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你让他们回家好不好?奴家愿与公子单独相处。”颜蔻色,坚持住啊!对付了他不仅是自救还算是为民除害了。颜蔻色在心里安慰自己,强忍着作呕的欲望说。
“……也好……”杨德烈是个有色心没头脑的主儿,美色当前也就顾不得许多了。何况,在他看来,像颜蔻色这样娇弱的女子也伤不到自己,“大毛,你带他们几个回去!”
“少爷,老爷吩咐不能离开少爷半步!”被叫做大毛的人不放心。
“你看……”杨德烈龇着一口大黄牙看向颜蔻色,意思是这是我爹的命令,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公子,奴家可不管,你说,你要我还是要他们呀?”颜蔻色伸手对着杨德烈那张丑陋的胖脸摸去,指尖湿湿滑滑的,是那人未及擦去的口水。她强忍着恶心轻佻地抚摸他,杨德烈真的站不住了。
“美人儿,救我!”他说,一把抱住了颜蔻色,就要扯她的衣衫。
“不要~”颜蔻色说,巧妙地把他推离自己,却把唇凑下他的耳畔,“你若是找一间茶楼的包房,我便……”剩下的话交由对方揣测了,说完还暧昧地吹了那个与其他器官相比还算顺眼的耳朵一下。
杨德烈颤抖,接着是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喊。“大毛,你带几个回去!不听话,小心少爷我家法伺候!”
几个家丁面面相觑,终究是离开了。
杨德烈早已欲火焚身,便急不可耐地揽了颜蔻色向最近的茶楼走去。
☆、六十三,为民除害颜女侠
一路欲拒还迎地把杨德烈骗进一间茶楼,颜蔻色才长吁了一口气。
“小女子以前跟公子素昧平生,不知公子姓甚名谁?”颜蔻色打定了主意要自救并且为民除害,心想必须打探明白,到最后不知自己除的是谁,也委屈不是?
“嘿嘿……嘿嘿……”杨德烈见颜蔻色如禽兽看到要到嘴的兔肉一般,只是一味地喜悦,笑个不停。
“公子~”颜蔻色咳嗽一声,唤回神游的杨德烈。
“哦哦,美人儿,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杨德烈对颜蔻色的称呼可谓样儿数繁多。
“我问公子姓甚名谁,师从何处啊。”颜蔻色淡淡陈述。心想美人你大爷!
“不瞒美人儿说,我爹是咱们夏鞍城最有权有势的商人杨连!我是他的独子,我叫杨德烈!师嘛,师~”杨德烈是个粗人,一直不学无术,哪里有什么师门。、
“哦,原来是杨员外的公子啊~”古代的有钱人是叫员外没错吧?
“嘿嘿,美人儿~不如你就跟了我吧,我们家有权有势,包你一辈子荣华富贵,穿金戴银!”杨德烈以为颜蔻色的语气是艳羡之一,连忙捉了她的手抢白道。
“好啊~”颜蔻色说,媚眼如丝。
杨德烈正意外情迷,“咚咚”有小二敲包房的门送茶水来了。
“只有茶怎么够劲儿,小二,再给我拿坛酒来!”杨德烈说,土豪劣绅的架势十足。
于是店小二又上了一坛“杏仙”来。
“来来来,美人儿,心肝肉儿,喝了这杯,你我做对快活夫妻。”杨德烈性急,马上倒了杯酒给颜蔻色递过去。
颜蔻色哪里会喝酒,只说:“哎哟,奴家不胜酒力,喂公子喝,可好?”伸手就对着杨德烈的腰眼摸去,那小手摸得恰到好处,让杨德烈只觉得下腹一阵火热。
“好~好~”杨德烈傻笑着,整杯下肚,红了的脸越发让人觉得面目可憎。
颜蔻色心想事不宜迟,就伸手解了他的腰带。杨德烈整颗心都要飞起来了。“美人儿~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他喊,伸手就要宽衣解带。
我可不想看你这副全是赘肉的臭躯壳!颜蔻色在心里呐喊,你又不是凌霄寒!却再次诧异,自己……怎么还是无法忘记那人呢。
“别急嘛。”颜蔻色伸手制止杨德烈,只是把腰带拿来,蒙到了杨德烈的眼睛上。
“美人儿,你这是……”
“公子,奴家跟你玩儿个有趣的游戏可好?”怕杨德烈不信似的,她伸手隔着衣物抚摸他的脐下三寸,胃里翻江倒海。
“嗯~”杨德烈舒服得呻吟。
“来~”颜蔻色牵着杨德烈的衣袖向窗户旁走去,让他倚在窗旁。
“奴家再喂你喝一杯,接下来,为你宽衣,可好?”颜蔻色温言软语,却是不容拒绝的。她又倒了一杯酒,对着杨德烈灌下去。
这酒太呛了些,又灌得太急。杨德烈只觉得胃里不适,就作势要吐。
“公子,你是嫌奴家喂的酒不好么?”颜蔻色撒娇,杨德烈为了不让美人失望,只好紧闭了嘴,不让胃里的东西涌出来。
“哈哈~”颜蔻色向后退去,对着杨德烈发出诡异的笑声。
“一,二,三,”她数,“怎么还不倒呢?”
