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瞳孔还直勾勾地盯着你看……怎么样,浑身起鸡皮疙瘩了吧?
“我对你人品不放心。”天知道你是梦游还是故意地就又跑我床上来了……
“可是盯着我,你怎么睡啊?”我的人品哪有那么差……
“比起充足的睡眠,我更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零说着,义正词严的点了点头,无限肯定自己的说法。
枢的眼珠转了转,酒红色的眸子深处淌出了无尽的笑意:“既然也不睡了,不如我们出去?难得来海边嘛,不去冲浪什么的可惜了。”
零看着枢,一脸狐疑:“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学会水上运动了?”
谁说我学会了,我当然不会,可是我得骗你出去啊。枢暗自腹诽着,拉起了零的手,以私奔之势跑了出去:“跟我来吧。”
绯夜家华丽到荼蘼的别墅门口,枢零二人望着明媚灿烂光芒万丈的金灿灿的太阳,无语问苍天。零微微扬起浓密纤长的睫毛:“我们真的还要出去吗……”这么灿烂的阳光,即使是纯血种也觉得有点辛苦吧……
“没事,我先出去走走,觉得没问题以后再叫你出来好了。”枢一脸英勇。
“……随便你。不行了可别乱逞英雄。”于是零舒服地往阴凉处的沙滩上一坐,目送枢走到了阳光下。
此时一缕同学正享受着李土的私人按摩,不时抬起手拍掉那只时刻准备着吃他豆腐的不安分的爪子——见到自家哥哥走出来,很是突兀的冒出了一句:“李土,你去过中国么?”
“……哈?”李土迷茫,随即自动会意,“亲爱的你想去呀?想去就直接说嘛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我这就去联系航班……”
一缕的嘴角抽了抽:“少臭美……我是说,你看看零,有没有想到中国一具著名的雕塑?”
“嗯?什么雕塑?”李土盯着零看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向一缕虚心请教。
“……望夫石……”
李土震惊,随即笑出了声:“别说,还真是像极了!”
“唉……”一缕长叹一声,起身。
“诶?亲爱的你干什么去啊?”李土急忙追了上去。
“给我哥写封信!”
片刻后,那封信完成了。其具体内容如下:
零,今天给你写这封信我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毕竟你是我唯一的哥,我药箱般的存在,我偶像般的存在,你对我的意义是不言而喻的,因此我才冒着奇险给你写了这封信。为生命安全计,零,请你在读信的时候暂时远离玖兰枢,这完全是为了你好也为了我好。
今天我们来了海边,在长达五分钟的对你的观察中,有些话我一直不吐不快如骨哽喉,外出游玩的计划是为了促进家庭的幸福美满,绝不是扰乱家庭的正常运行秩序,为了家庭的和睦,你们的快乐和我们的胃、耳朵的健康,我想请你注意如下几点。
第一、你们悄悄在别墅逾越雷池的事,目前已只有优姬未发现,如果你想扩大知情人群,可否先关照我们家的白痴傻瓜笨蛋玖兰优姬,别让她和全血族以及日间部/元老院/猎人协会一起发现,这对优姬的健康成长不利。即使她是优姬也需要被信任,另外,你也应该考虑到你的新任丈夫玖兰枢的心情,玖兰枢是一个极其下流阴险狡猾放@荡的存在,他不会放掉任何一个压@@倒你蹂@躏你的机会,你擅自盯着他看导致他又心甜又心慌,这是不对的。你在考验玖兰枢的反应神经,虽然他很快做出了合理的反应,但是其中眼神的变换表情的复杂我尽收眼底。虽然玖兰枢和你是彼此有意勾@搭@奸干柴烈火浓情蜜意你侬我侬,但你要知道,玖兰枢的本性仍旧是阴险的放@荡的,今晚他势必和你秋后算账,身体力行玖兰家规,我们的听力又将得到洗礼。希望你可以在第二天早上顺利醒来看到我即将悄悄投递进来的信。
第二、零,请注意调整好你对玖兰枢的态度问题。你若是说话过多,无异于刺激玖兰枢,玖兰枢会自行理解为调@情;你若是过于冷淡,那你的下半生就毁于一旦了,玖兰枢对你情深义重爱若珍宝惜若甜心,所以你不舍得过于冷淡,必然说话过多,玖兰枢必然理解为调@情,稍后你必被他反调@ 情,今晚你必然被他训练调@ 情技巧。虽然我暗地怀疑你确有几分调@情动机,但我知道你的行为一向出于直觉,零,你不应该顺从直觉,你的直觉就是诱惑玖兰枢,这是不对的,年纪轻轻便双双纵@于情@色,于我们的睡眠质量和你们的身心健康有碍,盼深思。
第三、我们纯血种是完美聪慧美型优雅腹黑的类型这一定位你也是知道的,那么可否请你不要抢夺优姬担当可爱小傻子的位置,你在玖兰枢散步时多次专注的看着他以至于眼神深邃表情呆滞嘴巴微开,不知道情况的人会以为你在和优姬竞争可爱小傻子的位置,零,玖兰枢在散步而非被人追杀,他所能受到的最大伤害不过是摔倒在松软沙滩之上,没有人会照着玖兰枢的脑袋或心脏给他一枪,这点你大可放心。当希奈摔倒的时候请你务必第一时间给予关注,不要无视她到那个地步,她好歹也是我们的姐姐。
第四、现在我已看到你和玖兰枢双双散步的身影了……希望我不用听到你被训练调@情技巧的声音,先说这么多吧,零,祝你平安。
——寻觅耳塞中的一缕,上。
至此,我们都知道了,枢零这对领导者CP,正式完满了。然而文章是不能跑题的,回顾全文,也许你也看出来了——有基础,有F女,一切CP的炼成,均不成问题……
一支番外
夕阳照在废墟之上,有一种近乎荼蘼的美感,正适合吸血鬼出没。
抬起右手顺了顺深红色的头发,我眯起迷人的微蓝色眼睛,小心翼翼却又迷迷糊糊地向着废墟的深处走去——没有见到那一抹纯金,没有看到那一丝碧绿,心好像空了一块,竟然止不住的有些慌张。明明这个元老院是自己在噩梦中都不愿光临的地方,这一刻却是怀着期待和不安纠缠的心情,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奔向了它。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可能会在这里吧。
