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能跟钟姐告了歉,便跟王总提供的司机电话联系,顺着小诗说的路线跟踪去寻人。
不管结果如何,她对此事的态度是最重要的。
当然,这也是王总的意思。
谁叫皇太子在“情面上”,最看重她呢!
汽车开出城时,太阳已经高高悬在头正中,炎炎烈日,让路边的行人也迅速减少。
丁莹多看车窗外一会儿,都觉得刺目眼花。
心想,要是那男人真卡在哪里动弹不得,不知道会是什么模样?
正在这时,她的电话就响了。
拿起一看,不是王总的询问,也不是小诗的叙苦,正是“阎王爷”打过来的。
“喂,阎总,您现在哪里啊?”
“你真担心我?”
对面很安静,男人的声音低沉有力,丁莹瞬即失了声,心莫名地跳漏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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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惊华〉一夜间她从高高在上的嫡女成了庶女,夫君有人替之,嫁妆有人受之,她却死得不明不白,尸骨无存。姨娘疼妹妹亲爹爹宠,不过是一场假像。
重活一世,欠钱还钱欠债还债欠命还命,她定要一一讨回。
33。莹莹,我快要被臭死了
一直没有回应,阎立煌唇角动了动,侧了侧身,避开头顶直射的太阳。
又问,“丁莹,你现在哪里?”
丁莹回神,叹息一声,“正在去找你的路上,你知道自己大概在什么位置吗?”
阎立煌唇角轻轻勾了起来,“不知道。”
她就知道会这样。
丁莹又问,“那你身边有当地人吗?”
阎立煌看着守在他身边,正呆呆地望着他卷裤卷,撸袖管的花脸小男娃,目底闪过一抹精光。
“有。”
还好,有救了。
那时,阎立煌捂着话筒对那一脸呆相的小男娃说了句话,小男娃立即大眼放光,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其实是他手里的豪华大手机。
丁莹问,“阎总,你让我跟那人说说,我来问他具体方位。”
“好。”阎立煌丢给小男娃一个鼓励的眼神,将手机递了过去。
丁莹心下松了口气,“喂,请问这位老乡,你们是蓉城哪个方向上的,哪个村子,几组的?”
同时心里也迅速翻过前往渡假村上,可能经过的哪几个村镇的名称,方位,和相关情况。
不想,电话里就传来一道童稚的声音,说,“姐姐,这个大哥哥让我跟你说。”
姐姐?
哥哥?
“你要是不来救他,他就要被淹死在化肥池子里了。我妈说,掉进池子里的人,会变成臭死鬼!姐姐,你快来救哥哥吧!”
这一次,轮到电话这头的丁莹捂住话筒,防止自己差点喷出口的笑声。
开车的司机奇怪地转头看她一眼,欲言又止。
丁莹迅速平覆心情,就冲着话筒叫了起来,“阎立煌,你玩够了没?玩够了就给我好好报方位。你知不知道现在所有人都急着找你,其他人都停了下来,在高速路口上等着你一个人。”
阎立煌这方接过电话,口气懒洋洋地说,“哪有那么夸张。我车子陷粪坑里,老乡已经帮我去找拖车来帮我拉车。只要拉出来,我很快就能到渡假村。”
丁莹冷哼一声,“你倒是说得轻松。可你的宝贝助理强令司机停车,在路边非等到你一起去渡假村不可。你是我们公司最尊贵的客户,你说我们谁敢得罪你,放你一人儿在半路上失踪不管吗!”
阎立煌眉心拧了一下,“知道了。”
啪嚓一声,电话被挂断。
丁莹瞪着电话,心里直喘气儿,就知道这阎王爷不好伺候,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估计实际情况也没那么糟糕。
什么叫要被淹死了?!简直是胡扯!
男人,果然是幼稚的动物。
司机因受了王总特别叮嘱,听到丁莹负气的嘀咕声,笑着询问了几句情况。
随即给出了一个不得不让人正视的严重性,“农乡那种肥料池子,很多陈年老肥搁在里面,重生的丝草和肥泥,一旦陷进去,可是经常要死人的。以前我还听说,有人急着想从里面出来,众人那用力拨人,把脚都拉脱臼的不在少数。这要是车子陷进去了,想拖出来,那可不是一两辆电动拖拉机可以解决的!何况现在这大热的天儿,那池子旁边别说有多臭,多少苍蝇蚊子,想想都觉得很糟糕啊!”
听得师傅的专业解释,丁莹的心咯噔一下,又掉下去了。
乐极生悲吧!
一着急,丁莹又重新拨了电话过去。
但电话响了许久,那人也没接。
忐忑之间,她想,不会就这样生气了吧?这男人有够小气的。可那也不能怪她,谁叫他不说实话,还用小孩子调侃她,让人误会。
还是不接,不接算了。
丁莹转而一想,决定先发短信说点好话,让男人先消消气儿,再接着打。
电话又在这时通了。
“喂,有什么话,快说。”
“阎总,那个,师傅让我问问你车子陷在坑里有多深。估计要是老乡的农机车拉不出来,我们过来时正好再找两个车来帮忙。”
阎立煌正要拒绝,那头开了收割机来的老乡正大声跟他打招呼,他顺手将手机塞进衣兜里,回头高声应了一声,就跟对方交涉起来。
丁莹听着那方传来的声响,沸杂的人声,狗叫,随即响起一片机械隆隆轰鸣声,握着手机的掌心也不由渗出一层湿汗来。
司机问她情况,她据闻以答。
司机说,“应该是陷进去不少。那些老乡应该也有经验,没有开方便的电动耕犁车,直接把大型收割机叫去了。呵呵!希望他们能成功,老王那边也能放心了。”
丁莹听着电话里传来声音,心中忐忑不矣,低声祈祷希望如此吧!
