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柳小蝶的胳膊,让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皱着眉头低低说道:“有什么事不能等我回府再说,非得自己跑到这严寒之地来?”
好不容易停止咳嗽的柳小蝶,不顾身体的不适,忙抬起左手的衣袖,用力撕开里面的一角,把藏在里面的一个纸袋递到了轩辕凌浩的面前,轻轻说道:“王爷,请看这个。”
轩辕凌浩的眼里闪过一抹疑惑的神情,还是依言接过了柳小蝶手上的纸袋,打开,拿出里面的几张宣纸,坐在椅子上柳小蝶半倚在白暮兮的身上,低低说道:“这是在王爷走之后的第二天,太子殿下的亲卫截获的,为了怕王爷受到伤害,本想派人前来,可是又怕因此打草惊蛇,只好让我来送给王爷。”说着,在看到轩辕凌浩看完那几张宣纸并递给一旁的凤傲竹后,又从贴身胸口的衣袋里拿出一个小布包,递到了轩辕凌浩的面前,继续说道:“这是太子妃姐姐要我一并带给王爷的,说是奸人暗传信息所用的令牌,王爷一看便都会明了了。”
轩辕凌浩再次接过带着柳小蝶体温的布袋,打开拿出一面通体乌黑圆色令牌,并在手心里反复看了一看,转首再次递给了一旁的凤傲竹。低眸,看着坐在椅子上因病而散发着一抹不正常潮红色的柳小蝶,低低说道:“你生病了,既然已经到了这儿,也把东西交到了我手上,那便先安心住下来养病吧。”
“不行不行”柳小蝶猛摇着头,急切地说道:“我必须得赶回去,太子妃姐姐为了不引起暗藏在太子府和凌王府里坏人的注意,假借给皇上祈福一个月我才得已来到这儿,眼看这一月之期都过去了半月,所以,我我必须现在就赶回去。”
“不好;王爷小心”
突然;凤傲竹的一声惊呼突兀在屋里响起,就见凤傲竹把手里的宣纸和令牌扔在地上,伸手点了轩辕凌浩的几大穴道,紧接着又点了自己周身的几大穴道后,脸色一白,扑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屋里的人全都愣在了原地,只有一抹紫色的身影冲到了凤傲竹的身前,一把扶住凤傲竹摇摇欲坠的身体,急切地说道:“先生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凤傲竹抬起双手,露出手腕,只见左手和右手各有一道红色和黑色的线条隐隐显现。Pxxf。
“红尘痴!!!地狱劫!!!”紫逐爱在看到凤傲竹手腕上那两道不同颜色的线条后,有些不敢置信的吼道,就在这时,被凤傲竹点了穴道的轩辕凌浩忽然间心口骤生剧痛,紧接着天旋地转,腥甜气冲上喉间,不觉猛地喷出一口了鲜血。
“王爷”看到轩辕凌浩也同样吐了血,早就吓的一脸苍白的柳小蝶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扶住了轩辕凌浩的身体,看向被阿紫扶着的凤傲竹,不知所措的问道:“凤神医,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此时的凤傲竹早已虚弱不堪,抬手指了指轩辕凌浩,嘴唇动了几动,终是倒在了紫逐爱的怀里。
“先生”
随着紫逐爱的哭喊,看到因中毒而倒在紫逐爱怀里的凤傲竹,轩辕凌浩再次吐出了一口鲜血,眼前一黑,亦重重的倒了下去。
“阿紫姑娘,这些是否能解王爷和凤神医的毒,如果不够,我再继续弄。”把一碗用紫色曼陀花的花芯浸了一个时辰的鲜血递给紫逐爱后,柳小蝶虚弱的问道。
接过碗,紫逐近一脸悲怯的吼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每一次见你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就会生出事端来。”说完,转身走进了内室。
面低低白。一旁的白暮兮忙用棉帕递柳小蝶把手腕上的伤口包扎起来,看着一脸呆怔表情的柳小蝶,在心底重重叹了口气后,劝慰道:“小蝶,别再胡思乱想了,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柳小蝶摇着发疼的头,泪如雨下,紧紧抓着白暮兮的手,哭着说道:“姐姐姐姐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白暮兮的眼里闪过一抹疼惜的神情,抬手轻轻抚着柳小蝶的发顶,正要开口说话时,就看到两件东西扔到了柳小蝶的身上,随之就听到紫逐爱冰冷的声音:“我问你,这两样东西你可曾让风清扬动过?”