“你要去干什么?”远远地,莉磨隔着废墟冲着我喊道。
“找一条啊……”好像这个答案是理所当然的,我回她道——眼前有刺目的光闪烁,我抬起手拔出一把武士刀,仔细辨认了一番,正是他的——“你看,这是他的刀,他一定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说着,我很潇洒的拿起那把刀挥了两下——真的不是我虚弱,可是那刀真的……好重。总之,我挥舞它的效果与我所想象的完全不同。
莉磨撑着小洋伞囧囧地泼我冷水:“千里,那一点都不适合你。”
“……我知道啦……”反正适合他不就好了么?我无所谓的想,“我要去找一条。啊啊,要把刀带上,一条看到以后一定会奖励我的。”
莉磨迅速摸出巧克力棒一盒:“我也要去,要去给支葵你喂食才行。”
……我作为血族,作为被上帝抛弃的种族,以我父亲玖兰李土的人品(虽然我严重怀疑他是否真的有)发誓:我现在弄破了手指,绝对是不小心,我绝对没有想要用血鞭来对付她……
从夕阳西下,到皓月当空,再到第二天的太阳冉冉升起,我们没有找到他的影子——我在脑子里过了所有我知道的地方,全都是一堆没用的记号。可是要我就这样茫然的失去了他的踪迹,却又要我怎么甘心呢。
对我来说,下定决心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我下定决心的是倒是还没有过办不成的。既然我说过要找到你,那么即使你已经化为了灰烬,那灰烬我也会一粒不差的收集到——我并不是偏激,只是对某些事、某些人有着这种执着,近似于固执的执着。
“在干什么啊?”一个含笑的声音传来——客观的说,这声音不难听,甚至可以说很好听;可对于嗜睡却因为找人一晚没睡又一无所获的我来说,就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欠扁。
于是我很不耐烦地边翻一块不足我巴掌大的石头一边回复——不要以为我现在精神状况不正常,我正常得很;我当然知道一条那么大的一个人不可能被藏在这样一块小石头后面,我之所以翻开它只是想找的一些蛛丝马迹而已:“不是告诉过你了么?我在找一条,找一条找一条找一条啊~”本能的,我觉得是莉磨——别看她一副挺冷静的模样,实际上迷糊的程度不亚于我……也只有她能把这种目的性问题都忘了。
“诶,我们千里在找我么?我好感动啊~”
我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那一瞬间我连如何转身都忘记了——如果只是我的幻听,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面对铺天盖地涌来的失望。我感到自己的指尖微微颤抖着,几乎握不住那把一条随身的武士刀。
一双修长却冰冷的手臂从背后环住了我的肩头,尖尖的下巴枕在我的颈窝里,有些尖锐的疼:“好冷淡喏……不是说在找我么?”
有了支撑的感觉一瞬间占领了我的大脑,我放松下来向后靠去,直到确定背后不是一片虚空后才轻轻地开口叫道:“一条……”
好像感应到了我的不安,他紧了紧手臂:“嗯,是我。我回来了。”
我转过身面对着他,正想问他怎么样了,突然看到了有些意外的一幕——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身着一条修身的水绿色长衣,金色的卷发在风中飞舞,笑意从碧绿的明眸一直染到嫣红的唇畔——我自然不会纯洁到以为这是一条的远房亲戚什么的,纯血种的气息使我很不舒服:“你怎么和她在一起?”啧,这空气里突然弥漫开来的酸味是怎么回事?
“唔,碰巧被白鹭小姐救了,别介意了啊?”一条很快澄清道。
“我没介意……”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我略微别过了头,但很快又被他的手扳正了:“千里,别躲开。我有话和你说。”
嘴唇和声音都好像受了他的蛊惑,不再属于我自己一般,我机械地接道:“嗯,你说……”
“我呢,突然发现,我喜欢你。”他看着我,绿色的瞳孔中装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一条拓麻喜欢……哦不,是爱支葵千里,你可以理解么?”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愣愣的看着他。他得意洋洋地一笑:“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随即俯下了身。
另设一般柔软灵活的舌头轻而易举地撬开了我紧闭的牙关,顺着喉管长驱直入,勾起我藏在牙齿后的舌头品尝着,掠夺着我嘴里的空气……我忘记了思考,下意识的追随着他的节奏:“嗯……我理解……”
对我们来说,最好的情况,也不过于此了吧?
默默地看着深情拥吻的两个人,莉磨有些发愣——她一向聪明,却没想到,他的心变得那样快,快到她没有时间去淡忘,就已经只能祝他们幸福。
转过身去想要独自离开,却蓦地对上了一双干净的琉璃色眼眸,有什么在两个人之间,开始萌芽……
晓英番外
我提着行李远远的跟着枢大人和优姬大人,听着英和琉佳仿佛永远都吵不完的架,暗自抱怨为什么自己的命这么苦——我出门一向是一身轻松,从来不带行李的,而我此刻提着的沉甸甸的行李就是前面两个喋喋不休的家伙的……我真想仰天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