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3…20 6:00:30 本章字数:2421
董秀不停地挣扎着,但她温弱的身躯却被几个孔武有力的士兵钳制住,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囚车越走越远------。
良久,董秀方平静下来,她再挣扎一下,那名士兵这才松开了手。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小福子好不容易才从汹涌的人群当中冲了上前,他紧张的抓住她的手关心地追问她。
董秀没有心思理会他,倒是一手抓住跟前的一位看热闹的老百姓急急地追问道:“大爷,您知道这囚车是押到哪里去的么?”
魁“姑娘,难道你不知道么?哪里面的不是你爹么?”
“求求你,告诉我吧----!”急切之下,又是一行清泪从她的眼眶内流淌下来。
一个拥有这般花容月貌的女子如此楚楚可怜地向自己追问怎么能不令人心生怜惜,那老大爷见状赶紧同她说道:
粮“姑娘你别急,我也是听说的,囚车上的那些犯人听讲都是负责修西城墙的囚犯,他们集体组织逃跑被抓住了。听说上头的要杀一警百,那囚车就是要将他们拉到高元,估计过几日就会在高元的菜市口斩首了。”
董秀一听,眼前一黑、身子不由得瘫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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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元的衙门贴出了告示,告示上写着这是一批扰乱律法的逃犯,统计八人,将于十五正午菜市口斩首。
此时初二离十五还有十三日,时间紧迫,董秀去求助于萧知州,他表示这是得到皇令指示而出的告文;而且这还是高元县的事,他也是没有办法干扰。
董秀闻言整颗心都悬在了嗓门眼上,彷徨之下都无法正常思考,一时之间也没有了任何的对策---。
“娘娘,写信给皇上吧,皇上肯定会帮娘娘的--!书信三天一敞,还能赶得及的。”
对,权倾天下的他当然能帮得了她,只要他肯点头;但她没有把握,之前送往的信件至今都没有回音,她不敢冒这个险,但除了他之外她还可以求谁?
没有人了-----!
人命关天,容不得有半分的闪失,为了她的爹爹她不能再犹豫了。
她拿来一张白纸,写了几个方子让小福子去一个药房将这上面罗列的东西给买了回来,她说这是能祛湿的药汤,在这个潮湿的天气喝最好。
小福子兴冲冲的煲了一大煲,听从董秀的吩咐慰劳了每一个战士。
药汤喝下了肚,不出半个时辰,众人都昏睡了过去----
小福子都躺下了,只有她和小默子依然清醒着,这药汤虽说不会很伤身体,但董秀却不敢冒然让这三岁的小孩子喝。
小孩子瞪着圆圆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她穿上那套压在箱底已久的铠甲服饰----她拿起简陋轻身的包袱,对着小孩子微微一笑:
“小默子,我有事要出去一会,你乖乖的在家,不要乱跑喔。”
小孩子点点头。
——(
“来,躺到榻上睡个午觉吧。”她将他抱上床榻,小孩子果然听话地闭上双眼。
董秀留下了一纸书信后就从马房挑了一区骏马离开了别苑,她要亲自去营地里找那男人去------!
她知道他之前在东南方向的三元开挖了战壕,但那几万军兵的庞大的军队却驻扎在西南的方向。
好几百里的路,她得马不停蹄----
马是好马,她身子又轻盈,马儿在她用力的鞭策之下往西南方向驰骋着,不太善于骑术的她唯有紧紧地抓紧了缰绳稳住身子;这一骑的骏马先是出了石溪县,穿过了步水县,在这穷乡僻壤之地飞驰而过---直到了人烟罕至的荒岭。
这荒芜之地,即便是一个男子如此单身匹马的前进也是会心惊惊的。
但董秀却没有丝毫的退缩,一路上她鞍不离马,甲不离身地赶着路。
马蹄踏过了泥泞之地,也穿过水泽之地,由于她心中急切,就连那一丈多宽的水涧,董秀奋不顾身地将手中缰绳一挥,两眼一闭也就骑着马儿跃了过去。
她一路上凭着感觉直往西南的方向而去,旁边即使有较为平坦之道她也不敢冒犯改了方向;半途就以干粮裹腹,这一路下来,竟不知走过了多少地方。
方向是否对了?其实她心中也是忐忑的,
直至看到前方零散的有些铠甲兵士在把守各个要道关口,她这才宽了心,策马继续向着奔驰着。
那些把守在各关口的士兵见这马背上的人身上穿着的是跟自己同一部队的铠甲装备,也不作阻拦竟被她一路通行无阻地进了大军的主营地。
这个主营地上驻扎的是王铭将军两年前率领的五万精兵再加上皇帝新驻入的新血,那就是将近十万的兵马,可见眼前的驻军营地是多么的宏伟。营地上甲兵、兵车、旌旗、鼓铙。。。、帷幕的应有尽有。
董秀远远的就见到一望无际的帐营,绵绵不绝的伸延至了远方,没有尽头的几乎与天际相连接。
看到这情境董秀一下子都蒙了。
这----要在这几万的帐营之中的到他的帐营又谈何容易-----,
营地外围是一条条粗壮的木桩围成了护墙,入口处插满了蓝色的旗帜,这护墙外各处都见有卫兵把守;还有十多个铠甲兵拿着长矛排成一列在入口处把守着,守卫是相当的森严。
董秀此刻全然不作多想,只见她骑着马儿直往那众兵把守的入口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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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再度落难
更新时间:2011…3…20 6:00:32 本章字数:2367
她还以为这一次也会像先前那些有士兵把守的关口一般轻松就能穿了过去,岂料在半途上,正要靠近那一排的卫兵,只见跟前的那两名卫兵却向着飞奔而至的马儿举起了手中锋利的长矛,马匹受惊之下突然就长嘶一声,马蹄霎那间停了下来,马驹的前蹄还向上跃起,马背上霎那间失衡-----
骑在马背上的董秀被向下马驹这突如其来的跳跃给骇住了,她不由得惊叫一声“啊----!”;
随后整个身子往后倒滑了下来,她那双手抓不稳缰绳以致整个身子以一个令人惊悚的姿势被抛下了马;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双腿先着地,脚踝处顿时传来了一阵剧痛;慌乱之下,她不作多想,先是用双手护在腹部,深怕伤及到腹部中的胎儿。
马儿长嘶完一声,终于停在了她的跟前冲着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魁一名卫兵手持着长矛威风凛凛地走到她跟前向着她盘问道:“哪个营的?怎么到了警线也不下马?”
