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实力强劲的马贼。没有李子通,萧铣这些人的支持,鬼才相信他们敢铤而走险。”
杨公卿疑惑道:“郎奉身份特殊,洛阳现在又是流言四起,肯定瞒不过李子通,萧铣等人的耳目。在没有完全的掌握洛阳之前,郎奉怎么敢节外生枝?李子通,萧铣,朱粲无一不是狡诈之人,与这些人相勾结无异于与虎谋皮,一个不好就会引火烧身,死无葬身之地。”
“杨公虽然说的有些道理,不过郎奉此人绝非泛泛之辈。”心思缜密的徐子陵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接着说道:“当初我领人偷袭瓦岗军营地的时候,驻守的士兵防备异常的松懈,几乎让我误意味是敌人的诱兵之计。在发动了偷袭之后,营地驻守的士兵更是惊呼四起,还没开打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现在仔细的想想其中肯定有郎奉事先安排好的奸细在作怪,就算我们没有派人去偷袭营地,估计这些奸细也会在适当的时机烧掉瓦岗的粮草,逼李密退兵。”
听徐子陵如此一说,在瓦岗之时一直负责粮饷军需的徐茂功有些挂不住脸,不相信的疑惑了一声:“怎么可能?镇守瓦岗大寨的士兵都是瓦岗的本寨士兵,亲人都生活在荥阳以及金提关,生死可谓与瓦岗息息相关,他们怎么可能背叛瓦岗?”
寇仲知道徐茂功的尴尬之处,微笑着向徐茂功笑了笑道:“军师难道忘记郎奉的另一个身份了吗?他表面上是王世充的亲信,同时则是大明尊教的护法。人一旦被束缚上宗教这个枷锁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可能做的出来的。”
徐茂功恍然,这才想起来这两次会议上我和寇仲一直说道的郎奉的护法的身份,无奈的要了摇头道:“大明尊教我早年游历的时候倒是有所耳闻,这个教派传自波斯,乃是摩尼教的一个分支,其教义偏走极端,与我中原文化背道而驰,不过能够彻底的激发出隐藏在人心中深处的欲望,一旦加入此教被教义所迷惑的话就会难以自拔,这也难怪这些瓦岗的本寨士兵会被判瓦岗了。不过大明尊教一向都是在关外活动,没想到已经将势力伸向了中原。”接着神色一呆,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令他震惊的事情,环视我们众人一眼,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出一口气,向众人道:“当时沈军师曾经三番四次的进言阻意图劝止李密攻打洛阳的决定。李密当时入主瓦岗没有多久的时间,绝大部分的底层将领都是翟让的旧部。恰好此时宇文化及在扬州被李子通击败,于是沈军师便设计伏击了宇文化及的人马来增加李密在瓦岗的军威。可是此时的瓦岗军容不整,人心不起,根本就不是夺取洛阳的最好时机。可是李密战胜宇文化及之后有些忘乎所以,再加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六个老魔头来投靠他,在此六人的怂恿之下,李密才断然不顾沈军师的极力反对而决定对攻打洛阳。现在想来,这六个魔头应该与大明尊教脱不了干系,因此才极力的怂恿李密攻打洛阳,为郎奉夺取洛阳创造机会。”
徐茂功如此一说,在座的众人都是动容,虽然知道大明尊教密谋了许久,计划一定天衣无缝,但是也没有想到是如此庞大的阴谋,光是露出水面的冰山一角已经挑起了割据两地的势力的战争。若非我鬼使神差的出现无意之间打乱了大明尊教多年来的计划,说不定现在郎奉已经牢牢的控制了洛阳以及瓦岗的地盘。
徐子陵安慰道:“大明尊教等今天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十多年,说不定大隋的灭亡他也出了不少的力气,只有当人民饱受疾苦的时候思想才是最为脆弱的才是最容易被蛊惑的,只有将人民的思想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里才能保证宗教的迅速发展壮大,而战乱显然是能够体统最理想的条件。”