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自信的男人,也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她心里的暗伤到底叠了多少层,却是他惊悟之下的无可奈何。
他的晴人,其实是个外强中干的玻璃娃哇,敲一敲,内里仿佛是一片中空,抱着她,却仍不知道她的心 。。。
被藏在了哪一窍。
她明显的一震,让他黯了眼眸。
她咬了咬唇,却不知该说什么,觉得说什么都会变成误解,形成误会。可是什么也不说,那也是大大的错。
“我知道你是阎立煌。”
他一笑,“这么说,你当晚也不算全部失忆。”
“阎立煌!”
很好,声音又这么有力气。
“我不是想让你尴尬,只是想让你明白,现在开始你在我阎立煌的羽翼保护之下。做为男朋友,当然有权利过问女朋友的事。”
“什么男朋友?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眉头一挑,又下猛药,“好,你有胆的不承认,那就瞧瞧这罪证吧!”
他突然放开她,拿了个东西塞进她手里,忽冷的怀抱让她心下一沉,她看清东西,脸色一下大变。
“怎么会在你这里?难道”
他气得差点儿就想敲开她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不是豆腐渣,“女人,你还要在脑子里怎么黑化我?我受了几十年高等教育,还没有龌龊卑鄙到那种程度,好不好?这是我拖朋友的关系,下了大面子,人家才帮我找到的。”
当然,他省略掉了报复小偷的事。可偏偏就在他报复小偷后,又听路易斯来消息说,丁莹的身份证找到了,那是个出租车司机送到丁莹所住小区附近的派出所。那晚“偷人”的误会,完全水落石出。
归根结底,还是她的骄傲,和他的清高,害他们彼此蹉跎。
她脸上一赦,涨了个通红,呐呐地直说“对不起”,他扭开眼拿起打火机就想来一杆,可随即又想到什么,又把火给掐了,回头瞪着始作怂恿者,牙关直发痒。
却不料,她说,“这也不能怪我产生那样的联想,谁叫你之前总是像个土匪强盗似地,动不动就干出拘人上车入房的强盗事儿。根本就是你误导”
“丁莹,你再说。”
她又傻了眼儿,因为他又干了回强盗才做的事儿——强吻。
许是想到自己真的有些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初时挣扎了一下,便也随了他的意,教他折腾得气喘吁吁,差点儿断气了才被放开,临了还咬上一口,典型以牙还牙吃不得亏的少爷性子。
捂着刚消肿又肿起来的唇,女人的眼神很怨怼。
男人的眼神很亮,难掩几分得意,“我想,不用我提醒,你该知道你那手机里面藏了些什么秘密。”
她目光一转,刹时瞪大,他微微挑眉的动作,优雅,又带着几分坏坏的痞气,当真是坏得让人想骂,却又不知骂什么,还是软了心,动了情。
“那又怎么样!有那些照片的又不只我一个人,里面有些图片也是我从别人那里顺来的。”
女孩子的另一个代名词,那就是造作,矜持。
当然,这一点向来被男人解读为,别扭,娇情。
他眉峰一挑,“真的?那你说说,还有哪些人有?我表示对里面某些照片的拍摄技巧很是欣赏,很想跟这位摄影大师切磋一二。”
她咬着粉唇,心里腹诽着,切磋你妹呀!
瞧女子那表情,八成正在心里骂他。
“既然如此,那我就当某人默认了。”
他发动了汽车,又吓了她一跳。
“喂,你干什么,你开哪儿去啊?”
“地下停车场。怎么,你真想我们继续留在原地,让别人猜测卡宴车的尖叫和震动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你才见不得人。”
“呵,明明就是某人心虚,试图掩饰。”
“那也是某人自己先让人误会的,能怪谁。”
卡宴顺利驶入地下停车场,车里的男女继续绊着嘴仗,直到车被停好,仍未停息。
“阎立煌,你除了这样欺负人,逼迫人,你还会什么!”
丁莹有些受不了男人过于自信的自大,转身开车门想离开,门还是锁上的,愤愤地抱臂瞪了男人一眼,小脸还拉得奇长。
阎立煌熄了发动机,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回头一笑,却是心情极好。
“我这个男朋友,还可以替女朋友报仇,信不信?”
闻言,丁莹眼神微黯,头转向窗外,“什么报不报仇的,那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执起她的手,用力捏了一下,“什么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的意思是,当晚你是心甘情愿送上门被游自强那群人欺负的?”
“我才不是,我只是”
她激动地转过头,他的目光太深,太沉,仿佛一片名镜倒映,让她嘎然失声,心里闷得难受。
对于曾经的伤,她从来只有逃避的力量,根本无力还手。他说的也没错,她就是太自傲,她不想去正视那些过往的龌龊和不堪,若是承认自己爱上过一个渣男,仿佛自己也变成了一个贱女。当初的自己,怎么会喜欢上那样糟糕的男人!
至今,她仍无法原谅那样愚蠢的自己。
他撸起她的袖子,口气微沉,“这些掐伤和挖伤,并不是我的口味。”
她想要抽回手,却被他阻拦,他抱住她,轻吻她微凉的鬓发,说,“你还要继续别扭,我不阻止。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应该好好算算帐了。我阎立煌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那口气里,抑着一抹十足的狠意。
她无奈一叹,“算什么。我不想自取其辱了,那都过去了。”
“可是莹莹,似乎有人比你更放不下?”
