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咳,其实我怕,要是婚礼现场让他们气得吐血,就是没被溅到,光看着也怪恶心,怕会做噩梦。”
他眉眼一弯,就把她扯进怀里,“要我放弃惩罚欺负我女人的人渣是绝对不可能,但是对付噩梦,爷还是有一套的。今晚,去我哪儿?”
那个让人泥足深陷的话题便就此打住。
下车前,男人没有行使他的绅士礼仪,为好友金燕丽开门,好友也一无所觉先蹦下车去踩地皮了。
他拉着她,突然从前座里某个自动升起的、看起来极隐密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片闪花人眼的光芒,眨眼之间,已教人无法呼吸。
“这个”
虽然不懂,可也知道男人能拿出手的珠宝,必然价值不菲。
他拿出项链,直接挂上她的脖子,冰凉的触感让她气息一抖,话儿被他截去。
“丁莹,再贵重、再奢侈,也没有你在我眼里来得贵重、奢侈。”
他倾身,在她额心,烙下一吻。
那么轻,这么烫。
大掌里的手指,不自觉地卷曲。
然后,他拿起耳环,为她戴上,那不是打钉的耳环,他知道她有耳洞却从不戴耳环,备的是带夹子的,扣上耳肉时,也十分舒服,最后是一串晶莹闪烁的手链,上面缀着星星、和心。
她在他眼里,无措,尴尬,羞涩,窘迫,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大眼迷迷蒙蒙,却是美得令他窒息。
她已经呆掉,心里反复咀嚼着他的那句话。
——在我眼里,你才是最珍贵的奢侈品。
他打开车门,将手臂交给她,她挽着那只有力的臂弯,心里砰砰直跳,就好像今日是自己在走这红地毯,左右来往的目光全落在自己身上,那么紧张,又那么雀跃。
没有哪种虚荣,比来自晴人的给予,更令人心动。
“小银子,真特么奇了啊!哈哈哈哈——”
率先跑去宴会场的金燕丽,很快就折了回来,笑得花枝乱颤,双眼直发光像发现了世纪宝藏。攥着丁莹就哈哈大笑起来,完全不顾自己身上昂贵的lv最新套装包装出来的淑女相,被彻底毁弃。
“怎么了?”
丁莹奇怪,回头跟阎立煌交换了一个眼神。
其实她借口说想看看这条美食街,拖着男人缀在后方,想瞄上个把熟人一起进会场,免得待会儿在场外楼下就被专门接宾客的两极品新人给揽着,那多没面子。
男人似乎没发现她的小心思,觉得这本就是周末出来玩,都随了她。
“你猜我刚才在酒楼下面看见啥了?我给你说啊,今天这场婚礼一定让所有人都毕生难忘。我给你说啊,哎哟,我真后悔,我应该把把刚才的奇景拍个几张。小银子,快快,咱把神器准备好。等会儿,你一定要多拍几张游自强那衰样儿。哈哈哈——”
“小丽,到底怎么回事儿?”
“哈哈哈,事实就是,游自强竟然鼎着乌眼青和熊猫脸接待嘉宾,完全一副被人狠揍过的熊样儿。你没瞧见那样子 。。。
,哈,快快,我们快去瞻仰奇景——史上最衰新郎倌。这还没开始闹洞房,已经熊了!哈哈哈哈——”
金燕丽攥着好友就走。
丁莹回头以眼神询问阎立煌,阎立煌松开了手,示意她只管跟着去看好戏。
丁莹更奇怪了,“小丽,你没看到彭风华吗?”
金燕丽这又一怔,大笑,“得,你提醒了我这婚礼的第二个笑点。那疯女人根本没在楼下接待宾客,我听旁人说,那女人也跟游自强一个样儿,怕丢丑,坚决不下楼,要老油条接客,自己躲在楼上猛收红包。”
丁莹咳嗽了两声,心说,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游自强是这么个极品男人。难道是自打开了彭风华这个外挂后,真的风彩了!!!