董秀闻言想要站起身来回他的话,可她刚弯起身子,脚踝处又传来一阵的刺痛---不好,刚刚被抛下马背之时扭伤脚了。
她蹒跚地站起身来,一时却也不知该如何向这些守关的卫兵表明来意,她一咬牙只得直言:“我是来找皇上的?”
粮“那将传令给我瞅瞅!”卫兵听她说要找皇上首先就问她拿那面圣的传令。
董秀摇摇头说道:“我没有什么传令。”
守在关口处的几名卫兵闻言不由得大笑。
盘问她的人不由得一蹬了她一眼,说道:“皇上是说见就能见的吗?我们这里十万的兵士跟随着皇上出生入死,都没有几个能真正目睹过圣龙颜的,你没有传令绝不可能见得了皇上!”
另一个人见董秀形迹可疑,不由得走上前附在那人耳畔细声地说了句话。
闻言,那负责向她盘问的卫兵也开始猜疑地打量着董秀,他又将手中的长矛向她指了指道:“赶紧报上来,你是那个营的?不然我把你当奸细抓起来了。”
“---我---!”董秀闻言不同得慌忙了,她连忙说道:“大哥,我怎么可能是奸细;我真的是找皇上有急事的,只要见着皇上你就知道我没有说谎。”
站在他跟前的两个卫兵都对她所说的话充耳不闻,只见他们两人得颇有深意地想互相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道:
“哼,前几日就有几个匈奴士兵杀了我们几个将士,换上了我们的铠甲混了进来想要刺杀我们皇上,你身份尚且不明就想面圣?”
“将你的腰牌给拿来!”另一个见状开始不耐烦了,说话的口气都带着几分的催促。
董秀本以为只要找着了营地就好办了,但却没有想到平生多出多么多的阻碍来,她不由得紧张地用手搓了搓大腿,喃喃地说道:“我没有腰牌。”
闻言那两名负责盘问的卫兵几乎已经断定了她就是敌军派来的奸细了---
“带走!”其中一人一下令,身后的两个士兵闻言就冲上前来押住董秀往内走去。
——(
董秀一下子慌了,她急急地辩解着说道:“你们不能这样,我绝不是混进来的奸细,我是真的找皇上有急事,你一定要相信我!求求你们让我见上皇上一面吧---”
但众人对她这最后的挣扎毫不动摇。
她就这样崴着脚被人押进了营地里的一个木栅栏的牢房内关押住了。
脚被带上了冰冻的铁獠,任由董秀如果的解释与挣扎都没用,那些士兵将栅栏给上了铁锁之后就掉头离去了。
董秀不由得瘫在这牢房内唯一的草堆上----
她带着满怀的希望匆匆而来,却怎么也没想到会落到如此这般的下场,茫然地看着周围,都是清一色的铠甲兵士把守,他们又不相信她所说的任何一句话,这一时之间当真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想着自己一心要救下在牢狱之中的父亲,不料由于过于急躁如此鲁莽行事,如今竟也落入了牢狱;眼看着太阳渐渐落山,又将过去一天了,时不待人,十来天的功夫转眼就会过去---。
到时---到时她的爹爹该怎么办,想到这,她一时间竟像小孩子一般无措地痛哭出声。
天越发的昏暗,她的哭泣声渐渐地变成了抽噎,由于骑马赶路过久、鞍马劳顿之下令她通体的劳累疲困,没一会儿就沉沉地在这只有木栅栏的牢房内睡了过去。
但她睡的并不安稳,梦里总是骑在鞍马上奔跑着,一直奔跑着、但路却始终没有见到尽头-----
她本就睡得极度的不安稳,恶梦连连之下,耳边又传来了阵阵的喧哗吵闹的声音。
她悠悠地转醒过来,感觉到周身都无比的疲累,她艰难地挣开沉重的眼皮;轻轻地移动了一下手臂,随着手臂的移动,霎那间扯动着那锁在手上的那冰冷的锁链,引起阵阵“啷啷”的声音。
董秀惊奇地看到一排排的铠甲兵士站在那离她身处的牢房外几丈的帐营外头排着队,队伍排得长长的,像是在排队上茅坑。
但那帐营搭得也挺有门面的,里面灯火通明,不像是茅坑。
她被困在这狭小的空间内,睁着哭得红肿的双眼,默默地看着对面的帐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