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鸢很快帮他处理好,站起来,冷声道:“你可以走了!”
“子鸢——”
“不走是不是?”她声音更冷。
她已经尽了人道主义精神,帮他上药了,自然不会收留他。因为真的太累了!心累!
“不走!我为什么要走?我老婆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贺擎天干脆耍赖起来。
杜子鸢也不恼,面无表情,拿了电话,拨号。
贺擎天错愕,不知道她干啥。“子鸢,你打电话给谁?”
就听到电话通了,杜子鸢对着电话道:“你好,请问是小区保安部吗?我家里闯进来一个贼,麻烦你们来一趟帮我捉住,送到警局去!”
“该死!”贺擎天低吼,腾地站起来,跑过去,一把夺过电话,着急的对着电话那端道:“没有贼,我老婆看错了!”
啪一下挂了电话,贺擎天直接的一个弯腰将杜子鸢给横抱起来,冷傲的身影径自的向着她卧房的床走了过去,虽然霜冷的脸上表情阴霾,可是动作却显得无比的温柔。
刚想要反抗,赫然对上贺擎天那投射过来的阴寒眼神,冷冷的,似乎在黑眸里聚集着狂风暴雨,让杜子鸢怕死的瑟缩了一下身体,但随即又冷然道:“贺擎天,你放开我!你已经失去了抱我的资格!”
浓眉再次的皱成了山峦,锐利的寒光从黑眸里迸发而出,贺擎天紧抿的薄唇却反而上扬起一抹诡谲的笑。“管你有没有资格,反正我就是不走!”
“你滚!”杜子鸢厉声道。
“我就不滚!”
“你无赖!”
“我就无赖了,怎么滴吧?”
不给杜子鸢开口的机会,却已经快速的将她放在床上,帮她盖上了被子,柔软的被子异常的温暖,而贺擎天只是道:“睡吧,我不走,我就在客厅的沙发上挤一夜!”
他只是抱她进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然后人走了出去,温柔的语气让杜子鸢已经死寂的心扉微微的悸动了一下,如果今晚他没有丢下她,那么她一定会幸福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但是——
走到门口,贺擎天转身,对上杜子鸢疑惑的眸子,轻轻道:“晚安!你不希望看到我,我知道,但好好睡吧,答辩重要!”
关上了房门,贺擎天独自坐在沙发上,他这样赖皮的留下来,视线转向杜子鸢的房门,
莫名的,心柔软起来,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或许他真的做错了!
秦傲阳的话,似乎点醒了他,真正的伤害不是吵架,而是对别人的温情付出,导致自己的女人受伤误会,或许他对安柔真的太关爱了,但他始终认为,那只是对亲人的关心,如此而已,而他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母亲和安柔以及童童这三个亲人了。
原本杜子鸢以为自己不会睡着,因为贺擎天在外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睡着了,而且很快。
这一夜却是睡的异常沉,当凌晨的时候,杜子鸢感到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温/情的摩/擦着,停留片刻之后,这才重新的替她盖好了被子,然后走了出去。
安静里,被子里还有着那股温暖的气息,杜子鸢漠然的睁开眼,他在愧疚吗?所以半夜不睡觉,跑来看她?可是她什么都没说,闭上眼睛,继续睡。
贺擎天一夜没睡,清晨的时候,杜子鸢起来时,他刚好睡着,看着挤在沙发上的高大身影,杜子鸢皱眉,进了浴室,洗漱换衣服,没有吵他,径直离开。
门关上的刹那,贺擎天睁开眼睛,腾地站起来,也跟着打开门走出去,真的是不理自己了!贺擎天有挫败的感觉,从来还没有这样挫败过。
小区门口,杜子鸢大步的往外走去,突然后面传来一道凌厉的声音,“上车。”
车窗被降下,贺擎天冷沉的开口,目光不容拒绝的看着杜子鸢。
“贺擎天,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杜子鸢不满的看了一眼气势迫人的贺擎天,迈开步继续向前走着,她和他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看来你需要我亲自下车。”汽车缓慢的行驶着,贺擎天看看早晨晨练的人,还不少,可以断定杜子鸢不敢真的跟他吵闹,因为这里都是她的老邻居,他就看到她在跟人打招呼。
见他的车子跟着自己,杜子鸢又看看前面走来的熟识的人,挫败着,再回头看了一眼自信的贺擎天,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依然不坐他的副驾驶位置,这让贺擎天的挫败感又升了几分。
餐厅,侍应生将菜单放到了两人面前,随后又退到一旁安静的等待着。
“我没时间吃早饭!”并没有翻开菜单,杜子鸢直接拒绝。目光看向眼前的贺擎天,冷淡淡的表情让贺擎天感觉阵阵的不悦,但想到自己惹了她,也只能压制住情绪,低声道:“一会儿不是要答辩了吗?吃了饭才脑子不慌!”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杜子鸢冷冷拒绝。
“还气呢?安柔她又不是你的情敌,你气什么?”飞快地点了几个菜,贺擎天深邃如潭的黑眸有着看透人心的锐利。
“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抱歉,我该走了!”杜子鸢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爱的深,爱的义无反顾,明知道会遍体鳞伤,却还是固执的希望跟他在一起,所以昨天,她放下尊严,用自己留住他,但是他还是走了,不管安柔是谁,至少在他心里,自己不是重要的,她只能让自己彻底的死心,不再给自己一点的希望,如今说什么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昨晚我不该丢下你!”算是承认自己错了,贺擎天脸部线条莫名的紧绷着,抓着菜单的手微微的用力了几分。“子鸢,不要闹了,先吃饭,吃完饭后去好好准备答辩,剩下的事情,你毕业后我们再说好吗?”