他凝进她的眼,她只是别开不看,他眸色极厉,男人有时候更懂得男人心思。
“那也与我无关。”
很显然,那与我息息相关。当然,希望你这说的是真心话。
她咬牙瞪他,“你还能不能再可恶一点啊!”
他宛尔一笑,丰流万千,“如你,所愿!”
抗议和争执,再次融化在彼此的意愤和呼吸之间,唇齿热络缠棉,每一分相倾都是心跳的靠近。
我的晴人,要说多少次喜欢,才能变成爱?要吻你多少次,才能交付彼此灵魂?要怎样牵手以赤诚,才能化此刻于永恒?
我们,依然在路上。
电梯门一开,女子就甩开了男人的手。
男人勾起唇角,墨如沉渊的眸,静无波澜。
女子看着外面没人,迅速嘀咕了一声,微带娇意。
男人抬了抬眼,做了一个“女士优先”的请式,女子微瘪着小嘴儿,先走了出去。
男人顿了顿脚步,这才跨出了电梯门。
女子虽走在前两步,却也有拿眼角偷偷回瞄了一眼。
——在外人面前,至少也要收敛一下,注意影响!我不想走到哪里,都被一堆眼神儿瞄着。
所以,在人前是不可以牵手勾 。。。
腰,惹人悲议的。
他握了握袖下的五指,觉得有些发痒。还包括,衣领里的那个圆溜溜儿的齿痕。
“丁姐早。阎总,早!”
“早!”
丁莹打了卡,在几个意谓不明的笑眼里,匆匆离去。
阎立煌在路过门口的穿衣镜时,停下脚步,对着镜子扶了扶领口已经打上的领带。
事实上,上楼前,在车里,女子亲手给他打上了领带。结子打得圆润饱满,松紧合宜,比例搭配也恰到好处。不过这样的好手艺,他实不愿细想其成因,却是忍不住又狠狠磨了那张言不由衷的小嘴儿一番,方才作罢。
总算是,初步到位了。
男人捻起一抹愉悦的笑容,转过了身。
邓云菲直面迎上,眸色微暗,向男人报告其所要的开会文件已经整理好,放在他的办公桌上了。
“云菲,你脸色不太好,注意休息。”
没想到男人突然提起,邓云菲先是一愣,刚刚放下的一颗冷寂的心又不受控制地砰动起来。可是在下一瞬,男人下意识地抚了抚领结,转身走开了。
邓云菲又似受了一击,她记得很清楚,之前在大厦下见面时,男人并没有打领结。刚才那样的表情,动作,还有突如其来的关怀瞬间便失去了重量,变得不堪,难以让人忍受。
恰时,一通电话打来。
邓云菲揭起后,默了一下,便道,“好。我五点半下班,你六到半到酒店接我吧!”
到底,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从来都不是这出戏目的主角,又何必再自贬身价,自做多情!
阎立煌打开办公室门,便闻到一股花香的味道,与往日颇有不同。
女子已经脱下了那件特务式的咖啡色风衣外套,内里着一袭今季最流行的雷丝长裙,纤侬合度的身段儿被勾勒出女子特有的揉软曲线。她伸长了手臂,去调整百页窗的角度。
男人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在两个标志性部位,做了较长的停留。
当女子回过头时,朝他一笑,声调似乎都变得和花香一样甜美。
“茶我帮你泡好了,还有点儿烫,别喝得太急。”
其实,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事儿。只是今天,听来让男人特别受用。
“好。”
他坐下后,捧起那盏青色盈盈的玻璃茶杯,靠进揉软的椅背里,身躯如杯中慢卷舒展的绿叶,缓缓拉伸,眼神一直紧随着那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女子。许是有段时间不在,今天第一天上班,她就很忙。
丁莹感觉到那两道随时帖身的目光,有些不盛其扰,出声避除尴尬地说,“已经近十天没给它们浇水了,这花花草草也跟人一样,少不得伺弄。放假那些天,这办公室都是全密闭着,不通风,阳光也有限。瞧,好多叶子都黄了,必须修修。等到入冬后,多蓄些能量,才好过冬。”
她说得头头是道,颇有心得。
他却觉得,她此时认真的模样,最美。
手指轻轻摩挲着玻璃杯,这杯子其实早就买了,却是他昨日才拿出来用。式样,跟她的那个新网购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一个精巧圆润,一个大气方正。
她转过身时,一下对上他直直的眼神,心里一下像揣了个小鹿,跳个不停,脸颊飞红。
扔了个怨怪的眼神,“我去倒垃圾了。”
“等等。”
“什么?”
她奇怪地看着他放下杯子,从桌后迅速绕了出来,一手夺过她手上的垃圾袋。
大牙雪亮,“这种事,当然应该由男朋友做。”
“现在是在公司。”这人又要搞什么鬼啊?
“这里没外人。”
——在外人面前,至少也要收敛一下,注意影响!
在她微怔时,他迅速俯身,在她颊边落下一个吻,擒着十足的笑意,出了办公室大门。
那一个眼神似淬了流火,瞬间烫得她一个哆嗦。
门,咔嚓一声关上。
颊上如油滚火烧,沸气蒸腾。
这个男人!
稍后,公司周会。
进会议室时,丁莹故意晚了阎立煌一大步。
走到会议室门口时,被文员妹妹问好,指着她身上的雷丝裙直赞,急急索要淘宝店铺名。丁莹朝会议室里瞥了一眼,那男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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