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
低低的,小心翼翼的声音,她仔细听来是她那个小丫鬟的声音。亲身走到门口。小丫鬟把用油纸抱着的食物从门缝里递了进来,还有一件披风,也使劲的塞了进来。
“小姐,咱不能跟自个儿过不去不是,您先吃点东西,等明天奴婢再弄点热乎的东西给您送来。”
“小桃,还是你最疼我。”安平微微笑了笑,她自然是不能和自己过不去的,拿起了食物,打开一看,是她最爱吃的点心,还有鸡腿,“快回去吧,记住喂我的小狐狸,别让它饿着了。”
“奴婢知道了,那奴婢先走了。”
门口再无声音,安平吃了东西,拿了披风,躺下睡觉,还真是有点冷呢,透过门缝,她看到,似乎下雪了呢,要是此刻不在柴房里,站在漫天飘落的雪花中,那是一件美事,安平想着,唇角带着笑,不知不觉睡着,梦中竟然有他,他抱着她在银白色的世界里转着圈圈,天地间,好似只有她和他……。
003 病倒
安平迷迷糊糊的睡着,也因为寒冷,她的身体蜷缩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觉得有一道热源靠近了她,好温暖,她忍不住想要更多。
楚翊玄看着安平,伸手去摸她的头发,可惜了,再也感受不到长发缠绕的诱惑。抓起了她的手,一片冰凉,忍不住将她的手塞进他胸膛里,帮她暖着。
她好似找到了暖炉一般,贴着他胸膛肌肤开始游移,一直寻找到他的腋下,那里最暖和,可是她的不经意,却挑起了他的蠢动。
他拽着她的手向下,来到他的腰际,伸入,握住了他的某处,安平有意无意的摩挲了两下,觉得不对劲,撑开了瞌睡的眼睛,看到了楚翊玄那张俊美的不像话的脸。
她的睡意全消,他怎么在这里?她手里握着的是什么?安平低头看去,手好似被烫着一样,想要抽出来,他却摁住,低哑着声音道:“别动!”
安平的脸灼热一片,手掌心也滚烫滚烫的,恼怒的道:“楚翊玄,信不信我找机会阉了你?!”
“我不信你舍得!”楚翊玄一个翻身把安平压在身下,“没被你阉掉之前,我先要了你,省的没机会了。”
安平想骂,楚翊玄却不给她机会,狠狠的吻住她的嘴,两个人又是一番争斗,最后,楚翊玄胜利,安平的身体被他深深嵌入。随着他的动作,和那些草摩擦着,些微的刺痛,让她想逃也逃不掉,只能在他的攻势下渐渐的沉沦,沉沉浮浮,就像一根稻草,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波,随着风,逐流……。
而楚翊玄则要不够,这样简陋的环境,让他很想让她热起来,温暖起来,随着自己一起攀上愉悦的巅峰,一次次一遍遍,直到她在极致欢愉的时候,昏了过去,他才放过她。
他睡在了她身边,怕她冷,可是今天的事,他不得不做一点小惩罚,省的皇帝那里起疑心。他睡着了,只有搂着她才能睡的安稳,可安平却睡不着了。
本来是想逃避他几天,等他再被皇帝派出去,她正好出来,却不料,这男人竟然在柴房里也不放过她,真是一只禽兽,禽兽!
她悄悄的起身,略过他的身体,开门向外走去,外面的风雪很大,她举步维艰,可还是向门口那口大缸走去。里面有一大缸水,储备着,是怕发生火灾而准备的。
她哆嗦着,犹豫着,最后咬牙抬脚,穿透了薄薄的冰面,跌进了大缸冰冷的水里。很冷,冷的刺骨,她几乎要窒息了。这样就不会有他的子嗣了吧,因为,她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的,每一次,他回来,要她,她不是得偷偷喝药,就是得泡冷水,这也是她躲着他的原因。
就在她觉得差不多了,浑身哆嗦的从大缸里爬出来的时候,她看到不知道何时,面前多了一道蓄满怒气的身影,是楚翊玄,他正用一双几乎喷火的眸子望着她。
楚翊玄心里又是气又是痛,一把掐住了安平冰凉的脖子,怒道:“安平你倒底在做什么?不要命了吗?我真恨不得掐死你,你这个混蛋女人!”
安平惨白着脸挤出一抹笑,断断续续的道:“想……想……掐……就掐……别客气。”
楚翊玄是拿这个女人没办法,他怎么能舍得掐死她,想骂,却忍住,脱了外袍,裹住她身体,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向寝楼飞奔而去。
寝楼内忙做一团,丫鬟们把火炉添的旺旺的,烧了热水,注入了浴桶中,楚翊玄带着怒气的手,将安平那湿透了的衣服拽了下去,将她丢在了浴桶里。
一直在打颤的安平在热水的作用下,身体终于暖和了一些。丫环服侍着她更衣,帮她擦干头发,扶着她去床上暖着,还塞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手炉。
楚翊玄气的一夜都没有露面,安平便舒舒服服的睡下,可是第二天,安平却醒不来了。丫环去喊她起床吃早膳,发现安平不应声,不由去看,只见安平双颊泛红,嘴唇干裂发白,伸手一探,额头滚烫一脸,只得赶紧去找管家,管家找了大夫,又赶紧去宫里找楚翊玄回来。
楚翊玄急急忙忙赶回来,还带了大夫来,大夫帮安平诊了脉,一脸沉重,楚翊玄一把揪住大夫的衣襟,急红了眼,大吼,“说,倒底怎样?”
“四小姐体内积了太多寒毒,如今这病来势汹汹,怕是不行了……。”
“不可能!”楚翊玄推开大夫,失魂落魄的坐在安平身边,“不会的,安平不会死的,去,去将镌州所有大夫请来会诊,天黑之前,本王要一个新的结果!”