杨德烈应声而倒,顿时没了知觉。
颜蔻色蹲在地上大笑,接着有眼泪涌出来。若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法制社会,情况会好一些吧。说谁的良心坏了世人都道“人心不古”,可是古时的人心又怎样呢?!
她一个怀着五个月身孕的小女人尚且都只靠自保,别人更是没有人肯伸出援手了!这次她一定要惩一回强,做一回表率。
颜蔻色打碎了一个瓷碟,隔着裤子对着杨德烈的欲望之源划去!他当然不会醒,颜蔻色发了狠地要药倒他,用了对付凌霄寒三倍的量。
“让你奸淫掳掠!让你也欺负我!”她说,手下的力道越发的狠了。她不是没脾气没手腕,可凌霄寒再怎么欺负他,良心是好的。她不愿做绝了。可这人,实在是黑了心肝。
不一会儿,杨德烈的下体就已经被颜蔻色划得血肉模糊了。颜蔻色看着自己的成果,胃里汹涌得厉害,终是吐了出来。她打开雕花的窗子,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搬上窗台,推了出去!
茶楼分上下两层,是参照的南方楼阁式设计。他们的包房是颜蔻色用心挑选的,二层,窗户外面临着后厨,而非街道。杨德烈这一摔,不死也残了,何况,他还被自己废了子孙根。颜蔻色想,赶快逃命去吧,还来得及。
惨白着脸色的颜蔻色,未及多想便下得楼来。只说“杨家少爷在里面稍事休息,一会儿下来结账”从容走了出去。可她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尽数落在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那人粲然而笑,满心都是对这个女人的欢喜。
☆、六十四,凌霄寒,看你家娘子做的好事
翌日,有好事者说,杨连杨员外家的公子杨德烈因调戏良家妇女被人阉割了那话儿从广德茶楼二层的窗户里扔下来摔成了瘫子,再也不能行走了。一时间,整个夏鞍城都沸腾了。
谁家没有妻女,谁家不度日子?平素里百姓们受尽杨家人的欺压,私下里对那杨德烈也是恨之入骨的。却奈何他的权势太大,欺男霸女的事情做的多了,有不服气的百姓去官府告状也是被关进大牢军杖伺候的,久而久之,便都敢怒不敢言了。
颜蔻色这样的壮举着实让夏鞍的百姓流了一把感动的热泪。虽然没有人敢在大街上如何如之何地“乱说”,却也都不甘寂寞地互相传递着喜悦的眼神。不能明目张胆地鸣鞭祝贺,可就是连平素里最节俭的人家都称了二斤猪肉一壶酒回家,跟妻小庆祝。
一时间,夏鞍城内猪肉都涨了价,全城屠户日进斗金,个顶个儿的日子都好过了。人说左思做《三都赋》,使得洛阳纸贵,今日颜蔻色阉了杨德烈,使得夏鞍肉涨,倒也颇为传奇。
虽然夏鞍城内没有人知道这位为民除害的侠士姓甚名谁,身在何处,却都恨不能在家里立个排位好好地供奉这个“活菩萨”了。
然而一个缴税大户的公子被人弄残绝非小事,自然是有人深究的。又过了半日,官府已然贴出了一张人像,悬赏白银五千两。画中人有着形似狐狸的大眼睛,两颗并排而生的泪痣,鼻子微翘,菱唇微启。在美人儿头发的位置,赫然写着一行墨字“发色金黄”……此人不是颜蔻色是谁?
