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你放心,我已经帮你狠狠批了那只大黄狗,回头他要敢再来,我就拿靴子砸他个臭头。好歹这里是天子脚下,量他也不敢怎么样。你放心,成刚和雄哥能找关系,帮咱们弄到回程的机票,赶明儿个咱们就能回蓉城,远离那两只祸害!”
金燕丽轻声安慰着一直掩着脸的丁莹。
这方开车的雄哥和唐成刚不由对视一眼,眼中都浮起了几丝不确定。
很快,雄哥就发现了后方追上来的跑车,凭他这辆二三十万的沃尔沃,自然及不上贵了他们几百倍的进口跑车。
当两车齐平时,霍天野就拔了电话过去,要求和谈。
那头的男人怕再火上浇油,又抹不过之前建立起来的革命友情,只能摇头打手式。
最后,霍天野不得不退居后方,一路尾随到了酒店。
下车时,丁莹的情绪终于平覆下来。她对着金燕丽扯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笑,“小丽,你放心,我没事儿。我”
可一抬头,就看到从大门进来的男人们,她的眼光一黯,转身就又跑掉。
金燕丽回头,低骂一声,“阴魂不散哪!”
立马吆喝着两个男人去挡人,护着姐妹去上楼。
唐成刚和战友雄哥无奈对视一眼,迎上了阎立煌和霍天野,好言相劝,退一步海阔天空。
霍天野因与两人这几日还有些交情,插科打诨地想要混过去,还算是礼尚往来。可是阎立煌却早因为唐成刚对女人的回护,醋海翻江,根本不睬,绕过人就冲向了电梯间。
“莹莹,等等——”
“阎先生,你等等。”
唐成刚怕女朋友小丽不高兴,立马转身就去拦住阎立煌。阎立煌见这陈咬精竟然还敢挡着他,顿时火气大涨,不由分说地就出了手,一拳击在唐成刚胸口,发出一声震耳的闷响声,唐成刚虽然身形更显魁梧,但也不防这突然一击,正中要害,踉跄了几步,一下没保持好平衡,就摔倒在地。
女人们发出一声惊呼,整个酒店大厅喧哗四起。
阎立煌疾颜厉色,低喝,“我的女人,不需要你多事。”
天知道,他在弄明白自己的心意后,就迫不及待地只想立即见到她。可是在蓉城等了一个多星期,时间不长不短,却也终让他偿到相思无尽的煎熬,自分手后的沮丧、恍惚,常常神不思蜀,终于找到了原因。好不容易才见到人儿,他怎会再轻易让她从身边逃掉。
可大哥的事,他不能不顾及。他回来京城,就感觉自己似乎是又放弃了她一次,对她的愧疚已经无以复加。如果可以,要他如何赎错都行,只要她别再离开就好。
这种种纠结,一朝被人阻,这人在他眼里简直就是该死的混蛋!
偏偏这个混蛋曾经还是她相亲的对象,怎能不爆发!
阎立煌下手可不轻,让周人都有些看不过去了。霍天野叫着阻止,也被阎立煌甩开。
“阎立煌,你住手!”
丁莹跑了回来,冲上前就把男人挥出的手臂给拦住了。
“莹莹”
可下一秒,她就放开了他的手,回头去扶起唐成刚,还轻声询问其有否受伤,哪里不适,是否要上医院检察等等,彻底将他无视。
在蓉城等待时的担忧和无奈,种种不甘,再难克制,彻底爆发了。
阎立煌冲上前,抓住丁莹的手,一把就将人攥了回来,喝问,“他是你什么人,关你什么事儿?你犯得着为了一个失败的相亲对象,跟我闹吗?”
丁莹一听,表情怔了一下,或许真是没想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竟然还有脸有皮地质问她的交友关系,心口一股气哽得生疼,却是蓄足了力,一把就将人推开,退后几大步。
“阎立煌,你又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在这里对我和我的朋友大呼小叫,你不嫌你自己太可笑了吗!”
“莹莹,你别生气。我们好好谈谈,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我们先去个没人的地方,我”
“阎立煌,我们已经分手了!”
“”
他突然语塞,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刻,可是此情此境,依然灼疼了他的眼。自己筑下的苦果,远比想像的更难以接受。
“阎立煌,我们之间早就完了,我跟你没什么 。。。
好说的。”
“那你跟他”
丁莹心下一咬牙,移过一步就抱住了唐成刚的手臂,说道,“对,我已经跟成刚确立了关系,我们正在以结婚为前题进行交往。等回蓉城,我就会带他去见我父母,正式订婚!”
说完,丁莹有些歉意地瞄了眼正扶着唐成刚另一边手臂的好友,金艳丽先是一愣,就对上了唐成刚有些抽搐的表情,暗暗就掐了一把,立即扬声和。
“对。大黄狗,我告诉你,我们家小银子已经名花有主了,你这个过期货就靠一边站去吧!我们唐大哥待人好,疼媳妇儿,人品一流,比你这个见异思迁、心智不坚、花花肠子的纨绔富二代强一百万倍!我们家唐大哥,绝壁是宇宙超级无敌最佳好丈夫人人选第一名!唐大哥,你说,是不是?”
唐成刚坐享齐人之福,被左右两个女人抱着,当众如此一番上天入地的夸奖,可谓受宠若惊,不过这惊显然比被宠的喜感要强了几倍。但被女友掐了一把,又以眼神儿威胁之,刚毅的脸庞抖了抖,立即恢复正常,非常配合地接下了话。
“对,我们一回蓉城,就订婚。”至于我们里是哪个和哪个嘛,就当事人最明白了。
丁莹感激地和好友对视一眼,这无声的眼神里传递着一个信息:好姐妹,好给力!
