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主戏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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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公主戏君侯- 第1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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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瞧着她的脸色,笑了:“真有人来救我了?”
    她脸色铁青,左右望了望,拿了块布片过来,一下子塞住了我的嘴,喃喃地道:“不行,我不能让她放了你,不能半途而废!”她抬起头来,眼中带了些疯狂,“为什么她总是顾忌那男人的一切?那男人有什么好?”她推着我就往门口走,“我得把你藏起来,隔了几日,她醒悟过来了,就不会听心软了!可藏在哪里好呢……?”
    正在此时,长廊尽头传来话语,是师傅的声音:“青瑰,她真在这里?”
    青瑰低低地应了,“前几日,她误打误撞来到这里,为了保守秘密,我不得不留了她几日……”
    师傅道:“你知道泽毓对她是怎么样的,如果真不见了她,他真的会死”
    青瑰语气颓然:“我知道,所以我带你来……你带她去吧,去他的身边,只要他好……只是,二哥,你的心不痛么?”
    师傅轻轻地吸气:“救他要紧,让他的心绪平静下来,你知道的,她是他的心魔,一向都是……我们总不能看着他一直吐血,三妹,咱们得救他…”

    第一百六十二章 找寻

    我被尤嫣推在拐弯的死角,看着青瑰眼框里大颗大颗的泪珠滴下,沿着洁白的面颊,我在椅子上挣扎,却越挣越紧,那些细丝如蜘网一般地将我绑住,尤嫣得意地在我耳边道:“你的男人在周围找你呢,只可惜,这又错过了……”
    他们两人往那房子急匆匆地走了去,离我们十丈之远,没有回头,而我,只能在墙角里挣扎,看着师傅的背影,渐行渐远。
    “他要把你送给太子,你高兴么?”尤嫣道,“听说,太子听到你失踪的消息,吐了好多的血……你真是一个专门祸害男人的人!”她神情怔怔的似在思索,又象是什么也没有想,“我不能让你破坏既定的计划!去哪儿好呢?去哪儿好呢?对了,隔两日就是惊蛰了,咱们走。”
    她望着我,眼底血丝尽现,这个女人显然神经极不正常,我决定千万不能得罪她,她连自己的相公都可以出手无情,比我这个以往的刺客可狠心多了。
    我心底奇怪,她把我藏起来,为了是不让师傅找到我,间接便背叛了青瑰,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冒这么大的险?
    她推着我一直往前走,地下的房问极多极广,她对这里极为熟悉,我听见身后师傅的声音隐隐传来:“月牙儿,月牙儿,你在哪儿?”
    他语气那样的张惶,可他却要把我送到李泽毓身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黑暗之中传来了淡淡的霉味,前面的暗夜仿佛永远都走不完,他的声音终于消失在我身后,尤嫣却越推越快,直往前行,她的笑声就在我耳边:“谁也不能阻止我,谁也不能!”