“是,是,老朽这就去!”大夫急忙离去。
“翊哥哥……安平迷路了……好黑……。”昏迷中的安平迷迷糊糊的呢喃起来,伸手想要握住什么,楚翊玄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心疼的厉害,嗓子好似被什么哽住,发紧发痛,“安平,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昏迷中的她笑了,紧紧的抓着楚翊玄的手,“翊哥哥,安平要走了……这一次真的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因为安平伤心了,很伤心……安平走了……。”
“不准,不准!”楚翊玄眼眶红了,心疼痛一片她将安平抱了起来,紧紧搂在怀里,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安平哪里也不去,翊哥哥哪儿都不让你去,就在这儿!”
安平的脸贴在楚翊玄的胸膛里,迷迷糊糊的问:“翊哥哥……还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吗”
“记得,我记得。”他的脸深深的埋进她的颈项内,怎么会不记得……。
004 强吻
几年前
都城里出了三件大事,最大的一件事便是三代忠良的闵大人一家因为通敌叛国而被满门抄斩,第二件大事,便是当朝的护国大将军萧翊是同谋,被诛杀。还有一件不小的事,那就是听说是富可敌国的皇商安家出卖了萧翊,安家四小姐安平差一点一命呜呼,有人说那是萧翊的鬼魂来像安家索命报复的。这些轰动的事在都城里沸沸扬扬了许久,经过了两年的时间也终于平息了下来。
安平不愿在府中待着,因为娘亲会逼着她学女红,爹爹会逼着她学琴棋书画,因为她是要嫁给丞相府公子的人,自然是多才多艺,才不至于配不上人家。学这些是有必要的,可在安平看来,没有舞刀弄剑来的痛快。
今天,一吃过早饭,安平便换了男装出了安府,来到这郊外的广阔天地,鸟语花香,绿草茵茵,很是怡人,躲在树上,让他们连人都找不到,逍遥快活,这才是生活。
安平选择的这个地方,以往是没有什么人来的,可今天不同了,她正躺在一根横生的树干上看着师父留给她的一本书,却听到了一阵舞剑的声音。
她不由循声望去,却见一男子赤着上身,舞着一套精妙的剑法,剑气如虹,妙不可言。安平不是想要偷学,而是被深深吸引,她是个武痴,不过学艺不精,因为双亲不准她舞刀弄剑,说一女儿家,练的满身肌肉,胸部的肉都练到屁股上了,有谁要啊。其实哪里有那么夸张啊。
就在安平欣赏的如痴如醉的时候,一个女人的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那女人一边鼓掌一边笑,似乎在为男主的剑法喝彩。
不过那男人似乎有些不耐,身影飞上飞下,远离那女人,竟然朝着安平的方向而来。安平这也才看清楚,男人有着一张俊美无双的脸,龙眉凤眼,眸若寒星,五官深刻冷硬,给人一种冷冷的很霸气的感觉。
安平一直觉得哥哥们已经是美男子了,可是没想到世间竟然有这样的男人,俊美却不阴柔,用师父的话就是特别的男人味儿。
男人收剑,高大身影稳稳落于地上,古铜色的肌肤上布着一层细细的汗,在阳光下发着淡淡光晕。安平的脸不禁红了红,自己这样看一个男人的身体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安平决定继续看书。可那女人的声音却不容忽视,只听那女人问那男人,“翊,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对我总是冷冰冰的?”
男人沉默。
“翊,你倒是说句话呀,我倒底哪里不好了,我可以改,真的,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我要一个静一静。”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不过明显是在下逐客令,可惜这女人不识时务,还是缠着问:“不要,你一定要给我一个答案,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肯娶我为妻!”
男人似乎对于这女人的聒噪忍无可忍,一拳头砸在了安平所在的树干上,力道之大,树干颤动,让安平的身体失去了平衡,直直的掉了下去,她还没有学轻功,这不是要摔死她吗?
就在安平以为自己会摔个残废的时候,却觉得身体被什么牢牢托住,她睁开眼一看,却是落入了男人的怀抱中,他竟然接住了她。
男性的味道,结实的胸膛,有力的双臂,安平是第一次这么靠近一个陌生男人,还是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她想从男人脸上移开视线,可一低头视线落在男人光洁而结实的胸膛上,而她的手掌心正贴着这男人光裸着的肌肤上。安平脸一红,被火烫到一样急忙收手,挣扎着从男人怀里跳了下来。
“你是谁,干嘛在这里偷听我们说话。”女人横眉,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质问安平。
安平恢复淡定,伸手指了指天,一本正经的说:“我乃天人,被你声音震落凡间,你们继续,本天人还有要事,告辞了!”
那女人气结,不知怎么接话,男人却又要走,她又急急的问:“翊,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不喜欢我。”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来的为什么?安平心里叹息,刚走了两步,手腕一紧却被人紧紧攥住,那力道一拽,她脚步不稳,直直的撞在了男人结实的怀里,撞的她身体一阵发痛。
“喂,你做什么?!”安平皱眉,出拳,却被男人化解,将她的手禁锢在身后,腰际一紧,被男人紧紧搂在怀里,无法动弹。
男人却冷冷开口,“想知道为什么吗?”
那女人满是诧异的眼神望着那男人,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抱着一个男人,而且两个人身体贴的那么紧,不留一丝缝隙,诧异着却还是点头道:“想,你告诉我。”
“因为,我喜欢男人!”男人说完,唇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安平的唇,狠狠的亲吻着,霸道的吻,带着强者的掠夺,不给安平一点反抗的余地。
安平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惊的失去反应,只是瞪大了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男人,而男人寒星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