然而,百姓们在官府前的围墙下走来走去,只是觉得画中的美人倾国倾城,让人尊敬,却没有谁坏了良心,要拿这份赏钱的。
但是这些,就都是颜蔻色不知情的后话了。
此时的颜蔻色走累了,停到了一家包子铺前。“店家,来一屉小笼包”她说,所有的人都看过来,小声议论着。做为一个漂亮女人,颜蔻色经常受到这样的待遇,也不惊奇。
没过一会儿,店家拿食盒提了满满的一盒包子过来,足有三屉的量。“姑娘,这包子给你,吃了就找个地方躲躲吧”一样的金发美眸,一样并排而生的泪痣,一样微翘的鼻子,小小的诱人的唇,这位姑娘的外表实在是独特,很难被人认错。
“怎的店家?”颜蔻色知道自己必会遭人报复,却不知道已经到了世人皆知的地步了。她早已走到了城郊附近不是么?仅仅一日光景,消息竟然传的这样快!
“姑娘,你把杨连家的公子给废了,官府正在满世界捉拿你,连城门都封了!”
“咦?”城门又被封了?!全世界都跟她过不去么?动不动地封城门,古人只知道封城门么?
“姑娘,那杨德烈欺压百姓,辱人妻女,也不知糟蹋了多少漂亮的女孩子!我们夏鞍城内的百姓,早就受够了他的欺凌,苦不堪言了!”包子铺老板始终不敢大声声张,在颜蔻色面前低声说,激动地老泪纵横。“姑娘,我年仅十四的女儿就被那厮……”
“店家,莫要太过伤感,善恶到头都有报。”颜蔻色说,心说,能够阉了你这么个祸害,即使我颜蔻色成了通缉犯也值得。
“姑娘,请受我一拜!”包子铺掌柜怕打扰别人似的,始终声音很轻,他在颜蔻色面前跪下来,神色虔诚。
一个客人走过来,未发一眼却也跪在了颜蔻色面前。第二个,第三个,直到在店内吃饭的人都走了过来。他们跪下,像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似的。每一个人都表情虔诚,可每一个人都沉默。
颜蔻色心里涌上浓浓的悲哀,到哪里都有压迫和强权,都有人文主义道德的沦丧,都有敢怒不敢言的民众。怒其不幸,哀其不争。
……
“看你家娘子做的好事!”瑞王府书房内,欧阳怀远丢了一卷官文给凌霄寒,很是哭笑不得。
“找到了?!”低头喝茶的凌霄寒倏地站起来,滚烫的茶水泼上衣襟也浑然不觉。
“她现在人在夏鞍,犯了案,正被全城通缉。”欧阳怀远说,语气里骄傲的成分多于担忧。
“犯了案?被通缉?”凌霄寒惊诧,大胆!还有人敢通缉他的女人!可是他瑞王爷已经忘记了,现在的颜蔻色不是他的女人,而是她自己的。
“前日夏鞍首富杨连之子杨德烈垂涎蔻色的美色,欲对她施暴,谁料蔻色鬼灵精怪,把他骗去广德茶楼下了药。看我这妹子平日里不声不响,倒是颇有些狠辣的手段,她摔了瓷碟把那杨德烈的男根阉了去,又把整个人从二层的窗户推出,摔成了瘫子。”欧阳怀远讲起坊间传闻来倒像是亲眼目睹,他讲着,满意地看凌霄寒皱起了眉头。
“她一定很绝望。”沉默了半晌,凌霄寒说,自己那样地侵犯欺负她,她都忍了下来,这次能够下这样的狠手,一定是对这个“异时空”绝望了罢。
凌霄寒一时间只觉得心疼,很不能马上去夏鞍城里把颜蔻色找了来好生护在怀里,再也不许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