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是忙得焦头烂额,一天也没能见得着他几次,有时见他匆匆的进来看她了眼,话都没有说上几句,不到一刻钟就又外出了。
与匈奴的两军的战事他从来不与她提及,让她一直以为两军只是对峙着而没有交战。直到有一回她见到他的臂膀处多出来了一条长长的刀痕后,她才知道他已然上过战场。
因此每回他外出,久不见人影的话,她就开始忧心忡忡的,那挂心的滋味当真不是很好受。
大夫说她腹中的胎儿不稳定,并慎重地交待她说她的心境也会影响到胎儿,最好整天都保持着愉快的心境,但这一点要做到又谈何容易?
但为了保胎她也只能成天的躺在榻上,刻意地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这几天下来,她除了吃就是睡,整个人变得懒洋洋的。
他---昨天一整夜已然没有回来过,今天一整天也没有见到人影,眼看着天色又将暗了下来---她心里不由得就开始焦急。
准时准点地用过了晚膳,她就开始眼巴巴地躺在榻上想着也许下一刻男人就会走进来。
天色渐渐地阴暗了下来,怀孕的女人就嗜睡,躺着躺着,她渐渐地又睡了过去---
帐营之内那个负责照料她的女人见她睡了过去,于是径自在点亮了帐内的烛火,在帐营内无聊地攸转着,她这儿看看那儿摸摸的,最后还倒上了杯酒,佯装成皇帝平时的模样侧身倚在那张虎皮躺椅上,颇为享受地喝上一口。
这个女人非常满意在这帐营内的差事,这当真是个清闲的活儿,她有时闲来无事还会出去帐外找个顺眼的士兵调调情,日子过得不知有多快活-----
夜更深了,一个英挺的男子在夜色当中风尘仆仆地走过---
)。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专属
更新时间:2011…3…24 11:46:11 本章字数:4668
把守地处个要地的侍卫在见到他的同时统统都都跪拜在地上叩接他。
男子一言不发地走到帐营门前,见营帐的帷幕透处着亮光,嘴角不由得往上扬,勾起一个迷人的笑容;他掀开帐营见到的却是那个妓营里来的女人正大摇大摆地倚在他的躺椅上,手中还拿着一把精致的匕首把玩着。
男人见状脸色不由得一沉,这匕首是他上战场的战利品,三天前淮岸一战才拿到手的,他见这把匕首罕见,可是用锦布包裹好放在案底下的,她竟给翻了出来。
匕首的手柄及处镶了一串珍贵的晶莹绿翡翠,此刻只见那女人双眼贪婪地盯着镶在匕首最顶端的一块大翡翠看着,随后竟还用手指往上抠了抠。
魁男子冷冷地跨进营帐内,正沉迷在匕首的女人一抬头,见到他突然而至,手不由得一松,掌心中的匕首滑落在地上,发出“咣啷”的一声,这女人吓得直打哆嗦差点没从躺椅上摔了下来。
匕首落地的清脆响声将在床榻上的沉睡的人给扰醒了,她迷蒙地睁开眼脸---。
坐在躺椅上的女人,看到走到她跟前的男子那阴沉的脸孔,她知道自己惹了大祸,只能哆嗦着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叫了一声:“皇上---!”。
瀑“出去----!”男子阴着脸冷冷地说道。
“是!”跪在地上的女子闻言,狼狈地爬起身,赶紧夹着屁股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皇上----”床榻上的女子睁开惺忪的睡眼,神情慵懒地挠挠乱乱的头发,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糊糊涂涂地冲着他问道:“怎么了----!”
男子一改方才冷漠阴阴鸷的脸孔,冲着她笑了笑,并温和地说道:“没什么,吵到你了吧?”
他见床榻上的女子懵懵懂懂地冲着自己点点头颅,一副未睡醒的模样甚是可爱,不由得走上前去用手指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梁。
女子虽已为人妇,但依然被他这过分亲昵的动作惹得涨红了脸,她这绝色潮红、眸色流转的模样在他的眼里瞬时显得仪态万千,无比的惹人怜爱,男子不由得将她拥抱入怀。
女子闭上双眼静静地呆在他厚实宽敞的胸膛中,她----似乎越来越依恋这个胸膛了。
“爱妃,朕忙了几天也没能顾得上你,你不恼朕吧?”他问道。
董秀没有出声,仅是在他的怀抱当中摇了摇头。
他将手放置在她那尚平坦的腹部关心地问道:“这两日还有没有不适之处,还会呕吐吗?”
她喃喃地回他道:“这两日挺好的,就是总觉得累,总想睡,呕吐也偶尔会有,不过胡大夫说这是正常的,皇上不必挂心。”
皇帝低头看着她垂着眼脸的脸孔,这几日足不出户的,她那白皙的脸孔更显得白净了。
“今晨传令兵回来了,爱妃的爹已经释放了---!”他说到这董秀不由得抬起头来看着他。
他继续说道:“朕也安排好他的安身之处,你就不必再挂心他了。”
他看着她姣好的脸蛋,指心轻轻地摩擦着她的腹部,低声地说道:“就安心在这儿养胎,可好?”
