?怎么样,还能想起来吗?”
上官欢颜满脸笑意,非常体贴的询问着她。
轻声细语之间,就像是在问她一件极其寻常的小事一般。
胡花月脸上的神情这才有了变化,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片刻之后,她终于想到了借口,她向孙阳信评说道,“皇上,这是明儿的出生铭牌呀。皇上您还记得吗?明儿出生时胖乎乎粉嫩嫩的,别提有多可爱了。就连接生的嬷嬷都说,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婴儿。皇上,您还记得吗?明儿小的时候就很乖巧,很听您的话。那个时候太后她老人家还在世,她曾经说明儿长得最像皇上小时候了”
孙阳信评静静的听着胡花月的话,他也想狠狠的斥责她,揭穿她的谎言,可是却已经有心无力。
这一切只能交给上官欢颜来替他做了。
“这可真是奇怪了,贵妃娘娘是十八年前正月初六才进的宫,被皇上临幸时是正月十八,随后被皇上册封为贵人。八月十三,贵妃娘娘怀胎才七个月便诞下了孙阳炫明,短短七个月的时间便生下皇子,贵妃娘娘要如何解释呢?”
上官欢颜已经弄清楚了这其中的一切,说起话来也有理有据,气势十足。
“那是本宫去庙里烧养为皇上祈福的路上,马儿突然受惊,马车翻了,这才导致了本宫的早产!上官欢颜,十三年前你也只不过是个初生婴儿罢了,你会知道什么?这一切不过是你所编的有事罢了!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凭白的玷污本宫的名节!”
意欲行刺
“咦?贵妃娘娘,我不过只是问问你原因罢了,我自始至终可没有质疑过你半个字啊!不过,贵妃娘娘,如果你真的想证明自己的清白的话,那也不难。皇上今日在此,你的儿子也在此,既然你觉得我冤枉了你,那何不以滴血验亲来证明你的清白呢?”
“你!死丫头!”
胡花月现在后悔死了当时没有杀了上官欢颜,所以现在才受尽她的侮辱。
“把孙阳炫明押过来,只要他与皇上是亲生父子,皇上也绝不会是无情的人。”
上官欢颜转而向押着孙阳炫明的桃花宫成员说道。
孙阳炫明这几年来全都忙于和他的母亲研究如何对别的皇子赶尽杀绝,他如何能够继承皇位。对于武功方面根本就没有用心。
他方才被六名桃花宫的成员押起来时,也试图反抗过,可是根本就有心无力,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
于是一番对恃之后,也只能够乖乖的被她们押着,失支反抗的能力。
现在,桃花宫的成员听了自己宫主的吩咐,于是便将孙阳炫明带到了她的面前。
“皇上,要麻烦你一下了。只需要你的一滴血,便可以还贵妃娘娘一个清白,还你一个儿子,所以,这一时的微痛,是值得的。”
上官欢颜向孙阳信评说罢,又吩咐宫人去准备好用具来。
而仍然抱着孙阳信评双膝的胡花月却已经呆掉了。
她一动也不动的望着孙阳信评,希望他能够想起往日的温情,拒绝上官欢颜的要求。
可是,当宫女将所需要的用具送到了她们面前时,胡花月这才知道孙阳信评已经不会再顾念自己。
他是对自己心灰意冷了。
胡花月的心中生出了绝望,她猛然间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了一柄短刀,便向孙阳信评的腹部刺去。
一旁站着的上官欢颜早就已经猜到胡花月或许会拼死一搏。
毕竟狗急了也会跳墙。
此时,她眼疾手快的捉住了胡花月握着短刀的手,凭着手劲,硬是将她的手给扳了回来。
“怎么?贵妃娘娘是心虚了吗?
十八年前,
胆敢上前,我就杀了他!
十八年前贵妃娘娘在没有遇到皇上之前,便已经与别人私通,以至珠胎暗结。在遇到皇上之后,贵妃娘娘更是以手段欺瞒了皇上,这么多年过去了,贵妃娘娘以为这件事瞒得过一时,便能够瞒得过一世吗?!
“你你胡说!”
胡花月愤羞成怒,杏目圆睁,怒视着上官欢颜。
上官欢颜轻轻的从她手中拿过短刀,递到了身畔桃白蕊的手里。
“我是不是胡说,滴血验亲不就知道了吗?贵妃娘娘又何故突然拿刀行刺皇上?行刺皇上是什么下场,贵妃娘娘在宫中多年,应该比大家都清楚吧?!”
“明儿!”
胡花月自知已经无路可退,局势也已经无可挽回。
她大喊了一声孙阳炫明的名字,抬眸示意他速速行动。
听到胡花月的呼唤,孙阳炫明猛的用力,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冲开了桃花宫成员的束缚,自腰间拔出了剑。
他们母子两人是死是活,全都在这一搏了!
于是孙阳炫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跃身到了他早已经观察好的,离他最近且位置最佳的宰相面前,将利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你们胆敢向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他威胁着上官欢颜,威胁着想要逼近他的桃花宫成员。
“不可伤他!”
孙阳信评终于说出了四个字。
这位宰相在朝廷之中有着非常大的功劳,而且素来一片忠心,可谓忧国忧民,替孙阳信评分担了不少负担。
见孙阳炫明如此这般,无论是孙阳清河还是上官欢颜,还是桃花宫的成员,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龙骑大将军,还不快快清除障碍,护送我们母子杀出重围?”
孙阳炫明向龙骑大将军命令道。
“龙骑大将军,皇上有令,只要你立刻悬崖勒马,迷途知返,皇上就不会治你的罪!”
上官欢颜也随之说道。
龙骑大将军在眼前的形势之下,心里不由的开始权衡起利弊来。
然而不等他考虑清楚是倒向孙阳信评还是继续追随孙阳炫明时,却从大殿之外传来的一片喊杀声音。
一步一步偏离了他的计划
孙阳炫明眼见事情的一步一步发展,居然全都脱离了他原先制定的计划。
紧接着,他的一名手下一脸慌乱的跑了进来,也顾不得孙阳信评在场,直接便向龙骑大将军喊道,“报,大将军,越义国有兵来袭,初步估计有近千人!”
越义国?
上官欢颜心中不由的暗暗笑起来。
呵呵,木落璃果然是派人来向孙阳炫明讨要另外半张藏宝图了!
“别管什么越义国了,龙骑大将军,快助我们母子杀出重围!”
孙阳炫明才顾不得什么越义国来袭,此时此刻唯有保住性命才最重要,只要留得青山在,总会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龙骑大将军,你曾为大昭国立下汗马功劳,皇上一直都对你不薄,孙阳炫明的话你可要想清楚后果是什么!你要知道,你全家上上下下五十口人的性命,可全都系于你一人身上!到底谁才是真龙天子,这么多年你也已经知道!孙阳炫明根本不是皇上的血脉,他能坐上龙椅,那简直是痴人说梦,你可别一时糊涂,害了你的父母妻儿!”
孙阳清河也不失时机的劝说着他。
孙阳清河的一番话,很显然戳中了龙骑大将军的要害。
他全家上上下下五十口人啊!
如果他今日真的倒向孙阳炫明,且不说他到底能不能够赢下去,单就凭他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这一件事,他夺位谋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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