    眼前忽地一亮,我们已出了地下,却在一个小小的角门边,眼前,连绵不绝的傩舞人群载歌载舞,人人戴着狰狞的面具,人生百态,各式各样,尤嫣不知从哪里摸着两个面具,一个替我戴上,一个戴在她自己的脸上。
    她把我从椅子上拉起,那些细绳子却捆得更紧,在我耳边道:“你看看那边,是不是和我们很相似。”
    前边,十几个鬼差押着小鬼逶迤而过,她将我一拉,便混在了人群当中,往前走去,这些是两日后将要进宫跳舞的艺人,从晋国各地而来,沙陀族十年举行一次惊蛰之会,这也是晋国立国之后首次傩舞大会,祈求调理四时阴阳,以求寒暑相宜,风调雨顺,因而晋国各地傩舞艺人从各地入宫,齐聚于此,只等两日之后华安门广场傩舞大会。
    我被尤嫣拉着在队伍之中穿行,到处都是戴着面具的人群,到处都是狰狞的鬼面,我只觉自己如穿行如无边鬼域,虽有烈阳西照,却也浑身冰寒。
    忽地,我看见了前边毽子舞队,他们一边往上走,毽子在膝盖上上下翻飞,匕彩的羽毛泛出莹莹光芒,仿佛鬼域之中一股不和谐的细流,那样的欢乐快活。
    “毽子舞也混进来了,这还是傩舞么?”有艺人低声嘟哝。
    “嘘,别乱说,听说这是福安公主临时要求加的。”
    “福安公主啊……”那艺人缩了缩头,便不再说什么。
    “福安公主还会亲自领这毯舞呢。”
    我朝那队欢快地踢着毽子的人舞群望了去,但见那人群之中,几个人围着一个人打着圈儿边踢边舞,毽子在空中翻飞交叉,如彩虹一样在她脸上划过。
    她的脸上,戴着的是一个古朴之极的木制面具。
    虽是戴着面具,我总觉得她的眼神有些熟悉,可还没等我想得明白,队伍里传来微微的骚动,有物从那边横冲直撞而来,它身上白色的毛发在空中飞扬,是旺财?
    百米之外,我看着它越跑越近,越跑越近,身后雪亮的链子反射出耀眼的白光,可此时,它那链子被人一拉,它的身子便定住往后。
    “捉住它,捉住它!”
    侍卫推来了铁笼子,拿着刀枪箭戈将它赶进笼子里,它低声咆哮,无望地朝我这边望着。
    “你那旺财,早落到公主的手里了!”尤嫣嘿嘿地笑,“还有你那两个手下!绮风阁的人真是怎么都杀不死啊,亏得公主花了那么大力气铲除,还是跑了两个。”
    是青瑰下的手?我怔怔地想,不是李泽毓么?
    那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原本就是一丘之貉,她杀的和李泽毓杀的,又有什么关系?
    李泽毓和我没有了关系,师傅也和我没有了关系,这世上和我有关系的,就只剩下关在笼子里渐行渐远的旺财。
    张眼望去,满目都是灿烂光华,翠宇华楼,可这些,和我都没有什么关系。
    尤嫣拉着我混进了那批艺人里边,她来了没多长时间,对晋宫居然比我还熟,把我拉到了放置道具的库房里,又开始给我喂那药,喂完之后,她没有堵上我的嘴,坐在我的身边,面色茫然:“为什么你们这些人,总会改变主意?原本说得好好儿的,为什么?认定了一项目标,不就是想尽千方百计达到的么?”
    我决心拍好她的马屁,免得她精神一失常,做出什么事来,于是附和:“这世上象尤嫣姑娘这样意志艰定的人又有几个?您想做成什么事,就一定会成功。”
    她自言自语:“阿娘和阿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为了什么祖训,就全不把自己的前途和儿女的前程放在心上,明明可以过得好一点,明明可以象镇上的大户一样富贵生活,为什么要守那祖训?”
    我点头,“是啊,姑娘现在,也算是成功了,跟着福安公主,日后定会嫁个好人家。”
    她猛地回头,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你是不是在嘲笑我,是不是?是不是!”
    我被她掐得喘不过气来,“没有,没有,我真心在祝福你。”
    她缓缓地松开了手,直盯盯地望着自己的手发呆:“不,你不能死,你死了,可就不好办了……”
    我的好奇心达到了顶点,心道我死不死和她的荣华富贵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又想起一路上她几次眼露凶光,但始终没有伤害我,于是小心地问:“我死与不死,姑娘都会前程似锦,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神神叨叨,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只反复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一会儿道:“相公,我不是有心要杀你的……”一会儿又道,“明儿,建儿,娘亲不舍得你们!”
