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玄的暗示,安平自然懂得,可是刚起床,而且昨天夜里已经努力很多次了好不好,再来,她可吃不消,“我肚子好饿,一会儿又要胃疼了,可怜可怜我啦。”
楚翊玄看安平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便作罢将她放下,让安平玩,他去做饭。安平便去了鸡窝那里,她每天都去看看她养的鸡有没有下蛋,可是每次失望,也奇怪了她养的鸡为什么不下蛋。
来到鸡窝跟前,安平往草堆里往去,只见两颗白白的鸡蛋,下蛋了?她的鸡下蛋了,安平惊喜的拿起了两颗还有热度的鸡蛋激动的向厨房跑去,“翊玄下蛋了,下蛋了翊玄!”
安平跑的急,直接撞到了楚翊玄怀里,楚翊玄看着安平激动的小脸,一本正经的开玩笑,“我确定我没下蛋。”
“哦哦哦,对不起,我是说我们的鸡下蛋了。”安平一阵发笑,把两颗鸡蛋放在楚翊玄手里,“原来我喂的鸡是会下蛋哦,差点以为它们是铁公鸡呢。”
楚翊玄挑挑眉很不给面子,冷冷的说,“好像每天去喂鸡的人是我。”
“我不让你去,你能去吗?真的是,好了,快做饭啦,我去洗衣服,晒被子。”安平很不甘示弱的说完转身走了,这个男人让她一下不行吗?
安平洗好衣服的时候,楚翊玄也做好了早饭,她看到碗里有两颗煮熟了的鸡蛋,她当宝来得,还没开心够啊,他就这么一下子煮了,“那个,你怎么把鸡蛋煮了?”
楚翊玄拿起一个鸡蛋,咔,在桌上磕破,剥皮,递给安平,“怎么,你还想留着孵小鸡?”
安平手里握着热乎乎的鸡蛋,对哦,好主意啊。
安平和楚翊玄下了一天的棋,时间总算过去,吃了晚饭,也要早点去休息,安平把楚翊玄送她的木偶放在了床边的小桌上,而后帮楚翊玄一颗颗的解开裤子上的扣子。
因为楚翊玄脚上还带着脚镣,所以开始的时候穿脱裤子是个问题,安平便发明了新型的裤子,从外裤脚到裤腰,都是一排软扣,这样穿脱裤子就方便了,可是扣子太多,每次安平帮楚翊玄扣扣子和解扣子也要花一会儿的时间,可是她总是那么仔细耐心,半年了,从来没有烦过。
楚翊玄喜欢看着安平为他打理一切的仔细,喜欢看她满脸的温柔,总是会看着她,一颗颗的解开裤子的软扣,抑或是一颗颗的扣上。
终于解完了,安平把他的衣服放在了凳子上,而后钻回了被窝,窝在他怀里,而他也将她的脚架在她双腿间,把她的手放在他掌心里暖着,天冷,安平的手脚总是冰凉的厉害,所以他总是这样给她暖着。
安平想起了那俩鸡蛋,突然问楚翊玄,很认真,很单纯的说:“翊玄,你说,人和人要做那样的事才能生娃娃,你说鸡怎么会下蛋呢?是要和公鸡交配吗?可是,公鸡的‘那个’长在哪里啊,公鸡有‘那个’吗?好似没听说也没见到过啊?”
楚翊玄原本懒散的目光,突然一变,黑眸直直的望着安平,唇角抽了抽,“你可真是好学,嗯?”