她回头,男人紧跟在后,唇角衔着一抹笑,淡定从容,仿佛一切尽掌他手,什么也不用担心。
在那样温柔深邃的眼神注视下,脚步都不自觉地变得轻盈,心儿仿佛也要飞起来。
“小银子,你,你发达啦!这哪儿变来的?”
突然金燕丽一声低叫,惹得周人全朝他们这方看过来,同时,目光也正正落在金燕丽的双手上。一只手捻起脖子上的项链,一手托着那璀璨夺目的手腕,接着又撩开女子鬓边的长发,露出小小耳肉上的两颗晶莹闪烁。
当即,可把丁莹闹了个大红脸,一时呐呐难言。
“爷送的。”
阎立煌这方上前一步,将小女子纳入自己的保护圈儿,占有性地圈住人儿,目光横掠过在场所有人,包括正好在前方五米处迎接宾客的游自强,及其几个或面生、或几分面熟的伴郎伴娘。
“这,是真的?”
金燕丽的声音,仍然丝丝扣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
“爷从来不送假货。要看证书么?”
阎立煌的目光直直落在游自强瞬间惨淡的脸色上,似笑非笑,俊雅出众的气质引得在场女宾们都啧啧称叹。
恰时一股大风掀过,拂开丁莹脖子上的那条彩色丝巾,斑斓绚丽的色彩,与彩钻珠宝相映,衬得雪肤桃腮,美得夺人眼眸。阎立煌立即将人揽进怀里,掩去太多的目光打望,低首笑语,缱绻缠棉,两人之间的气氛慕煞旁人。
游自强瞧着丁莹愈发容光焕发的模样,被精致包装后气质如仙,脑子里跟楼上的老婆彭风华一比,简直惨不忍睹,心口那股气无由地化了色变了形,生出股怨恨。
当初发请帖时,他料到以丁莹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来参加婚礼。可眼前的情景,已然打破了他自以为是的笃定。完全是拿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时,有伴郎或伴娘一认出丁莹,脸色大变,到一边交头接耳,开始打电话。
一个电话,便直接打到楼上躲丑的彭风华手里。
“什么?丁莹那老贱货来了。她是专门来砸场子的吗?m拉格b的,这姓丁的老女人那天还没被教训够,我大好的日子她是专门跑来看咱笑话的嘛!个臭表子,我绝不可能让她踏进会场一步。”
彭风华扔下还在揉眼的软鸡蛋,起身就朝门外冲了出去。
半路碰上父母和亲戚都问她发生了什么,她直接就说“游自强以前耍的那个骚货跑来砸我们场子了”,众人一听也惊了一跳,但更怕得罪了其他嘉宾丢了自家人的脸,急忙都跟了上去,或阻拦,或劝说,或询问具体情况。
“风华,你非要下去,好歹也遮遮丑啊!”风华母亲大叫着,跟着承包婚礼的经济人连忙拿着头纱过来。
彭风华本想不理,可是转眼从装修玻璃墙上看到自己青眼花脸的模样,心里恨恨地哼了一声,抓起头纱掩住脚,就提着长长的裙摆,宛如航空母舰出动,跑了出去。
今日之果,便是头日之因。
话说头天彭风华因为游自强即没有如期到场陪姑父一家吃喝,姑父一家败兴而归不提,她自己被父母表兄弟妹们数落嘲讽了一圈儿,直说她选的矮穷挫也就是这个德性——狗坐烟斗不受人抬,这见大领导的好机会送到嘴边,都给搞砸,天生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彭风华这脾气哪里受得了别人那么数落,当场发飙,就把一圈表弟妹给得罪了,回头还被父母狠狠数落一顿。自己的信用卡当场就刷爆了点,差点儿被当在饭馆里出不来。
回到两人的那个二手房小家里,比别的表姐妹的夫妻房更逼仄的空间,寒酸的家电嚣具,各种为了跟游自强在一起的忍耐和委屈全冒了出来,在连续打了无数个夺call,终于在深夜里等到男人回来时,彻底爆发。
