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玄、李贵人,一个伤她毁她,一笑而过。一个夺走她至亲性命,逍遥快活。怎么可以这么不公平呢?她不想用恨把自己变得狰狞恐怖,可是凡事总该有个公平不是吗?她要他们身败名裂,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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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新婚
今夜是楚翊玄和蓝若的洞房花烛夜,夜色也掩盖不住王府的喜庆,王府内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犹如白昼。他会亲手揭开她的红盖头,他们会和合卺酒,说着夫妻间最私密,最贴心的情话,会温柔缠绵。
安平的心好似被一块巨石压着,透不过气来。沐浴后辗转了许久才睡着。她不想去想楚翊玄的洞房花烛,那不关她的事,可是她却做梦了。
梦中,她梦到了他挥舞着锄头翻地的笨拙样子,他温柔喊她娘子的神情,他将她的手暖在宽厚温暖的掌心,将她冰冷的脚夹在腿间帮她温暖的情景。他亲吻她,爱她的温柔和狂野。
往日的一切本该是美好的,可此刻不管是在梦中还是她忍不住的回忆都变成了恶梦,直到梦到他抱着她在怀里,好看的双手刻着那木头小人的时候,她猛然惊醒,急促的呼吸着,心口隐隐作痛。
她不要做梦,她的梦里,也不要有他和过去那些都彰显着她愚蠢的事,安平的手紧紧地揪着被面,满是惊悸的眸子望着夜色蒙蒙的屋子,伸手捂住了心口的位置,不要痛,真的不要痛,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可为什么自己却无法解脱?!
安平一夜没睡好,早上也早早起来,小姮和小婉服侍她更衣梳洗后,小姮问道:“四小姐,去王妃娘娘那里请安,要不要准备什么东西,奴婢看别的房都带了贺礼过去。”
安平怔了一下,从圆凳上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风景,微微蹙眉,淡淡的道:“谁说我要去请安了。”
小姮道:“四小姐,这是规矩,还是走一走的好,省的以后落人话茬不是?”那可是王妃,以后的当家主母,是所有人的主子,妾是没身份地位的,就连生了孩子,都不能喊妾娘,不巴结王妃,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原本她们以为王妃会是安平,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安平对于小姮的话不置可否,落人话茬她倒是不怕,如果有人想和她不对付,即便没有把柄也会制造把柄,明枪她倒也不怕,暗箭,不管怎样,都是防不胜防,何必要去凑这个热闹。她不想去,只是如此,何必非要委屈自己,硬要去卑躬屈膝,自找难受。
“行了,你们下去吧。”
“是!”
小姮和小婉退下后,安平换了一套男装出了王府,其实她的心里是不痛快的,谁遭遇了她的事,估计也痛快不了。出了王府,安平信步走着,看到街角处围了一圈人,不知道在议论着什么,她以为是耍手艺的,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一看,是一个男子盘着腿坐在地上,面前铺着一张纸,上面大体意思是说来都城做生意,不曾想时运不济,本钱都被贼偷了去,身无分文,希望有人能给他一些本钱,三日内本双倍奉还。
谁信呢!
三日?指不定骗了钱跑了。
人群里看热闹的人居多,说这男人是骗子的也不少,大家看稀罕物一样的议论着,谁也不会傻到把银子给了这么个落魄的人。不过真有人犯傻呢,可不就是安平。
她仔细打量着这男子,虽然席地而坐却有着一股子不凡气质,眸若寒星,眉如刷漆,棱角分明的俊脸让人能轻易的记住,一袭白衣略有污垢却并不会给人一种污浊肮脏的感觉,反而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
人群渐渐散了,只有安平还留在那里。男子抬头看他,星眸朗如星辰,似在打量安平,也似在说,不愿相助便快快走开。
安平没走,蹲下身子,拿起他写的那张纸来,“兄台的字写的很不错。”
男人伸出了一脚长腿又曲起来,手臂搭在膝盖上,从安平手里拽走了那张纸,又重新舖在了地上,像是自言自语道:“来来去去,去去来来啊!”
安平知道他是在说那些看热闹的人,走一拨来意拨,她想了一下问道:“这位兄台需要多少的本钱?”
那男人抬头看了安平一眼,一点都不脸红的道:“五百两。”
五百两,不是个小数目,安平思量了一下从衣袖里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没有放在地上,而是抓起他的手腕,放在他手心里,不是施恩者的嘴脸,不是高高在上,而是很诚恳的道:“记得三天后还我双倍。”
男人握着银票笑了,那笑容竟然带着几分邪气,很是好看,他晃了晃手里的银票,“你胆子倒是不小,怎么?不怕血本无归或是我骗你?!”
安平挑了挑眉,站了起来,“我信你能做到,至于你会不会骗我,我也不知道,如果是,就当江湖救急了,谁都有为难的时候吧。”
男人站了起来,竟然比安平高许多,安平必须仰着头看他,既然这么大口气三日奉还双倍,安平故意给他出难题,想了一下道:“希望你动作快点赚够双倍的钱还我,就从这会儿算时间,约定时间到了,我在这里等你。”
男人望着安平的眼中闪过什么,笑了笑,拱手道:“一言为定。”
安平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又回来,男人见她回来问,“怎么,后悔了?”