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郎奉算准我们一定会追击但是绝对没有想到大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们竟然不费一兵一卒的夺取了虎牢关。按照郎奉的计划,一定是希望我们和李密拼个两败俱伤,就算我们能够攻占下虎牢关也一定是损兵折将,剩下的兵马根本就不可能同洛阳兵马相抗衡。因此郎奉冒着被人识传身份的风险与虎谋皮,妄图借助李子通,萧铣,朱粲等人之手来拖住我们的脚跟,让我们没有稳定发展的机会。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大哥就是‘天涯海阁’的尊主,依靠‘天涯海阁’的助力,我们得以组建了堪比龙虎之师的‘狼牙’,而他精心策划出来的马贼更是成了了‘狼牙’的磨刀石,壮大了小仲的生威。由此可见冥冥之中一切自有注定,非人力所能及啊。”
我笑了笑道:“郎奉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唐显,单雄信三天横扫马贼对急需时间来布置一切的郎奉来说无疑是最坏的消息,呵呵,既然这样我们就让唐单两人痛快一次,最快的速度消灭剩余的马贼,给郎奉的油锅再加上一把火,厉兵秣马准备拿回洛阳!”
既然已经商定事宜,寇仲马上下令唐显与单雄信剿灭剩余的马贼,两人也是不负众望没有任何悬念以雷霆之势将“灰须”一个马贼杀的狼狈逃窜,仅仅用了两天的功夫就割了“灰须”的首级凯旋而回,大军经过荥阳之时百姓出城夹道欢迎,自此以后以荥阳虎牢一线为中心的广阔地带已经完全的掌握在了少帅军的手中。
同时我也命令董方积极的打探大明尊教高手藏匿之处,全力撒播寇仲大败李密以及数万马贼即将帅众凯旋而回的消息。虎牢与荥阳的兵马也是积极调动,做出了一副准备要班师回巢的样子。此举果然将郎奉逼上了绝路,不得不铤而走险,剿灭马贼后的的三天,“鹰眼”传来消息郎奉突然率领城防营六万人马对皇宫发动了攻击,保护皇宫的城卫军虽然在数量上远逊城防营,但是都是洛阳兵马的精锐,开始交战的时候并没有被城防营讨得一点便宜,怎奈数量相差悬殊,城防营根本就不给城卫军丝毫停歇的时间源源不断的对皇宫发动冲击,经过三天三夜的血战终于攻破了王公,王世充知道大势已去,命令自己的手下放下武器投降,而自己则是亲手杀了妻儿然后挥剑自刎,短短三个月之中,洛阳皇宫两度易主,血流成河,无数生命葬送在了这个富丽堂皇的‘坟墓’之中。此战城卫军战死九千一百二十七人,余下之人见王世充自刎之后也是纷纷引颈自裁,全军一万零一百一十五人无一生还。城防营虽然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但是也付出了一万五千三百六十一人战死,四千五百余人重伤一万三千余人轻伤的惨重代价,元气大伤。洛阳几乎家家户户披挂戴孝,更是有十多家乃是是城防城卫兄弟相残的祸事,这个曾经繁华无度的璀璨之城,如今则是笼罩在一片凄惨的阴霾之中。
第二十二卷 第九章 一剑倾城
当一万名身披耀眼金光的铠甲,手持闪烁着同样刺眼光芒的九尺长枪,腰间佩戴寒光扎冷造型恐怖怪异的长刀的战士杀气腾腾的出现在宋蒙秋的面前的时候,整个人呆若木鸡,大脑立时陷入了一片空白。眼前的这些战士带给他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一万人的方阵在眼光的映照之下反射的金光渲染了整个虎牢关的城头。他心里知道这些人的绝对不只是卖相好看而已,每一个人都有着非凡的战斗力,否则也不可能让他这种老江湖有一种压抑的感觉。最令人感到恐怖的是这些人胯下的战马,从腿型就能看出来无一不是宝马良驹,膘肥健铄。每一匹战马的全身也都被造型优美的金光闪闪的盔甲覆盖,只露出一对眼睛。马头的盔甲之上更是镶嵌了一支锋利的尖角,闪烁着明晃晃的光芒,马的前腿两侧盔甲之上则是横着两柄利刃,称半圆型向踏脚处弯曲,这样的设计不但保护了骑兵的双脚,更是能够在冲锋中利用两侧的利刃对密集阵型的敌人造成最大的伤害。
缓过神儿来的宋蒙秋用手摸了摸额头的冷汗,心中暗叫了一声,乖乖,龙天笑的手中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支恐怖的骑兵,如此精良的武器饶是见过世面的自己也都是闻所未闻。