她闻言,感动得眼一红,只能无语的在他的怀中颔首,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挂在焉红的脸腮处。
男子心一动,不由得用嘴唇凑上她的脸腮处,接住了那滴晶莹的泪珠。
他搂抱着她,两人静静地椅在床沿边享受着片刻的温存。
良久---,男子对着她耳语着道:“爱妃,朕得处理好公务才能睡,你先行歇着吧。”
董秀却摇摇头说道:“我刚睡醒一点也不困。”她抬头仰视着他提议道:“不如让臣妾为皇上研墨吧。”
他闻言心不由得一动,径自走下榻,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了几步,来到案桌前方,将她轻轻地放在躺椅之上,并将墨锭和砚移到她的跟前:
“来---为朕研墨吧。”他盯着她说道。
董秀红着脸将墨锭接了过来,看着他将公文在案上展开,并随意地一把坐在从她坐着的躺椅上垂下来的柔软的虎皮之上。
她不由得掩嘴一笑。
男人看着她顾盼流转的眼神及那含蓄的一笑,不由得凑上前去亲了亲她的鼻尖,这才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公文当中。
董秀拈着墨锭细细地研着墨,偶尔停下来,静静地看着跟前的男子,将他那认真的模样用心地刻画在脑海当中。
-----------------------------------------------
黄昏时分,街道渐渐地清静了,一名衣着光鲜的女子匆匆地走在街道之上,她手里紧紧地攥着一张淡黄色的信纸,她此刻就是按照纸上的指示要在戌时赶到如意楼去。
戌时将至,她拐了个弯进了一条深巷子,这是通向如意楼的唯一的宽巷。
娇阳已然下了山,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此时此刻是各家各户生火烧饭的时候,外出干活的人都匆匆地赶回家去了。巷子里几乎没几个人影,她低着头心无旁骛地直往如意楼的方向快步赶去,却在一个分叉巷口处被一只突然从横巷处伸出来的手给拖进横巷内。
她不由得大骇,尖叫一声,来人连忙掩住了她的嘴巴:“别怕,是我!”
是熟悉的声音,女子这才镇定下来,被对方用手封信的嘴呢喃了一句。
对方这松开了手,得到了自由,女子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只见站在自己跟前的男子身穿着普通老百姓的灰色布衣,头戴斗笠,斗笠的四周还垂挂着黑色的纱布,挡住了他几乎大半张脸。
女子不由得‘卟赦’的一声,指着对方笑弯了腰,好一会才道:“林新洪,你这什么装扮?”
来人将挡在脸上的黑纱给掀起来,苦笑着道:“这满街满巷都贴满了通辑我阖家的画象,我能不这样么?”
“你既然知道如此,不好好呆在阳山,非得跑到这儿来。”女子说着。
——
男子模样紧张,只见他左盼右顾地看了一下四周,并抓住她的手臂说道:“这儿讲话不方便,萧燕,跟我往这边来。”
“我们不是去如意楼么?”
男子再次苦笑着说道:“你看我这身份能到那人多嘴杂的如意楼去么?跟我到里面去吧,这深巷的尽头处有一家裁缝店,那是我安插在这儿的据点,绝对安全。”
于是他领着她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前走去,匆匆地跨进了裁缝店内,并往里屋走去,一个布衣女子给两人上了茶后就销声匿迹。
两人围坐在一个圆桌旁,萧燕看一了下四周密实的环境,心大心细的不敢在此处做过久的逗留,不由得出声催促着对方说道:
“喂,林少爷,你爹忽然变节投靠了齐克尔,现在都成通辑犯了。要是让我爹知道我还跟你有往来,定煎了我的皮不可,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得赶紧回去了。”
林新洪闻言不由得叹惜一声道:“我爹现在也后悔了,但我们既然已经投靠了齐克尔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现在唯有给齐克尔卖命了!”
“你现在跑这里来,不是卖命简直是送命了!”萧燕夸张地比划着。
虽然她这话说得刻薄,但说的也是事实,林新洪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冲着她直言道:
“萧燕,我俩一向交情不错,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也不想离开阳山,但现在有任务在身,非得完成不可,看在咱俩的交情的份上,你得帮我一把。”
“要说交情,你跟我哥更哥俩好,为什么你不去找他?”
林新洪一时哑然,最后还是实话说道:“你哥不是在衙门谋了一个陪戎副尉的职位吗?我是怕-----!”说到这,他没敢将后面的话给接下去。
“我知道了,你是怕我哥出卖你好换取功名!”萧燕恍然大悟,回头一想她又说道:“不过以我哥那性子,会这样做也说不定。”
林新洪闻言更是苦笑。
萧燕说道:“说吧,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你的?不过我这没权没势的不一定能帮得上你。”“是这样的,我其实是来这里替匈奴找他们走失了的小世子的。”
萧燕闻言不由得愕然:“匈奴的小世子?那不就是齐克尔的儿子么?他不是应该在匈奴么?怎么会跑到石溪来了?”
林新洪不由得叹息一声,说道:
“元武帝亲自率领着五万精兵与匈奴对抗,说实在的其实齐克尔也没有多大能战胜的把握;他这是想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于是就让几名匈奴士兵侨装成平民打算将世子送到远离战火的地方去;谁知后来我们的人在你们这石溪县发现了那几个侨装的匈奴兵卫的尸身;估计他们是在中途被识穿了所以才落的难。但我们却一直没有世子的下落,现在世子是生死不明。齐克尔知道我比较熟悉石溪这个地方,这不,就让我摊上这烂摊子了。”
萧燕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你想我怎么帮你?”
“你回去帮我打听一下,元军到底有没有俘虏过一个小男孩,就三四岁的模样。”林新洪边说着边用的