安平淡淡的笑了一下,“那倒不是,只是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第五尊主。”
“什么?”安平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正想再问,那男人已经转身,大步离开,这是什么怪名字,第五尊主,百家姓是有这复姓,可尊主俩字,却是有些怪异了,安平纳闷着,也走进了一家钱庄,以她的名义存了那几万两银票,等该做的事做完了,她得好好谋划一下,怎么让钱生出钱来。
存了银票,安平也不在外面多逗留了,打算回府,走到半路却被一个小商贩拉住,“公子买一把短刀吧,很好玩的。”说着那人拿起一把短刀‘扑哧’扎自己心口,有鲜血流了出来。
安平惊的都没了反应,卖短刀就卖短刀干嘛自杀,她回神正欲救人,谁知道那卖短刀的却若无其事的继续滔滔不绝介绍这刀的好玩之处,没有丝毫异样。
先前吓到的安平,心中生疑,伸手去拽那小商贩手里的短刀,只见短刀的刀刃早已经没入了刀柄中,原来是骗人的玩意,做的还挺真,一扎还有血冒出来,真是虚惊一场。
安平摇了摇头,不打算买,可那卖匕首的死啦硬拽,连上有高堂下有妻小都搬出来了,好似安平买一把就能就他全家老小。
安平无奈便买了一把当好玩了,那小商贩得了钱转身又继续吆喝了,安平看了一眼手里短刀,心觉得也蛮好玩,轻笑了一下,转身向回府的方向走去。
051 对抗
安平回府,从后门进去,走到榭香阁门口的时候,觉得今天榭香阁安静的有点异常,犹豫了一下抬脚迈过门槛儿走了进去,远远地从敞开的双扇门看到,坐在大厅正方的楚翊玄和蓝若。
一左一右,两夫妻,一起来到,夫妻,一双人,安平的脚步忍不住顿了一下,拂去心头的不适,继续向里面走去。微微一思量,怕是因为她没去给王妃请安惹来的两个瘟神。
安平走了进去,一袭男装,俊逸不凡,卓然而立。她望着眼前两个恩爱夫妻,挑了挑眉,看到跪在地上的小姮和小婉,看来来者不善啊,安平微微福身,不是大礼却也周到,低声道:“四儿给王爷、王妃请安。王爷来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声,我也好准备典心茶水恭迎王爷和王妃。小姮,小婉,还不快给王爷和王妃上茶。”
她自称是四儿,不是臣妾,不是奴婢,在她心里,她不是楚翊玄的妾,宁愿只是路人,再不相干,可他非要将两人扯到一起,那么就继续纠缠下去吧,看是你死还是我活。
安平说完转身向内寝走,楚翊玄黑眸微微一眯,冷冷喝道,“站住!”
安平停下脚步,回身望向楚翊玄,一脸不解的问:“王爷还有事么?”
楚翊玄起身,黑眸冷厉地望着安平,声音严厉的问:“丫环没告诉你,今天要去给王妃奉茶?”
奉茶?让她端着一杯茶,跪在楚翊玄和蓝若面前,恭敬的说着姐姐喝茶,王爷喝茶,祝你们白头到老,幸福美满,她就这么想想,心里就觉得难受,她做不到。
“嗯,说了。”安平淡淡的说着顿了一下,道:“不过我有要紧事出府一趟,所以便没来得及过去。”
蓝若的脸色有点不对了,却也没说什么。她是王妃,有做王妃的尊严和地位,而安平不过一个妾,只不过比奴才高了那么一点点等级,就这么放肆,不把她放在眼里,以后她的威信何在?
安平和楚翊玄的事,蓝若是知道的,可只是知道一半,那就是楚翊玄爱过安平,很爱,为了安平付出过很多,虽然最后在权利面前选择了牺牲安平,可她觉得,安平在楚翊玄心里是有一定位置的。
她站起来,走到楚翊玄身边,柔柔的笑了,“王爷,规矩不懂可以教,这次就算了,您也别生气了,累了半天了,您也去歇着吧。”
多体贴的一个妻子啊,多恩爱的场面,安平冷眼瞧着,并不打算领蓝若求情的情。请安少了不了块肉,她忍一忍也能撑过去,可她不愿忍着,不愿每天让楚翊玄和蓝若在她心上的伤痕撒盐。
可是楚翊玄那么伤害她,她一点表示都没有,也太奇怪了,她总得给他点反应让他觉得她正常不是?规矩,要由她来定,不是他们说了算,她一脸冷凝的道:“王爷,您是知道的,我不想做妾,如果您受不了我这脾气,请您送我出王府,因为,我受不了那些规矩。”
蓝若再能忍也是有限度的,她已经给安平台阶下了,毕竟她和楚翊玄是新婚,不想为了这点事闹的不开心,可是,安平怎么就不识抬举呢?送她出府?楚翊玄舍得吗?舍不得的话,那就是妥协了,安平这一房不必去跟她问安,也不必听她的,那王妃是她蓝若还是安平?
就在蓝若心思转动的时候,楚翊玄却开口了,口气中透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身为本王的妾,就该遵从王府的规矩,否则王妃如何治家。”
安平波澜不兴,掷地有声的道:“那便请王爷休我出府!”
楚翊玄不会休了安平,也不会像安平妥协,坏了王府的规矩,他面色一沉,喊道:“跪下!”
安平站的挺直,一字一句道,“请王爷,休我出府!”
楚翊玄真的动怒了,喝道:“来人,请家法!”
三个家奴进来,其中一个家奴手里拿着板子上来,站在一侧的总管看了一下三个当事人,急忙喊道:“平夫人犯家规,家法伺候,杖责二十大板!”
两个家奴上前要将安平制服,安平身影一闪,掏出袖中短刀,拔出短刀,刀尖抵在了心口位置,“王爷不肯休了我,又一定要立规矩是吗?”
“夫人……。”
安平用力一捅,有鲜血流出来,她满脸痛苦的样子,一字一句道,“这样……抵得上你的规矩了吗?以后……休要再拿规矩跟我说事……。”
“啊!”蓝若惊得眼睛发直,最后身子软软向下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