    和这么一个神志不清的女人呆在一处,我只觉危险之极,很怕她把我当成她的相公复活,一不留神的,就眼睛走神了,再杀一次……只能缩成一团,以减低存在感。
    可我实在想知道她为什么要保我性命,见她情绪渐渐平静,半合着双眼打盹,想了一想,扮成痛苦的模样:“哎呦,哎哟……”
    刚叫了两声,她就醒了,急步走来来:“你干什么?”
    我眨了眨眼,逼出些眼泪花儿来:“肚子痛,象刀绞一样,肯定是那药出了问题,你想害死我早说么,何必弄这么多事出来?”
    她脸上现了丝惊慌:“不可能,那药是我亲自配的……”
    虽然全身被绑着,动弹不得,但把脸色整得苍白,还是可以的,我将气血往下运行,使得脸如鬼一般的白,呻吟声大了些,把头往地下撞,咚咚有声:“哎呦,哎呦,痛得受不了了,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你肯定是加错了药了,哎呦,哎呦……”
    “我加错了药,加错了药?”她神情怔怔的。
    我看出来了,她自己做过些什么,自己也不敢确定,在制那能控制人的香料的过程中,她吸入得多了,便使她自己受了伤害?再加上她将自己的相公害死,多少有点儿内疚,两相加起来,才变成了这幅样子?
    我呻吟声更大了,头在地上撞着,她一把拉住了我,“不成,你不能死,你死了太子殿下怎么办?”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的瓶子来,捏住我的嘴就往我嘴里灌,刚把那瓶子贴在我的唇边,眼神忽有些迷茫,喃喃地道:“不是这个,不是这个……”她把那瓶子丢了,又从怀里掏出另一个紫色瓷瓶来,神情更迷惑了:“是哪一个,哪一个?”她松开了我,神情慌乱而痛苦,忽地,她把头磕在墙上,“为什么记不起来了,为什么……”
    我原想着套她的话出来的,这种时侯,还怎么套?难道咱们两人比赛头在地上撞的技巧?
    她撞了两下子墙,停了下来,眼神呆怔怔的,转头望向我:“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们怎么出来的?”
    她把自己刚刚做过的事全忘了?想想白风染在荆棘上跳舞,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的,症状和她一模一样,也不知道她还记得多少,我眨着眼惊讶:“尤嫣,你不是要放了我吗,怎么解我的绳索解了一半就不解了!”
    我紧张地望着她,她侧过头望我,望了半晌,居然真的伸了手过来,手指碰上了我身上的绳子。
    可让我失望的是,她一下子缩回了手,朝我冷笑:“你骗我,这绳子怎么能解开?只有公主才能解开!”

    第一百六十三章 迷糊

    哎,这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清醒,什么时候迷糊啊!
    算了,既然骗不了她解绳,套套她的话便罢了。
    我决心刺激刺激她,“尤嫣,你真可怜,还梦见你相公么?有没有梦见你的两个儿子?还有你的爹娘?”
    她嘴唇颤抖,目光望向远处,“梦见?不……我没有梦见他们,没有!’,我笑了:“你想再嫁,嫁给谁啊?给福安公主当陪嫁?做她日后相公的侍妾?你知道福安公主想要嫁的人是谁么?”
    她脸上焕发出光彩来,却望着我,神情冰冷:“我当然知道,她日后定会母仪天下,我会助她,会助她……”她嘴唇直哆嗦,仿佛那富贵荣华就在眼前,“我也会飞上枝头……她不会亏待我的,她没有人可以倚靠,能倚靠的,只能是我……”她忽尔轻声笑了,“看到他第一眼开始,我就明白,她为什么会对他死心塌地了,那样的男子,如天上月华皎皎,怎么能不让人心动……只要能呆在他的身边,既便是个侍妾,又有什么关系,幸好,我没了相公……”
    她伸出手去,竟仿佛那男子站在她的身边,而她,卑做地望着他,祈求他垂下目光,望她一眼。
    我迟疑问道:“尤嫣,你说的,不会是晋太子殿下吧?”
    她恍若没有听见我的话:“第一眼看见他的时侯开始,我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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