“风大哥?”柳小蝶低低喃道,摇了摇头,看着一脸冰霜之色的紫逐爱,说道:“没有,这两样东西自放在身上后便没有让任何一个人动过,阿紫姑娘,麻烦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吗?”
紫逐爱瞟了一眼白暮兮,最终把目光放在了一脸泪水,一脸彷徨,一脸无助表情的柳小蝶身上,冷冷说道:“你面前的两样东西,一样涂了地狱劫,一样涂了红尘痴。地狱劫,源出西域,连环奇毒。绝神志,断脉息,逆血全身,关脉三寸处隐有黑线如镯,镯绕九指。红尘痴,源出苗江,取八种毒花精髓凝练而成,中毒者,神智不清,全身麻痹,痛如蚁咬。这两种毒全是当初淼儿所得,后又自行加工而成,后来,连同紫色曼陀花花芯一同送与了风清扬,凌王妃,刚刚先生昏迷前,让我先行给凌王爷治疗,可是,我知道,我只能帮他控制病情,却解不了这两种毒。凌王妃,我不管你曾经经历过什么,亦不管你的心底有多善良与单纯,我只想让你知道,你此生最大的弱点便是你所谓的善良与单纯,你相信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却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危险,你从不知道人心不古四个字能给你身边的人带来怎样的危机,你总是自以为是的做这做那,却让你身边的人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竹园如此,现在亦如此。你就是一个没用的人,经历了这么多都学会变得聪明一些。我真搞不懂,为什么,你就学不会变得聪明一些呢?”说完,不顾柳小蝶一脸的苍白之色,冷冷地继续说道“能说的我都说了,能做的,我也都做了,现在,我去给先生施针,你自己好好想想,看着办吧。”说完,转身便走。
“等一下,阿紫姑娘。”柳小蝶看着紫逐爱的背影,双眼无神的喃喃说道:“如果没有解药,会怎样?”
紫逐爱没有回身,只有那颤抖的身体显示着她此刻同样的害怕与无助。
“三日后,亡!!!”说完,抬脚进了内室,并重重关上了房门。
看着关上的房门,柳小蝶垂眸落到了面前的那几张宣纸和令牌上,伸手便要去抓。
“你要做什么?”白暮兮一把抓住柳小蝶的手,急切地说道。
“阿紫姑娘说的对”柳小蝶空洞的双眸看着桌子上的两样东西,低低喃道:“我都是我的错,我我活着就是个错误。”
“柳小蝶!”
白暮兮一把把一脸呆怔表情的柳小蝶抓了起来,双手紧紧握着柳小蝶的胳膊,一脸急切地看着双眼空洞之色的柳小蝶,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柳小蝶,你就这么软弱吗?不错,你的善良和软弱的确是你的一大弱点,可是,你不能因为这些便要去轻生,你应该想想,要如何化这些软点为强点。再说,你现在就是真的死了,能换来什么?能换来里面两个人的生命吗?能换来风清扬的清白吗?你刚刚也听阿紫姑娘说了,这两样毒都在风清扬手中,这说明了什么?是他下的还好说,如果不是呢?那个下毒之人为何会这么做?柳小蝶,你清醒清醒,你要学着坚强,学着遇到事振作,学着面对一切的困难,而不是现在这般,遇到事情就想着死,死很容易,知道不知道,一根绳子,一把匕首,甚至现在这一点毒药,都可以让你痛快的离开人世,唯有活着,活着才是最难的,可是,你要知道,也唯有你活着,才能解决一些困难,也唯有活着,才能完成自己心中的梦想,也唯有活着,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柳小蝶,你那么爱轩辕凌浩,难道,真的不打算为他做些什么吗?”