两人从嘴仗升级到动手脚,也不足五分钟,打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日月无光。几乎把整个新房砸了个稀巴烂,同时叫着要离婚,要分手,要分道扬飙,彻底不相往来了。
总之,当时两人的心情都没一分做假的,闹到最尖锐的金钱问题上,完全是六亲不认,只顾自己。
但奇怪的是,当天一亮,婚庆公司的人打来电话,新郎新娘们纷纷赶上门儿来,一切似乎又瞬间恢复正常——婚照结,礼照收。
头晚的凄风惨雨,仿佛不曾发生过。
真的没发生过吗,恐怕只有他们当事人自己最清楚了。
在彭风华下楼的这段时间,楼下的情况也迅速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大红喜帖直接塞到游自强面前,游自强心头梗着一口恶气,却发作不得。
阎立煌完全不给面子,冷肃着脸说,“游先生,这请帖上面写着邀请丁莹及其伴侣莅临观礼。我是丁莹的男朋友,陪她一起过来,应该不算失礼吧?”
“呵呵,瞧阎总您说的。丁莹是咱的老同事了,阎总您还能抽百忙之中前来观礼,这都是游某天大的荣幸了,来来来。我带二位上去。”
游自强只能乖乖接过喜帖,腼着脸陪笑,躬身哈腰地做了个“请”的姿势,退后一步半,让阎立煌和丁莹先走一步。
这般寻常的商务礼仪此时做来,却觉不出几分礼貌之意,倒更显得堂堂新郎倌几分低作,丢人现眼。
这其中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当阎立煌刚到场,就被两位老总认出来了,急忙上前寒宣问候。游自强正散着烟和糖的老总口气颇为羡慕地向游自强道贺,还说他能请到阎立煌这样的人物,也真是有几分实力了。
天知道,自打阎立煌揽着花儿般娇美的丁莹出现时,他恨不能挖瞎自己的眼睛,就不会被那硕长的颈间、雪白皓腕上的白金钻石给闪到神儿,郁闷得想吐血。
他仍不是很清楚阎立煌的身份,趁机就问了客人几句,客人惊讶之下也立即吐了实。说自己的身份都没资格与之相交,全是公司的鼎级高层诸如董事长、法人等等,与其有过来往。那个商务圈子,只有绝对权势和家世的人才进得了,像他们这些职业经理人,都只能望其项背。
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存在!!!
这个强悍无敌的事实,把游自强打击得面 。。。
色尽失,心里哆嗦着,最后那么一丝丝想让其丢脸的报复心,都溜得无踪无影了。
接连来的几个老总反应全一样,没有第一眼看到身为新郎倌的他,全是先朝阎立煌那方凑上了。
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在这么多高级老总们的众星拱月之下,游自强哪敢怠慢丁莹等人。立即就想到彭风华若见到丁莹到场,还带着这么帅的男朋友,非气疯了不可。万一发起脾气来,那他就算离婚也没法在蓉城混了。于是决定亲自将人送上楼去,下来再跟彭风华晓以利害。
就连上电梯的时候,有几个高级经理人没能挤上位,全教老总们占去了阎立煌身边的益,也颇有几分遗憾之色。
电梯门刚关上,旁边的电梯门就开了,抱着一堆裙摆的彭风华跑出来,却扑了个大大的空。
彼时
丁莹只是讶异于游自强请了这么多高管,而这么多高管好像都对阎立煌毕恭毕敬的。
好友金燕丽乐得直跟丁莹打眼色,咬耳朵,趁机埋汰游自强的孬样儿,各种得瑟。
丁莹觉得好笑,已然没有了初时的忐忑和不安。
男人将她牢牢护在怀里,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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