宋蒙秋五天之前来到的虎牢,也就是在郎奉攻占洛阳皇宫的第七天。抵达虎牢关的时候别提有多狼狈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的铠甲是完整的,随处可见的斑驳血迹已经干涸黑色,蓬乱的头发掩饰不住日夜兼程的疲倦,抵达虎牢关城下的时候坐骑再也支持不住,口鼻淌血筋疲力尽而死。因连日的逃逸而水米未进的宋蒙秋早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力气,完全是凭借着顽强的毅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远远的见到“虎牢关”三个大字的时候精神一缓终于支持不住,随着胯下坐骑的暴毙一头栽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城楼上负责警戒了望的士兵发现了宋蒙秋,手忙脚乱的将他救了回来。宋蒙秋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跪倒在我的面前,将洛阳所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于我,悲凄之情溢于言表,我与寇仲则是顾作惊讶的大骂了郎奉一通之后,安慰了一番宋蒙秋,让他放心休养身体。等待“天涯海阁”的三千套装备抵达了虎牢之后,寇仲也集结了“狼牙”两万五千人,虎牢驻军两万以及荥阳的两万兵马总共六万五千兵马,浩浩荡荡的奔向了洛阳。
在我的坚持之下,命令“狼牙”全副武装,一马当先的冲在大军的最前面,我的意图很简单,就是要从心里上对郎奉的追随者进行打击,这样的一支队伍无论出现在哪里所带来的视觉冲击都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这不,身处其中的宋蒙秋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策马来到宋蒙秋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将他从拉回到现实之中,笑道:“宋将军无需担忧,我一定会手刃郎奉,为尚书大人一家报仇的。”
宋蒙秋听到“郎奉”两字,双目似乎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想到此人狼子野心,尚书大人对他恩重如山,他却以怨报德,逼死了尚书大人一家,更是对反对他的人进行了血腥的屠杀。我恨不得对将他千刀万剐,扒皮抽筋!”
我冷笑了一声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郎奉乃是外域大明尊教的傀儡,隐藏了这么久为的就是图谋我中原的大好江山。”
宋蒙秋转过头,面色微冷的注视着我问道:“公子莫非早就知道郎奉的身份?”
我摇了摇头,道:“郎奉隐藏的如此隐秘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也是根据徐茂功提及的情况才推测出来的,但是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而那是郎奉已经控制了洛阳的防务,我暗中派出去的人根本就无法靠近皇宫,不能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尚书大人,于是我只好命令人将自己的推测流传于市井之中,希望尚书大人能够听得只言片语,早作防备。没想到……唉”说完还满脸痛苦得叹了口气。
宋蒙秋听我如此一说,眼神中得冰冷消退,心中释然,道:“原来洛阳城中得流言乃是公子找人散布的?也的确只有这样才能引起尚书大人的注意。公子有所不知,公子帅军离开洛阳之后,尚书大人的病情不轻反重,我们从那时就发觉事情有些不对,怀疑有人在食物中下毒。而郎奉也恰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的打着尚书大人的旗号招兵买马,他也是千方百计的以各种借口阻挠我们觐见尚书大人,由此我们才将下毒联系到他的身上。无奈他已经控制了整个城防营,我们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