柳小蝶抬起头,看着面前一脸急切表情的白暮兮,心一疼,扑进了白暮兮的怀里,终是痛哭出声。
“白姐姐,如果我能像你这般多好,夫君也不会中毒,凤神医也不会中毒,风大哥也不会因此受这些不白之冤,白姐姐,阿紫姑娘说的对,我就是一个没用的人,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白暮兮拍着柳小蝶的背,低低说道:“傻妹妹,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唯有自己变得强大,才能保护着爱我们的人和我们爱的人。刚刚阿紫姑娘的话却是重了些,可是,有一点她说对了,你的单纯与善良的确是你的弱点,小蝶,人心不古,比坏人更坏的人,你现在明白了吗?”
白暮兮怀里的柳小蝶停止了哭泣,擦着你上的泪水,看着白暮兮,在咬了咬嘴唇后,轻轻说道:“姐姐,谢谢你,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说完,便要向外走,谁知身子一软,便要倒在地上。
白暮兮一把扶住柳小蝶发软的身子,关切地说道:“小蝶,你这是要去哪儿?”
柳小蝶看着门外不知何时飘下来的雪花,眼里闪着一抹未曾有过的坚定,低低喃道:“我要去找风大哥,我不相信是他做的,我要还他一个清白,可是,既然阿紫姑娘说这两种毒风大哥那儿有,那么,风大哥肯定有解药,不是吗?所以,我现在要去找风大哥。”说完,挣脱了白暮兮的手,便要继续向门外走去。
白暮兮一把抓住了柳小蝶的手,急切地说道:“可是,现在外在在下雪,你的病”
“姐姐”柳小蝶用一抹认真的目光看着白暮兮,坚定地说道:“你说过,唯有自己变得强大,才能保护着爱我们的人和我们爱的人,不是吗?相信我!”
“好!我陪你去!”白暮兮的脸上划过一抹欣慰的笑容,坚定地说道
第七十九章 玉龙雪山
当白暮兮扶着柳小蝶走出月白城官府大门时,就看到月白城的一切早【文!】就处在一片苍茫之中,冷冽的寒风夹杂着沁【人!】骨的雪花吹在彼此的脸上,柳小蝶不觉拥了【书!】拥身上的棉衣,抬首看着随风而飘落下【屋!】来的雪花,在心底里暗暗发誓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今天一定要拿回解药。
“小蝶,你知道要去哪儿找风清扬吗?”
站在官府门口,白暮兮缩了缩脖子,被风雪吹得半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苍茫的一切,低低问道。
柳小蝶茫然的摇了摇头,说实话,她真的不知道应该去哪儿找风清扬,此刻,她好怕,风清扬已经离开了月白城。
“万一他看到你已经平安找到了要找的人,便离开了月白城,怎么办呢?”白暮兮有些担忧的低低喃道。
就在两个人不知该何去何从时,就听到一道有力的低喝声随着风雪传了过来,转眸看去,只见却是和自己一路而来驾车的那个车夫。
看到柳小蝶和白暮兮,车夫把马车停了下来,一脸笑意的说道:“夫人,我刚刚领了赏钱,怎么?夫人,你已经办完事了吗?我要回京城了,要不咱们再一起走?”
柳小蝶摇了挑头,咳嗽了几下,用略微沙哑的声音轻轻说道:“谢谢了,大叔,我还不能走,我我还要去找一个人。”
“夫人还要找人?”车夫一脸吃惊的问道,然后,轻轻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刚刚随夫人来的那位公子也说不要走,也好,你们便一起回京城吧,那小老儿便先走一步了。”说完,一挥手里的马鞭,便要驾车离开。
几里里人。听到车夫的话,柳小蝶的眼睛一亮,急忙喊道:“大叔,你刚刚说你见过风大哥?”
听到柳小蝶的话,车夫放下了高举握马鞭的手,点点头,说道:“是呀,我刚刚把那位公子送到了玉龙雪山,要不早就领了赏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