“你不必这样,我实在没什么和你说的,也不想和你同桌吃饭。”淡淡的声音,杜子鸢漠然而疏远的看向贺擎天,那原本软化的峻冷脸庞此刻却快速的浮现出一股的冷色,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我不跟你吵架,你乖乖吃饭!”语调有些的闷沉,服务生送来粥,贺擎天鹰隼般的黑眸沉寂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疼惜从胸口蔓延到了全身,把粥放在她面前。
真是个固执而又任性的女孩。
他知道自己伤着她了,因为自己伤了她,她不信任自己了,到如今变的小心翼翼而冷漠,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反省了一夜,他也似乎明白了很多。
“我去学校吃。”杜子鸢快速的站起来。
可惜刚要转身,一旁贺擎天温暖的大手霸道的抓过杜子鸢的手,“你留下,我出去!”
无法拒绝他的那霸道之后的温柔,杜子鸢静静的迎视着贺擎天那坚定的眼神,随即别开视线,他何必这样委屈自己的心?
他不该是这样的人!
感觉到杜子鸢的妥协,贺擎天深深的看了一眼她那清瘦而冷漠面容,转身向外走去。
不忘记帮她买单。
杜子鸢终究还是没有开口留人,静静地坐下来,原本摆放的是两人的分量,两副碗筷,看着那白色的散发着糯米香味的米糕,杜子鸢一怔,安静的吃了起来,一口一口,不糟蹋食物,她只是不想糟蹋食物而已。
心头五味杂陈着,杜子鸢静静的吃着稀饭,吃着小笼蒸包,安静里,清冷的黑眸此刻却有着动容,她以为他会霸道的将她留下,可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自己离开,而以贺擎天的性格,他只会饿着肚子直接的去公司。
安静的走出来,不见了贺擎天的车子,这时一位司机走过来。“小姐,一位先生说,你要打车,他已经付钱了,让我送你去大!”
错愕一愣,杜子鸢点点头,上了出租车。他没再纠缠她,他真的这样走了!一大早的总裁室。
“被打了?”一进门,看到贺擎天还留有痕迹的下巴,秦傲阳笑得很是放肆。“擎,你的本事呢?被南宫打得吗?告诉你,我要是南宫,我绝对打你比这厉害,非得打残你不行!”
“你闭嘴!”贺擎天峻冷的眉宇皱了起来,就受不了他的幸灾乐祸。
“哈哈哈哈恼羞成怒了?”秦傲阳更加放肆。
“怒你个鬼啊!”贺擎天脸色微微一红,有些不自然。
“擎,你反思的怎样了?我的话对你没有醍醐灌顶的作用吗?你和安柔是不是走的太近了?难怪子鸢会误会!”秦傲阳在沙发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
“你和杜子鸢走的不是更近?你就不怕我误会?”贺擎天反击回去。“杜子鸢是我的老婆!”
“擎啊,我自然知道杜子鸢是你的老婆!但是你有真的把她当你的老婆吗?开始是你的棋子,现在你动心了,但你有把她当成妻子吗?关于我和杜子鸢,我承认走的挺近,虽然你没怎么太误会,但是你却很在意我跟杜子鸢走的很近,你不误会是因为我们两个是多年的兄弟,你知道我不会真的动杜子鸢。但是杜子鸢知道你跟安柔的关系吗?她知道安柔是你的什么人吗?杜子鸢本来就没安全感,而你根本从来没解释过你跟安柔的关系吧?你觉得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不需要杜子鸢知道,是不是?”
贺擎天挑眉,秦傲阳的话,总是那样直接的砸在他的心坎上。
“你以为杜子鸢会那么大方的看着你跟安柔暧昧吗?尤其是报纸上讲你跟安柔有一个孩子,你是为了给童童一个快乐的童年代理做他的父亲,可是你考虑过南宫里泽的感受吗?他才是孩子的父亲,孩子叫他什么?”
贺擎天猛地一怔,是的,童童叫南宫里泽叔叔。
峻朗的脸庞上线条紧绷着,贺擎天蹙起的眉头拧的更紧了几分,一双幽深的黑眸里此刻有着复杂的情绪在流转,“你也觉得我跟安柔之间太暧昧?”
“难道不是嘛?你不是经常跟她开玩笑说娶她吗?你们都谈婚论嫁了,还不暧昧吗?如果我告诉杜子鸢,让她离婚了嫁我,你说你受得了吗?这种暧昧你受得了吗?”
“如果受不了,你就得检讨自己了!我敢说,你从来没把你们家的事情告诉过她,小丫头忍着你,是因为对你有感情,但是女人得心,一旦死了,就很难回头,你最好还是珍惜吧,不要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作为朋友,我提醒你!还有,我打算去美国一阵子,为期半年,躲开暧昧!你,能处理好你跟杜子鸢的关系吗?保证不伤害她?”
“你要走?”错愕着,贺擎天有些措手不及。
“怎么?舍不得我?”秦傲阳挑眉。“舍不得也没办法吧,谁让我总是这么英明神武,这么大公无私呢?不愿意跟自己的兄弟抢女人,只能一个逃到大洋彼岸,舔着我那可怜的,凄惨的渗血的伤口了!”
听着他的话,贺擎天有些烦躁。“你真的要去?”
“玩笑归玩笑,我是真的要去,半年后回来,希望我再来时,能够看到你跟杜子鸢如胶似漆,幸福美满!”
“她不理我!”语气突然暗沉了下去,贺擎天似乎有些委屈。
“呃!”秦傲阳扑哧一声笑了。“你不是很聪明吗?要不要我帮你?”
脸色有些紧绷,贺擎天似乎不大愿意张口,话到嘴边又咽下,完了又不甘心,只能硬着头皮道:“说!”
“有求人这么求的吗?”秦傲阳继续看着别扭的贺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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