安平的脸也忍不住红了,讪讪一笑道:“我……我只是奇怪嘛。”
楚翊玄的眼神突然严厉起来,口气森森的道:“你要敢跑去研究,看我不收拾你。”
安平无语,他真是了解她啊,不去研究就不研究,就像上次,她看到两只交配的小鸟喊他看,被他狠狠修理了一顿,下不了床。总之她的糗事多不胜数。
“既然你这么无聊,不如做点有聊的事。”楚翊玄说着,一双大掌罩住了安平胸前的柔软,揉捏起来,安平脸也红了厉害,他的手顺着她的柔软握住了她的双臂,一用力,她翻身趴在了他身上,而他也吻住了她的唇,撕扯掉她的衣衫,吻住她的柔软,纠缠,直到她的身体可以容纳他,他扶着欲望挺身而入,两人在寂静的夜色中激烈缠绵……。
☆、031 圣旨
楚翊玄睡着的时候,安平看着他的睡颜,总是会神游,她有时候不禁想,从什么时候,他们变得亲密无间,什么时候,她不再那样抵触他,而是像平常的夫妻一样生活着,她总是想从他身上挖掘出什么秘密来,可惜半年的时间,什么秘密都没有挖掘出来反而是自己,深陷其中,忘记了他过往的恶劣,忘记了以前的伤痛,被这样平淡却真实的生活磨掉了棱角。
习惯照顾他,也习惯被他照顾和宠爱。习惯他的怀抱和温暖,以及男女之欢。她有时候会想,如果有一天他们分开是什么样子呢?分开,两个字好似两把刀,想想也会切痛她的心。
安平拿起了床边桌上的那个木偶,那是楚翊玄刻的她,她喜爱至极,可是又觉得孤单单的,为什么只有一个她呢?是不是预示着什么,还是自己想得太多?
总觉得自己越来越多愁善感了。放下木偶,安平逼着自己睡觉,不知不觉中,在楚翊玄怀里,进入梦乡,可第二天安平怎么也起不来了,睡的昏昏沉沉的,感觉耳边有人在喊她,她知道是楚翊玄,可就是没办法回应她,她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只觉得有人在帮她冷敷,喂她喝药,而后她又昏昏沉沉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看到了一脸担心的楚翊玄,“翊……。”她好难受,觉得身体每一处都在疼,她是不是要死了?
“安平。”楚翊玄将安平抱在怀里,声音中都是惊恐,“你终于醒了,醒了。”
“我……是不是要死了……。”她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身体更是连动也不能动,她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这么突然,昨天还好好的啊。
“不,不会的,我带你去看大夫,去看太医。”楚翊玄说着抱起了安平,急急的出了屋子,脚步那样急,镣铐也叮当作响。
安平说不上话来,只觉得是在夜里,楚翊玄抱着她似乎来到门口,他失控的大喊,“开门,开门!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失控的大吼声,让安平努力睁开眼,想要去看他的脸,他从未这样失去冷静过,即便是遇到了幽禁这样的打击,他也能淡然以对。
关着的门被人打开,“王爷,发生了什么事?”
楚翊玄声嘶力竭的吼着,“叫太医来,给我叫太医来!”
一个过气的王爷,要叫太医?侍卫不禁有些为难,虽然失去权贵可还是王爷,也不敢怠慢,“王爷,小的去请最好的大夫来吧,太医怕是……。”
楚翊玄急吼,“去,快去请大夫来……!”
“是!王爷稍等!”说着关了大门,其中一人去请大夫,安平只觉得楚翊玄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想要说话,可最终却是昏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
四天了,安平还不醒来,楚翊玄有些着急了,粗粝的手摩挲着她的脸,沙哑的声音低低呢喃,“安平,你还不醒来吗?我还要跟你白头到老,一起走遍大好河山,带你去沙漠,看西湖美景,看落雪缤纷,你还答应我要帮我生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你打算说话不算话吗?嗯?你是不是要我和别人生娃娃,是不是要我和别的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嗯?还是要我孤独终老?你说,你说?!”
“你敢……。”安平终于醒来,睁开眼看到了楚翊玄,胡子拉碴的,憔悴不堪,看到她醒来,一向波澜不兴的眸子里闪过了惊喜之色,“安平。”
“我还没死……你就想着找别的女人了?”她望着他,怎么感觉自己好久没见他了,伸手想要摸一摸他,手却被他紧紧握住,安平眼睛不适宜光线又闭上,楚翊玄却记得大喊,“我不找不找,安平,你再睡,我就把你扔出去!”
“光线太亮了而已……。”她睡饱了,不睡还不行吗?
楚翊玄亲吻着她的手,心有余悸的道:“你睡了四天了,知道吗?”