现实总是这样,好朋友常常比情人更可靠。真正在你最痛苦最难过的时候,陪在你身边的,永远都是他们。
“咳咳,阎先生,你已经跟小丁分手了,就不要再这么”
“行了行了,你们就别装腔作势,瞎唬弄人了。”哪知这百命一疏,就漏了个喜欢搅浑水的霍二爷,慢悠悠地从阎立煌身后踱了出来,转眼就从之前针峰相对倒戈成了现在的蛇鼠一窝俱无耻。
揭露了真相,“我说成刚兄弟,前儿晚你还把着咱肩膀跟我说,终于找到了你的真命天女——小丽。计划年中就订婚,国庆就结婚来着!速战速绝,明年就争取抱个大胖小子。”
“啊,你说什么?唐成刚,什么叫明年就抱个大胖小子,你当老娘是”
金艳丽当场破功,围观者们同时“啊”了一声,现场气氛再次峰回路转。
霍天野继续搅浑水,绕过了阎立煌,上前就拉住了丁莹的手,深情款款地说,“莹莹,其实我早知道你心里有情伤,都是被那只大黄狗折腾出来的。没关系,爷会细心呵护你,宠爱你,帮你养好伤,过上幸福甜蜜的好日子。”
说着,就哼起了《黄土高坡》里的经典词曲,“妹妹里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走进哥哥的怀抱里呀,怀抱里!”
于是,现场气氛突然急转直下。
众人额头立即掉下一片黑线儿!
霍二爷很是得意,加上围观的爷们儿里还有人帮忙打起了拍子,他一挑眉毛,就吼得更大声了。
“妹妹你大胆地到哥哥怀里来呀!”
“我不准——”
阎立煌已经气得俊脸阴沉至极,几近狰狞,大吼一声就上前抓着霍天野,又要来个比划,可是刚扬起手,一个东西突然飞过来,将将砸在他胸口上,随着那东西落地时发出一道细碎的轻响,他的动作随着落下的视线里清晰的物什,嘎然而止。
那是,他们在藏地时,他趁着她睡着时,问了好多摊主才终于找到那一家,买下了她喜欢的红宝石戒指手链。卖主说,这手链上的银铃有三九二十七个,像征着“爱妻”的意思,银铃在寺庙里被僧们们供奉了二十七昼夜,带着美好幸福的祝愿。送给爱人,将成就百年之好。
他买下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只觉得那店家不过是唬弄买主,借着编个漂亮故事来哄抬价格。那时他们浓情蜜意,几个钱他根本不看在眼里,也没还价就买下了。
尤记得当时两人还因为一些小事儿闹了矛盾,吵吵闹闹,现在回忆起来,都是美妙无比。
现在它们都碎落在自己脚下,他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砸碎了。
在周文宇刻意安排留下的那箱子东西里,他没有找到这串手链时,还暗暗庆幸着,她必然心里还放不下他,才会把这串代表着“爱妻”的手链留下了。他想,只要她心里还有一丝对他的情,他就能再追回她。
可是,她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链子砸回他身上,满面冰霜,头也不回地绝决离去。
他突然没有了力气,信心消失。
他俯身拾起那手链,链子断了,串起的那一个个精致娇小的铃铛都散了一点,他一颗一颗地拾起来,周人都让开了路,听不到别人说什么,他拾得很认真,生怕漏了一里,数了又数,一定保证还是二十七颗。
绝不能少了一颗,否则,教他怎么帮她拼好那颗被他亲手砸碎的心!
“喂,我说,大黄,你还要追啊!”
“不关你事儿,你可以滚了!”
霍天野见阎立煌拾完了手链珠子,小心翼翼地包起来,又跟着上了电梯,也追了上去。
听这话,双眼就是一瞪,怒道,“阎立煌,真有你的!见色忘友就算了,这会儿还过河拆桥。爷真特么后悔,怎么会误交你这个匪类为友!”
阎立煌俊脸冷肃到底,看也不看旁边唠叨不休的男人,吐出一句,“那就绝交吧!”
“你说什么?!”
霍天爷突然炸了毛儿地跳了起来,一把就抓住了阎立煌的衣领,显是真的怒了。
“阎立煌,你带种的就再说一次?你就为了个女人,要跟兄弟我”
“她是我老婆!”
“去你的,你们订婚啦?刚才她还把你们的订情幸物给砸回来了。咱们都看到了,群众的眼光可是雪亮雪亮的。”
“她的心还在我身上,不然她不会这么生气。”阎立煌的眼神亮如双刃。
“那又怎样,”霍天野口气更叼,“人家也当着群众的面说了,跟你早就一刀两断,婚嫁自由了。你这么死缠烂打的,听爷一句劝,像小银子这种脾气的姑娘,可是吃硬不吃软的。”
阎立煌突然一笑,冷笑,“别以为你上的女人多就是情圣了!我比你了更了解莹莹,她对我来说,是软硬皆吃,而且,至今都没有戒口!”
阎立煌推开霍天野,电梯铃声正好响起,大步走出了电梯。
霍天野气得诅咒,早知道就不帮他按楼层了,这条大黄狗,爷还有招儿治你,等着瞧吧!
“不管怎样,你已经跟小银子分手了。我也有资格追求她做我女朋友!”
阎立煌脚步顿了一下,回头时,眼神和脸色同时阴恻恻得让人背脊发寒,语声里全是警告,“霍天野,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再敢胡说八道,别怪咱连朋友都没得做。丁莹是我媳妇儿!我早在元宵节的时候,就通告全家了。”
“什么?什么元宵节?”
霍天野惊讶,心里却根本不以为然:大黄狗,你丫的就吹吧你!
阎 。。。
立煌气势十足地朝前走了几步,突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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