“哎哎,用力,慢当点儿,后退后退,等哈,那个坎坎儿太高了必须垫一下,不然车子拉出来肯定要翻!”老乡的声音。
“我来,我来,您老后退。这种小事,还是我们年轻人来。”阎立煌的声音。
听起来,他的声音还十分爽朗。
丁莹稍稍舒了口气,自我安慰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皇太子历经多少风雨,拖个小车罢了,肯定很快就没问题了。
“呀,不得行,快让开。帅锅,莫过切。”
“你们退,别担心我,我撑得住。”
可阎立煌的声音刚过,一道弦断似的“哐啷”声,又大又响,接着还有重物哗啦啦的落水声,随即一片惊呼大叫声响起。
“哎,人掉进切老,快停下,停停停。先把人救出来着,不然车子要把人都埋了哟!”
丁莹大叫,“阎立煌,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快回答我啊,阎立煌——”
不是说有人帮忙了吗?不是说还找了马力强劲的收割机吗?!
怎么还会发生人掉坑里被淹的情况啊!
好半晌,电话那头才稍稍安静了一点。
“莹莹,我快要被臭死了。”
“阎立煌,你这个笨蛋!”
34。以身相许,当你老几
结果,等到丁莹终于照着老乡的指示,找到失事地点时,看到的情况比她想像的还要糟糕。
阎立煌竟然还陷在那一池子臭肥泥里,出不来。
而他说跑来帮忙的老乡,只有一个成年男子,即那位开收割机的司机,还有一个老汉,就是那小男娃的爷爷。
他们过来时,瞧这村子里盖起的小洋楼也是一排一排的,怎么这儿就寻不着几个得力的帮手呢!事后才知道,原来乡村所里半年一度的分红大会正好在这天召开,村里人全上镇里的大礼堂,参加表彰分红大会。几乎没几个人留下!
“小丁,你慢点儿,别着急。”
“师傅,你车上有没有什么木板子之类的东西?”
师傅摇头。
丁莹只觉得头顶的太阳烤得人心火烧火燎,看那肥池里的男人,露出的小半截身子,已经不辨原来白衬衣的本色,俊脸上也都是污泥浆,竟然还能保持镇定,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岸上仅有的三劳力施救,其实顶用的只有一个半。
就这情况,他之前还有心情跟她在电话里胡侃瞎说。丁莹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这会儿她只想找到几块木板,尽快把男人从那堆脏、臭、毒的泥沼里拉出来。
好在,丁莹很快发现了她需要的救人工具,于是立即从车上取了几大瓶矿泉水,冲到了救人第一线。
“大哥,大爷,辛苦你们了。小朋友,谢谢你的帮忙。”
她一一道谢后,将人请到一旁。
收割机大哥很惭愧,一迳向她道歉说自己之前拖车时没准备好,绳子被绷断,害得车子陷进去更深了。
丁莹一边听着,一边说没关系,一边就把自己的高跟鞋给脱掉扔到一边,光着脚丫子踏进了肥坑边。
大爷吓得叫了起来,“女娃娃,你莫过切,万一都掉进切了,就麻烦老哟!”
丁莹却很镇定,伸手把一瓶矿泉水递给了一臂之遥的阎立煌,阎立煌接过水后,先喝了几大口。
事实上,在这太阳底下救爱车一个多小时,他早就浑身大汗,急需水源了。丁莹率先跑来给他送水,而不是立即招呼两架汽车拉他出去,倒是出乎他意料。
喝了一整瓶,又拿另两瓶将头脸洗了洗,阎立煌终于觉得好受了点儿。
“丁莹,我可以了。你快上去,别待在这里。”
“哼,这个时候知道顾及别人了。刚才谁在电话里,可怜巴巴地跟人求救的。不说都快被臭死了,我看你这造型儿真不错,要是拍照发到网上,也能冠上一个史上最臭帅哥的美名儿了。”
女人一边埋怨着,一边手脚仍未停,她从随身的跨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将盖子一扔,对着他四周用力喷了起来,直到把整瓶药水都喷光了,才把瓶子也一并扔掉了。
“这什么东西?味道”想说还不难闻,但当下情况就是任何香味儿也不可能中和得了这恐怖的臭味儿,而打住了口。
“宝宝金水,驱蚊防蚊,还可以提提神儿。”
“宝宝?!”
男人的额角抽了抽。
女人拍拍手,站起身,“你等着,我马上把你拨出来。”
男人不置可否,只是唇角抽搐的弧度又拉大了点儿。
随即,阎立煌看到那个在几个人里,看起来都显得弱小的女子,跟两个壮男一阵低语,那两人竟然都听了她的话,跟着她一道跑去远处的一个小屋棚,拆掉了上面的屋板子,扛着过来。
这期间,老农带着小男娃,用汽车上的电力源给他送风,送水。
小男娃一边吃着丁莹给的牛奶糖,一边傻傻地问,“哥,那姐姐是你家老捻儿吧?”
“老捻儿?!”
皇太子来蓉不久,也知道这词儿的意思是指“老婆”,但从一个才七八岁的小萝卜头嘴里说出来,格外有趣儿。
老农以为阎立煌不懂,还特意给他解释了一番。
正说着,丁莹他们就回来了。
阎立煌嘴角一撇,说,“唉,你们也瞧到老,现在是郎有情,妹无意。要不是我说我快淹死了,估计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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