“我睡了这么久啊?”安平虚弱的笑了笑,“我怎么觉得有四年了呢,你看你,都老了四五岁,快变成老头子了,去拿梳子和剃刀,我想帮你梳梳头,剃剃胡子。”
“你还在生病,先吃点东西。”楚翊玄说着起身去端他每日准备好的粥,只等着安平会随时醒来,让她补充能量。他端了粥来,扶着安平坐起来靠在他怀里,然后用小勺舀着粥,一口一口的喂安平喝下,然后是喂安平喝药,安平也觉得精神了一点点。
再度要求下,楚翊玄才拿了梳子和剃刀给安平,抱着她让她面对面的跨坐在他腿上,安平便小心翼翼地帮他剃掉了胡子,露出了刚毅的下巴,又帮他梳了头,整个人清爽了许多,依然俊美。
楚翊玄看着安平好了一些的脸色,将她紧紧抱住,有些后怕的道:“安平,以后不准这么吓我,我不能没有你,知道吗?”
不能没有她?这句话,竟然比他说喜欢她要动听。
*
安平大病一场,楚翊玄对她更宝贝了,什么都不让她做了,洗衣做饭扫地,喂鸡喂鸭,都不准她插手,安平几乎要闲出问题来了。
今天是楚翊玄生辰呢,安平早早的起来,从鸡窝里拔了俩鸡蛋出来,天冷了,这鸡也变懒了,几天就下俩蛋,好过没有,安平小心翼翼的把鸡蛋放在罐子里,然后去抓鸡,她要杀一只鸡,给楚翊玄炖了吃庆生。
想以前,楚翊玄要什么没有,过生辰怎么会这样凄凉,虽然每天有人送饭菜过来,可和以前的生活是没得比的,安平感慨着,也伸手从鸡窝里抓到一只大公鸡,那大公鸡似乎预料到自己死去不远,咕咕的叫个不停,扑棱扑棱的想要逃走,安平的心也咚咚的跳,她还没杀生过呢。
抓着鸡一个劲的跟那只公鸡说对不起,然后人也走到院子中央,将鸡头向后一掰,拿起了准备好的菜刀,闭着眼向鸡脖子上割去,也不知道割了多深,只觉得有血流了下来,安平心里一惊急忙把鸡丢在地上,可那鸡没死,却是在挣命,扑棱扑棱乱飞,脖子上冒着鲜血,扑棱到安平跟前,好似在追安平一样,看着那只带着的鸡向自己飞来,安平惨叫一声丢下菜刀,捂着头向屋子里跑去,正撞在了听到声响的楚翊玄怀里。
“怎么了?”他沉声问也把安平抱在怀里,安平抬头眼泪汪汪的看着楚翊玄,小脸也苍白的没了血色,紧张兮兮的道:“为什么那只鸡死了还会动,吓死我了!”
楚翊玄黑眸望向院子,却见一只大公鸡在扑棱扑棱的乱飞,安平被吓的面无血色。他有点想笑,却又心疼,“大早上你杀鸡做什么?”
安平靠在楚翊玄温暖结实的怀里,心有余悸的道:“今天是你生辰啊,我想杀一只鸡,炖汤给你吃,谁知道那只鸡我割了它脖子,它还会动啊。”
看着她吓成那样,明明不敢,却还去做,楚翊玄的心怔了一下,忍不住伸手擦掉安平脸上被溅的血迹,又拂去了她头上的两根鸡毛,黑眸冷厉不再,是满满的柔情,“好了,别怕了,记住以后这种事叫我做。”
“嗯。”安平不迭的点头,随着楚翊玄回到了屋子里,急忙去洗了个脸,而后帮楚翊玄更衣。楚翊玄刚才出来的急,只穿了外衫,安平便细心的为他扣着裤子上的扣子。
今天穿的裤子是安平新做的,送给他的生辰礼物,帮他脱了刚才匆忙中穿上的外衫,换上了新的,安平的女红现在做的已经很有水准了。看着一身新衣的楚翊玄,依然俊美如昔,丰神俊朗,安平很满意,笑着问,“怎么样,喜欢吗?”
楚翊玄不吝啬赞美,把安平抱在怀里,亲吻她的发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